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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动乱的序章(46)

反穿异界的魔王大人 花夜神 4789 2024-11-16 12:38

  阴天下雨时,受天气影响,人们心情一般都不会怎么样。

  尤其是冯玮惟这种下班后也不去夜总会找乐子的单身女青年,只能意兴阑珊的回家,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大雨如注的发呆,情不自禁就开始回想某些不愉快的事,搞得心情越加低沉,消极了。

  今天不一样,冯玮惟竟然是哼着小曲驱车回家的,看到被车轮碾过溅起的水花后,还觉得特别美,就连以往那些刺耳的车喇叭声,听上去也那样的悦耳。

  直到车子驶进别墅院子里后,她才蓦然发觉自己好像很不正常啊。

  太不正常了,她凭什么这样高兴,下班后满心思的就是快点回家,就像小朋友盼着过新年那样。

  难道说,就因为家里多了个人?

  切,怎么可能啊,冯玮惟心情好,那都是因为天下雨了,不知道农民伯伯的玉米需要浇灌吗,这场迟来的倾盆大雨,足够让干渴的土地喝个够啊。

  冯玮惟这是忧国忧民呢——话说,那个臭不要脸的人渣,看到冯玮惟座驾驶进院子里后,怎么还没有赶紧拿着雨伞迎出来,一副很狗腿的模样?

  等了片刻没等到人渣很狗腿的打着伞跑出来迎驾后,冯玮惟有些生气,冷哼一声后才想到车子后座就有雨伞。

  别让我看到你在客厅沙发上睡觉,我保证打不死你。

  冯玮惟板着脸的走进了客厅,甩了下伞上的雨水收好放在门前,推门走进了客厅内。

  人渣不在客厅内,也不在厨房,东边客房的房门也虚掩着,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很干净的木板床——咦,他的人呢?

  冯玮惟敢肯定在没有她的许可下,是绝不敢擅自上二楼的,毕竟她在驱车驶进院子里时,曾经轻轻点了下喇叭,假如他真敢私自去她的领地做‘坏事’,也早就手忙脚乱的跑下来了。

  确定人渣先生没有藏起来,试图吓她一跳后,冯玮惟忽然就莫名的烦躁起来:难道说,他受不了跟我在一起,趁着我上班时滚蛋了?

  哼,滚蛋了正好!

  抬脚在门板上踢了一下,冯玮惟又踢蹬了两下,那双细高跟性感小皮鞋,就胡乱飞了出去,就像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小良家那样,哀哀的躺在地板上。

  “滚蛋了正好,滚蛋了正好,这下省下我费尽心机的去撵了。”

  冯玮惟喃喃地说着,走到酒柜前拿杯子倒了杯红酒,就像往常那样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两只白生生的小脚搁在案几上,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正在播放球赛,国足对阵灾民哀嚎的某国,还是主场作战,一比蛋——落后,急得看台上那些爱你不悔的球迷们,都开始骂娘了。

  可能是受职业的影响,冯玮惟也喜欢这类力量型的运动,也勉强算是个伪球迷了吧,以往也没少在腮帮子上贴上国旗,去现场给那帮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球员加油助威,希望他们能像个男人那样——死得悲惨壮烈一些。

  现在再看,她就想骂娘!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国足表现的再差劲,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吐出一连串的废物啊,痴呆啊等侮辱词,来有损她天之骄女的高贵形象,更恨不得想把电视砸了。

  “都特么的去死吧,废物!”

  就在冯玮惟举起遥控器,正准备砸在电视上时,客厅门开了,有人大惊小怪的嚷道:“我靠,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下这么大雨,为了你能吃得舒服一点,我才冒雨去给你采购,你却让我去死!”

  咦,国足怎么忽然一下子踢得漂亮起来了?

  啧,啧啧,你看那个九号,倒地飞铲的动作多漂亮啊?

  对,对,就这么踢!

