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路转角,月乘风甩掉了追逐而来的戒律殿弟子,可是他的心里,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却越来越深。
果然的!第二天一大早,一件轰动性的消息,在整个兴道山传播开来,消息是一段记录影像,记录的正是月乘风站在头颅断掉,血流一地的夕月派少门主不远处,在见到戒律殿弟子后,他飞奔而逃的这样一段影像。
要说这段影像的出处,很奇怪,它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在任务处用来发布任务的显影石碑上,显影了出来,而且不光一处,整个兴道山,除却仙灵峰任务处外,其他四座大峰上的任务处,都有显影。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显影的事情,不胫而走,压根就像病菌一样,四处蔓延开来。
“少主!你们…你们兴道山对这件事,到底准备怎么处置?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把下手的贼子,给抓住?”
落林石前!见了少门主死相惨状的刘仁桓,当即对带领他而来的戒律殿管事长老,大声吼道。
站在一旁的柳绿,面色极其难看:“这下真的是太糟糕了,这个家伙死在这里,再加上显影,乘风弟弟怕是难脱干系,刘副门主明明昨晚就已知晓此事,却故意等到人家找上们来,才一同前来认尸,他这是故意的,看来…乘风弟弟啊,我该怎么才能帮到你?”女子走到一边,眉头紧锁,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办法来。
山主林无崖眉头紧簇在一起:“刘道友!事出突然,戒律殿还未能把事情调查清楚,怎可贸然抓人,再说!贵派少主的尸首,是不是该尽快收殓,你们不同意,我们兴道山,也不好动手去做这些事。道友还是先冷静下来,等我们把事情……”
“人都死在这儿了,还等?等什么?等凶手逃远了,你们再去抓是吧?到时候要到哪儿去抓?林山主!明人不说暗话,显影的事情,想必你比老夫更先知晓,那小子明显就是凶手,不抓他,你们还想包庇他不成?难道我们夕月派一个少主,还比不了你们兴道山一个普通弟子不成?”
刘仁桓一脸的悲苦之色,他身旁那些夕月派来人,除了走到一旁,正伤脑筋的柳绿,其他一个个都是苦痛无比的样子,更有甚者,都已经哭的满脸泪花。
月乘风的师父,王灵羽也在这儿,他的一张脸,简直能拧出苦水来,伤透了脑筋的样子,听了刘仁桓的话,他立刻站出来,反驳道:“这话老夫可不爱听了,显影这事,实打实就是个圈套,难道有哪个凶手蠢到把自己杀人的情形,给记录下来,事后还放给众人看?何况这次的显影,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你们少门主被杀以后,那人刚巧出现在那里,这种三岁小孩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刘道兄,难道就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是想说老夫眼睛不好使吗?至少老夫从你们兴道山弟子的传闻中听说了,那小子就是你的徒弟是吧?难怪你想维护他,老夫现在撂下话来,如果这事你们兴道山自己不想解决,不想抓住凶手,我们夕月派,不介意自己动手。”说着!刘仁桓大手一挥,将少门主的尸首收入一个储物戒中后,就一脸气势汹汹的,带着那几个夕月派来人,离开了。
看着带着浓浓煞气离去的刘仁桓,林无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王师弟!你问过你那徒弟没有?他…唉!咋就这么能惹事呢?哦!老夫急糊涂了,他…他小子是不是最近老踩到臭狗|屎,所以这运气,差到这个份上来了?”
一旁的王灵羽,脸色更苦了:“师兄!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难道真把我那…好徒儿给交出去?”王灵羽苦哈哈着一张脸,看向林无崖。
“交出去?呵…我们兴道山可不是吓大的,他夕月派就算这次彻底倒向月族,又能怎样?难道我们,就没有盟友了吗?放心!你徒儿,不会有事的,老夫现在倒是想知道,昨晚上动手脚的,是不是就是月族的那一帮人,行事如此卑劣,还真的很符合人们对月伏尘那厮的风评啊。”
王灵羽立刻说道:“既然如此,师弟我就把这四周仔细的查探一遍,我就不相信,没有月伏尘出手,他的那些小辈,会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点了点头,山主大人吩咐下去:“门派的巡逻,接下来要派出更多修为高深的弟子执行,长老们!也辛苦一下,分散到各处,时刻注意放开神识,扫视各处动静,千万不要让昨晚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而我们却毫无所觉。还有!禁法殿那边,把所有的各种禁制和阵法,全都开启,最近这段时间,看来老夫这心呐,少不了要累着咯。”
看着在四周的长老弟子们都散去后,林无崖这才再次看了一眼那落林石后,才身形一闪,消失在这里。
月乘风住处!
“小师弟!你昨晚当真把那什么脑残少主,给杀了?”
钟初言这已经是第十几次问月乘风这话了,一旁的宫有明,一脸无言的,看了她一眼。
月乘风不厌其烦的,再次解释道:“师弟我昨晚确实出去过,可当我去到那落林石时,那人他早就已经死了,好死不死,还有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引来了戒律殿弟子,他们看到了我,要抓我,然后…我就跑回来了,唉!我这个黑锅,背的可真冤,我这可是被狠狠的给摆了一道,实在晦气。”
“师弟你心血沸腾这件事,就很不寻常,一般的修士,都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血液流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心血沸腾,依师兄我看啊,没准跟月族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宫有明分析道。
正在这时,一男子急冲冲闯了进来:“小师弟!不好了,夕月派那些人,在山腰处的大广场,正向你叫阵呢,说是让你这个凶手立刻去自首,缚手和他们去夕月派领罪呢,叫骂的课难听了,师弟你?要不要去看看?”
“六师兄!你这讲的什么胡话呢?夕月派现在巴不得小师弟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后他们好抓了小师弟,你这不是让小师弟往极度危险的地方前进吗?”钟初言立即凑到那年轻男子面前,一脸不悦的讲。
来人正是王灵羽的第六个徒弟,他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又讲到:“我也知道小师弟前去不好,可是…他们都已经说什么兴道山包庇杀人凶手,兴道山弟子都是些无胆承当责任的无用之徒等等一些难听至极的话,可因为他们是客人,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长老和师父他们,也不好出来阻止,因为冒头就那几个晚辈,而且我方也确实理亏,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月乘风站出身来:“我去见见他们,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事情,谁也别想赖在我的身上。”月乘风坚定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