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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轰隆了,皆因螣蛇,吐不出叶辰,来回的翻腾,压塌了一片片虚天。
也得亏他在血继限界状态,不然的话,他早被叶辰,给拆的七零八落了。
“开了血继限界,竟被打成这副鸟样,螣蛇也真是走心了。”晓鹿啧舌。
“不是他走心,是荒古圣体,太强。”天朔唏嘘,“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能屠戮大帝,皆盖世狠人。”
“所以说,与他同处一世,我等都很尴尬。”辰逸摇头一笑,帝道传承的高傲,也因那盖世战神,暗淡很多。
“破。”三人谈论时,虚天传来一声轻叱,更准确说,传自螣蛇的肚子。
叶辰发飙了,自螣蛇肚子里,轰出了一个血窟窿,如一神芒,飞射而出。
“我杀了你。”螣蛇暴怒,眸爆雷霆。
“你差远了。”叶辰冷哼,翻手一掌压下,半个高天崩塌,螣蛇也被压下虚空,庞大的身躯,将大地砸出深坑,又化作了人形,整个人血淋漓的。
此刻的他,不再是血继限界的状态,浑身伤痕,愈合速度,慢到了极点。
四方啧舌,能让人打出血继限界状态,叶辰是有多猛,圣体是有多霸道。
“拿命来。”叶辰暴喝,一剑斩下虚天,乃是绝杀的一剑,要荡灭螣蛇。
“你杀不了本王。”螣蛇笑的狰狞,未等那一剑斩来,他眉心,便显化一道古老神纹,融有诡异的传送秘法。
仅一瞬,他便消失了,再寻不到踪迹,叶辰一剑,并未因他的消失而停下,在大地上,斩出了一道深深沟壑。
“娘的,跑了。”夔牛等人破口大骂。
“能自由掌控血继限界,此番逃脱,日后,必是祸端。”南帝皱眉头道。
“让他逃了,真是遗憾。”四方谩骂声不断,就差那么一点,着实憋屈。
洪荒大族冷哼,螣蛇败了,他们也都各自领着自家人,退出了这片天地。
叶辰无视,自虚天落下,踉踉跄跄。
他,也退出了大轮回天葬,虽是胜了,却是惨胜,怪只怪,血继限界太强,若非大轮回天葬,他绝不是对手。
众女纷纷赶来,各自祭了疗伤灵药。
叶辰笑的很疲惫,接过了他的孩子,这是自孩子出生以来,第一次抱他。
小家伙大眼清澈,也在好奇的看叶辰,看着看着,便笑了,天真而灿烂。
“你叫什么名字。”叶辰满目温和。
“叶凡,娘说,要让我做一个平凡的人。”小家伙声音稚嫩,奶声奶气。
一句平凡,姬凝霜的眸,盈满了水雾,她想让孩子平凡,哪怕是一个凡人,也不愿他每日受苦,遭天谴之痛。
叶辰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望着他身上似隐若现的漆黑雷电,心如刀在剜。
摸着摸着,他便施了法,让小家伙陷入沉睡,而他掌心,显化了黑色漩涡,乃吞天魔功,轻放在小家伙身上。
他此番做法,很明显,是想把孩子的天谴,重新吸回到他身上,要遭天谴也是他来,怎能让孩子,替他受苦。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吞天魔功虽是玄奥,却也吞不得天谴。
孩子身上的天谴雷电,一道不见少,沉睡中的他,小脸上,满是痛苦色。
“没用的。”姬凝霜哽咽,自从孩子出生,她试了无数方法,都不能祛除孩子身上的天谴,除非,将孩子死。
叶辰不语,双眸血红,却不肯放手。
太多老辈看的叹息,明白叶辰的心境,做父亲的,哪会看孩子这般受苦。
可是啊!那是天谴,无人能将其磨灭。
纵帝道传承,纵巅峰准帝,纵极道帝兵,也一样对那天谴,束手而无策。
叶辰吐血了,脸色苍白,可那沾血的双手,就不是不愿离开孩子的身体,哪怕自损根基,只要能吸走一道雷电,他也在所不惜,他亏欠孩子太多。
“叶辰,别试了。”众女纷纷劝阻。
“孩子,对不起。”叶辰血泪纵横,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无用,就如废物,屠戮了大帝,却连孩子也救不了。
“瑶池,拿命来。”这边气氛伤痛,四方喝声顿起,黑压压的人群聚来。
足有上百个势力,不乏隐世的大教。
他们的神子,皆是被姬凝霜斩灭的,此番,螣蛇遁走,一切皆已落幕了,是要找姬凝霜索命的,为孩儿报仇。
“尔等也望见了,瑶池乃迫不得已。”瑶池仙母轻语一声,准帝威浩荡。
“杀人偿命,还望仙母,莫要阻拦。”一紫发老者冷叱,“今日必斩她。”
他这一语,不下十几尊准帝集体上前,纵瑶池仙母的实力,也倍感压力。
不过,瑶池并非无助力,辰逸上前,瑶池女帝的弟弟,自不会坐视不管。
他上了,晓鹿和天朔,也都站上前了。
不止他们,苍龙皇、麒麟皇和朱雀皇,也都动了,那阵仗,绝对的庞大。
大楚的人,也不落下风,特别是白芷,还有冥绝那厮,都拎了几道帝兵。
双方对峙,气氛压抑,气势各自相连,碾的苍天翁隆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战火燃遍玄荒中州。
“你们....。”上百势力的老祖震怒。
“都说了迫不得已,非要不死不休?”夔牛皇冷哼,“坐下来聊聊不行?”
