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仙灵峰的大议事厅里。
“林道兄!刚刚家族里传来消息,又要事急召老夫回去,老夫…就先走一步了,以后有时间,再来贵派看看…呵…看看。”
之前一直有意无意帮着夕月派刘仁桓的月伏尘,突地就找了个很含糊的理由,言称要离去,他一脸阴沉中带着点尴尬,拱手道别后,立刻朝着外走去,走过刘仁桓身旁时,月伏尘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讲了些什么。
林无崖脸上冷冷一笑,与看过来的王灵羽对视一眼,憋了一肚子气的王老头,立刻闪身来到月伏尘前头,阴沉着一张脸问:“月兄!走这么快做什么?何时瀑的事情,你月族还没有和我派讲清细节呢,这样可是会耽误我们三派前往那里的。”
“呵…王道友说笑了,月族离何时瀑所在之处太远,昨晚我与家族中族长和老祖通过信,他们做出了决定,何时瀑之行,我月族就不参与了。”说着!月伏尘黑着一张脸,绕开王灵羽,匆匆就出了门。
“林山主!这些日子,还真是打扰贵派不少,老夫准备稍后便回转夕月,也就不多加叨扰了。”
月族人刚走,这边夕月派也要离开,说着!刘仁桓领着他那两名随从,便欲走出了大厅,可以看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既阴沉又有几缕惊惧,从他的眼里浮过。
这次!大厅里的兴道山众人,一个出言挽留的人,都没有。
临了!还是山主大人平静的讲了一声:“刘道友回去,为老夫给老掌门送去慰问以及深切的哀悼,如果夕月派还需要我派配合查询关于凶案的事情,我兴道山一定全力配合,再有!一个月后,我派会派人前往临霄郡,与贵派一起,前往探寻何时瀑。”
刘仁桓停在门前的身子,在林无崖说完后,这才再次走去,出了大厅的门。
“哼!这两个无耻的老家伙,刚才一直纠缠不休,原来是为了把我们拖在这里,好让他们在外的人,继续行使阴谋诡计,这下好了,惹恼了老祖,看他们还敢在此胡搅蛮缠。”
两帮人终于走了,王灵羽心头的气恼,也终于消了大半,坐到靠椅中,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后,他看向大门外,哈哈一声大笑起来。
“师兄!这次的事情,显然是我们这些人做的好不够好,竟然要劳烦到老祖他们,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特别是墨云峰,防卫手段也太松散了,外人在里简直可以说是来去自由,居然在杀了人以后,还能让凶手全身而逃,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王灵羽他这个峰主,难辞其咎,必须严加惩戒。”
“对啊!山主大人,墨云峰的秩序规则,确实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王大峰主,他很多地方没有做好,须以惩戒。”
……
高兴不过三息,悲剧便来了,王灵羽愣在那里,听着一片要求惩戒他的声音,老头的脸上,很快就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
“王灵羽!治下不严,墨云峰防护松散,才致外敌有机可乘,罚你回去禁足半年,没有宣请,不得出墨云峰一步,墨云峰秩序,年后本山主亲自察看,若有不当之处,王师弟!你可别怪师兄继续禁你的足。”
最后!山主大人给了王灵羽看起来无足痛痒的惩罚,议事大厅里的人,便很快散了。
从气氛沉闷的议事大厅中出来,王灵羽低着个头:“唉!禁足半年,我这肚子里的酒虫,眼看就发作了,不能下山找美酒喝,接下来的日子,可真的要难受死啊,可恨!都怪夕月和月族这两派,惹人厌……”
月乘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来的,他只记得,在那诡异的魂力冲出他的脑海后,他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后来的事情,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唔!我的头,好痛!啊……”
月乘风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不想一阵触不及防的剧烈头痛,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这个举动,因为接下来,他躺倒在床上,抱着头,在床铺上翻滚着,翻滚了好一会儿后,他蜷缩起来的身子,突地挺直来,抱着头的双手,也摊了开来,这时要是有人过来,可以发现,少年这是痛昏了过去,只见他的全身,几乎被冷汗侵湿。
“哼!还真是恶毒,修为达到最后一步的强者,对一个不过原窍期的小家伙施行夺舍,月族对他,为什么如此契而不舍?小家伙身上确实拥有月族血脉,可是看样子,月族又很不待见他,这明显是置他于死地的做法,这其中的道道,可真的让老夫很好奇呢,先救他醒来,再问问这个小娃娃?”
月乘风不会发觉,就在他的床前,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他漂浮着坐在空中,盯着床上的月乘风,好奇的打量着,一双手,不时玩弄着自己下巴下垂下的,那长长的白胡须。
眼珠滴溜溜转动了好一会儿,老头或许是做了决定,一指点出,一道雄浑至极的灵力,打入昏迷的月乘风体内,月乘风的身体,抽动了一下,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小家伙!等你醒来,可要好好解答解答老夫的疑问,否则老夫总被这疑问吊着,可就要天天睡不好了,咦!他这魂体撕裂之伤,居然愈合的这么快,老夫就是不帮小娃娃一把手的话,要不了多久,他自己也好的差不多了吧?这小娃娃的身上,果然有大秘密啊,嘿嘿!这下,老夫可真得好好挖掘挖掘这些大秘密了。”
老头的脸上,兴奋之色更多了,灵力打出的更多,眼可见的,月乘风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散开来。
“嗯?真是惹人恼的家伙,坏了老夫的乐趣,先离开再说,被他发现了可就不好玩了,小娃娃!你可得快点醒来,老夫想要知道的事情,还得从你嘴里知道呢。”老头忽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在打出一大道灵力后,他身形飘飘忽忽的,从房间中消失不见了。
嘎吱!
房门被推开,王灵羽走了进来。
“奇怪了!这傻徒儿的伤势,怎么好的这么快?呵呵…瞧我这想的,徒儿他伤势好的快,这是好事,一定乘风这小家伙体质特殊,难怪惹来月族那些家伙觊觎,乘风啊!你这小子这些天可给为师惹来不小的麻烦,你可得好利索了,等你好了,为师还得好好找你算这笔总账……”
坐在月乘风床前,自说自话了一大堆后,王灵羽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小口酒水后,摇晃了一下葫芦,眉头皱了起来:“唉!酒水不多了,这下可有得馋了。”
起身给月乘风喂下一枚疗伤丹药后,王老头苦着一张老脸,不时摇晃一下手里的酒葫芦,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