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请等一下,我来试试。”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的从教室下方响起,然后一个一米八零的个头,一身崭新的黑色中山装没有褶子,国字脸,有神的大眼睛,在配上那古铜色的肤色,给人一种即健康又不简单的感觉的年青人由座位之上站了起来,此人不是于天还有谁。
本来,于天也不想站起来回答问题的,至少他并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培根竟然无视所有的东方国人,这完全的让于天不能容忍,万般无奈,于天只好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向着正准备出门的培根张开了嘴。
培根早就料到自己如此的刺激这些学生,一定会有血性的学生站起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确没有想到这么晚。所以当他看到于天站起来后,那微微举起的拐杖还是没有放下,而只是随口说道:“好吧,那这位同学你先回答吧,但你可以记住了,如果你回答不好,或是胡乱的应付我,可不要怪我继续的走出这个门口。”
“当然可以。”于天向着培根礼貌的笑了一下后,便开始了他对什么是哲学,以及哲学是什么做出了解答。
“哲学是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那似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我们说它复杂就是因为迄今为止它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很可能永远是一个问题。”
顿了一下,于天看了一眼培根的反应,发现这个时候培根己经由刚才的一幅无所谓表情变成有些专注了。为此于天又接着道来“换言之,“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终极的答案。对于初学者来说,“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很好解决的,翻翻哲学辞典或者大百科全书就行了,虽然他们并不一定真正理解那上面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们这些号称研究哲学的人,或者说自认为对哲学“略知一二”的人,却不能这样做,因为那并不能解决我们心中的疑问。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也令我们感到汗颜,虽然哲学这门学科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但是“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却至今尚未有定论。由于这个问题太大太难了,即使是以此作为书名的大部头著作业已汗牛充栋数不胜数,所以我们在此并不想(实际上也不可能)解决“哲学是什么”的问题,而只是想把这个问题本身当作一个问题,看一看会有什么答案。”
当于天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培根举起的拐杖显然己经重新的落下,并且他本人也开始把目光看向了于天,于天的所答似乎己经让这个培根有了感觉,让他知道了东方国不愧是人才辈出,不愧是天之骄子之国度。
然于天确没有想那么多,即然己经说了,不妨就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吧,为此于天仍然继续着。
“从问题本身看,“哲学是什么”可以有两种表达方式:“哲学是什么”与“什么是
哲学”。表面上这两种表达方式所说的是一回事,都是关于哲学的基本规定或定义,似乎无论把问题中的“什么”放在后面还是放在前面,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在西方语言中一说到“哲学是什么”或“什么是哲学”,其实就是一句话,例如英语中的“hatisphilosophy”,德语中的“WasistdiePhilosophie”。虽然当我们把它们翻译成中文的时候,既可以译作“哲学是什么”,也可以译作“什么是哲学”,不过通常并没有要突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的意思,但是实际上在这两种表达方式之间存在着某种差别,而且这一差别不仅仅是翻译的方式问题,而且是表述的含义问题。不要以为我们是在玩儿文字游戏,因为不同的表达方式的确可以有不同的意义。”
“……”
“因此,学习哲学史的过程并不是被动地接受知识,而是富于创造性的“视界交融”,亦即我们与以往的哲学家们就大家共同关心的哲学问题进行思想之间“对话”的过程。正是在这种思想对话的过程中,我们由研究“哲学是什么”而进一步追问“什么是哲学”。总而言之,一切研究和学习哲学的人,都应该追问这两个问题:“哲学是什么”与“什么是哲学”。因为,哲学就存在于这种追问活动之中。”
言毕,于天也重新的座了下去。
直到于天重新的座回到了座位上,然后这个培根才仿佛的回过神来,接着便是他带头鼓起了掌,尔后是全班近百名学生以及教导主任林长河与于天班主任孔文都热情的鼓动着掌声。
甚至这个时候,孔文还激动的想着,“咦,我的班上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对哲学如此了解的人呢,哦,我还记的他即像以前问过借阅过不少的书籍,嗯,没错,他好像叫于天,看来以后我要与他多交流交流,同时有了这样的学生,相信这回一定会让林长河对我刮目相看了吧。嘻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刚才林长河路让我去答,我不答了,那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学生中有能答的,那岂还用我这个老将出马吗?”
而这里最激动的还是莫过于培根。一直以来,他靠着这个问题己经解决了多个国家的学生,甚至就连M国那样自认经济发达,文明优于常人的地方都没有学生可以回答这样的问题,但今天他确在东方国遇见了知音,遇见了可以回答自己问题的人,所以他不由的对这个于天充满了好奇。但似乎是想在认证一下于天是有真材实料还是恰巧被他懵到,他对着于天又急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