“站着说话不腰疼。”众老祖怒喝。
“是我遭的孽,众位前辈想要瑶池的命,拿去便是。”姬凝霜话语平淡。
“既如此,便莫怪我等,心狠手辣。”还是那紫发老者,指尖萦绕了寒芒,准帝的一指,足能将姬凝霜秒杀。
然,就在此时,一人挡在了姬凝霜身前,乃叶辰,煞气滔天,如若魔神。
他这一挡,紫发老者眉头皱了下来,叶辰虽强,但只是一个未渡劫的圣王,他怕的是,乃叶辰身后的诸天门。
“怎不动手了。”叶辰静望紫发老者。
“此乃我等,与瑶池之恩怨,还望圣体,莫要插手。”紫发老者冷声道。
“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我不插手谁插手。”叶辰扯下血衣。
“那吾儿的命,谁来偿。”紫发老者暴喝,上百尊老祖,也皆相怒喝了。
“尔等可知,三百年前的大楚诸天门,发生了什么。”叶辰话语平平淡淡,“尔等若不知,那让晚辈来告诉你,天魔入侵,是大楚,为万域诸天,筑了血色长城,你,你们,整个玄荒,整个诸天,整个万域苍生,都欠她一命,她的这条命,又由谁来偿还。”
“你....。”紫发老者语塞,被叶辰一番话,顶的哑口无言,老脸也铁青。
不止他无言,这片天地,无论老辈小辈,皆是无言,暗自惭愧,叶辰说的,并没错,整个诸天,都欠大楚的。
试想,三百年前,若无大楚誓死守卫,天魔域大军,多半已踏平了诸天。
天地,静的可怕,谁都找不出反驳话语,那是一种恩情,救命的大恩情。
“今日,我以大楚第十皇者的身份,昭告万域诸天,犯她,便是犯我叶辰,犯我叶辰,便是犯吾大楚,犯吾大楚者,虽远必诛。”叶辰铿锵的话语,打破了天地的宁静,缥缈在九霄。
这一语,如万古雷霆,震颤了八荒。
在场的,无论天境小辈,亦或巅峰准帝,心境皆受触动,无人敢小觑大楚的皇者,也无人敢小觑大楚的皇者。
昔年,大楚回归,大楚九皇怒灭四族。
那一战,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大楚的名,就是一个梦靥,也是一个传说,被世人传颂,永久的刻在了历史中。
姬凝霜哭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没曾想到,叶辰甘为她与世人为敌。
虽然,她知道,叶辰护她,并非因她叫姬凝霜,而是因她是叶凡的娘亲。
可纵是这样,也就够了,没有奢望。
叶辰静立,他之身躯,从未如现在这般挺拔,如似一座丰碑,永不倒塌。
恃强凌弱也好,拿恩情道德绑架也好,今日,他都要为妻儿,撑起一片天。
哪怕,这片天,要让他背负万古骂名,要让他与世人为敌,也在所不惜,这是身为丈夫和父亲,该尽的职责,。
天地,再次宁静,那些欲杀姬凝霜的人,都偃旗息鼓了,且不说那恩情,单说大楚,仅仅听着,就让人心颤。
他敢笃定,今日,若动了大楚的人,不肖明日,他们整族,都会鸡犬不宁。
他们也怕,也怕步了神族和妖族的后尘,这并非是一个人,牵扯了整族。
“娘亲,我疼。”万千宁寂,又一次被打破了,出自小叶凡,在沉睡中,喊着娘亲,也在沉睡中,喊着疼痛。
“孩子不怕。”姬凝霜抱的紧紧的,娘亲的泪,沾湿了衣衫,浸入了心田。
“照看好,我们的孩子。”叶辰留下一语,便一步登天,如一道璀璨金芒,直奔南方,席卷滔天杀气和煞气。
“小子,你丫去哪。”见叶辰这般杀机,熊二喊了一嗓子,却是没追上。
“天虚。”天外,传回叶辰冰冷的声音,“螣蛇触我逆鳞,便灭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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