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妹的性子……呵呵,不是芦玥瞧不起她,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说的就是赵大妹。
不过赵大妹也有她的优点……自知之明,被闺女一拉,她顿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悄悄往闺女身后挪了挪。
“这不,眼看着就要中午了,想必你们忙了一上午也饿了,如果瞧得起老婆子我,就请移步,我们到前方不远处的茶楼用些点心。”
马掌柜话虽说的婉转,可话里意思却不容芦家人拒绝。
所幸芦家人心里早有准备,虽然来的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一家,但在经过了刚刚那一愣神,现在也都恢复了过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决定跟着这马掌柜,听听她怎么说,所以几人很快就移步到了茶楼。
见马掌柜径自往楼上走去,显然早就订好了包间,那么她肯定是有备而来。
“玥儿……”赵大妹终是沉不住气,在马掌柜看不到她们时,轻轻叫了声芦玥。
“先听她怎么说,不过一会娘你可千万别开口。”芦玥不得不叮嘱一遍。
“嗯嗯嗯,我明白的。”赵大妹赶紧点头如倒蒜。
“玥儿放心,爹会看着你娘的。”芦秉树保证道。
芦玥一听,诧异的看了眼,问道,“爹你不出面?”
不会吧?这夫妻俩都是怎么想的?怎么让她出面,她今年可才十岁呢,她们也放心?不怕她把事情办砸了?
当然,这些念头都是转瞬即逝。
“你来吧,爹嘴笨。”芦秉树憨憨一笑,那样子好像他真的嘴笨似的。
可是芦秉树童鞋也许不知道,他的马甲在自家闺女那里已经掉了。
芦玥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碰上这对无良父母她也是醉了。
所以,当马掌柜看到跟她说话的是个小姑娘时,那诧异的惊呆样,逗的芦玥心里直乐。
哼!让你一切尽在掌握中,这下懵逼了吧?芦玥心里幸灾乐祸的腹诽着。
马掌柜机械的转头看看芦秉树夫妻,见两人老神在在的样子,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姑娘你厉害了。”
芦玥微低着头,羞涩一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既然由小姑娘做主,那老婆子就跟你谈了?”马掌柜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并没有因为做主的是个小孩子而不当回事,更没有甩袖子就走。
这让芦玥父女俩高看了她一眼,也在心里起了警惕。
“您请说。”芦玥客气的略一抬手。
马掌柜端起茶,啜了口,润润嗓子道,“既然我们都坐在这里了,那老婆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喽……”
经过一翻你来我往,芦家拿到了个还算满意的价。而马掌柜送走了芦家三人,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感叹小姑娘杀价太厉害,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幸亏老婆子她也不差,没崩了底价,要不然啊……这脸就丢大喽!
马掌柜圆润的脸上挂着招牌笑,迈着轻快的脚步往自家店铺走去,她得去安排下人手,抓紧时间把那些损失补回来。
芦家三人匆匆往家赶,心里端着事,她们也没空在路上闲聊。
到家后,冯君霞已经做好了午饭等着了,见他们安全回来,她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吃过饭,赵大妹哄睡了芦瑗,几人关了院门,围着饭桌开始说事。
“你们说是跟琳琅绣庄签的协议,那锦绣庄却没动静?”芦正瑜敲着桌子淡淡问道。
“是呢,我们当时都被吓了一跳。”赵大妹心急的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今天本来就不顺,后来又忙的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再被她一吓……哎哟,我哪哪都累。”
“哪呢哪呢?我给你捏捏。”芦秉树伸手就要去捏赵大妹肩头,还是赵大妹,终于想到这里不是夫妻俩的甜蜜屋。
无论是芦玥还是冯君霞,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芦正瑜都抚起了额头。
“爹、娘,要不你俩就回屋吧,我跟爷爷奶奶说也一样的。”芦玥不想再被灌狗粮,也不想辣眼睛,所以她真心希望两人立马在眼前消失。
赵大妹被闺女的调侃羞红了脸,只是还没等她冷怯脸上的热度,自家婆婆又补了一刀。
“我看玥儿这主意好,你俩就回屋吧,反正出面跟马掌柜谈的是玥儿,也没你俩什么事。回吧回吧,别在这碍眼了。”
“娘--”赵大妹不依的扭着身子叫道,最终还是中众人打趣的目光中,羞的掩面回了屋。
赵大妹被羞走了,可芦秉树却依然稳坐在那。
“爹,你不去陪娘?”
芦秉树拍了下闺女发顶,斜看了她一眼,“就你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你爹我。”
“爹你不装了?”芦玥脸上笑眯眯,歪着头对她爹眨眼。
“哼,观察力不错,比你娘强多了。”
“呵呵……”我知道你就喜欢娘那一款的。
“放心,我不会同娘说的。”芦玥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倒搞的芦秉树怪不好意思。
“你俩别闹了,说正事呢。”冯君霞敲敲桌面提醒两人后,问孙女,“要说什么?还要把你娘支走?”
芦玥先是看了眼她爹,没想到她爹也正看她。
“爹,你猜到了什么?”芦玥现在完全确定,她爹是个“表里不一”的黑芝麻团。
“不好说,得去求证。”芦秉树摇头叹惜,他不想把那人往坏了想,“毕竟只是你我猜测,我们也没亲眼见着。”
芦玥点头赞同,只是原本的好心情打了些折扣。
“你俩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不卖官司?”冯君霞恨不得给两人各来上一记糖栗子。
就是芦正瑜看两人的目光都带了丝威胁,好似两人再不坦言相告,他就要行使一家之主的权利了。
芦玥抚了下额头,苦恼道,“爷爷、奶奶,今天集市上,发现有人跟我们卖一样的络子。”
“这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冯君霞诧异道。
芦玥摇头,“不单单是那些老式样,还有新的。”
“新的?”冯君霞跟自家老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而夫妻俩都是聪明人,稍一想就明白了,“你们怀疑你舅家的人?”
“只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