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可敦城的折彦野昼夜不停歇,一路南行,想尽快赶回赵朔的控制范围,这辽国实在太危险了。
折彦野现在很担忧,耶律大石再次反悔,然后把他抓回去不闻不问的在关起来。
要是那样的话,他什么时候能再出来,可就不得而知了。
折彦野的行进度很快,可是有人比他跑的更快,五天之后,他碰到了一队熟人。
这队人打着‘折’字和‘宋’字的大旗,让折彦野倍感亲切。
在辽国境内,打着这样旗帜的,除了赶往可敦城的折彦野之外,就只有前往萌古部的折月秀了。
当初进入辽国境内之后,折彦野与折月秀经过了一番缜密分析之后,认为除了辽国之外,可能卖给赵朔马匹的就只有萌古部落了。所以才一分为二,前往两地。
现在在南归途中,双方再次相见,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
折彦野将自己的处境了一遍,然后便询问其了折月秀。
折月秀摇头感叹一番之后,开始娓娓道来。
折月秀到达蒙古部之后,萌古部正在经历战争,折月秀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萌古部的领的所在地。萌古部领孛儿只斤木扎听宋王的使者拜见,那是一脸懵圈。
萌古部与赵朔的控制范围相距甚远,要到达萌古部,要经过很多游牧民族的控制范围。可以是九死一生。
这些困难还是其次,主要是萌古部与赵朔没有什么交集,赵朔派使者来拜会,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疑问。
现在萌古部被金、辽以及周边更强大的茶扎刺部不断侵扰,部落被逼无奈,只能不断迁移。
这个时候,赵朔派人前来,实在让萌古部的手令孛儿只斤木扎搞不明白。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孛儿只斤木扎略作思考之后,便召见了折月秀。
这次谈话很成功,跟折彦野那边一样,孛儿只斤木扎做出了承若。
但是折月秀接下来的遭遇跟折彦野几乎一模一样,孛儿只斤木扎做出承若之后,接下来就没音了。
折月秀通过打听之后,得知他们离开之后,金国的使臣拜见过孛儿只斤木扎。
很显然,孛儿只斤木扎的反常表现跟金国有关。
折月秀试着给孛儿只斤木扎联系,可是孛儿只斤木扎跟本不见。
就这么样过了半个月。然后战争再次生了。虽然金国不来了,辽国为了稳固统治也不来了,但茶扎刺部可没老实下来。
茶扎刺部同样有金国的使臣前去做了保证,所以对萌古部出兵更加的肆无忌惮。这让萌古部收到的压榨和劫掠比之前更甚。
逃荒中的孛儿只斤木扎再次召见了折月秀。折月秀再次阐述了自己的主张。
对于孛儿只斤木扎来,对多来的马匹除了被劫走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作用。但卖给赵朔之后,得到金钱呢?同样没啥用。得到再多的金钱,也不能自强,不能抵御茶扎刺的侵袭。
孛儿只斤木扎虽然不了解赵朔,但是赵朔的光辉历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在这次召见折月秀的时候,特别询问了赵朔获胜的原因。
折月秀很聪明,知道孛儿只斤木扎想知道什么,于是在‘不经意’间将炮弹的事情,透露了出来。
金国内乱的事情,孛儿只斤木扎是知道的,完颜杲仰仗的炮弹更是被传的神呼神技。所有人都猜测,如果这种武器完颜杲手中还有的话,金国的内斗结果到底如何,还未可知。
现在听这种武器竟然是赵朔卖个完颜杲的,孛儿只斤木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但是他有兴趣还不行,因为萌古部与赵朔的控制范围字不接壤的。先不赵朔同意不同意,就算赵朔同意了,也没法将东西运到萌古部。
这东西金贵的很,不比其他东西,一旦被路上的游牧民族知道,定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以萌古部现在的实力,要想抢到难度还是不的。
当然了,如果这种东西运送到真的到了孛儿只斤木扎的手中,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相信,只要他手上有了这种武器,那东南部的茶扎刺部,还有金国、辽国,他就可以都不放在眼里了。
孛儿只斤木扎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萌古部的处境便可以得到改变,到时候,统一整个草原部落,建立不世帝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孛儿只斤木扎提出,不要钱财,要炮弹的打算。跟折彦野一样,没有征求赵朔的允许,折月秀也不敢答应。
但折月秀很聪明,她提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她回长安跟赵朔商谈,争取促成这比买卖。而孛儿只斤木扎要想办法,打通赵朔的控制区域与萌古部的联系。然后将战马送到赵朔得控制范围交易。
折月秀这么,是有几分把握的。一来,赵朔现在急需战马,二来,卖炮弹这种事,赵朔不是没干过,像完颜杲就是其一。既然可以卖给完颜杲,那么卖给孛儿只斤木扎也不是没有可能。
并且,这种做法,赵朔一方几乎是没有任何风险的,收好战马,交出炮弹,至于炮弹在运送的过程中生什么,那更赵朔就没关系了。
孛儿只斤木扎没有立刻答应,因为这实在太冒险了。就这样,双方又僵持了一个半月,直到金国使者再次到来。这一次,金国使者让萌古部出兵攻打赵朔。
这一下,孛儿只斤木扎实在坐不住了。派兵的话,一旦出现问题,萌古部也就完了。不派,金国就饶不了萌古部,再加上不断骚扰的茶扎刺部,萌古部早晚都难逃一劫。
孛儿只斤木扎无可奈何之下,为了萌古部的未来,最终下定了决定,他决定赌上一把。
于是,他再次召见了折月秀,这一次双方的交谈很简单,孛儿只斤木扎完全同意了折月秀的提议,并拜托折月秀一定要服赵朔,并且把金国使臣出使的事情,一并告知了折月秀。
折月秀当天便离开了萌古部,日夜不停的往回敢,然后路上,碰到了折彦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