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银色的剑气,田震几乎是下意识的联想到了鱼岛那位神棍岛主。
当初海神袭击鱼岛,这人似乎就说过会前来追杀海神,还岛上居民一个太平世界,不过后面的日子田震压根没听到过这人的消息,以为对方不过是口头展现一下自己的担当,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出现了,而且还从海神手下化解了一劫。
得知这个消息的田震,心情略有些复杂,一面为岛上居民逃过一劫而松了口气,另一面却又因为神棍岛主做到了自己没能做到的事,心中有些不服。
速度没有减弱,反而加快了几分,继续向小岛飞去,当田震赶到的时候,小岛上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
田震已经知道,海神和神棍岛主一场大战后,再次潜入深海远遁而去,而神棍岛主此时正身在岛上,安排着随着自己一起到来的一队修士帮助余悸未消的岛民重建家园,治愈伤员。
岛民们对神棍岛主自然是感激涕零,神棍岛主一如既往的丝毫没有修士的架子,甚至亲自去帮一个孩童包扎伤口。
看了一眼岛上的情形,田震带着石妖默默离去,沿着跟踪海神的烈焰鸟所指方向,继续追踪海神而去。
半日后,田震面色有些难看了,海神似乎已经发觉了烈焰鸟的跟踪,忽然发难,将追踪的烈焰鸟斩杀,这边瞬间断了。
而最开始准备以防万一的铁甲虫,因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海神,所以根本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全都随着烈焰鸟的死亡而销毁了。
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这一次的等待没有太久,仅仅两天后,又有消息传来,田震再次出击。
然而再次赶到事发地时,神棍岛主竟然又早先他一步来了,并将海神撵走,顺便救助落难岛民。
田震愕然了,这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没时间细究此时,田震对海神展开了第二次追踪。
这一次谨慎多了,从发现踪迹开始,田震便让一头结丹巅峰的烈焰鸟接替了发现踪迹的烈焰鸟的位置,并且将距离拉到最大,将被发现的可能降到最低。
同一时间,田震也向铁甲虫发出指令,三只毫不起眼的铁甲虫贴着海面飞行,悄然靠近着速度已经缓慢下来的海神。
但是不等铁甲虫贴上去,海神的身躯忽然朝着深海沉下去,铁甲虫不善水性,为了避免暴露踪迹,田震中止了铁甲虫的行动。
最终,田震来到了烈焰鸟盘旋的地方,下方的位置就是海神沉入海底的坐标,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丝毫海神的气息,田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海神很可能已经在海底深处远遁而去了。
果不其然,沉入海底寻找半日后,田震不得不失望,海神又跑了。
至此,田震心中不免奇怪起来,这海神的灵智似乎非常高,这次肯定又是发觉了有东西追踪,才用这种谨慎的方式逃脱的,但是如果是第一次直接将烈焰鸟击杀还说得过去,妖兽之间嘛,暴力一点很正常,但是这次却是悄无声息的遁走,难道是察觉到烈焰鸟背后隐藏着更强的力量?
又是白忙一场,田震心中郁闷无比,为什么每次自己都会和海神失之交臂,而那神棍岛主却次次都能赶到自己之前呢?
想到此,田震心里忽然跳出一个猜想,不过旋即又觉得自己的思维太阴暗了,自嘲的笑了笑,暗暗想着:“或许那人有更有效的办法吧,再试一次,再不行的话,或许可以找这人合作一下,海神次次都能从这人手中逃走,凭我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拿得住的……”
在一座小岛上静候第三次海神消息的出现,但是海神迟迟没有现身,反而有其他消息让田震愕然。
短短数日,神棍岛主接连拯救了两座小岛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星罗海外围,本以为已经被修士抛弃的凡人们,激动欢呼,还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生活终于再次迎来了希望的色彩。
一时间,神棍岛主的名声响彻起来,从当初鱼岛人人崇敬的神明,成了星罗海外围所有凡人崇敬的存在。
已经有人开始在本岛上修建庙宇,每日进献香火,祈祷这唯一的肯拯救他们的修士可以庇护他们平安。
田震倒是没有刻意去打听这些消息,但是这些消息太轰动了,不由自主便钻进了他的耳朵,听到有岛屿又要为神棍岛主建庙时,田震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又是建庙?到底是为了什么?
神棍岛主的名声正盛,海神则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海神袭击的是一艘被迫出来打鱼的渔船,而田震意外的发现,自己又一次看到现场那道白色身影先自己一大步来到之后,竟然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
这一次,田震没有再去尝试追击逃走的海神,而是面色平静的降落到了渔船上,正在和一众凡人说话的,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显得有些疲惫的神棍岛主豁然起身,警惕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田震。
“什么人!”
神棍岛主凛然的看着田震,还有田震身边的石妖。
田震仔细观察着神棍岛主的表情变化,确定了,这人并不认识他。
田震本以为这人冒充自己在鱼岛做过的事,说不定在暗中见过他,现在倒是可以确认,这人应该是事后听闻了鱼岛发生的事,然后又加以利用那些事由,帮他奠定在鱼岛的地位的。
不认识的话,倒是省去很多麻烦,田震淡淡一笑,冲神棍岛主说道:“辛岛主,在下田震,久仰岛主大义,今日特来拜访。”
神棍岛主愣了愣,意外道:“你认识我?”
田震呵呵一笑,道:“辛岛主说笑了,现今不知道辛岛主的人恐怕才是真的少见啊。”
神棍岛主姓辛名城,这是田震在鱼岛便已经探知到的信息了。
辛城闻言,目中隐晦的闪过一丝警惕之色,面上却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一脸谦虚的说道:“道友折煞在下了,不过是做一些我等修道之士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说来惭愧,到如今寸功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