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其踪兽潮起因,诅咒之物前路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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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戏剧性,转折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之前所的甲……就是这个家伙?”星岚有些难以置信地惊呼了一声,看着面前直接靠在导诱虫甲壳上的雨沫,“我,它不会就是之前在湖边林地制造那场兽群暴动的那只导诱虫吧?”
“没错,就是甲干的啦。”似乎是很满意星岚充满震惊的样子,雨沫脸上不禁有些得意,而在白天到来之后已经开始重新变回月牙形瞳孔的银色眼眸也眯了起来,“甲可是我和姐姐从就一直养大的哦,虽然块头有些大,不过它可听话了。”
“这么,之前那一切都是……”星岚很是无语地看着那头乖巧的导诱虫,显然这个事实对于她的冲击力有些过大了,而之前的很多问题现在看来也有了更加深层的原因,“它引起大群野兽暴动也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场暴动完全就是我们让甲去这么干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分散那些野兽的注意力,从而让我们能够靠近那个银白色的巨大物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围观的云沫终于开口了,直接肯定了星岚心中隐隐的猜测。
“这个主意也太疯狂了……”回想起当时她们的惊险处境,星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方法一个不心就可能让她们都葬送在那里,“你们也不怕不心玩脱了……虽然最后的结果好像确实就是玩脱了来着,要不是我正好路过看见,弄不好你们都没法逃出那个包围圈啊。”
“最后不是没事么?起来这个家伙居然在森林中找到你了啊,当时它突然往外跑,速度快得我们根本就拦不住。”云沫看着已经重新占据了星岚肩膀的汐结,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另一个有些畏惧地缩在星岚身后的身影,“出去晃一晚上而已,你居然还带回了其它生物,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这是……诶?”
当她看见寞雲的大概样子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很显然云沫也被寞雲这种极其类似于人形的外貌给震惊了一下,而雨沫更是把视线投向了寞雲身后那条下垂的蓬松大尾巴和头上带着黄色螺纹线的尖角,浑身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又一个?不对,这是原本描述的那种……”
即使她们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下来,不过星岚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她们情绪上的不对劲……就连皮肤表面都出现了一阵不稳定的颜色波动,这可不是单纯的次声波影响后果,看起来祈月人对于寞雲这种理论上不应该出现的存在的确了解什么。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起来了啊。
雨沫不自觉地放开了那只现在看起来整只都萌萌哒的导诱虫,她的皮肤现在是一种雪一样近乎纯白的颜色,这很显然可不是什么与环境相融的保护色,而是纯粹由心情决定的:“星岚,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起来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该不会也是因为它的到来吧?”
“你不确定?”星岚微微一愣,她还以为雨沫这么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肯定很熟悉寞雲,但是对方甚至不能肯定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不是寞雲带来的,这就有奇怪了,如果祈月人真的和寞雲这种生物打过很多交道,怎么可能连次声波影响这种明显的特征都记得如此含糊不清。
“当然不确定,毕竟这种根本无法预知的……”雨沫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打量着一身橘红色绒毛的寞雲,顺便还伸手摸了摸它蓬松的大尾巴,“看起来比较有趣的样子,这只虽然只是个笨蛋而已,但是出乎意料地很可爱啊……”
这只?星岚微微皱了皱眉,果然,类似的存在可不仅仅是只有寞雲一个么?
汐结也站在星岚肩膀上好奇地看着,由于寞雲根本就不会话,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她倒是毫无顾忌地在寞雲面前和星岚话,不过在云沫和雨沫面前她可不会开口……谜昕开口话这已经不是稍微有聪明就可以解释的了吧。
“啊对了,起来……”星岚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寞雲的手臂,露出它胸前那个用红色颜料绘制的古怪符号,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涂上去的,即使是在水塘中泡了那么久也没有掉色,“它身上被涂上的,你们认得这是什么符号么?”
