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一式老熊抱树把王三举无比凄惨地甩了出去。王三举那样子真好像与老熊亲密接触过一般,都快没了人形了。努力了几次,如喝醉了一样,硬是连摔三次,站都站不起来。
王四举疯狂了,大吼:“野狐垛的兄弟们,把山围起来,给我把葫芦岭来的家伙全打残!你们别怕,还有我大哥、二哥在内门顶着,塌不了天。”
神昆一听这混蛋竟敢公然违反约定,当即火了,和龙七一左一右护于东方宇两侧,高呼:“三崖六岭的师兄,要是条汉子,要输得起,今天野狐垛要敢胡来,我们浣纱谷和他们宣战!”
龙七冷峻但清晰地声音响起,听起来如铁在撞击,铿锵有力:“我们折梅岭也愿和葫芦岭并肩作战。我呸!连武者最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
念奴娇对龙七和神昆还有印象,都是这一届新来的四个天才之一,看着他们抱团儿,面露微笑。
王四举疯癫地道:“管他什么浣纱谷?折梅岭?今天谁要敢帮葫芦岭的,一样走不了,不管是谁。谁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是吗?”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高空传来,蕴藏着深深的愤怒,旋即,念奴娇脸带冰寒凌空而来。
王三举和王四举直接吓呆了,再傻,再凶也知道这肯定是长老,何况王三举根本认识念儿长老。这时,他在心里不停的祷告,最好长老刚刚来,只知道战斗的事情,最多承认自己的弟弟耍赖皮也是了。
念奴娇往场中一站,所有的杂役弟子全部躬身行礼。东方宇自然也是做乖孩子状,他知道念儿长老九成九是专门来找自己晦气的,谁让自己不听命令马上去她的排云荡了。
念奴娇越看王三举越是气愤,因为他明明穿着管事的服饰,却带头干如此龌龊见不得人的勾当。陡然,念奴娇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叫,有若狐鸣。
转眼间,三尾灵狐飘然而来,念奴娇又模拟了一番兽语,那三尾灵狐竟如人般的行礼,双爪拱在身前,如同求饶认错。
片刻,念奴娇挥退了三尾灵狐,转身瞪向王三举,道:“即日起,剥夺你管事身份,罚你面壁一年,三年不得离山。”
王三举沮丧地垂着头,一句都不敢辩解。
旋即,念奴娇又看向王四举,厌恶地道:“立刻滚出巢床崖,再让我看到你,杀无赦,滚!”
王四举无助地看着自己的三哥,王三举向他连连使着眼,他只好跌跌撞撞地飞奔逃走。像他这样的杂役弟子,长老要处置,杀了根本没处说理,能不跑吗?
东方宇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长老看明了来龙去脉,自己应当没事了,正在放松呢,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东方宇,本门长老召唤你,你都敢不去,谁给你的胆子?”一道凶巴巴的目光射向东方宇,似乎要把他看穿。
“我……我……”东方宇刚想胡编乱造,念奴娇忽然接着道:“小兰,还不死过来,走。”
说罢,念奴娇催动飞舟,裹挟起东方宇和小蓝眨眼间鸿飞冥冥……
排云荡,大山怀抱中的一块平台,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没有大殿,只有一个巨大的四合院,四面都是白墙灰瓦的平房,只是比寻常百姓的房子高阔一些。
北屋之中,念奴娇坐在桌旁唯一的一把椅子之上,怒视着站在面前的东方宇和小兰。另有两个同样十来岁的侍女站在一旁,一只足有成年猎豹大小的白的好像狗一样的生灵散发着强大的波动卧在东侧,同样虎视着东方宇,眼中皆是敌意。
这大概是念儿长老的兽宠?好强大,不知是几品武师的境界了,做魂念师真好,竟有如此强大的妖兽肯和她签订契约。
别说念儿长老生的还真是漂亮,并不显得比自己年纪大,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玩,毕竟她也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很有本领的小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脾气大点可以原谅。
念奴娇还以为东方宇肯定被自己吓到了,她要知道东方宇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害怕过,而且还不停地动着各种心思,恐怕又要气得吐血三斗。
隐约之中,东方宇似乎听到念奴娇数量了自己一番,特别强调了自己不该用葱油饼搪塞她。听到这里,东方宇立刻取出一个最漂亮的三品妖兽妖核,是用红绳拴好了的,嬉皮笑脸地捧着送了上去。
这是他刻意准备的,当然是已被愿望猴神吞光了神魂之力的妖核,这枚妖核呈圆满的心形,玫瑰,好像有无穷多的切面,轻轻一晃瑞彩千条。
第一次见到它,东方宇打算有机会送给念儿长老,为自己当时冒失地抓了人家一把道歉。他想尽办法想要把这妖核穿个孔,摆弄了半天不得寸进,直接把猴神逗乐了。
猴神道:“这可是我的老本行,几乎在任何位面,先民都是用沙子为美丽的石头穿孔的。”
猴神一说,东方宇才想起来,确实不错,原来地球上的先民是用鲨鱼牙齿配上细沙给玉饰品打孔。
水晶骷髅之内,两簇流沙扬起,形成两根细针,从两面对准妖核,旋风一样地旋转起来,不一会儿转出了一个极细的小孔,极度规整,丝毫都没有影响妖核的美感。
东方宇自鸣得意地想着念奴娇毕竟是个小女孩,又有哪个小女孩不喜欢“钻石”的,一会儿心必然软了。
正美地要冒泡呢,突然见念奴娇勃然变,扬起玉手,一道彩光划过,“钻石”已拋进了白兽宠口中,同时怒吼一声:“你看我哪点长得像蛇了?”
那白的妖兽上下颌微动,根本不见用力,如同嚼着软糖一样,把那坚硬无比的妖核咬碎吞掉了,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
聪明如东方宇也被问呆了,什么意思啊?这都哪跟哪啊?谁说你像蛇了?
念奴娇面红耳赤地说:“你不知道这是女儿面的妖核?”
东方宇瞠目结舌,道:“女儿面是什么?……不会是一种蛇?我冤死了,我可是真不知道啊。”
“不仅是蛇,而且是天下最毒的一种蛇,蛇颈上天然生成一付女儿面孔,栩栩如生。”念奴娇说到这里,仿佛又想起自己的玉颈曾被这小贼用铁夹子一样的爪子掐过,不禁伸玉手抚住脖子,双眼又要冒出火来。
“我冤啊!我比窦蛾都冤。”东方宇也不管念奴娇知不知道窦蛾了,叠声叫起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