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自问自己,如果让我带兵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我设想了诸多种方案,但结论只有一个,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俘获他,即便带不走也要消灭他,同志们,这就是战争,战争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我们战士的伤害,优柔寡断最终会伤害我们自己,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上了一课,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特殊条件下的特殊战斗,更叫我们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特种兵,你们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为自己是一名”雪狼“队员而自豪,谢谢你们。”
从被关禁闭算起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期间除了有一些调查人员偶尔过来会询问些不疼不痒问题,基本上没人来过问他,开始的那些天他倒是蛮轻松,吃了睡、睡了吃,但时间长了亦非就受不了了,有一段时间他几乎犯了狂躁症了,天天不是砸墙就是踢床,但渐渐的他又归于平静了,有时看着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上午,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亦非几乎绝望的时候,门开了,两名宪兵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带了出去,本以为自己会受到审判,没料想这两名宪兵直接把他带到了一个军用机场,一架直升机在那里等着他。
没人押送亦非,驾驶员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但任他说些什么驾驶员也不回话,亦非也就不再问了,抱着听天由命的心里,他竟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当飞机落地的时候他被蒙上双眼,直接给带到了大山深处的一处哨所,从周围的环境和这里工作人员的衣着判断,这里应该是广西或云南的边境地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带到了这里,自己的罪过不过是没有严格执行命令,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秘密审讯吧。
进到屋里,眼前的情景更让亦非吃惊非小,这里没有严肃的法官、检察官,以及执行任务的宪兵,给他开门的竟是薛明,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在屋子的正中还有一名武警部队的官员和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官坐在那里,两人目光冷峻地看着进来的亦非。
亦非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二十多天前秋泽的父亲和他的小妹来监狱看望过他,只和他说了两件事,一是告诉他他们已经回到了乡下安定了下来,再一个就是给他带来一句话。
“正北十点”。
老人不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多问,只说是秋泽的朋友一再叮嘱他们要务必要转告给秋泽。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已经下了将近一整天了,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给这广漠的江南带来了些许寒意。
晚饭后的一场斗殴让秋泽躺进了监狱的医护室,在给他处理完伤口以后,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两名管教人员和一名医护人员都被绑在了医护室里,而那名受伤的囚犯秋泽却莫名奇妙的失踪了。
被绑的管教人员和医生言说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知道秋泽制服他们以后逃到了屋顶。
而屋顶上自然没有秋泽的踪迹,三层高的管教楼与围墙之间有将近十米的距离,没人敢去挑战这个距离,况且围墙上布满电网,稍有粘连就会被高压电击伤,即便出去也不可能躲过岗楼里哨兵的子弹。
但秋泽确实成功地跑了出去,并且成功的找到了朋友留给他的东西……一把“雪狼”格斗匕首、一身衣服和一些钱。
一个多月以后。
已经赶回“狼窝”基地的“雪狼”突击队接到了最新命令,他们将赶往中越边境前线,分散到各个基层连队里,接受真正的战火考验,这次不是演习,而是真刀真枪与对面的敌人交作战。
在那里,他们将大开杀戒。
终于等到机会了,这是他一直期盼的时刻。
阮文雄双手执香,恭恭敬敬地对着面前的遗像三鞠躬,他嘴里默默叨念,没有人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
数年前,从小拉扯着自己长大的兄长在两军交战中被对面飞来的一发炮弹直接炸飞,自己连兄长的囫囵尸首都没看到,本来一直在柬、越边境线驻防的他第一时间要求调到中越边境参战,但一直未能如愿,他把一腔仇怨都发泄在训练中去,很快就晋升为连长,以他的能力还有多次的晋升机会,但每次都被他婉拒了,他正在等机会,他知道他们的部队早晚会换防到这边的前线,在这里连级单位是战斗的主力,他一定要亲自上阵。
他暗自发誓,要用对面军人的鲜血,来告慰兄长的在天之灵。
刚刚换防来到前线,他就带上几名亲随士兵,来到了“17”的前沿阵地,透过望远镜他看到,前方战壕里十几个士兵都懒散地散落在各个角落,有几个人在前面观察,时不时朝对面开上几枪,另有几个坐在战壕里休息抽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阮文雄心里暗骂:“这哪是在打仗,分明是在儿戏,怪不得一个一个高地都被对面的军队蚕食过去。”
正看着,忽然,一阵啸叫之声划破天空,长年的经验告诉他对方是要炮击了,他和几个随从迅速躲进掩体,一阵猛烈的爆炸让大地直颤,泥土顺着掩体的缝隙“哗啦,哗啦”地掉了他一身,炮击的时间并不长,对面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阮文雄意识到,敌人要进攻了。
他钻出掩体,透过望远镜他看到身穿绿色军装的中国军人已经移动到“17”高地的半山腰了。
刚才的炮击对前沿阵地造成了一些破坏,一些士兵受伤,这些人大呼小叫地进入阵地,却由于对面的火力很猛,压制着他们抬不起头来,只能缩在阵地里举着枪胡乱地射击着。
下面攻山的中国军人眼见就要攻到阵地前沿,这些战壕里的越军胡乱往外扔了一通手榴弹,总算延缓了对方的进攻,阮文雄本以为这些人要一鼓作气把对方打下去,却没想到这些人跳出战壕往回撤来,转眼之间就退到了他距他不远的第二道工事。
阮文雄气不打一处来,他冲上前去抓住一名士兵恶狠狠地问道:“谁让你们后撤的?这里谁是带队的?”
