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半眯着眼睛,轻笑道:“自然是认得。我茅山宗擅符,此等定尸符不过是小道尔!”
“定尸符?”
凌白拎着金刚锤,神色不善的看向他,
“这不是我们茅山的符,而是赶尸派.....喂,把锤子收起来....”
老张鼻孔喷着热气,
低声道:“定尸符是用来定住尸体以方便赶尸人使唤尸体的符咒,看来,是有人得了赶尸派的传承。”
“赶尸派和茅山宗相比,谁更强?”
老张鼻孔朝天,不屑的笑道:“茅山宗至今屹立不倒,传承不断,你觉得呢?”
茅山强,
真心话,
能够让纸鹤发情,修为非凡。
凌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烧了。”
“你不怕被赶尸派报复?”老张意味深长的问道。
“谁还不是个有师门的宝宝了,独苗一个,谁也不怕谁。”
“魔宗同气连枝,现在灵气复苏,传承再开,得到魔宗传承的人,说不定已经抱团了。”
“我们走吧。”
凌白干笑一声,
准备回家,
至于训练任务3,
随缘吧。
老张一脸黑线,脸上绷住的超然气质分崩瓦解。
呵呵,
男人。
怂,
“那就我来吧。”他叹口气,很是无奈。昨晚师父托梦,让他务必帮衬解决尸祸,如今看到僵尸就在眼前,就这么开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一张黄符凭空燃起,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爆裂开数十道火团。
一时间,洞中火光参天。
老张手握拂尘,跃上洞口。
“无量天尊,此地事了,贫道也就告辞了。”
站在梅兴生等民警面前,老张重新恢复了高人形象,手捏法决,拿出符纸,在地上猛的一跺脚。
“引鹤!”
符纸自燃,
空中一道嘹亮的鹤唳,
紧接着,一只丁点大,毛刚长齐的白鹤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脚下,亲昵的触碰着他的脚尖。
“额.....”
梅兴生小声说道:“道长,不如坐我们的车?”
“也好,贫道也不想过于惊世骇俗。”老张神情不变,面色淡然的抱起白鹤,率先往前走。
“你呢?小凌。”梅兴生回头。
“我自己回去,不远。”
凌白笑了笑,拒绝了公车私用的提议。
刚才老张的刻意卖弄,结局虽然是尴尬的,但还是有几分道家的风采。
在秘境中,
他见过清华道人也用过类似的术法,比老张的要高明太多。
但不可能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是同宗同源。
老张是个正经的茅山宗弟子,
只是,修为......呵呵。
梅兴生点点头,凑到洞口看了眼,里面火光已经熄灭,他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谁烧山,
谁坐牢。
一人烧山,全家坐牢。
要是这山被烧秃噜了,他一个民警最后被搞的坐牢,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贫道的引火术已臻至化境,诸位不必担心。”
远远的,老张回头吹嘘。
梅兴生当做没听见,带着其他人跟了上去。
凌白则是走另一条小道,拐上了村里修建的水泥路,独自回家。
许久,
山坡上,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冒头,脸色有些铁青。
他的身后站着头青面獠牙的僵尸,目光冷然。
“该死的,竟然是茅山宗的人。”
他下到洞内,里面辛苦收集的僵尸已经全被烧成了齑粉。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在凤凰这个小地方,我看见个茅山宗的人。我的僵尸,也全被毁灭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
“毁了便毁了吧,现在我们不宜露头。”
“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位大人的话,不好使吗?”
鸭舌男脸色一滞。
“隐匿下来,好好修炼,现在还不是我们的时代。”
对方迅速说完,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让鸭舌男脸色更加阴沉。
“茅山宗的人,嘿嘿......”
*********
回到寺庙。
凌白有些意兴阑珊。
训练任务没完成,算是白跑一趟。
太亏了,
钱也没挣着,
有这跑腿的功夫,还不如在家修炼呢。
“住持,有位女施主在等你。”刚进门,妙光便迎了上来,指着殿内一名女子,小声说道。
“上香了吗?”
“还没有。”
“让她上完香再进来见我。”
......
两人交谈着,远处的妙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
“您就是凌大师吧....”
“是的,女施主如何称呼?”凌白自顾坐蒲团上,俨然一副高僧模样。
“我姓柳,在学校贴吧看到有同学说您是佛门大能,所以想来求签。”
凌白点点头,指着长岸上的摇签。
柳姓女子会意,恭敬的拿过摇签,跪伏在地,捧着摇签开始摇晃。
随着咔咔的晃动声,
一根竹篾掉落。
女子拿起看了眼,脸色微变,递到凌白面前。
凌白瞟了眼竹篾上醒目的‘下签’二字,心里已经有数。
打开手机,
应用中显示摇签卜得的卦象。
下签;破网结劫,
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
“柳施主,你和他无缘,回去就断了联系吧,否则,受害的人始终会是你。”凌白半眯着眼睛,淡淡说道。
柳姓女子脸色一黯,向凌白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庙门。
她来这里,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至于上签下签,都不重要,
人若是信摇签,那干脆天天求神拜佛好了。
凌白伸了个懒腰,这次倒是没有计较香客没有上香就跑路。
他已经给出了忠告,若是对方不听,结果可能会很惨。
在女子的身上,他感知到微弱的怨气,
不出所料的话,
女子爱上的人,是个鬼。
鬼怎么会有心呢,
尤其是厉鬼.....
收了摇签,凌白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走。
老张的面馆已经开门。
老张兜着围布,手里拿着浸湿的抹布正在擦拭桌子。
见凌白过来,像是刚见到他似的,诧异的问道:“一天没见你,哪儿去了?”
“牛肉面,牛肉多加两勺。”
凌白懒得和他玩过家家,直接提出诉求。
“多加两勺要多10块钱,明码标价,概不赊欠。”
“好。”
这回,凌白没有和他讨价还价。
呵呵,
5万块,
富有!镇上年轻一辈最有钱的!你随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