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战斗的战斗方案,是熊北冥拟定的,不愧是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强者,短短时间内,整个伏击战的策划,滴水不漏。
先让宣冷艳进去,用洗澡的办法,剥去了刘队官潜在的防御,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个队官身上会不会有什么防御法宝。
能去掉这个可能后,依旧是老套路,旭日法王的出现,足能让他们的出现显得顺理成章,即便不顺理成章,刹那间,刘队官多半也回不过味儿来。
如此一来,就有了金尸老曹发动突袭的机会。
整场战斗,一切皆按熊北冥设计好的套路在衍进,唯有旭日法王的死,看似在计划之外,但许易清楚,这不过是熊北冥有意为之,即便不死在刘队官手中,也会被宁无缺误杀。
这一切,熊北冥都事先传音给了许易,理由很简单,李甲的死,已让旭日法王成了惊弓之鸟,即便旭日法王不会主动坏事,可如此危险的行动,带着一只惊弓之鸟,本身就是极大的坏事。
对旭日法王之死,许易没什么心理负担,若非宣冷艳反应得当,说不定他们早让旭日法王害死了。
去了个祸害,也顺便扔了个包袱,正好轻装上阵。
刘队官的肉身才被撕裂,许易便祭出了招魂幡,想要禁锢刘队官的元婴,以此来拷问消息。
这也是他放任金尸老曹解决掉李甲的原因,有刘队官这个大舌头在,李甲这个小舌头当然不再重要。
岂料,刘队官的尸身才摔在地上,便有星星点点开始溢出,被许易的招魂幡卷了,那些星星点点,始终不能聚成元婴的形象。
至此,许易确信早在刘队官肉身死后,他的元婴便死了。
这种诡异的变化,他完全无法理解,莫非这是服用愿珠造成的?
刘队官这一死,原来的如意算盘全落空了。
而随着刘队官的身死,地上也爆开不少资源,白集子下手仔细翻捡一遍,根本不见有愿珠的影子。
宣冷艳道,“李甲说愿珠珍贵,往往自用尚且不及,低阶修士哪里还顾得上储存。想来,也不必费力了。”
说着,她伸手摄过一枚玉牌,仔细打量一番,滴入鲜血,掐动诡异的手势,那玉牌闪过一道光晕,宣冷艳喜道,“这是姓刘的权限令牌,有了这个,咱们的胜算又大不少。”
许易脸上并无喜色,看向宁无缺道,“老宁,看时间!”
宁无缺取出一个时间沙漏,“还有七百息,便能穿过通道,很快的。”
这个时间沙漏,是许易在向李甲问清来穿越空间通道所需时间后,让宁无缺立下的。
在许易看来,只要能坚持到成功通过空间隧道就是个重要的阶段性的胜利。
宣冷艳道,“现在咱们要怎么做,姓刘的死了,这是瞒不了太……”
她话音方落,许易霍地又变了脸色,霎时,众人的心又掉了起来。
宁无缺忍不住嗔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
的确,许易每次变色,总有天崩地裂的事发生,尽管这种预见性很重要,可谁也不喜欢一叫就坏事的乌鸦不是。
“废什么话,赶紧跟我冲出去。”
许易喝一声,一把扯过宣冷艳,当先冲了出去。
众人不知究竟,随后冲了出去,众人才在楼道里散开,其余三名队官便带着人破开了刘队官的房间。
几人装作看客,朝这边打望,心中皆无比地震撼许易可怕的预见性,再晚几息,怕不就被堵在房间了。
打望片刻,几人有意分散撤退,不多时,又聚在那间休息室,所有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灭掉刘队官,便是不得已而为之,以为平息了这个波折,至少能撑一会儿,毕竟,姓刘的都准备抱美人休息了,这个点儿,应该不会有谁来打扰,偏偏还是出了问题。
“看来这些队官都立了命魂牌,一个出问题,命魂牌立时就会爆开,恐怕大搜查马上就要展开。”
白集子面有忧色地道。
宁无缺毫不在乎地道,“怕什么,咱们现在不是顶着别人的身份么,严丝合缝,再说,这舟上的小卒怕不有数百,他们要查,也得查得过来?”
宣冷艳道,“一旦出了这种事,要查肯定是从根上查起,一旦验血,咱们便是掩饰得再像,也没办法。”
宣冷艳话音方落,凄厉的警报,便拉响了,十余息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整个飞舟的各个部位响起,却是要所有人都到甲板上集合。
“许兄,如之奈何?”
熊北冥凝眸问许易道。
他素来富有机变,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由许易来控稳舵盘。
许易看着宣冷艳道,“你弄的姓刘的权限令牌,能不能进到底舱?”
宣冷艳眼睛一亮,“你说咱们混到那些天衰修士中去?能行,四个队官各领一部,带回的天衰修士,虽都放在底舱,但也是分区存放,进入到刘队官管的那个区,应该一点问题也没有。”
白集子道,“好办法,他们如此重视这些资源,咱们混进去,他们必定投……有所顾忌。”
“事不宜迟,马上就走,若是让他们回过味儿来,封禁了这块禁制玉牌,咱们可就不好办了。”
许易招呼一声,几人冲出房间去。
凄厉的警报依旧在鸣响着,整个飞舟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向下,几人寻个偏僻的角落,转过旋梯,一路向下,竟然畅通无阻。
很快,宣冷艳催动令牌,打开了一间底舱的舱门,几人涌入。
一个个随便寄灵,便能纵横四方的强者,如今像一头头被封死在笼子里的肥猪,安静地立着,整个场面,无比的诡异。
宣冷艳心里有些发慌,紧紧挨着许易站了,便要催动禁牌,封禁舱门,却被许易拦住,“不必多此一举,他们用不着多会儿就会寻过来,你和白兄往后战,熊兄和宁兄,卡住中央位置,准备随时发动。”
许易的声音无比的镇定,给了宣冷艳和白集子不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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