“符号?”云沫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她连忙看向寞雲胸口的那个红色符号,看清楚具体样子之后不禁有些震惊地后退了一步,“这种烙印是血月印记?”
“没错,就是那个符号……火焰中的毁灭者。”雨沫也确认了一遍,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她也感觉很不可思议,“到底是谁干的,就连无害的孩子居然也被画上了这个印记么?不过一旦发现画有血月印记的生物,必须立刻杀死或者是永世囚禁……”
“等等,你们刚才……立刻杀死或者永世囚禁?”
星岚突然打断了她们的话语,感觉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不可理喻:“也就是,不管是什么生物,只要发现带有这个符号,就必须要这么处理?”
“准确地来,是除了祈月人之外的所有动物,一旦发现被画上这个符号的,就绝对不能放任其随意活动……至少传统中都是那么规定的。”云沫轻轻叹了口气,显然也有些头疼这个问题,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也只是这么而已,没有立刻采取激烈的行动,显然还是很理智的,“我也知道这个很不可理喻,但是通常遇到的带有血月印记……或者传中火之月诅咒的动物都是那种非常恐怖的凶猛野兽,或者是某种对环境具有很大危害性的生物。”
“而且……”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这种遇到不能放过的法也就是而已,毕竟具有很大危害性的动物一般抓到就是当场杀掉了,也不会给它画上记号再放回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野外看到带有这种记号的自由生物。”
不,寞雲之前并不是自由的。想起之前寞雲被囚禁在那个地下洞穴的水塘中时的场景,星岚皱起眉头,这或许就是云沫所的囚禁吧,不过……
“这岂不是太过于乱来了一?”星岚觉得这事儿有古怪,仅仅是一个记号就能够代表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有人到处在动物身上乱画这个符号,岂不是很容易就可以制造出一片混乱?”
“血月印记不是随便就可以乱画的!”也不知道星岚是不是错了什么,云沫脸色都变了,“这是用火神树的树浆涂抹在身上,只有上百祈月人公认这是火之月创造的生物当中最邪恶的一部分之后才能够绘画,否则随意妄为将会遭到神明的责罚!”
“这么严重?”就连之前谈创世神话的时候都一直很是随意的云沫起这个话题竟然如此严肃,星岚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在祈月人的宗教当中是有多么严肃,“可是它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这样……”
云沫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这么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罪过,怎么也不可能会被画上血月印记,这可是对邪恶者的强烈怨恨与诅咒。”
“不,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思考了一会之后,雨沫突然开口了,“可能那里发生了什么巨大的灾难,而这孩子身上那种一直让人感到不安的感觉使得其他人把它当成了招来灾祸的源头也不定,这样就会把错都归罪在它身上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星岚回忆起之前路过那个地下洞穴门口时所看到的杂乱痕迹以及那片祈月人被屠杀的现场,看起来确实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之后匆匆撤离的样子,或许他们就是把这场内战的起因给归结于寞雲么?
“总之不论如何……”最后,云沫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寞雲,“虽然我们并不是太介意这一,甚至可以就当没看见,但是其他人也不会接受它的存在的,就算是没有血月印记,光是它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我并没有其它意思。”
“也就是,如果带上这个家伙一起去祈月人聚居地的话,恐怕会有麻烦么?”看着云沫欲言又止的样子,星岚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嘛,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那我就在外面远远看看好了,就不进去了。”
“姐姐也是没办法的。”雨沫辩解道,“要知道就算是你要进去,恐怕也得花好大功夫才行,这还是看在你能够交流的份上,而这个家伙非但不够聪明,甚至身上还带有这个糟糕的印记,大部分人恐怕一见面就想杀了它。”
“没事,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问题……”星岚抬头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思索着什么,“先继续出发吧,就算无法靠近,我至少也要远远看看祈月人的聚居地到底是什么样子……”
无限悠远的蓝天被太阳的光辉照亮,但是隐藏在这灿烂光辉背后……那只由繁星构成的银色眼眸却从未远去,始终在上方注视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