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挟持素珍,解南宫小妹之穴
“况且,你本是聪明之人,自该知道挟持于我来达到目的,本就是下下之策。珍儿劝你莫要做了糊涂事,现在趁着还没闹得不可开交,及早收手,最好不过。”
素珍说道,抬头看向自己那悬在半空之中的手,无奈的眉眼渐渐沉落了下去,浓浓郁色渗入其中。
先前她便知道这南宫御的武功绝与平庸无缘,但如今亲眼一见,却是格外大开眼界。她虽不懂那些武功招数,但阿墨阿清皆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事前无备却也轻易得不到分毫便宜。
可是如今这南宫御竟能从他们手里将她抢夺过来,而且还能令他们暂且处于被动,如此结果,足以证明一切。
难怪阿墨会与他纠葛数年,盘根错杂,只怕此人的本事绝不比阿墨差。而他擅于隐匿,韬光养晦,行事又从来毫无章法可言,这男人,当真可怕。
“收手?娘子说话可真是好笑。若非逼到山穷水尽之处,在下又怎么会用这下下之策?娘子明日与王爷行这天地之礼,喜从天降,我们自是开怀。
但是身有难处,心有戚戚,就是这开怀之处也未必由衷。王爷,刚刚在下以针试法,不得其要,着实可惜,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想必王爷应该明白在下之想,还望王爷成全。”
“你想要本王解了南宫小姐的穴中之苦?”
姬墨谦冷冷开口,直截了当,眼中深邃似海。此话一出,南宫晰和南宫雨鸢全都面目错愕,就连那一贯自诩聪慧的凤清尘,亦是眸色一沉。
“二哥……”
南宫雨鸢呼吸一滞,眼泪夺眶而出,声音也跟着哽咽。
“王爷英明。”
南宫御颔首,笑容重新挂上脸颊,看似温润和欢,却是包藏祸心。
“王爷体恤自个心爱之人,知道她腕骨碎裂,该是何等锥心。同样,在下之妹因为那封存的穴道而难受不堪,在下这心中之痛也是无法言喻。以王爷之智,理应明白在下之心,亦知道在下此番必定会竭尽全力将您这寒毒解除干净。
舍妹这个角色,根本在你我之恩怨里起不到分毫的作用,所以为何不卖在下个人情,好让在下死心塌地,说不定会有意外之收获。收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道理,王爷定然明白。”
“阿墨!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这一番言辞完全就是站不住脚跟,莫要听他的才是!收之东隅收之桑榆,为何偏要你吃亏,他反倒得利!”
凤清尘气急败坏,对南宫御那番话格外恼怒。姬墨谦听着他的话语,而后看着素珍,眼中沉痛交加。
他的女人,又因为他的原因受苦了。那日拜天地之时,他已在心中默默起誓,成婚之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才不过过了两日,她便再次落入歹人之手,甚至还有可能陷入到骨头断裂的困苦之中。
所以,他固然痛恨南宫御,但是更加痛恨自己。
“凤二爷,莫要再说了。你等已经身处劣势,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看王爷何时像你这般激动鼓噪?不过你如此一说,倒让在下心情不甚愉悦,于是便想了一些法子,加快王爷的选择进程。”
南宫御眼中闪过一抹厉芒,而后加诸在素珍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素珍猝然皱眉,而后呻吟出声,但是却咬紧牙关,强行抑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声音。
“南宫御,放开她!本王应允你!”
姬墨谦大叫出声,波澜不惊的面容之上扬起了一抹焦灼,再无刚刚的从容不迫。南宫御眼中一惊,而后迅速轻笑开来,然后便看向不远处的南宫雨鸢,低声说道:
“小妹,还不赶快多谢王爷解救之恩?”
“不必。”
姬墨谦冷声道,而后将视线投向那南宫雨鸢,鼻息冰凉刺骨:
“走过来一些,本王要确保无欺无诈。”
“我……我……”
南宫雨鸢被姬墨谦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平素的那股子冲劲儿全都荡然无存,看着他的二个哥哥眉眼朦胧。
“哼哼,惹祸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畏缩?快些过去,王爷是救你不是伤你。”
南宫御看着她那副畏手畏脚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也不禁扬起一抹焦灼。
自古夜长梦多,越是拖延越容易误事。他如今这招已是险中之险,一切皆为他这闯祸的小妹子,可她在这关键时刻顶不上包,怎能让他不急。
而且,平心而论,他本就伤不得这素珍分毫。王爷珍爱于她的程度昭然若揭,若是他真的不识趣地伤了她,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这素珍本就不是寻常女子,是由得他摆布的。例如现在,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哭叫了。而若是倔强的,也会告知王爷不要为她而如此行事。
但是这被他紧握腕骨的女子却是泰然处之,脸上既无愧对也无激动,只是淡淡看着眼前一切,无嗔无怒。
“公子不必如此看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很难从公子手上逃脱。”
就在这时,素珍开口道,而后转头看他,面色云淡风轻,仿若置身事外。
南公御一惊,惊觉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对方的脸而毫无知觉,顿时轻咳一声,而后调开视线,平稳了一下不自然的神色。
“娘子真是淡然,难道心中就没有分毫怒气和担忧吗?毕竟此番舍妹穴道解开,无疑是缺了一重约束在下筹码,娘子一贯缜密,难道不担心吗?”
为了缓解这一尴尬,他粗声道,匆忙之间却也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尚算幸运。
“为何要担心?公子不是说这不会影响公子解毒的决心吗?”
素珍面露惊讶,而后问道,将那南宫御噎得一时没了话。素珍见他面色微微怔忡,而后凑近他,低声道,面色扬起一抹狡黠:
“何况,我那夫君若是应允了你,自然是有其他的筹码足以令他运筹帷幄,你都如此不惧后果,赏你个面子又有何妨?”
素珍说罢,而后迅速离开,发丝扬起淡淡花香,令那南宫不禁眯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