  把这些国内难民连饭都吃不上、还有脸踢球的家伙都放倒——冯玮惟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恨不得跳到电视里,拿脚猛踹某国球员,表面上却依旧淡淡然的,放下举起的遥控器抬头看向了门口。

  路易全身都淋透了,双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蔬菜、肉食调料品,左腋窝下还夹着个塑料袋,有新鲜青翠的野菜冒了出来。

  原来他是去采购了,没有不声不响的滚蛋。

  冯玮惟眉梢微微扬了下,淡淡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在骂那些踢球的。”

  “哦,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没良心。骂吧,你继续骂,顺便也替我骂几句,我去做饭。那个啥,你今天运气好啊,我竟然在回来的路边,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荠菜。这可是好东西,绿色环保有营养,磕上鸡蛋用电饼铛一烙,那滋味能把神仙馋的口水滴答啊。”

  冯玮惟换上脱鞋,走向厨房经过一只高跟鞋时,随意抬脚踢到了沙发前,路易嘴里唧唧歪歪着:“以后请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不要把鞋子乱扔,不雅还又弄脏了地面。”

  冯玮惟这才发现,她住进来已经两年了,就那晚给路易收拾屋子时才拖了一下的地板,比她早上走时要干净了很多。

  她当然不会承认错误,撇撇小嘴:“切,这是我家好不好?我爱怎么地就怎么地,你能管得着?”

  路易没理她。

  真正聪明的男人,绝不会在这种事上与女人斗嘴,因为她们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解释她们实在没必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倒不如省点力气,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话说路易可是个肉食动物,适合冯玮惟吃的那些清淡菜,不管吃多少,也都会在一个小时后化作那个啥消失了。

  当然了,路易还没有傻到快下雨时才出去采购的地步,他是卡着冯玮惟下班时间,才打车出去的,先买好东西后,就躲在车里等着她下班。

  无论他对冯玮惟有啥意见,他现在都必须得时刻为她提供暗中保护——没办法,假如这妞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没法向师母交代。

  尾随冯玮惟的车子安全驶进别墅内后,路易才有心思欣赏雨天的风景,发现了旁边绿化带后面土坡上竟然长满了荠菜。

  哼着妹妹想哥泪花流的小曲,路易飞快的拾掇着野菜,还不住的咽口水。

  他从来都以为,做饭其实就像杀人那样,都值得他全身心的去对待,看做是一种艺术。

  严格说起来,做饭要比杀人更重要些。

  唯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老爷们儿,才把做饭当作有损男人尊严的琐事,他们怎么能体会到亲手做出一顿好饭时,心中的那种满足感?

  让冯玮惟去做?

  我靠,别逗了,谁会指望厨房里只有面条的女人,能做出可口的饭菜,那肯定是脑袋被驴子给踢了,要不就是下雨进水了。

  “要不要,我帮你?”

  听到冯玮惟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后,蹲在地上择菜的路易回头,就看到了一双白生生的小脚,套在一双红色水晶小拖鞋内,红白相映煞是诱人,接着抬手猛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呀,忘了!”

  “忘什么了?”

  冯玮惟被一惊一乍的路易吓了一跳,连忙关心的问道。

  “忘了买两个猪蹄了。文火慢熬猪蹄黄豆,那绝对是人间美味——哎,你发什么疯呢,干嘛拿臭鞋砸我?”

  路易脑袋一歪,被冯玮惟踢过来的那只水晶小拖鞋,砸在了他肩膀上,随手拿住扔了回去,吼道:“不想吃饭就明说,少发神经——真臭,你几年没洗脚了?”

  冯玮惟侧身避开飞出来的小拖鞋,冷哼一声单脚跳着,好像超级玛丽那样蹦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要不是看人渣在做饭,她绝不会这样轻易罢手,谁让他色眯眯盯着她小脚,说猪蹄了,真以为冯玮惟缺根筋,听不出他在讽刺她呢?

  “有眼无珠的混蛋,谁家猪蹄能有这么白嫩秀气还好看?”

  冯玮惟想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上了楼梯。

  她可不想再让这家伙占她便宜了,得穿上袜子,那种厚袜子。

  等冯玮惟顺便洗了个澡,坐在床前拿着笔记本总结了下公司的某个提案,换上一身宽松家居服走下来时,路易也把晚餐摆桌子上了。

  一大盘鸡蛋烙荠菜,白米干饭,半盆能把猪撑死的红烧肉散发着喷香,绿油油的海米爬油菜,浇上麻油后看着就爽眼,外加一盘刀工很棒的姜汁藕。

  “冯大老板,您看小的准备的晚膳,还满意不?”

