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雅士前脚刚走,折彦质就来到了赵朔府宅。
对于折彦质会突然到来,赵朔是没有想到的。他将折彦质从秦岭召回,本来的打算是购买战马之后,让折彦质负责操练,培养骑兵。
但由于陇右战事突起,赵朔只好让李元昊将战马直接运到陇右去应急。当然了,赵朔让李元昊派人送到陇右,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将李元昊拉入陇右战事。
“末将折彦质拜见王爷。”进门之后,折彦质行礼道。
“免了,免了。”赵朔起身来到折彦质身旁,将他扶起。
“王爷,秦岭出事了!”折彦质起身之后,恭敬的道。
赵朔心头一惊,陇右不太平,他借着让李元昊送战马的方式做了救援,北方的西辽扣押了折彦野,威胁府州折家,他让巫雅士去处理这件事了。好不容易安静一下,结果秦岭又出事了。
要知道,秦岭以南可是大宋的地界,而他是大宋的王爷,也没有反抗大宋,除了让人去陇右轰赶了一下宋兵,别的没做任何对不起大宋的事情。
现在大宋有了动静,还是针对他的,这让他多少有些心寒。
“难道宋军准备翻越秦岭了吗?”赵朔问道。
这件事,可不是一件事,大宋的军队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人数众多,一旦全面针对赵朔,这对于只有几万兵马的赵朔来,简直就是灾难。
借助完颜杲,弄残了金国,靠这炮弹,威慑住了西夏,赵朔本以为可以愉快的展两年,休养生息,巩固一下当前的地位。但没想到的是,四面八方的敌人跟本不想给他任何休整的时间。
“王爷,宋军虽然在集结,但短期内应该不会开战。”折彦质将秦岭兵卒传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告知了赵朔。“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
赵朔听后,眉头微皱。如果是这样的话,赵朔已经想到宋军在等什么了。
萌古部传来的消息,金国派出了一个使臣团,前往周边各国游,目的就是联手对付赵朔。
现在辽有了行动,宋也有了行动,这个情况,对于赵朔来,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王爷,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军战斗力薄弱,我们并不怕他。”见赵朔沉思无语,折彦质接着道。
“不是怕他们,只是,本王作为大宋的王爷,岂能与大宋战斗啊。”赵朔摊开双手。“这,这~”
“王爷认他们,他们可未必认咱们啊!”折彦质道。
赵朔本就皱起了眉头,越的深陷了。“你什么?”
“折上尉,你要知道宋王的封号可是大宋皇帝给的,他们怎么可能不认我们!”冯公公有些不满的道。
折彦质拱手行礼。“是末将没明白,末将知罪。”
赵朔一脸无语,指了指折彦质,道。“正事!”
“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宋军除了在集合之外,还在四处散布告!”折彦质抬眼看了一眼赵朔,欲言又止。
“布告?”赵朔心中突然多了一股不好的感觉。“是劝降我们,还是怎么着啊!”
“都不是!”折彦质低下来头。
“有什么就什么!”赵朔对于折彦质,已经无语至极了。
折彦质跟折彦野不一样,跟赵朔的关系一般般,并且,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赵朔。
折可求让他从府州攻打谷县,然后带兵一路南下‘追打’赵朔,看中的就是他的谨慎。
折彦质跟赵朔不熟,折家现在隶属于赵朔,他不想给折家惹事,所以很多话,憋在胸中,不敢开口。
“难道你作为一个武将,连个话都不敢吗?”赵朔怒了。
“末将不敢!”折彦质轨道在地。
“看你这样子,应该事态紧急,你如此犹豫不决,岂不是耽误了王爷大事。”冯公公担心赵朔对彻底惹怒折家,赶忙出来打圆场。
现在折彦野已经被扣押在了辽国,如果折彦质现在再出问题,他担心折家真的会再次反叛。
“王爷!”折彦质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布告。“这是秦岭兵卒缴获之后,带回来的,请王爷一观!”
赵朔接过布告,简单的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
布告是‘大宋皇帝告天下书’,上边写的东西很简单,大意就是赵朔这个王爷并不是钦宗子嗣,而是冒名替,冒充王爷,现在经大宋皇帝赵构彻查,查明真相,剥夺赵朔王爷封号,然后号召所有大宋子民,群起攻伐。
“狠,真够狠啊!”赵朔咬牙切齿的道。
以前没有几个人知道赵朔的身份,但赵朔经过南部平定暴民,北上府州,然后以谷县为根基,展到现在掌控三秦之地,东拒齐国,西占陇右,南部与宋国依秦岭而分,北部则直抵辽地。
经过这么多事,所有人都认可了赵朔的钦宗之子身份。
但赵构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完全就是想给赵朔一个釜底抽薪啊。
如果赵朔身份出现了问题,那他所控制之地正统性就要出现问题了,没有皇子身份,而占据大宋土地,就这一,民心就会收到影响。
一旦民心有变,不管赵朔做了什么,统制的基础都没了。赵朔也就完了。
“末将已经严令秦岭兵卒彻查了。”折彦质开口道。“但布告甚多,能否拦得住,末将并无把握。”
“王爷,赵构这厮欺人太甚,我们不打他,他竟然使出这么不要脸的策略。”冯公公偷瞄了一眼赵朔手中的布告,忍不住怒哼了起来。
“折彦质,你跟本王实话,折家军到底有多少人!”赵朔沉思了一下,对折彦质问道。
“折家军镇守府州,正规兵卒十五万,预备兵卒十余万,民兵不计其数。”折彦质看了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府州全民皆兵,若是王爷需要,誓死效命。”
“好,那本王写封手书与你,你马上会府州,将他讲给折可求。”赵朔的话刚完,蝶就找来的纸笔,招数握着毛笔哗啦了一番之后,交给了折彦质。“一切就有劳折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