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田震不卑不亢的冲妇人说道:“前辈若是因晚辈失手杀人而动怒,你敢问前辈,先前比斗之中,是何人偷袭晚辈,以至于晚辈没有及时阻止梁道友使出那招惊人手段,差点命丧当场?”
雍容妇人面色一僵,随即怒道:“黄口小儿,也敢质问老身!”
说着,竟大有动手惩戒田震的意思,幸好一旁的言烈此时忽然嘿嘿一笑,道:“小娃说的没错,先前那场比试其实早应该结束的,怪只怪某人干涉比斗,以至于这场本可以不见血腥的比斗出现了人命。.pbx.m”
雍容妇人脸色不由难看起来,说不出话。
田震又道:“前辈若是想以晚辈手段太过血腥问罪,那晚辈无话可说,但是,先前梁道友那番惊人手段,晚辈实在是感到了生死一线,不得不使出那一招刚刚习得不久的本领,仓皇之间,怎能控制好力道?”
“而如果晚辈不作此拼死一击的话,那现在命丧这擂台之上的,就不是梁道友,而是厉某自己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时候前辈会为晚辈来问罪一下那梁道友么?”
田震振振有词,不卑不亢,那雍容妇人被说的哑口无言,面色气的发白。
言烈此时却有些幸灾乐祸的哈哈一笑,然后拍了拍田震的肩膀,道:“好小子,说的好!”
随即转而看向妇人,道:“怎么样,绒道友,你还打算问罪这位小道友么?追根溯源,这梁玉存身死,你身上可有大半责任的,至于你说的所谓邪道手段,小道友也说了,那根本是功法不熟力道失控的缘故,说起来小道友的那几刀之中透着几分精血之气,显然是自损己身激发潜力的手段,这种手段本就是为保命不得已才用,想要控制好力道几乎是不可能的。.pbx.”
有了言烈的帮腔,雍容妇人更是无话可说,最终面色阴沉的看了田震一眼,随即转身而去。
言烈哈哈一笑,目光赞赏的看了一眼田震,随即道:“好了,宣布这场比试的结果吧。”
这句话则是对场外的裁决所说,说完之后,便也腾空回到了贵宾座之上。
随着裁决宣布田震进阶二十五强,田震不动声色的走下了擂台,台下观战众人见田震过来,急忙纷纷让开道路,目光中的敬畏之意难以掩饰。
田震坦然自若的走出人群,没有停留的直接离开了擂场。
等田震走远,众人不由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梁玉存居然就这么死了……本来还以为是一匹黑马,可以争一争前三的……”
“啧啧,怪就怪他倒霉啊,居然遇上厉鸣这个**,话说厉鸣最后那几刀究竟是什么功法,虽说言前辈说那是激发潜力的手段,但是看厉鸣施展的时候根本面不红气不喘的,随便劈出几刀就可以把那加持了数倍的大成法术给击碎的。”
“言前辈应该说的没错吧,如果不是什么激发潜力的手段,那随便几刀就能那种法术破掉,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些……”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竟无人有心思去看其他比试,而先前声援梁玉存的那些狂热女修,此时则是面色复杂的默然不语了,虽说她们很乐意声讨一下那些负心男修的道德,但是意识到田震的实力竟然强悍如斯后,嘴里要说出的话不由得要多过一下脑子了。
回洞府路上的田震,此时脸上那种淡然自若的神情忽然消失,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其实按照田震的心性,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和一名筑基修士据理力争的,毕竟修界实力为尊,有理不代表你就有话语权,但是一来田震知道言烈此人似乎对自己游戏诶维护之心,二来田震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塑造一个不卑不亢,不惧强权的倔强形象,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最低限度的让赤炎和恶鬼山把自己和真正的自己联想到一起。
毕竟如果自己一句都不争,任由那妇人否决自己的晋级权的话,让人感觉他懦弱倒是没什么,但是万一因此有人怀疑他根本有所顾虑,不敢据理力争的话,那可就不妙了,心思缜密的人必然会将他退缩的原因联想到更多的东西。
只是唯一让田震有些郁闷的是,自己为了让自己看着更有理,把早已熟烂于心的血之舞,月刀法说成了连力道都控制不好的手段,更被言烈断言为激发潜力的不得已手段,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比试中想要再使用这门威力强劲的刀法可就不能太过随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经此一事,田震倒是确定了那些筑基修士对自己的怀疑竟然真的彻底打消了,言烈对自己的赞赏自不必说,那妇人虽然看自己不爽,但是却绝对不是因为怀疑自己身份。
这件事对田震而言自然是好事,但是让田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怀疑会忽然打消的这么彻底?还有,那雍容妇人到底为什么看自己这么不爽?
心中疑虑重重中,田震回到了临时洞府中,然后看见洞府前俏生生站着的人时,心里的疑惑立刻明朗起来。
看到站在自己洞府门口,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的姜可心之后,田震立刻豁然开朗,那雍容妇人虽然修为高深,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女人,想到那些对自己厌恶无比的众女修的态度,雍容妇人对自己心生厌恶立刻有了合理的解释,另外那些筑基对自己的怀疑彻底打消的原因也不难猜,现在自己可是被认定成了一个千刀万剐的负心汉的,名声虽然不好,但是却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份,一个和田震绝对沾不上边的身份。
田震还真没想到这姜可心的一顿胡搅蛮缠,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意外之喜,不过此时田震却根本提不起感激姜可心的心情。
“呀,负心汉,你可算回来啦!”
姜可心看到田震过来,立即小跑着来到田震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田震眉头微皱,向后退了半步,保持距离,道:“你在等我?”
“是啊。”姜可心坦然的点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住处!”
田震面色一沉,沉声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