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带了这么点人?”到了地方下了马,唐非凡问道。
“他们都是为祸一方的家伙,我还怕他们闹事呢,若非他们不愿,我一个都不想带来。”克莱利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是他们自愿来的?”唐非凡问道。
“虽然气氛还是有些怪怪的,但是他们心中的火气消散了很多,毕竟你这种大高手,他们不想服输也不行啊。”克莱利笑道。
“我本来就是为了等你,既然你也来了,我们也不多耽误,歇会儿就出发,晚上应该能抵达罗塔小镇,到时候还能和你的姨母一块吃个晚饭。”唐非凡道。
提到莉丝,克莱利的神色忽然变得哀伤,叹了口气,道:“就按你说的来吧。”
“你是怕你姨母骂你?”唐非凡注意到了克莱利的神色,问道。
“我是怕她担心,虽然莉丝对我很严厉,但我知道那都是为了我好。若是她看到我这副模样,唉!”克莱利摇了摇头。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相聚才是最重要的。”唐非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我也要去解决一下材料问题,为之后的基地营建做准备。”
……
沙皇堡一行人到来之后,虽然风尘仆仆,都有些疲惫,但这些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家伙,长途奔袭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还未休息,便被唐门训练阵仗所吸引。
“他们这是练什么?”
“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若练本事,那不如抢几个大势力的商队,和那些护卫厮杀一下。”
“而且他们这打得都是什么啊,感觉一点力量都没有。”
……
沙匪们在一旁指指点点,一开始没什么,毕竟之前也曾把酒言欢,但是时间久了,一阵冷嘲热讽之下,便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我们训练,还请你们旁边歇息,别说话。”
“我们说话碍你事了吗?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沙匪们都是脾气暴烈,拉仇恨功夫极为了得。
“你们说什么!”
其他人也都听到了,纷纷围了过来,两方对峙,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趋势。
“说你们这都是假把式,弱还是弱!”
“就是,听说你们以前都只是在城里逞凶,那算什么,小儿科罢了!”
“一群没见过血的,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叫嚣!”
……
眼看着沙匪那边说话越来越过分,连一向沉稳的泰索也不禁捏紧了拳头,眼中凶光闪烁,更不用说其他人心中的怒火了。
迦乐站了出来,冷眼道:“既然你们认为你们厉害,那不如我们比一比,三局两胜如何?”
虽然己方人数占优势,比对方多出三十几人,但是对方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见过的血恐怕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若是缠斗在一起,不说引来门主责罚惩戒,就是对方丰富老辣的杀人经验也会让他们吃很大的亏。虽然对方口气很臭,但有一点没错,他们确实战斗力不足。所以迦乐便提出了一对一对战,三局两胜的话,凭借自己和泰索,应该有能耐赢下。
“就你们?”
沙匪们哄笑了起来,好像觉得迦乐在逗乐一般。
“难道你们不敢?”迦乐不屑笑道。
“是啊,不会是嘴皮子厉害吧?”
“敢不敢啊你们!”
……
“来就来,还怕你们?”
说着,那边便出来一人,身体强壮,行走间力量感十足,尤其是那双眼睛,杀气四溢,显然是杀了不少人才积累出来的,几乎没人敢与其对视。
这是个劲敌!
此人一出场,唐门这边的人便不由得停下了挑衅,因为他们都能看出眼前这人不简单,只是那威势便让寻常人胆怯,更不必说与其对战了。
“现在怎么没人说话了,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对啊,你们人呢,不会是怕了吧?”
……
在对面冷嘲热讽之下,迦乐面无表情地站了出来,“这第一场,就由我这唐门大师兄来战你!”
“大师兄威武!”
“揍死他!”
迦乐站出来之后,其他人也都喊起来口号,一时间对这大师兄的名号又多了几分认同感。
“哼哼。”那人没说什么,只是来到旁边一处开阔的地方。
迦乐在其对面站定,面色古井不波,但是心里却觉得凝重,因为对方这第一个出场的便很强,他需要严阵以待。
很快,战斗开始了,两人一开始变打得难分难解,黄沙飞扬。若论招式精妙程度,那沙匪拍马不及,但是他胜在经验老到,狠辣直接,力量强大,迦乐只能倚仗招式精妙和身姿灵活来对抗。
在战斗中,迦乐很快就感受到了大师兄这三个字的沉重,因为他不能输。但对方却又很强,这还是他经历的最艰难的战斗。
不远处唐非凡和克莱利并排站着,也都看着这边的战斗,他们看了很久了,但并未出手打断,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出去了,这些沙匪和唐门之人待着迟早出乱子,倒不如趁他们在的时候,先解决了。
而这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战斗,不打不相识说的就是这些浑人,他们只认实力。
“这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小弟眼光见识不足,不知道唐兄觉得谁能赢?”
“不管是从主观意愿还是客观来说,我觉得最后的胜者是迦乐。”
“何以见得?”克莱利虽然和唐非凡关系不错,但是手下对抗,他还是存着一些比较的心思。
“因为这不是厮杀。”唐非凡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克莱利疑惑地看了唐非凡一眼,见他笑眯眯的不愿说,似乎胸有成竹,便继续看那战斗。
和沙匪战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迦乐充分感受到了沙匪的野蛮凶狠,庆幸对方手中无刀,否则自己早早就要落败了。不过随着战斗的进行,他的心反而越来越平静,想到了唐家拳的精要,此刻将其完全施展到拳法中,总算是稳住了章法。
而从此时开始,那沙匪竟然觉得自己的气势一窒,被对方抑制住了,正要恼怒出拳,打破这无形桎梏,却越来越使不出力来,如同陷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