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自昨夜大雪潜力失控,汲取庞大的冰雪之力化为己身修为,已然是炼气三层的巅峰,然而即便如此,田震也不可能在瞬间将一名地级修为的高手随手扔出去。
事实上,刚才须臾之间,田震已经和七长老过了三招,如果还是京城的田震,自是不会这么快便可以将一名地级高手制服,不过昨夜修为大进,此时自然实力大涨。
也正因为有了中间的那三招,周围的那些普通武者才可以看到田震出手的动作,只不过又因为层次不够,却是只看到了田震伸出手,然后便抓住了七长老扔了出去。
正因为这样,造成的震撼才愈发强大。
简单粗暴的一抓,地级修为的七长老便被扔了出去,人们震撼的有些神志不清。
蒋姓老者和另一名地级尽管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是三招之内,便以压倒性的力量胜了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七长老,这也已经足够震撼,田震的实力绝对是在地级巅峰的程度,这一点毫无怀疑。
他们从猜到田震的身份,到决定让门下子弟去试探田震的虚实,一直都没有真正感觉到眼前这名年轻人的强大,即便有那个传闻,但是传闻终归是传闻,唯有亲眼看到的时候,他们才可以切身体会这种震撼。
他们也的确如愿,亲眼看到了田震的强大。
直到田震微带嘲讽的说出那句话时,因为震撼而发不出声音的众人方才勉强回过神来,只是能够正常说话的人依旧不多,他们只是看着场间那名年轻的过分的男人,脑中纷纷努力整理着今天看到的一切,试图想明白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剑阁的师兄们看着周围不可思议的人们,心中稍微好过了一些,这下应该没有人会再去质疑剑阁的胆魄了,对方可是连地级高手都能随便扔出去的妖孽,我们不上,自然是十分明智的,同时,他们也想到昨天为什么大师兄被打成了那样,却一点也不想着找回面子,而是一定要等着师父来到之后再做决断,原来,对方竟然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先前一直以为田震是异能者的人此时的世界观早已经崩塌了,原来这世上真的能有这么妖孽的天才?那人居然是武者,而且,还是一个能把地级高手扔飞的武者!
不知何时已经从墙角悠悠醒来的莲云宗的陈姓武者也恰好看到了七长老被扔出的一幕,惊骇之余,他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人家不和他们长老打招呼根本不是没有礼法,而是不屑说话而已,摆出一副前辈高人姿态的七长老,在人家眼里原来不过是一个随手可捏的蝼蚁罢了,巨人可能会对蝼蚁持之以礼?
想着刚才自己居然扬着拳头冲向这样一名强者,叫噱的要让人家学学什么叫做礼法,那种姿态实在是像极了一只硬要教老鹰吃谷粒的麻雀……
七长老还能站起来,因为田震的刻意控制,他并未受到致命的重伤,只是,此时的他,却哪里还有丝毫战意?
听着田震毫不掩饰的嘲讽,七长老本就有些佝偻的身躯愈发显得有些谦卑,微躬身躯,拱手做礼,沙哑着声音道:“今日老朽真是鲁莽了,不知原来是田先生坐镇此处……”
田震从未报过他的名字,所以周围人听着七长老似乎认识田震,不由得愈发惊讶,纷纷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知道的所有姓田的先生。
有人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惊讶更甚,有人则是愈发疑惑,开始低声询问身边似乎知情的人,于是也开始纷纷明了,原来是那个田先生。
“哼!既然知道了,就赶紧走吧。”田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因为他的确很不耐烦,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感到识海中忽现的某种波动。
不久前,三清庙遇到异邦女巫师,田震悄无声息的触碰了那女巫师的手背一下,于是,一个神识标记便烙印了上去,只要女巫师还在灵海,田震就可以随时找到。
而当这神识标记靠的太近时,即便田震不去刻意寻找,也同样会心有所感,此时识海中的那波动,说明昨夜刚刚离开此处的女巫师竟是去而复返。
田震本就是要杀了女巫师,为昨夜牺牲的战士祭奠,所以他对这些在这里浪费他时间的古武者愈发不耐烦了起来。
三名地级高手早就猜到了田震的身份,并且用行动证明了那个传闻的真实性,而其他人因为七长老口中透露的信息,或是听他人转述,或是有所耳闻,此时也都渐渐知道了田震的身份。
所以,田震不耐而又有些厌烦的驱赶众人的话,再也没有人认为他是狂妄无知,再也没有人认为他是不自量力。
有些颓然的七长老率先扭头朝着街外走去,其他古武者纷纷紧随其后,脚步匆匆。
他们发现他们所以为的那几个没有能力守住三清庙的小家伙,居然随手便把他们之中最为强大的七长老扔飞了老远,原来真正弱小的从来都是他们这一方,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曾指着人家鼻子说要人家把三清庙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守护。
现在想想,就算是三清庙昨夜真的失守,也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更弱的人来守护。
从一开始他们决定要来三清庙索要守护权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这是一个笑话,此时终于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们,也唯有乖乖的听话离去,因为今天这件事已经够尴尬的了,在这里再多留片刻,都会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耳光一样难受……
看着渐远的众人,田震原本不耐的脸色此时忽然阴沉下来,目光蓦然看向另一个方向,口中冷声自语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掩盖我的神识标记……”
田震所看的方向早已经没有了他想要找到的人,因为刚刚还在那里的人此时已经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车上的金发女郎面色苍白,却不是因为受伤,只是脸上有些后怕的表情表示着她苍白的脸色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个人的眼睛就在我身后一样!这个东方男人简直太可怕了……”西方女郎白皙的手仅仅抓着刚才那个老人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块黑色的布,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