  肯定早就吃了几块红烧肉的路易,擦了擦油光发亮的嘴唇,很狗腿的为她拉开了椅子。

  “也就那么回事吧,凑合着。”

  冯玮惟款款坐了下来,连她自己也纳闷,怎么在接受这家伙的殷勤服务时,会这样心安理得啊,别忘了今早才一起吃饭的,昨晚更是差点闹出人命——

  路易也没指望冯玮惟能夸他几句,大度的笑了下问:“要不要喝点?”

  冯玮惟倒是不反对,晚餐时来点红酒,据说那玩意能美容,但估计这是那些卖酒的瞎说,为了哄女人习惯喝酒必须得喝红酒的商业手段而已。

  路易去拿酒时,灯忽然灭了,黑暗瞬间就把岳梓童包围了起来。

  下雨天可能会停电,这也没啥稀奇的,不过冯玮惟家里可没准备应急灯啥的,看来得指望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了。

  她刚拿出手机,背后就有红色的暖光亮起,回头看去,就看到李南方端着个烛台走了进来,上面两根红蜡烛突突的冒着火焰。

  “听说前几天是你四十八岁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今晚就送冯阿姨一个温馨的烛光晚餐,算是给你补上了。”

  路易嘻嘻笑着走过来,把烛台放在了餐桌中间。

  冯玮惟嘴角一撇:“你说错了,我今年八十八了,你得喊我奶奶。”

  “是吗?您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还这样年轻漂亮,看来平时总吃猪蹄吧,那玩意的胶原蛋白高啊,有美容效果。”

  路易在说这话时,低头去看冯玮惟的小脚,却被她抬脚在腿上重重来了一下。

  他也不在乎,嘻嘻笑着坐在冯总对面,殷勤的为她满上酒,举杯:“还配博思得涂有——请收下我这迟来的祝福。”

  “没有生日礼物吗?”

  冯玮惟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下,叮当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清脆悦耳。

  “你给点钱,我去买。”

  “哼,用我的钱去给我买礼物,你还真想得出来。”

  冯玮惟浅浅抿了口红酒,轻哼一声说:“不过算了,看你穷哈哈的不容易,还有能做饭这点小本事,这次就原谅你了。”

  “多谢小姨您的大人大量,路易是感激莫名,恨不得立即涕泪横流,最好是能流到盘子里,才能表示我对您的——”

  “打住,打住,再说恶心话,小心我翻脸。”

  “欧克,吃饭。”

  路易从善如流,给自己捞了块大红烧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边吃还边赞叹不绝:“唉,也不知是谁做的饭,怎么就这么好吃呢,几乎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与路易正儿八经相处了才一天,冯玮惟竟然就适应了他自卖自夸的厚脸皮行为,试着也夹了块瘦肉——没吃出啥味来,必须得多吃几块才行。

  “这些年来,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与路易又轻轻碰了下酒杯后,冯玮惟问道:“在哪儿读书的,大学毕业后,又做什么工作了?”

  “大学?”

  路易自嘲的笑了下,眼帘垂下淡淡地反问:“你以为,像我这种人,还会有学上?”

  冯玮惟愣了下:“那、那你都做什么了?”

  “十五岁去街头给人擦皮鞋,当搓澡工,要不就去工地上当小工,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些臭民工。十七岁时呢,去餐馆当洗碗工,现在会做饭就是从那时候学会的,一直干到二十岁,因人丑,吃得又多吃被开除,只好去码头上扛包。”

  路易脸色黯淡了下来,双眼中甚至还有水雾在流动,更是不时的咬下嘴唇,来证明他那段日子是多么的悲苦:“吃不饱就去偷啊,去抢。挨过的拳脚加起来换算成猪蹄炖出来,足够下卞市数百万市民吃一年。”

  如果有别人在场的话,肯定会笑下大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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