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浩然,你不觉得,你的话题扯远了,我来这里,不是听你,怀念过去的。”
子墨打断宴浩然的喋喋不休,知道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异常麻烦。
尤其是这个未来可能已经在改变,尤其是对面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
宴浩然笑笑道,“你曾经说过,在敌人死亡前千万不要废话,因为敌人没死之前,任何一个瞬间,都又可能被敌人反杀。”
宴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墨,子墨的心里猛然警惕,这种节奏被掌控的感觉,简直是太不爽了。
“这些我都知道,一般的情况下,我当然不会有这么多废话,我之所以和你这么多废话是因为,你已经落入了我的局中,而且,现在你已经中招了。”
宴浩然表情说不出的轻松,那不知是讥笑,或者是高兴的笑容,让子墨心里陡然一紧。
中招,哪里中招了?子墨心里更加警惕。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用了,他立即就感觉到全身上下无力。
该死。
“你......”
子墨脸上浮现出了惊怒色,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自己明明已经这么警惕,为什么还是中招了,被下了毒?
宴浩然似是嫌这些不够,继续说道,“这还要多谢谢你,这一招还是从你的身上学到的。或者说,你不是输在了我手上,而是输在了你自己手上,未来的你。哈哈哈。”
“你说过,对敌的时候,一切可以利用的都要利用,不可以利用的制造条件利用。利用环境暗示,压迫心里控制节奏,利用信息的不等制造错觉......你看看我这一局学了几分?”
“对了,我不得不再次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其实黑瞳不在我的手上。”
“所以,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宴浩然哈哈大笑,轻松,畅快,有什么比算计到自己的仇敌,更畅快的事情。尤其,这还是用这个仇敌自己的方法,而且在和这个仇敌以往的对战中,自己都没有占据过上风,而这次却将他玩弄去鼓掌之中。
宴浩然不在乎这个子墨,不是未来时空的子墨,只要这个时空的子墨被自己弄废了,那个时空的子墨还会那么厉害吗?
长久一切的抑郁一扫而空,没有人知道,宴浩然这时候的想法,敌人就是敌人,宴浩然一直都知道,子墨说的每句话,宴浩然都觉得很有道理,但正是这种有道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宴浩然感觉他就是活在子墨阴影下的小丑,每次和子墨对战,就不自觉矮了一头,每一次都被子墨压过。
想到这里,宴浩然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次终究还是用了子墨自己的方法,算计了子墨。
这是最完美的一点,又是最不完美的一点。
子墨这时候看着宴浩然在那自导自演,没有表情,他只是在尽快的冲击着体内的毒素,这种让他全身无力的毒素。
宴浩然这一局的确是算无遗策。
子墨的心里不断开始思索,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对战斗进行总结,这是他不断进步的方式之一。
尽管这局没有战斗,因为战斗没有开始已经结束。
环境的暗示,信息的错觉,心理的压迫......
就是站在敌人的角度上讲,子墨也不得不为宴浩然喝一声彩。
或许在子墨第一次见到宴浩然,他已经在布局,一举一动看似是无疑间透漏出自己掌握了未来,实际上是预谋。
否则的话,如果,他不想表现出来,谁会发现他掌握了未来,就算发现,那恐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首先第一点,一开始子墨就被代入了误区,宴浩然故意显示出自己未来者的身份,对子墨进行心理压迫。
无论子墨表现的再淡然,也不可能不紧张,因为他的敌人来自未来。
未来,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与压迫力。
而黑瞳根本没有被宴浩然捉住,更加可能是黑瞳不知道跑哪了。这个消息,对于子墨还算一个好消息,让子墨心中对于黑瞳的安全放心了不少。
宴浩然就利用他掌握的这条消息交叉,一开始就给子墨造成了错觉,让子墨觉得,黑瞳在他的手中。
这其中一定要十分熟悉子墨的性格特点,利用了子墨对于黑瞳的担心,人们对于自己担心的事物,总是会不自觉失去了判断标准。
还有,对于这段历史的了解,对于星曜城这段历史的了解,子墨的心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怀疑,就算宴浩然来自未来,那他也不应该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
难道宴浩然也经历了这段历史,或者说,在原本的时空中,子墨和宴浩然相遇的更早,一起经历这段星曜城岁月。
更重要的是子墨和宴浩然能谈这么久,未尝没有对于宴浩然口中那个未来的好奇。
子墨来不及思考这些疑问,因为无论再怎么想,也解决了不了眼前被算计,没有反抗之力的窘境。
子墨看着宴浩然,说道,“所以呢?接下里你是该报仇,杀了我?”
宴浩然盯着子墨,若有所思道,“很少有人像你一样,能把死说的这么平淡。不过杀你,哈哈,我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毁了你。”
“杀了你,那你也太轻松了。毁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宴浩然的声音没有感情,却带着十恶不赦的怨毒。
生不如死。
子墨看着宴浩然有些疑惑道,“我有没有教过你,在敌人没有死亡前,不要放松。今天我不死,以后死的就是你了。”
宴浩然一下朝子墨打去,将子墨打在地上,他的脸色难看,疯狂的说道,“子墨,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淡然样,凭什么?你凭什么?记住,你现在是阶下囚,知道什么叫阶下囚吗?”
这个时候,子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不知不觉已经被宴浩然下毒。
现在提不起一点力气,一身的实力被封锁,一下被宴浩然打在地上。
子墨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下身上的土,不知道,为什么,宴浩然看着这样的子墨,心里一阵急躁,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胜利了,为什么他的性命已经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还是这样,他凭什么?
子墨看着宴浩然淡淡道,“宴浩然,你真可笑,你就永远只配活在我的阴影下,哪怕是以后的你和现在的我比,你也只是可怜虫,哪怕现在你已经掌握了主动。”
宴浩然沉默了一会,一下抓住了子墨的领子,“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子墨为什么?你有没有一点,阶下囚的觉悟?你凭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