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轻叹了一声,也跟了上去,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无声走了很久,连天色都暗了很多,完全变成了昏黑色。
“要不然我和你说说那个关于永生教派的惊天大秘密?”唐非凡忽然道。
莱西吓了一跳,瞪了唐非凡一眼,道:“你自己说吧,我可不听。”
“哈哈哈,你不听,但有人可等着听呢!”唐非凡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冷,整个人飞奔而出,然后高高跃起。
而在他前方,有一个黑影腾身而起,向远处闪去。
莱西面色一变,马上就追了上去。
那人浑身黑衣,简直和黑夜融为一体,而且他的反应也很快,在唐非凡忽然冲过来的一刹,便已经准备逃跑,即便如此,唐非凡却一点都不着急。
两人快如疾风,在房顶上飞驰,如履平地,但是唐非凡却是离那黑衣人越来越近,后者已经开始着急了,因为照这种情况,唐非凡迟早会追上他,至于回身反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这叫唐非凡的少年,是个高手,所以他只有竭力逃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禀告回去,由上面的对付唐非凡。
前方正临一条宽大的街道,那刺客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便索性跳了下去,打算钻巷子。
然而唐非凡早就把这附近的地形街道烂熟于心,自然知道前面有一条街道,即便是他也需要动用身法和内力,才能跃过去。
正当那人跳下去的时候,唐非凡手也动了,六道银光划破长空,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数道尖啸声。
那黑衣人顿时觉得周身被一种浓重的危机所笼罩,只是他现在人在半空,无法躲闪,心中不禁暗骂唐非凡奸诈。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那黑依然竭力扭转身体,同时挥刀斩向黑夜。
下一刻,叮叮作响,是是暗器与那匕首相撞的声音,显然这些都无以为继,掉下去了,但声音不足六,只听一声闷哼,那黑衣人栽落在地,却强忍着痛苦爬起来,向巷子里走。
如果说他先前的速度疾如风,那么现在就只是一只蜗牛,在他抵达巷子之前,唐非凡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为什么要刺杀我?”
黑衣人一愣,暗骂唐非凡这时候还要颠倒黑白,只是他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便要咬下嘴里早就藏好的毒药。
可是忽然间,一股无力感袭来,他整个人便瘫倒在地,只有眼睛还在不甘心地睁着。
随即,他便看到唐非凡蹲在面前,夜色之下看不清楚,但是他隐隐觉得唐非凡是在笑。
“你呀你,真是给你们幻影裂痕丢脸啊。”唐非凡道。
那黑衣人身体无力,但是脑子是清醒的,顿时知道了唐非凡要说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忙想咬破嘴里的毒,却做不到。
不一会儿,莱西也来了,却气喘吁吁,因为她的身手虽然敏捷,却不擅长长时间奔袭,辗转尺寸之间才是她的长项。
莱西看到了地上的黑衣人,瞳孔微缩,“你杀了他?”
“没有,只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了。”唐非凡微微一笑,便一把将那人给扛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莱西急道:“他可是……”
“他可是什么?”唐非凡打断莱西的话,道:“我只知道他要刺杀我,我当然要带回去拷打一番,究竟是谁指使他刺杀我的。”
莱西明白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你也跟我回去,否则你必死无疑。”唐非凡道。
莱西浑身一凛,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其实他抓这黑衣人根本没有费多大力气,甚至连真气都没有动用,速度便已经能逐渐赶上这刺客,否则一开始这刺客就该被擒住了,然后他便趁着那刺客跃下的时候,将化血镖和软骨散一同掷了出去,那黑衣人只想着抵挡化血镖,却不曾想还有软骨散这种东西,加之他心中焦急,呼吸不均,软骨散效力更大,于是他想自杀也没有力气了。
只是在唐非凡离开不久之后,这里又落下了一个黑衣人,他身形高大,兜帽中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唐非凡离去的方向默默不语。
……
唐府的夜晚也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巡逻的人,所以唐非凡一回来,门口的骑士马上就把门打开了,也不问什么,那不是他们该好奇的。
有人通知了哈利,后者赶忙带人来此,请罪道:“门主遇险,属下们却不知道,罪该万死!”
“不怪你们,不过是个小贼而已。”唐非凡将那会黑衣人扔到地上,道:“把他嘴里的毒药抠出来,该怎么审讯就怎么审讯。”
哈利一摆手,便有两个人主动上来将那黑衣人带下去。
“走吧,还没来过吧,我带你看看唐府的夜景如何?”唐非凡笑道。
哈利知道那不是对自己说的话,眼下也没事了,便主动退下了。
“我累了。”莱西脸色苍白。
“好吧,我们去休息。”唐非凡拉起莱西的手便往自己的庭院阁楼而去。
“你已经知道了?”
从唐非凡对那黑衣人的态度上,莱西便觉得唐非凡已经都知道了,要不然肯定会很操心那黑衣人的审讯事情。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唐非凡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一开始就怀疑了,艾温罗克走后,我就更奇怪了,他能去哪,那就只能去幻影裂痕了,这个如同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神秘刺客组织。”唐非凡一笑,“其实让我最终确信的是,幻影裂痕不再给我布置任务了,任何一个刺客组织都是冷血残忍的,怎么可能体谅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也站在皇室那一边,或者我所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种种结合起来,我更是觉得合理。”
唐非凡还是没有将最终答案说出来,莱西却明白了,她叹了口气,“你以后麻烦了。”
“至少在太阳神教倒台之前不会。”唐非凡笑容很自信,仿佛根本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