眼睁睁地看着张知秋登上了一辆出租车,李观棋心中满是充溢着淡淡地惆怅:如果不是上边规定地太死,自己也是可以改装几辆出租车的啊……
不过,虽然这辆出租车确实是与国安部门、公安部门或其他地任何国家强力机构都没有任何地关系,但这却一点儿都不妨碍行动组地技术人员对其进行远程地定向窃听。
需要指出的是,监听地效果好极了,在高保真耳机地还原下,李观棋所听到的效果,与张知秋在现场所感受到的,几乎也没有什么太大地区别。
“请先付款,二十元整,谢谢!”出租车司机如沐春风地客气说道。
双会桥是一个四通八达的通衢之地,正好位于一个十字路口,而且其本身还是京通快速路地一座跨街大桥,算起来在这个位置便有六个方位可供选择。
不过,这一切目前都跟李观棋和他地行动组没有什么关系了,就在三十秒钟之前,李观棋刚刚转发了由专案组一号亲自所发布地命令,从此刻起,行动组已经将对张知秋的案件移交给专案组地另外一组人手了。
而这一组人手,即便是身为行动组组长地李观棋,却竟然在事前也是毫无所知的!
心中地怒火甫燃即灭,李观棋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心灰意冷地命令行动组成员原地待命:从即刻起,即便是刀枪压颈,任何人也不许离开现有的工作岗位,违令者,执行战时条例,枪立决!
这道命令,不是李观棋在重复宣示自己的权威,而是直接由专案组一号下达给行动组所有成员的,李观棋也只不过是以行动组组长地身份在当场进行现场转述,以使其符合相关地行政条例规定罢了。
从专案组所采取地这项对自己这个领导小组成员都严格保密地措施,李观棋更加地感受到了这起案件地复杂与严重性。
虽然自觉问心无愧,但李观棋地心中还是极其地沉郁,各种各样地思绪层出不穷,而那种愤懑地心情,却实在是有些无以言表!
在来到双会桥下的时候,张知秋直接让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地一座公厕前,丝毫不去理会司机直接甩给他的刀子眼。
在出租车司机的眼中,张知秋这么做,当然是在有意地恶心自己——哥不就是多收了你一倍的价钱吗,可总共不也才二十块钱吗,真是个小气抠门没担当活该受苦受穷的家伙……
因为是提前收钱,出租车满打满算停下来不到五秒钟,等车门一关,便立即将轮下一汪积水溅到了张知秋满身,如非不是彼此间实在是离得太近,只怕就是头脸上也不能幸免。
出租车旋即在张知秋歇斯底里地咒骂声中扬长而去了,甚至还有意无意地闪了两下尾灯!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是彼此地看不顺眼,张知秋与这个出租车司机便是这样,两个人加起来也一共没有说了十句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地看着对方讨厌至极!
就在张知秋站在路边发飙之际,双会桥上的京通高速路由西向东方向一辆大巴匀速地在紧靠大桥护栏的地方驶过,站在双会桥下辅路旁地张知秋若有所觉地抬头盯了一眼,这才悻悻然地转身往公厕内走去。
双会桥上疾驶而过地大巴车内,一个手握摄像机地年轻人抬手抹了一把在刚刚才骤然间惊出来的满头汗水,脸色如土。
“这个小子——谁敢说他没问题的,一定是他的同党!”年轻人满脸惊容地口不择言:“刚刚地这一瞬间,他可是眼睛直接地盯着这台摄像机啊,谁还敢说他没有问题!”
车上除这个年轻人之外还有几人,但这些人此刻也全都脸色阴沉地没有说话:刚刚地那一幕,大家全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说被吓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年轻人一个!
事实上,这辆大巴也是一辆改装车,车窗上的玻璃不但防弹,而且还是单向透视,从外面观看,即便是在盛夏正午阳光最盛地时候,那也是丝毫不透半点光亮的,更不要说是在这秋日地暴雨夜了!
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张知秋随意地看了一眼一辆从眼前路过地汽车的话,年轻人和车上的其他人,也不会感到如此地惊讶乃至于恐慌。
要知道,拿摄像机地年轻人并没有坐在车的最前端或者是最后面,而是隐身在大约为车身总长三分之二地后半部位,但张知秋的双眼,却分明就是直盯着这扇车窗的!
换句话说,张知秋显然便是真的是在“看”这个对其拍摄地年轻人!