这些退下来的士兵衣冠不整,许多人打着赤膊,头上顶着的凉盔歪斜不一,被阮文雄抓住的士兵好歹还穿着上衣,咋一被他揪住吓了一跳,见是一名长官,匆忙立正,顺手向山下一指。
阮文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上来的人同样没穿上衣,正是刚才他看到的在战壕里抽烟的那个人,此时这个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滚进了阵地,刚一进来嘴里就开骂:“妈的,咱的炮兵都他妈的躲哪里去了,让老子天天在这里挨炮轰,哥几个,再坚持半天咱们就回家了,只要是不把命丢在这,咱就是胜利,丢了的阵地让他们后来的去打。”
说完一转身,正和阮文雄那张阴沉沉的脸打个照面,看到对方军容齐整一脸怒容地逼视着自己,这名军官一下愣在当场。
“谁让你退回来的?”阮文雄冷冷地问道。
“报告长官,对方火力太猛,我们实在……”
这名军官话未说完,阮文雄抬手就是一枪,这个倒霉的班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谁敢临阵退缩,这就是榜样,听我命令,所有人返回一线阵地,把敌人打回去,临阵畏缩者,杀!”
阮文雄不光是说,他抄起一把冲锋枪率先冲出了阵地,他身后带的几个随从也都端枪随着他冲了出去。
一人舍命,众人难挡,连续发动进攻并且已经接近阵地前沿的对面的军人,被他们生生地压了回去。
作为兰纳王国的故都清迈,这里散发着迷人的古典气质,被誉为“泰北玫瑰”。当你穿行在清迈古城花木扶疏的小巷中,你会发现,宁静甜美与眼前的一切如此契合。
但外表的美丽丝毫掩盖不住底下的暗流涌动。
位于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威猜站在窗前俯视着清迈秀丽的景色,但他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自己的手下巴裕的通话中。
“先生,云南杜老板那边回话,货已经安全靠岸,让您放心,另外,我们要的那批货也差不多了,他会尽快派人送过来。”
威猜松了一口气,这是一笔价值近千万美元的交易,这让他放心不下。
自己当初从父亲手里接过这个产业的时候规模才只是现在的几十分之一,而如今经过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他的业务已经遍及东南亚,而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也已经被他打开了缺口,在不久的将来,那里将为他带来享用不尽的财富,当初只靠着种植罂粟维持着家族的运转的一个小业主,如今已成了涉及众多领域的庞大帝国,而他威猜,就是这个帝国的谛造者和国王。
早年曾在美国混迹过的威猜深知毒品的利益巨大,但自己家族的这种粗加工根本无法获得巨大利益,只是位于利益链条的尾端,钱都被其他负责精加工和销售的中间商给赚走了。
回国后一直对现状不满的威猜在他父亲去世以后终于找到了振兴家族的机会。
威猜兄弟五人,他排行第二,但其残忍与狡诈程度却无人能及,只几年间他就通过暗杀、火拼等手段整合了金三角大部分的罂粟种植产业,并且还开发了大量的新的种植基地。
羽翼渐丰的威猜早已不满足这种低端供货商的角色,他通过威吓并许以高额回报搜罗来一批技术人才,建起了自己的毒品加工厂,这期间他组建了自己的私人武装,建起了完整的供应、销售体系,在打通美国市场后他又盯上了中国大陆,他知道要是把这个市场打开,获得的收益将是天文数字。
而在大陆替他打开这个巨大市场的就是杜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