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抢宝者也讨厌这种组合,往往不愿意跟这种抱团的组织硬拼,宁肯去与旁人争夺。
占着这种优势,许易三人攻破的石室不多,抢到的宝贝不少。
眼见着一个个石室被攻破,一个个宝盒被瓜分,剩下的闭合的石室越来越少,许易传过一道音去,牧真一,董星昀都愣住了。
“照我说的办!”
许易再度传音过去,他的决定不容置喙。
牧真一和董星昀不再废话,当下,便听牧真一高声道,“有没有要宝盒的,可以拿金愿珠来换。”
而这正是许易的指示。
先前轰击石室之际,许易又开启过两个宝盒,虽说里面的宝物都颇为不凡,但不是他亟需的,也不能给他带来必要之帮助。
所以,这些宝盒,其实并不怎么让他钟意,所以,他便有了置换的心思。
他如今最缺的是什么,乃是金愿珠,大量的金愿珠。
若无奇遇,可以想见,如此数目的金愿珠,几乎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凑齐的。
而眼下,显然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边,牧真一才一报号,立时应者如云,很快,一个宝盒,被抬到了三百金愿珠天价上来。
诚然,宝盒对许易没有吸引力,但里面的宝物,都不是凡品,拿到外面,都是抢手货,而金愿珠,虽然珍贵,但某种意义上,也只是上层修士间的通货。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转眼,牧真一这边便交易了十二个金愿珠,价钱被牧真一固定了,就是三百一个。
毕竟宝盒开启与否,通过宝盒的颜色变化,便能确准。
而宝盒中的宝物,几乎没有让人失望的时候,即便是成色差,也绝不会无价值,毕竟都曾入星海老人的法眼,而成色好的机会居多,所以,以三百金愿珠购入宝盒,往往吃亏的时候少,占便宜的时候多,根本不愁销路。
“老牧,你是不是疯了,拿宝盒换金愿珠,我看你是久穷乍富,烧得慌。”
在远处率众攻打石门的平波涛,收到消息,急急赶了回来。
牧真一虽不是他的人,却是多年相交,关系极好,所以,他才让牧真一和董星昀去盯许易。
现在看来,两人大获成功,得了不少好处,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牧真一会如此烧包,当众搞起了这等荒唐交易。
“平兄,我自有主张,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我这里还急着做生意,眼下,可不是废话的时候。”
牧真一虚应着平波涛,强压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若不是平波涛把他往水里引,他能一脚题上许易这块铁板,何以沦为小商小贩,就差沿街叫卖了。
平波涛还待相劝,董星昀阴着声道,“平兄若实在想帮忙,就把这些宝盒买下,若是帮不上忙,就别互相干扰,我们兄弟算是开明白了,这世道,什么亲都不如金愿珠亲,谈别的,还是省省吧。”
平波涛听得一愣,实在不明白这两人是受了什么刺激,阴声怪气,好像对他平某人颇有看法,这是何故?
“也罢,你们有多少宝盒,三百一个,我全要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兄弟间,也是这些年了,我希望无论到时候,咱们之间的交情不要变。”
平波涛能做团体的领衔,自然不可能是一点就炸的脾性,耐着性子缓解着气氛。
“平兄有多少金愿珠?我们兄弟要当场现结,若是不能立时交易,这笔交易做不成。”
董星昀的口气比牧真一硬气得多。
平波涛被噎得满腔火气,实在不知这俩货到底是怎么了,面上依旧微笑,“你们还有多少宝盒?”
“十八个!”
平波涛吃了一惊,这抢劫效率怎的那么高,他暗自盘算了一下,非动用自己存货不可,但似乎仍差一些。
“等我一会儿。”
平波涛闪身离开,片刻折返,抛过一枚须弥戒,董星昀接过,探查清楚,将十八枚宝盒尽数转给了平波涛。
交割完毕,两人二话不说,转身离去,留下平波涛原地怔了好一会儿。
“这是总计九千六百枚金愿珠,请许兄查收。”
牧真一将一枚须弥戒交给许易。
许易点验完毕,点头道,“不错,辛苦了,行了,你们自去忙吧,稍后咱们再聚。”
他万没想到会这般顺利,九千余枚金愿珠入手,他心中终于有底气。
他已经反复核准过了,一个下尸修士,即便是一步跨越至斩尸中境的金尸,所需要的金愿珠也不过两三千枚,他如今已筹集到三倍于此的数目。
至此,他已有十足的把握触发六九雷劫,冲击金尸。
大事已了,他的心态已无比放松,再度在大殿内游弋起来。
先前,牧真一和董星昀叫卖宝盒时,他便再殿内游弋。
大殿的前路被一层蒙蒙光墙堵住,有了前面的教训,没有人敢尝试轰击光墙,许易同样没有轰击的兴趣。
他在殿中游走,越用感知扫描,整个大殿,越觉得此殿布局的玄妙,数术元素用到的地方实在不少。
他虽无法堪破全部的布置,但已能把握住不少关键节点了。
“天九位,若轰击这里会如何?”
许易盯着穹顶上两条琉璃金龙相交节点,喃喃道。
忽然,一道光球凝空射来,许易冷哼一声,大手抓出,光球竟似不受力,直接扑上他身来。
霎时,他周身仙灵之气郁郁,宝光不断扑闪,下一瞬,便听一声喊道,“他得了天灵之宝!”
凄厉的喊声压过了一切喧闹,下一瞬,所有视线都在许易身上汇聚,一个个幽光闪动,宛若久饿的馋狼盯着丰肥的猎物。
许易大手猛地探出,灵力扑中他先前遁入的那道石门,遁法发动刹那,石门开启,他遁了进去。
石门不及闭合,滔天灵力便轰击过来,不少冲击波赶在石门关闭刹那,硬生生冲进密室,被许易挥出的一个黑点尽数吞噬。
“草!”
许易重重一拳擂在了墙壁上,气得肝疼。
被针对了,被阴了,尽管他时时防备,还是被阴了,他甚至连下手的是谁,都不知道。
动机是什么,也极为模糊,难道是看到了他和牧真一、董星昀的交往,打的是这近万金愿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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