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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东厂

逆取大明 虚度 2452 2024-11-16 12:03

  整个大厅内寂静一片,在场诸人完全被眼前这位曾被唤作柯夫人,曾被无数人羡慕的贵妇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不知道在那夺目的富贵背后,她竟然有着这么心酸的过往。

  李延从身上拿起一块手帕,递给身边的一个衙役,示意他送过去。

  柯夫人接过手帕,对李延道了一声谢后继续道:“自从那日起,我便暗暗告诉自己终有一日一定要为相公报仇,但柯天孚平日里颇为警觉,又长期带着女人回家鬼混,我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直到今年卞嘉瑜大夫到我家来,”

  “哦?他到你家是为你们夫妻二人看病吗?”李延问道。

  “柯天孚终日沉迷于酒色,身子亏空不少,所以请他来看病,但后来我发现,他们之间并不完全是看病。”

  “哦?那他们是什么关系?”李延惊奇的问道。

  未等柯夫人回应,只听嘭的一声,在众人眼前,在大厅的地面上多了一个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紧接着就听见乡绅的席位上几声惊呼后板凳翻到的声音,有人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去。

  他们都是东厂的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李延忙定睛看去,只见大门外站着一群人,当先的两人正是去捉拿卞嘉瑜的陶成和肖潜。

  只见陶成上前几步,躬身道:“属下奉命前往悦来客栈捉拿卞嘉瑜,但是他负隅顽抗,被肖兄弟一刀毙命,今将其人头和随身物什一并呈上。”

  李延这才仔细瞧去,地上那黑乎乎的正是一颗瘦削的人头,虽是长发覆面但仍然可以分辨出正是那卞嘉瑜的人头。

  陶成上前几步将所搜到的卞嘉瑜遗物呈上桌子,李延翻看了一遍,其中两块写有卞嘉瑜和柯天孚名字的银色腰牌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遍行天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东厂番子用来辨识其身份的重要物件,如今,这两个牌子的主人竟都死在了石林镇,这对石林镇意味着什么?

  早有精明的乡绅,打着颤,言语不清的上来说:家里突发急事,不得不回去看看,如今案情已定,典史大人一并做主,我等并无异议之类的话。

  还不待李延答应,就带着家丁急匆匆的走了。剩下的乡绅有样学样,一个个上来告辞,无不是,老婆突然肚子疼,不争气的两个儿子在家打架,家里突然丢了鸡等事态严重的急事,非走不可,也不管李延答没答应就一个个前脚跟后脚的急匆匆的溜了。

  最后的里甲,眼看众人一个个跑了,也不打招呼,偷偷的溜走了。

  肖潜他们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李延皱起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自永乐帝以来,东厂势力逐渐扩大,缉范围逐步遍及天下,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现如今这些东厂番子每天在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搞的举国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这些人如此害怕也是情有可原啊!”

  “那大人,我们呢?此事该如何处置?”李延身边的一个衙役似乎也感到事态严重,弱弱的问道。

  李延闭着双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此事牵连甚广,说不定会有很多人为此要掉脑袋,

  “在我看来无须惊慌,”正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站在大厅上一直未说话的肖潜突然大声道。

  众人诧异的望着他,只见肖潜淡淡一笑道:“李兄,你怎么忘了?东厂或锦衣卫之人在执行公务是,不都要奉“驾帖”的吗?”

  “哦!对!”李延看见肖潜对他使了个眼神,心领神会,便若有所悟的拍了拍脑袋道:“我还真忘了!”其实,他接任典史的职务并不长,有些上下官场的礼仪、程序他还并未弄清楚。

  “那驾贴是干什么用的?”旁边罗睿怡好奇的问道

  “驾贴是用来证明东厂或锦衣卫之人是在代天子行事,而且他们缉拿人犯还必须要由朝廷中刑科给事中的“佥签”才有效,有了这两样东西才能真正的证明他们的身份和他们所执行的任务是受到朝廷指派。”肖潜详细的给众人解释道,作为学考古、学历史的人对这些东西他都是烂熟于心的,所以解释起来毫不费力。

  “那我们现在……”

  “我们现在并没有看到这两样东西,所以说,即使这两个人是东厂魏公公的人,他也没有充足的理由治我们的罪。”最后这一句话使众人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不过,肖潜知道自己这句话实质上起到的只是安慰性的作用。魏公公是谁?是魏忠贤,魏千岁!是一个只要触怒了他,就要被擒拿,甚至剥皮、刲舌的人,被他下令所杀的人也是不可计数,怎么可能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就这样放过杀了他手下的人?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众人渐渐平静下来后,这才重新又关注起关键人物柯夫人起来。

  柯夫人见到那颗人头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待她看清那颗人头时,几欲晕阙过去,卞嘉瑜,昨天还在和自己抵死缠绵,今天就被这些人给砍了头,脸色苍白的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柯夫人,你是怎样和这卞嘉瑜,”李延指了指那颗人头道,“同谋杀害柯天孚的?”

  柯夫人这缓过神来,望着李延,泪水不禁簌簌地流下来,颤声道:“典史大人,我也会死吗?”

  这个问题,李延一时愣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柯夫人,只要你如实招供,本典史会在知县大人那里为你求情的。”

  柯夫人这才止住啼哭,继续道:“一日夜里,柯天孚和这卞嘉瑜在偏厅里吃酒,我正好路过,站在窗下,听到他们说着说着竟争执了起来?”

  “哦,他们为何争执?”李延问道

  “当时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说,肖家的藏宝图。”

  “

  肖家的藏宝图?”李延惊诧的望向肖潜。

  肖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此事

  “是的,我听道卞嘉瑜说,那曹管家太愚蠢,藏宝图还没问出来,就把肖德忠给毒死了。”

  父亲是被曹管家毒死的?普一听到柯夫人的这句话,肖潜感到大脑里嗡的一声,这究竟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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