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还有一点!”美人蕉走两步,又转回来,“之前有个凡人女子在家中单相思你几年,每半月就去白云观瞧你英姿不凡的模样,后来听到自己的爹给她指亲,跑来寻你想跟你私奔却中了你屋中的阴气而卧床家中,你的因果,小米儿解决了一半,还有一半,你的自己向人家小娘子说清楚罢。”
她摆摆手,背起小米儿,潇洒摆手,“走了,不用送了!”
妖物幻化也好,灵物成人也罢,总有相似之处,两则皆是长得十分清灵美貌,扔在众万之中都能同明珠致泥沙中一般的脱颖而出。
当紫衣貌美的小娘子背着比她高出不少的男子来轿夫面前坐轿时,轿夫险些就跑去报官说自己瞧见天上仙子了!
美人蕉第一次以人的身份与小米儿同坐一轿,欣喜之情自不必说。
轿子不算宽敞,两人挤在一起,不说胸贴着胸,也是相互依靠,肩膀挨肩膀。
夕阳从纱窗外透过来,投射在昏迷的小米儿脸上,阳光下的他直如玉兰槐花一般清雅绝伦。
一直觉得小米儿比三十二师弟画笙好看,如今美人蕉仔细瞧着,瞬间觉得小米儿果然是紫霞山中的颜值扛把子!
她伸出手轻轻一点小米儿脸蛋,低低笑一声,“原来你的脸是这么软的……”
美人蕉点了脸蛋又伸手去摸,小米儿如今不过十八年华,面上的胡子自是没有,肌肤细腻,光洁亮滑。
“又滑又软,”美人蕉又笑一声,舍不得移开视线,更舍不得移开手,一路从小米儿的左脸颊划到他的嘴畔,勾勒着他嘴唇的轮廓,由唇峰到唇角,“不知道用嘴巴去亲是何种味道……”
倾身,微探头,慢慢地凑到他面前,就见小米儿倏然睁开了眼。
那睫毛微微颤动,那漆黑眼中全是美人蕉的人形脸蛋,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醒啦?”美人蕉轻笑一声,吐气如兰,两人隔得只剩一拳头的距离,她的气息全数洒在小米儿鼻尖,那熟悉的味道,美人蕉每日在他床头伴着他入睡,这种气味,他在睡梦中都能闻到。
“是之前我背你就醒了,还是正好在我要亲你的时候醒的?”美人蕉不退后,桃花眼弯弯,纤细的食指在他唇畔轻轻旋着,“少年郎,见我幻化成人形,你不高兴么?傻愣着,是傻了么?”
小米儿睫毛如扇,微微颤动,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上一句,“高兴……”微张的嘴瞬间却被美人蕉的嘴给堵住了。
那唇很软,带着湿润。
美人蕉一直含着小米儿的唇,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让小米儿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砰!”美人蕉压着他撞在了轿子壁沿,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外头轿夫差点就翻了轿子。
对的,她想亲这张唇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
每天在床头干熬着,盛世容颜都被熬瘦了!
“蕉……”小米儿伸手推她,因灵力耗空,不能推动半分,喊她名字,唇却被撬的更开,被深入的触舔唇舌。
女上男下,可怜他一紫霞观秦羽人的嫡传弟子,竟然沦落到被一灵物女流氓强压在轿中强吻的下场,“小蕉儿!不要再亲了,再亲我便要生气了!”
短短一句话,断断续续才被吐完,且这般庄重警告的话语像呢喃,没有半点气势。
紫霞观嫡传弟子的脸面都被这一刻给丢尽,他小米儿简直无脸再见紫霞观中的师傅师兄!
“不亲就不亲了。”美人蕉被瞥小米儿欲伸手掏道符,本着日后有的是机会的心态红着唇恋恋不舍放开他,一噘嘴,她倒是委屈上了,“只是亲一下而已,我也第一次亲人,你便不吃亏啊!”
小米儿:……
第一次亲就知这么多花样,看来在太子妃与太子那儿观摩了不少罢!
不对!这个不是现在的重点!
现在的重点是这女流氓竟是跨坐在他双腿之上,离他胯间那物也不过一寸距离而已。
小米儿:!!!!
一觉醒来,世间颠覆,观念颠覆,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镇定,从容,不可急,小米儿在心中默念数遍,这才端好架子,沉下脸道:“你从我腿上下去!”
“我不!”美人蕉噘嘴,“我还想亲你!”
“下去!”小米儿只觉头痛,“自己在一旁坐好!”
“不要!”美人蕉双手环小米儿脖子,双腿再往上挤了一点,“之前明明咱们都是这么坐的,我一直坐你腿上!”
“那时你还是棵花!”小米儿脸都黑了,黑中透红、红中透黑,五彩斑斓十分精彩,“之前你亲我之事,我不计较,你赶紧去自己坐好……”
他话还未完,却见自己衣襟上全是水,颗颗如雨一样的水打在他胸前衣襟上。
“呜呜呜……你凶我,你竟然凶我!你师傅、你师叔、太子、宁世子、十八师兄、三十二师弟都没有凶过我……”美人蕉报着各种人名泪如雨下,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洒出来,肩膀直抖,演技爆棚,“我、我、我不要活了!”她双手一捂眼,转身就离了小米儿身旁,在一旁坐好,弯腰而哭。
不过哭了一会儿,她有很有眼色的转成了无声的低泣,那种只见眼泪不见哭声的委屈低泣。
把头埋进双掌之中,低低而泣,如此柔弱模样更是让人心疼。
外头轿夫没有听到对话,只听见小娘子的哭声,以为轿中发生何事,在外头出声劝道:“小相公,您夫人对您可好了,之前我看她背你来坐轿子的时候,手指都出血了,您就莫要同她置气,快些哄哄她罢,她真的待你很好……”
莫约一旁的轿夫朝他使了眼色,那轿夫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再多说一句。
小米儿转首去瞧还在捧脸而哭的美人蕉,那纤长如玉的手指上果然都是血,关节之间带着淤青,与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再见那紫衣,亦是被撕扯了几片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