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激动地有些抖,抢着问:“这是什么妖兽?它长的什么样子?”
东方宇、辟邪、凌波仙子和花妙一都诡异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沈铁忙道:“此兽名为讹,形象与兔子稍有区别,但与犼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知者绝对分不出来。”
“呼!”
犼盘膝跳了起来,惊讶已到了极致,道:“鹅?还有这种鹅?”
沈铁知他理解错了,纠正道:“不是鸡鸭鹅的‘鹅’,是讹诈的‘讹’,这名字是形容此兽几乎从不说实话,凡是它们说出来的几乎都要反着听。”
“还有这种东西?”辟邪惊呼:“为什么连我的传承记忆中都没有?”
犼也道:“我也没有。”
东方宇却道:“先不忙问,犼,你把你自己的形象和讹的形象同时显化在空中,请沈兄判断。”
犼依言将自己的样貌和独孤一熊记忆中讹的本体同时显化在空中。
沈铁看了半晌,喃喃地道:“这是你,犼,你一定是让它骗走了什么宝贝吧?”
犼呆征无语。
沈铁认的一点没错。
东方宇纳闷儿。辟邪、凌波仙子和花妙一自然也不服气,全都盯着空中的两只“兔子”猛看,咋看都没区别。
东方宇将储物戒指直接抛给沈铁,道:“你赢了,先告诉我们,这两个形象怎么可能看出区别?”
沈铁美了,得意忘形,向戒指中一扫,目瞪口呆。
辟邪急了,道:“别看了,快回答,急死人了。”
“很明显啊,一个有眼睛,一个没眼睛。”
这算什么答案?是讹为了冒充自己的异火被挖走有意显示的没有眼睛好不好?
东方宇却懂了,道:“你是说,这二者的唯一区别是眼睛,如果隐藏了眼睛,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所以,你才判断它是讹。”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不得不佩服东方宇的聪明。
沈铁果然挑起了大拇指,赞道:“一语中的。此兽眼迷离,最善蛊惑人心。如果它和犼都闭上眼睛,巅峰仙尊也认不出来。”
东方宇一瞬间想起了孙悟空和六耳猕猴,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铁再次语出惊人:“从这情况看,我大胆地猜一猜,它骗走了你双眼中的异火之王,太阳金焰和清虚玉蝶。”
所有人全部被震撼。
一个人怎么能博学到这种程度?
沈铁自嘲地道:“我也是从它有意搞出的这形象猜出来的,既然它敢于把自己的最大天赋,眼都毁了,一定是得到了更好的眼。”
凌波仙子惊得都结巴了,“你是说,她……她不是显化的瞎眼,是真地把自己的眼睛毁了?这女人……这女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太狠了。”
雅间中骤然安静,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消化内心的震惊。
良久,犼迷惑地道:“可是我们为什么会长的这样像呢?”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情,我现在告诉你,你可要挺住。”沈铁端起茶杯却不喝,偷眼观察着犼。
犼更迷糊了。
这次连东方宇都猜不透了,但心中却莫名的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花妙一催促:“沈先生,请说吧。”
“你们是亲生兄妹或姐弟。”
这像一颗炸雷,把所有人劈的外焦里嫩。
犼歪着脖子,似乎全身除了脖子都已凝固。
一贯温文尔雅的辟邪似乎受不了了,抢白道:“沈大哥,你一口气把话说完成不成?这是要把人折磨死!”
东方宇也道:“沈兄,既然是同胞,为什么又说是两种妖兽?你细细说说前因后果。”
沈铁正色道:“据传说,太阳中的圣兽三足金乌,与月亮中的圣兽玉兔如果结合的话,会诞生强大的后代,同时具有太阳之精和太阴之华的圣兽犼。此兽乃天地宠儿,继承了父母的几乎所有优点,唯一的缺憾是成长相对缓慢,幼年时弱小。”
终于不再挤牙膏,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一种更偶然的情况,圣兽孕育的是双胞胎。然则,太阳和太阴的精华那么多,如果分散的话,势必造成后代不够完美。所以,会同时诞生一只犼,一只讹。”
“与犼相反,讹几乎没得到父母的任何优点。如果说犼是集万千宠于一身的话,那讹是诅咒的化身。它除了生长迅这一条长处外,再无任何优点。而且此兽最擅长说慌,据传说,它根本不会说实话。它以骗人为乐,但凡和它接触过的,不可能不上它的当。最不可思议的传说是,如果有人吃了它的肉,一辈子再不会说实话了。”
看到东方宇五个人都惊讶的好像雕塑,沈铁再补充道:“在妖兽界,越强大,繁衍后代越难,更别说三足金乌和玉兔这种天下一等一的圣兽了。所以,他们结合的可能本来不大,孕育双胞胎的可能性更几乎是零。这是为什么天下博学的人虽多,知道讹兽的人却少之又少的原因。”
解释的到位。
无论大家心中是如何的震惊,下意识中都知道,沈铁说的完全正确,因为不可能再有更完美的答案。
这答案甚至把此事的前因后果都揭示了出来。
东方宇试着把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他平声道:“犼,你和讹同时出生。但是,她却比你生长的快,以至于在你的印象中,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女人待在了一起。原来,我还怀疑呢,算这女人收养了你,你又怎么可能忘记你们当初是如何结识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后来的事显而易见了,开始时她可能待你很好,这正和你的记忆中一样。但当你双眼中开始孕育出太阳金焰和清虚玉蝶时,她的心态失衡了。无法遏制的嫉妒让她选择迫害自己的孪生兄弟,夺取你的异火。这是全部真相。”
雅间中完全寂静。
“呵呵,”犼惨笑着,两行清泪滑落,“我的仇人竟然是我的亲姐姐。我的亲姐姐竟然亲手挖掉我的双眼,还要派人追杀我……我该怎么办?”
(本章完)(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