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方宇距离这恐怖的存在至少也有千米之上,但那庞大的威压却如海如狱,让人全身骨骼噼啪作响,恨不能匍匐膜拜。
这是一只庞然大物般的蜘蛛,黑铁颜色,棱角分明,身体上转折处都闪着实质性的星芒,在东方宇的眼睛中耀成明亮的星斑。
正是由于这些星斑的存在,让这只凶猛的存在显得动感十足,似乎正在颤动,随时有可能向前扑来。
东方宇正在头皮发麻之时,后方的杂乱声音渐成巨响,两三名修士夺命狂奔,明显已超越了自身的极限,根本是燃烧生命的飞驰。
在他们身后,两头身高七丈,头皮几乎贴着洞顶的八阶异种各自手持残缺不全的修士尸体,一边大嚼,一边追赶。它们的速度奇快,如同在跳跃,每一步迈出,距离前面的修士都会猛然缩短。
在这两头异种的身后,还有无数的血燕远远跟随,成为它们灿烂的背景。
东方宇望去,双眼骤然一眯,其中一个异种手持一具尸体的腰部,捏的它四处溢血,可以看出这具尸体生前嘴巴已烂,分明是罗兰。
此时,前面逃命的三个修士终于感到无法逾越的威压,面目狰狞,五官开始渗血。
异种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它们嘶吼着,眼中、口中凶光滔天,像遇到更加凶猛兽王的妖兽,开始疵牙咧嘴的给自己壮胆。
直到这时,所有的血燕才猛然停顿,仿佛在它们的身前有一道无形但有质的膜,让它们绝对不敢穿越。
此时,东方宇面临前所未遇的巨大危机,所谓后有追兵,前有拦截,而且都是自己无法力敌的存在。
尽管一直不愿意让凤翅黑龙出面,但现在他丝毫想不出其它办法。
不等东方宇呼唤,凤翅黑龙突然道:“主人,先让辟邪进入体内世界,你开启所有的防御仙器。”
东方宇二话不说,立刻照办。
一瞬间,辟邪回到东方宇体内世界。
体内世界中,“地球”和“犼星”上突然亮起璀璨的光芒,层层无形的波纹弥漫而出,护体诡阵全面催动。
与此同时,小葫芦化成的影木神铠密布全身,将东方宇包裹的密不透风,连眼睛外面都有一层透明的膜。
这还不够,一道白光大作,九条白蛇围绕东方宇旋转起来,它们扭动着脂白色的身躯,彼此间产生微妙的联系,竟然形成了九道相关的防护。这是防御宝器玲珑器祭出。
最后,东方宇又悍然取出定界旗枪,毫不犹豫地展开原来定界阵盘中的所有防御大阵。
四道超级防护同时展开,东方宇立即感觉原来庞大无比的威压变成扑面的轻风,脸上露出微笑。
不等黑龙提醒,东方宇毅然向着绝世凶物靠近。
一百米,这时两头八阶异种已吞下手中的残躯,并且将另外三名修士全部捕获。
二百米,东方宇又开始感到巨大的威压,四种防御宝器开始全力运转。
三百米,身后的异种已然逼近,它们五官中的各色光芒把洞窟耀的光怪陆离,旮旮旯旯都闪着奇光。
四百米,前方如同发出极细微的啸声,东方宇立刻感觉脑仁生疼。愿望猴神第一时间开启神魂防御,将之消弭于无形。
五百米,东方宇像一个即将燃烧到生命尽头的电灯泡,身上忽明忽暗,时而光华大作,时而冒出火星。
六百米,身后的异种似乎被压弯了腰,它们佝偻着身体,虽然感到前方有强烈的威胁,但仍然渴望得到东方宇这块优质的肉食。
东方宇狂怒地向体内世界传音:“黑龙,无法再向前了。再向前,我要炸开了,可不向前,会被异种抓到。”
“主人,再坚持最后一百米,相信我。”凤翅黑龙声音中也露出罕见的郑重。
东方宇眼中红芒爆闪,拼了,他咬紧牙关,克服着身体如被捏爆的威压,一步步走向前去。
他一字一句的传音:“黑龙,前面这个更猛吧?一旦它要攻击,我们恐怕瞬间会爆炸成血雾。”
“这是一具遗蜕!”凤翅黑龙吐露惊人之语:“主人,你注意,再有三十步,我全突然释放威压,到时你面临的前方威压会突然减小,你小心飞到前边去。”
东方宇虽然早有所猜测,但也心惊不已,前方居然只是一具尸体,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压。
要知道,仅仅是玲珑器能防护住空间乱流的切割,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它能顶住几息金仙的威压,毕竟只有金仙才能穿梭虚空。
可现在,又加上整个体内世界的防御,还有影木神铠和定界阵盘中的无数防御阵法,这说明前方的威压至少相当于后期或巅峰的金仙了,竟然只是一具尸体。
那么,它生前得有多么强大?
像大桃树那样的初期太乙金仙恐怕不成。
东方宇心中有了定力,正在咬牙坚持着前行,辟邪也突然添乱,“大哥,那三块佛钟残片又转疯了,如果我感觉不错,这蜘蛛怪身下可能压着一块残片。”
东方宇缓缓点头,痛到极点的压力已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身后异种口中喷吐的绿光都快照到他头顶了,缓一步是万劫不复。
“七——百——米——了。”东方宇说罢,一腿前弓,提防着后方突然而来的冲击力。
“轰!”
东方宇身上爆起第五道光辉,那是一层烂漫的黑芒,它带着万古的气息,穿越洪荒而来,挥洒着史前的力量,肆无忌惮地冲向四方。
这是凤翅黑龙的威压。
达到太乙金仙初期的威压!
瞬间,来自东方宇身体的威压竟然和前方遗蜕的威压达成了脆弱的平衡。
东方宇急速前冲,弓箭步撑着地面滑行。
“轰!”
“嘭!”
“嘭!”
前方恐怖存在的威压和凤翅黑龙的威压合兵一处,猛然轰向后方。
两个强大无比的异种突然爆炸,黑碧色的鬼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子四溅,在岩壁的四周挥洒出一幅绚烂的写意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