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 回归原点,炮灰的殷勤
“可是煎熬如何?难过又如何?如若这样可以令你开怀,我又为何不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姬墨谦低声说着,语气之间略带颤栗,将他心中难以抹煞的脆弱和苦楚全都释放出来。苏凌被他紧紧拥在怀中,自然感觉得到他身子之间的变化,心中宛若刀绞。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出一个字,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便是万劫不复。
“我会放你离开,更不会去看你。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行事,不做分毫令你为难的事情……这一生,我都会这般过下去。守着你,让你平安幸福。
从前我守护疆土,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殚精竭虑。但是如今已经尘埃落定,我已无需再去理会那些。接下来的光阴,我的疆土便是你,无论你愿不愿意,我的一生就要这样过下去了。”
“阿墨,你别这样……”
苏凌蹙眉道,而后准备从姬墨谦的怀中挣脱出来。然而才微微动弹,禁锢在她身上的力道便更加牢靠。她长舒了一口气,心头亦是一派狼藉,整个人亦是手足无措。
眼前男子的决心,亦如他的怀抱一样,坚决到难以转圜。他的为人以及行事,她都甚是了解,让他做出放弃的决定,只怕比在他身上行凌迟之苦还要难捱。
算了,就这样吧。纵然她不希望他为她蹉跎一生,但他若是把心思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她也会黯然神伤。这纠缠往复的人生,已经无法分明,现在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思绪之间突然起伏,苏凌开口说道,眼眸之间亦是一派清明。姬墨谦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随即低声应了一句。苏凌微微蹙眉,而后便继续说道:
“此番我离开,要带着阿槿。这一个月以来,你关着她,却不给任何发落,但是对她而言,却比死去还要痛苦。
岚枫的事情,现下无法让她知道。既是如此,你们之间的心结注定无法打开。若是如此,不如就放她自由,让她随我寄情山水去吧。这样一来,阿桑尚有机会,至少不会变成一个废人,不是吗?”
一个月之前,他们回到无忧。如槿便主动找寻墨谦,想求得一个说法,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是失望一片。而桑孺在她被关的期间屡屡求婚,甚至想要抛弃一切带她私奔,但是却遭到她的严词拒绝,话语句句伤透人心。
如若阿槿可以随她离开,暂时远离这些。而她亦是给她一些希望,待合适的时机给她一些难以企及的惊喜,她相信她接下来的日子会活得很好。而这样的状态,才能令阿桑的念头不至于被熄灭。
“师父他待阿桑如同亲子,如今他变成这副样子,师父虽然不曾提过半句,但是心痛的程度定然令人苦楚交加。我不忍心看他这般样子,所以只得如此作为,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希望你能襄助我一番。”
“好,我答应你。”
苏凌才刚刚说完,头顶之上便传来姬墨谦的回应。她微微错愕,下意识地去看他,但却被他制止,根本无法如愿。
“这般干脆,真是令我意外。如此,那就多谢你了。”
苏凌说道,而后下意识地放松了身子,亦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本来她以为这期间必定要受尽周旋的,所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因为他的果断令一切都化繁为简,令心头不由轻松之至。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姬墨谦沉声道,嘴角亦是泛起一抹虚无的笑意,引得眼前泛着暗暗的光芒。
阿凌,你这般给旁人机会,我自然要好生配合。至少我以后润物无声,悄悄靠近,你可以看在这番情面之上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微薄的机会也可以。因为我的一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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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极快,三个月的光阴再次飞逝。深秋到来,落叶铺陈,四季分明的北方亦是变得阴凉不已。
依山村,万物陷入萧条之中,萧瑟的秋风令人心生戚戚,未免有些淡淡的悲伤在期间作祟。
凌家的院落之中,晾晒的山货已经水分尽失,鱼塘之中养殖的鱼儿亦是挂在竹绳之上,被风干燥,逐渐形成鱼干的形状,准备冬日熬鱼汤喝。
“苏大妹子可在家?我有事情要同她商量!”
村中的里正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叫嚷的声音令人心麻。正在屋中忙活的如槿等人听到他的声音,如同置若罔闻一般,全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以至于里正来至门扉,看到里面的情景,心中亦是一沉。
“苏大妹子呢?我找她有事情,是了不得的大事,事关整个依山村致富的问题,现在就要同她商讨。”
年轻的里正大声说道,对众人对他的忽略恨得牙牙痒。芳嫂和茹嫂见他这般样子,登时便有些忍俊不禁,随即便上前对他笑道,声音之间被笑意所笼罩。
“里正大人,我家姑娘不在。你下午再来吧,那时候估计才能回来。”
“她去哪了?去镇上了?可是我没听说她出村子了啊。”
里正名唤阿泽,此刻面容之上一派疑虑。如槿终于忍无可忍,狠狠扔下手中的物什,而后对着他喊道:
“你没事总盯着我家姑娘做什么!难道你喜欢她不成?”
“喜欢?为何不能喜欢?她未婚我未娶,为何不能暗生情愫?”
阿泽瞪着眼睛说道,眸光之间大放异彩,令他浑身到下亦是散出不同以往的光芒,灼热了周遭的气氛。
“噗!你可真是……”
如槿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男子会如此说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芳茹两嫂亦是面容僵持,一时间亦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了,莫说废话,快些告诉我她去哪了,我好去寻她,好生和她谈谈。”
阿泽说道,唇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在场的其他人亦是彻底无语,一时间竟是相对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