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各怀心思,展狗的利用价值
“那南宫家的御公子从来都是不肯吃丝毫亏的,你这番全须全影地出来,显然欠了他一个人情,他若不向你讨要什么,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锦瑟微微一笑,径自将那长剑移开,径自指向展昭海的胸口,在心脏上方微微停顿,而后略略用力,胸前顿时便湿润一片。
“姑娘饶命,饶命!”
展昭海神色大变,顿时告饶。锦瑟并未理会他,而是将那剑锋缓缓刺入那皮肉之中,令那鲜血流得更多。
展昭海以本就虚弱无力,虽说有真气在体内徘徊,却也之在肺腔之间作用,一身功夫根本就使不出来,就连反抗之力也是所剩无几。
人在虚弱的时候本就对疼痛敏感不已,而今那伤势又在胸口那薄弱的地方,自然令那展昭海疼痛难忍,汗水涔涔。
“饶命?在我看来,展公公口口声声喊着饶命,可是这坦白的态度可有敷衍我的嫌疑,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没说,就敢和我打马虎眼。展公公,胆量可真是惊人啊。”
锦瑟冷冷说道,眼神居高临下,仿若地府之中的判官俯瞰着判台下的云云亡灵,眼中冰彻刺骨。
“展公公,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说,那我就收手。若你不说,阎王老子那边,我送你去。反正天下之大,却无你片刻的容身之地,径自没了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说,杂家说!那御公子让杂家回去为他查探情报,尤其是边陲小国的动态,而且……而且还有皇上与谦王的交谈内容。为此,他喂杂家吃了一种东西,据说每个月的中旬就要前来找他一次,不然必定肝肠寸断而死。”
展昭海大声喊出口中的话语,面色之间时青时白,浑身到下都战栗不已,眼中含满了惊悚之意。
经过深更半夜的那次媚药的切身体验,他已经对南宫御这个人心生忌惮,光是想想就觉得闻风丧胆。所以他要他做些什么时,他义不容辞地便答应了,甚至那不知所谓的药丸也自愿服下,并未让他费上丝毫的心思。
因为他很明白,只要他让他费上一分力,接下来自己就会以十倍万倍的力来偿还,光是想想就觉得骨头缝都再疼。
“肝肠寸断而死?可知道那药丸叫什么?”
锦瑟不紧蹙眉,而后收回长剑,径自蹲下来,然后抓起对方的手腕号上一番,未几,便重新起起身,眉头紧锁。
从他如今的脉象上,她并没有察觉到分毫的异样。但也正是因此,才可怕。
这南宫御行事看似诡谲,实则谨慎。这毒虽下了,却令人完全诊不出异常。这样既可以逃避宫中的防线,更可以防止那展狗反咬一口,拿下毒来说事。
不过这二公子未免也太高看这展昭海了,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一口银牙全被敲碎,只剩苟延残喘的份儿,再想咬人,只能等下辈子了。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有时候用起来才熟手,不是吗?娘娘的话,直到如今她才感同身受。
“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气味芬芳,吃完之后觉得浑身到下通泰不已,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四肢无力,头晕脑胀,好似晕船一样,难受得不行!”
展昭海缓缓说道,而后径自用手捂住自己还在淌血的胸口,颤抖个不停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起来颓然而哀伤:
“说起来,杂家如此挣扎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些跟随杂家来的小的们如今已经离开,回去之后必定会将此情况禀告圣上,以圣上的性情,杂家也就算是弃子一枚了。
而那御公子之所以留杂家至今,也是因为杂家还有利用价值。若杂家这般了,想必等着杂家的也是死路一条。
姑娘说得真是没错,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展昭海容身之处。光是想想,也确实是可悲至极呢。”
说到这,展昭海不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面容沉入树荫之中,黯淡无光,再无生气。
锦瑟看着他生物可怜的样子,觉得时机已差不多,随即用脚踢了踢他,话语虽低,但却清晰无比:
“天下之大,的确无你容身之处了。但绝地逢生的道理你应该懂得。我们娘娘说了,可以助你回宫,保住你这条小命。”
“你说什么?”
展昭海猛然睁开双眼,暗淡无华的视线顿时扬起灼热的光彩,以至面容都有些扭曲。
“我说,我们娘娘可以帮扶于你,重新做你宫中叱咤风云的大总管。”
锦瑟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是在装死。而后便清了清喉咙,将口中话语径自而出,流利不已:
“可以伺候皇上,又可以满足南宫御来保住你的性命。若在宫中有疑难,娘娘都会暗中相助,帮你过关。只是,你所做的任何事由,都要告知娘娘,并且得到娘娘首肯才可进行,不然……”
“杂家明白,杂家明白!娘娘一直待杂家恩重如山,如今又给了杂家重生的机会,自此之后,杂家必定对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展昭海立即应允,神色之间放出流光溢彩,令他同刚刚判若两人。要知道,如今这结局,却是最好的了。他这个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的人,可是应该知足常乐的。
“的确应该如此,毕竟能为娘娘效命,是最为轻松的一条路了。”
锦瑟笑道,而后自袖中掏出一瓶药粉,径自丢了过去。展昭海立即接过,而后将那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之上,不多时,那伤口便停止住了流血。
锦瑟注视着地上为自己敷药敷得不亦乐乎的展昭海,眼中扬起一抹嫌恶,令她不禁调转视线,以免自己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实话,对于娘娘的这一决定,她实在不予赞同。但是她们除却这个选择,却是毫无了。
这展昭海虽然劣迹斑斑,格外不可信,但多年以来,却是唯一能靠近皇上身侧的人。虽说皇上不会信任于他,但到底因为这份距离,也会令很多事情都得心应手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