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琴的眼里,第二日清晨的阳光别样明媚,只是身边的肖潜还在熟睡中,她偷偷地瞄了瞄心爱的男人,微微一笑,便蹑手蹑脚的将凹凸玲珑的玉体缓缓掩在衣衫里,和肖潜的疯狂缠绵,让她此时感到了身体的虚弱,本想去弄些吃的,可是昨夜的疯狂让她刚一站起便感到了下身的异样,于是卫琴便只得盘坐起来做了一阵吐纳的功课,气透重关,舌底生津,反觉通体舒泰。待到睁开眼睛时,便看见肖潜林目光炯炯,满眼笑意的望着自己。
“你,你醒了?”卫琴轻声道,但心中却是羞涩难当。
肖潜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道:“我要再不醒,老婆跑了都不知道。”
卫琴靠在他怀里,喃喃道:“我已是你的人,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肖潜心中一阵感动,拉住卫琴的手深情道:“你已是我的妻子,这是老天都已无法改变的事实,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肖潜说些轻薄话儿,卫琴纵是淡定功夫再出色,却也听得浑身酸软,幸好肖潜怜惜她,也没趁机占她多大便宜。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卫琴之前做过吐纳的功课还不觉怎样,肖潜却渐渐觉得口中焦渴,愈来愈难受。要知常人不食,可支持至七日始死,但若无水喝,则三日必死。肖潜和卫琴已是近一日余滴水不进,为卫琴“解毒”时他又大耗体力,此时五内如焚,忍不住便穿好衣衫扶着卫琴去往河边捧着喝了几口水,河水甘凉清甜,肖潜入口后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就在这个时候,河南岸突然响起了马蹄奔踏之声,却是一支十几骑的队伍,朝着这里疾驰而来!
这支队伍,自然就是李继飞派出的人马。只是山谷中地势回环曲折,路径也不熟悉,所以他们只能一路小心搜索巡视。肖潜出来的时候,这队人马恰恰赶到了这边去来,负责巡视河边的人眼尖,远远便看见这里有两个人影。
已经有人张口大呼:“可是肖寨主,可是卫姑娘?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卫琴是最先反应过来,还不待众人近前便羞红着脸跑进了岩洞里,肖潜心知她还一时没办法在众人面前展示她身份的变化,望着她那稍显惊慌的背影,肖潜会心的一笑。
那十几骑驰近以后,在李继飞的带领下齐齐翻身下马拜倒在肖潜脚下,大声道:“小的们保护寨主不周,请寨主责罚!”
肖潜微笑着轻轻托起李继飞道:“是我一时糊涂连累了众弟兄不能好生休息,怪不得你们!”
肖潜已是一寨之主,身份威严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落魄的穷公子,举手投足只见隐隐的透出一寨之主的气势和威严出来。所以,众人不敢托大,跟着李继飞纷纷站起,肖潜又道:“今日你们来的也是及时,回到寨子中我要给你们记上一功!”众人心下俱是一喜,早有人牵马上来请肖潜上马,肖潜笑着道:“这里不只是我一人,里面还有你们的主母。”众人这才恍然,在李继飞的示意下两个机灵的护卫赶忙上前去请还在岩洞里扭捏不安的卫琴。
一再邀请之下,卫琴才红着脸出来,又有人牵过马来,恭敬道:“请主母上马!”
卫琴又羞又恼,狠狠的白了肖潜一眼,好歹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太过扭捏,于是翻身上马,只是在跨上马的一瞬间,娇躯猛地一颤,似是有些吃痛,肖潜赶上前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卫琴红着脸轻声嗔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肖潜这才会过意来,只是嘿嘿的傻笑了两声,众侍卫围在身边看得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肖潜也不好解释,跨上坐骑兴奋的招呼众人道:“回山寨!”……
回到马家寨,山上已是炊烟四起。
苻昭婉、罗睿怡、翟宣、舒和等人早就得到消息在寨门口等候肖潜的归来。
四人中,就只有苻昭婉和罗睿怡昨晚得到了李继飞派人送回的迷信,告知肖潜坠崖的消息,两女在房中痛哭了一宿,为了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任何异状,今天两人仍是如往常一般和舒和一起料理寨中的大小事宜,只是都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听到肖潜平安归来的消息,两人便飞奔至寨门口,罗睿怡本是在帮着料理伤兵,一听到消息连手中扶着的伤兵都来不及交给别人,不顾她转身后那伤兵倒在地上的惨叫,急匆匆的就跟着苻昭婉跑到了寨门口。
只是当肖潜渐渐驰近的时候,她和苻昭婉才发现在一群男人里居然还有一个穿着秀才服饰的美丽女子,罗睿怡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就是在边塞庄园里欲取肖潜性命的方琴——方姑娘吗?她怎么会和肖潜在一起,因为昨晚报信之人未能将整个来龙去脉给她和苻昭婉说清楚,所以二女见状心下俱是泛起一股醋意。
不过,苻昭婉毕竟是大家闺秀,见过大世面在众人面前压住心中隐隐的不快,招呼丫鬟把卫琴安顿在一间静室,叫人好生照料。又忙着叫人弄饭,肖潜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苻昭婉和罗睿怡帮助自己在寨子里忙这忙那,自己却还没有给她们一个名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正想上前跟苻昭婉和罗睿怡解释解释的时候,罗睿怡却是哼的一声气呼呼的走了,苻昭婉倒是豁达,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只是关心肖潜推上那伤口,急着让翟郎中给他诊治。
翟宣给肖潜仔细看过后便道伤口并无大碍,但是需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的好,在仔细替肖潜包扎好伤口后,便命人给肖潜安排了一个小竹轿,肖潜却是执意不从,无奈之下便给他了一个拐杖便于他的行走。
拄着拐杖,肖潜便悄悄往苻昭婉的卧室想给她解释解释,此时已是晚饭过后,苻昭婉室中烛影摇红,纱窗上现出罗睿怡的影子。肖潜脚步一停,只听得屋内苻昭婉说道:“妹妹!肖大哥并没有被她所害,我看她样子也不似坏人。”罗睿怡道:“那我听肖大哥说她是魏忠贤的义女,如何不是歹人?”苻昭婉道:“她义父所作所为,确是做得不该,但也不至于都归罪道这方姑娘的身上。”
罗睿怡冷笑道:“姐姐,你倒会替那狐媚子说话!”苻昭婉叹道道:“好妹妹,你……!”罗睿怡道:“怎么?你就眼睁睁看着肖大哥被她速所迷惑?!”苻昭婉咬了咬牙,低低的啜泣道:“肖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苻家的救命恩人,我早就知道他不是那一般的男儿,一颗心早就系在他身上,哪怕是随他去那刀山火海,更何况他只是带回一名女子呢?”
罗睿怡重重的“哼”了一声,忽道:“那姓肖的小子不知道有些什么好,让苻姐姐如此痴心一片!”
苻昭婉本来已忍住不哭,听了此话,又羞又气又愤,说道:“你不也是对他痴心一片吗?却怎地只来取笑你姐姐……”罗睿怡截着说道:“我才不喜欢他,如此花心,我才不愿嫁给他!”苻昭婉一听忍不住笑道:“他若不花心,你便欲打算嫁与他不是?!”罗睿怡怔了一怔,听出是苻昭婉取笑自己,便嘻哈着上前和苻昭婉笑闹成一团。
嬉闹了一阵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坐在一起,想起自己跟随肖潜多时却是让一个突入而来的卫琴“捷足先登”,不禁俱是叹了口气,忽听得门外有人咳了一声,房门开处,肖潜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