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故事更是很好解释了,为何女子会化为厉诡。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位苏老爷贪财好色,鱼肉乡里?”
陈强不解问道。
张城道:“还记得昨天刚到的时候吗?附近都是低矮破败的民宅,只有这里一处宅院恢弘大气,富丽堂皇,而且蹲在街边乞讨的人很多,唯独苏宅附近一个都没有。”
“这又能说明什么?”陈强更懵了。
“说明即便快饿死了,也没人敢来苏老爷家乞讨,因为他们不但不会给食物,还会打断你的腿,”张城没好气道。
陈强想了想,“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张城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确定你是老玩家?之前任务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陈强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接话。
“好了,回去吧,”张城叹了口气,先一步走出,陈强随后跟上。
回到厢房内,陈强还是不住在打颤,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到底找了块布,给那副画遮住了。
张城也没拦他。
他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陈强这个人。
“你......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陈强打心眼里害怕,总觉得这个新人怪怪的,有时很跳脱,有时又深不可测。
“没事,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担心过两天看不到了,”张城无所谓说道。
“什么叫过两天就看不到了啊,大哥?”陈强都快尿了,“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
张城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突然笑道:“你说要是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样?”
陈强大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应该是凉透了。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张城摆了摆手,“谢字就不用了,来点实际的,”他的视线在陈强身上来回扫视,时不时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
陈强一个激灵,捂住了屁股。
一脸惊恐的盯着张城。
眼见事情即将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张城无奈,索性把话挑明了,“你身上有没有道具什么的?”
从之前的谈话中得知,陈强已经过了三次协作者任务,就凭他的智商和身手,要不是有一件或是数件保命的道具,估计尸体都臭了。
毕竟协作者任务中的诡和玩家,都不是吃素的。
“匀给我一件,这次任务我保你活下去,”张城也不绕弯子,直接摊牌了。
支支吾吾半天,陈强回道:“这个......真没有。”
“没有?”张城咧嘴一笑。
陈强咬咬牙,“没有。”
出乎陈强的意料,张城既没有胁迫他,也没翻脸不认人,只是拍着手笑道:“没有好,没有好,没有......你就等死吧。”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瞬间转阴,明显不是开玩笑。
两人不再交流,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停滞。
躺在床上的陈强越想越害怕,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张如城不像是个胡说八道的人,他弄不好真的发现了什么。
或许......或许他真能带自己出去。
这样的感觉愈演愈烈,终于陈强忍不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哥,”他冲着张城方向,压着嗓子喊了一声,“睡了吗?”
“睡了,睡得死死的,”张城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声音幽幽传来,“一会你被诡拖走我都听不到。”
“哎呦,你就别吓唬我了,”陈强抿着嘴,上下左右来回打量着,觉得哪哪都有诡,“我同意,我认了,我送你一件道具还不成吗!”
“成交。”
蜡烛被点燃,张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笑眯眯的坐在桌边,“你看这话让你说的,好像没好处我就不帮你似的。”
顿了半晌,“那......我就收回去了?”陈强咽了口吐沫问。
张城:“你可以试一试。”
陈强苦着脸,手伸进了敏感部位附近,一顿操作后,掏出来了什么东西。
接着极为不舍的走了过来,本想直接放在张城手中,但张城嫌恶心没接,示意他放在了桌子上。
张城定睛望去,那是一粒乳白色的牙齿,前端尖锐,像犬齿,但要更大更锋利一些。
“这是......狼牙?”
张城仔细打量着,但没用手碰。
陈强一脸纠结的望着那颗牙,心疼的直滴血,“这是诡牙,”他憋了好半天才说话。
叮咚!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张城顺势拿起手机。
“诡牙:消耗类道具,可为拥有者抵挡一次致命伤害,抵挡伤害后,诡牙消失。”
“不错啊!”
张城赞叹一声,这是心里话,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也解开了,怪不得陈强这愣头青能活到现在,原来是有这好东西。
一颗牙当一条命用啊。
张城笑嘻嘻的收好这颗诡牙,转头看向陈强,“我改主意了,五颗,五颗诡牙,我帮你完美通关,”他伸出五根手指,十分大气说。
“五颗?你怎么不去抢?”
陈强也没想到张城是这种人,完全是生意人的嘴脸。
“三颗,怎么样?一口价,保你皮都擦不破!”
张城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悻悻收回两根手指,嘿嘿嘿直笑。
“没有了,我就剩这一颗了,”陈强摇着头,“剩下的都用了。”
“都用了?”张城眨了眨眼,“一共几颗啊?”
“三颗。”
“卧槽,一共三颗,你他吗过两次任务用了两颗,平均过一次任务你死一回啊!”张城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过陈强狠狠弹了一个脑瓜崩,“你个败家子!”
陈强捂着脑门,委屈道:“那我也不想啊。”
虽然有点可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张城损了陈强几句,气也消了一半。
“也别说你城哥白拿你东西,看好了,”张城走到画的前面站好,接着一把将蒙在画上的那块布扯了下来。
再次见到画,陈强的脸瞬间就变了色,血管中的血液也仿佛被冻住了,不再流动。
画上的女人与之前所见大相径庭。
不再是那副翩翩起舞的美姿态,而是周身浮肿,撑的彩衣鼓鼓囊囊的,尤其是面部,完全模糊一片,肿胀的厉害,那双深埋进烂肉中的眼睛散发着摄人的光。
最可怕的是,浮肿的女人双手外撑,一腿迈开,竟仿佛是要从画中挤出来。
而她脸朝的方向......正对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