这辆大巴,自然是专案组的手笔,但却并非是李观棋地行动组。
这辆大巴出现在双会桥上的时机,可是根据那辆出租车前前后后四、五辆“过路车”所提供地信息精心拟定的,为的就是要抢拍张知秋在下车时一瞬间地这个镜头。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专案组也才不得不选择了这辆机动性并不是最佳地大巴,所图便是因为它的底盘够高,车内乘客地视线可以不受双会桥护栏地阻挡与影响。
事实上,真正拍摄张知秋的摄像机,是隐身于大巴车地车顶部位的那个行李架中的,像素极高、而且隐蔽性非常地好,即便是在大白天也不会被看破,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身为特工地一种“自觉”罢了。
张知秋跑向公厕,还只是刚刚靠近,那股特有浓郁地臭味便扑面而来——素日里的公厕实在是并没有这么臭的,只是今日暴雨而无风,大气气压偏低,厕所的这股味道便凝而不散,分外地有味。
张知秋原本还准备要进到公厕里边去看上一眼地,被这股子味道一熏,当即便毫不犹豫地改掉了主意——想来在这个时候厕所内也不会有什么人了。
捏着鼻子向前走了几步,张知秋来到了厕所门外地那道护墙之内,屏气凝息地走到厕所门口后,华丽丽地就地一个大转身,然后刻意地摆出了一个绝对不会让人误解地、正在走路的动作。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知秋便踏踏实实地原地消失了。
张知秋地这一番做作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早有预谋的。
之所以要摆出这么一个古怪地姿势来,是因为张知秋担心在下一次穿越过来地时候被人撞到,那么他这种正在走路地模样,便可以被人误认为是刚刚才从厕所门内出来,这样即便是他出现地突兀,也只会是被人当做自己眼花。
至于说为什么不直接去厕所内的隔间内进行穿越,是因为这种建在郊区地公厕,只有简单地格挡而没有密闭地隔间。
事实上,即便是有那种密闭地独立隔间。张知秋也是不敢去贸然使用的。
且不说张知秋这一走就不知道要有多少时间才能再次返回,而这种具有独立隔间地公厕,通常都是有守厕人进行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管理的,这种长时间不能使用地隔间,是一定会被管理人从外面打开的。
除此之外,象北京这种国际性大都市地流动人口是非常密集的,这也就意味着公厕地使用频率会非常地高,那么张知秋便有极大地几率,会直接地穿越到正在上厕所地某个倒霉鬼身上!
换句话说,象公厕这种公共场所,紧急时刻偶尔使用一下或许无妨,但真要把它当做是一种常用穿越通道的话,夜路走多了,总是会要遇鬼的!
不过,有一点张知秋还真是没有想到,此刻地公厕中,还真的是就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只不过是男女各一,分别地在男女厕所里,已经足足地等了他有将近二十分钟!
事实上,即便是专案组,也并不能确定张知秋就一定会来这座公厕,但是考虑到今日特殊地气候条件,专案组还是有备无患地安排了两名年轻地特工,来执行这项特别地任务。
当然,如果是专案组能够确定张知秋会来到这里的话,那么此刻在这公厕内的人选,便绝对不会只是两个小年轻。
总而言之,你总不能仅仅只是因为一种不确定地臆想,便安排具有领导职务地老同志来长时间地蹲厕所吧……
不过,事后许多身具领导职务地老同志在私下里也感到了极度地庆幸,因为就是在众多特工众目睽睽地亲眼目睹之下,那个已经蹲的腿软脚麻站不起身来的年轻男特工,竟然却是一口咬定了他并未见到过张知秋这么一个人!
这无疑又是一起性质极其严重地事件,这名年轻地男特工当即便直接被告知需限制其自由活动,没等天亮时便被直接进行了“双规”。
所谓地“双规”,是指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这是由纪委机关针对党员地一种党内调查手段。
“双规”的一般程序,是由承办党员违纪案件的纪委调查组在通过案件初查掌握调查对象的一个或数个足以立案的违纪事实后,向纪委常委提出“双规”建议,在经纪委常委同意后才能采取“双规”。
不过,对特殊人员的“双规”还须任命机关同意,如直属部门一把手,政府组成局一把手的“双规”必须报请同级党委同意,如果涉及同级党委的组成人员,则必须报请上级纪检部门,并移送上级纪检部门管辖。
双规与批捕之间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双规只是党内的一种纪律行为,而批捕则是司法系统的一种法律行为,一般来说,侦查过程中逮捕是要检察院批准,而审判程序中法院也可以批准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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