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指着赵海平的鼻子,叫道:“成了我们第五特殊部队的耻辱和叛徒,连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军人的勇气也丢光了吗?你已经变成软骨头了吗?!”
赵海平挣扎着站起来,他猛然狠狠跪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复踩踏,已经比水泥预制板坚硬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操场,竟然被赵海平的膝盖跪得陷下去了半寸!
“砰!”
中校又一次重重踢出的脚,踢到了战侠歌的身上,战侠歌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可以决定赵海平生死的军法处中校,道:“你看不出来他腹部已经受伤了吗?”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要不是有你这种行事叛逆喜欢以自己个人意志为主导的教官,又怎么会有对着无辜民兵动手的混蛋?!”中校厉声喝道:“让开!”
“无辜?!这么说,你还没有开始审判,就已经定了赵海平的死刑了?”战侠歌眼睛里那抹幽幽的冷光,让这位中校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一丝冰凉的感觉。战侠歌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只有他准备出手杀人时,他才会眯起自己的眼睛,小心的将自己已经快要的杀气压抑在身体里。
战侠歌轻声道:“赵海平现在已经是伤上加伤,假如还没有审判,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敌人!
当第五特殊部队的精锐军人说出这个词语时,已经无异于在向对方宣战!
军法处特派员想放声大笑,不要说只是第五特殊部队一个小小的班长,就算是第五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地代理校长李向商见到他,也绝对不敢放出这样的狠话!但是这位军法处特派员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无法出笑声。
略一思索,这位军法处特派员的瞳孔就猛然收缩,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真正来源。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面对一台已经开足马力,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杀人机器,都再也无法笑得出来了吧?!
战侠歌虽然双手空空,但是他身上那股越来越凌厉的杀气,却在清楚的警告着每一个人,一旦他真的动手,必将如雷霆霹雳,长虹贯日,势不可挡!中校悄悄斜眼向后望,十几名军法处执行特殊使命的军人,都在向他暗中摇头。这位中校的助手,更是暗中用手语向他警告:“危险,立刻离他远一点!”
这这时候,这位军法处特派员才猛然想起了战侠歌的一些与众不同。
十年前,在还没有向平民开放入学大门地第五特殊部队。战侠歌是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学员,但是他却又是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班长。战侠歌是第五特殊部队第三个获得獠牙称号的全能职业军人,是第五特殊部队现在实战经验最丰富,杀人最多,修改最张扬叛逆的王牌精锐!
这样的军人必然意志坚忍言出如山!
他一旦出手,必然如石破惊天,不死不休!
冷汗缓缓从这位中校的额头上滚落,因为一直站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竟然慢慢向这里聚集。他们都站在战侠歌的身后,隐隐成为犄角之式。这些军人地衣领口上,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青铜橄榄枝,那是第五特殊部队,对身经百战功勋非凡。至少执行过十二场任务并无一失败的职业军人,颁布的一种奖章。虽然这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没有表明态度,但是一股百战雄狮特有的铁血杀气,以战侠歌为核心冲天而起。
只要不是傻瓜,任谁也知道,这十几个人都是和战侠歌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兄弟!
他们的气势融合在一起丝毫不见滞涩,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作战单位。一旦战侠歌这个指挥官动手。他们必将毫不犹豫的参战。
处理一个赵海平没有关系,但是一旦第五特殊部队地班长带领部下公然袭击军法处特派员,必将引一场第五特殊部队自建立以来,最可怕的群体内哄!这些军人一个个身经百战心狠手辣,别看只是空手,在场众人无论是谁,只要出现伤亡。无论是战侠歌、赵海平还是他这位军法处特派员,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战侠歌死死盯着那位中校,他冷然道:“赵海平,在别人审判你之前,我要你先用一个公正的立场,来对自己进行审判!现在你告诉大家,你的审判结果!”
“我错了!”
赵海平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昂然道:“身为一个军人,我没有执法权却私自运用军事手段,已经违背了法律和第五特殊部队规定,这一点我错了!”
执法处特派员轻哼一声,用得意地眼光望着战侠歌,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连他自己承认有罪了,你们还不让开?!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就成了相互包庇的土匪窝了?!”
“没有调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自己心甘情愿回到第五特殊部队接受调查和处罚的军人往死命里打,更是一口就断定他有罪,是死罪?!”战侠歌厉声道:“谁给你草菅人命的权力?谁给你痛下狠手的权力?谁又给你做出最终审判的权力?!”
军法处特派员不由哑然,赵海平继续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不后悔!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男人,我没有错,就算让事情重来一次,我一样会杀掉那十九个混蛋,我一样会举起双手,面对班长投降,跟着他回到部队接受军法处地调查和处罚!”
战侠歌暴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赵海平你既然认为自己做得没有错,就给我堂堂正正,象个爷们一样站起来!”
赵海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道:“是!”
赵海平虽然小腹部伤口的撕裂血流不止,但是他却哼都没有哼一声,慢慢的站了起来,只凭这一点,那位军法处特派员带来的十几名特殊勤务人员,脸上就扬起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敬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