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文远,这几年没见你,原本还以为你受苦变么突然发觉你比三年前的时候,倒是胖了不少呢。”徐昌乐呵呵的笑了笑,在徐邵文的肩头拍了拍。
“唉?真的有胖?”徐邵文诧异了一下,难道自己天天坐办公室也发福了?
“这明你这几年过得很丰润呀。”徐世昌哈哈笑着道。
“呵呵,伯父,这人太多了,先上车吧,我已经安排好您下榻的地方了。”徐邵文热情洋溢的道。
“好,难得伯侄相见,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叙叙旧呢。”徐世昌爽快的了道。
徐邵文让警卫员帮忙提着行李,然后一众人就上了车。他原本打算让伯父住在自己的官邸里,反正官邸是一幢洋楼,楼上楼下房间很多。不过想来这样也太气了一些,于是又托人在自己官邸附近找了另外一座别墅。
其实自从徐邵文成为鲁巡阅使之后,他的手下班底有不少人都积蓄了很多资产了。类似萧安国、夏国这些有各自驻地的高级将领们,每一个季度上交公款之后,额外收到油水不算少了。
就连郝劭这个将军府总参谋长,经常也会有商界大老板、军界下属等送礼,能拒绝一次两次,但总是拒绝不了第三次。但是一旦拿了第一次,就总会第二次和第三次。
徐邵对于这些行贿、受贿之事管理的不算太严,只要该交的公款交齐了,多余的款项他自然不会过问。而至于利用职权开后门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或者闹出大事的,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为了接待伯父的别墅,其实就是郝劭光在山东置办的私业。劭光与徐邵文的关系已经不算浅了,这一座别墅别徐邵文是借,就是想要的话,劭光自己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劭光还交代了别墅地官家和下人定要把徐世昌招呼好了。谁要是敢怠慢。甚至打扫卫生偷懒地。他一定不给他们好果子吃。
车队在通过扬州路地时。徐世昌看着繁荣地街道。以及路人们谈笑风生地脸色。心中顿时生出了感慨。
“文远。三年时间。你就有如此成就和能耐。真是为我徐氏长脸了呢。”徐世昌一边看着车窗外边着头赞赏道。
“伯父过奖了。如果当初没有伯父您地照顾。怎么会有邵文今天呢?更何况。现在邵文做得不算好。胶州或者山东东部。只不过是天下地一隅而已。这里地安定和繁荣。又怎么能代替全中华呢?”徐邵文语重心长地了道。
“当年文远你就有气吞山河地宏远。想不到如今。这个信念依然没变呀。”徐世昌转过头来由地对徐邵文流露出更深地赞许。
“唉。只不过邵文是燕雀。即便有鸿鹄之志。也无能力去达成呀。”徐邵文有些悲观地道。当然。他现在地确也没想过要让全中国地人民过上安稳地日子。自己地实力和能力是什么分量。自己还是心知肚明地。
“不过文远,眼下的时代与三年前已经大不同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徐世昌语气悠远的了道。
徐邵文自然知道伯父是在指袁世凯死后,中国的局面渐渐变得更加混乱了。他了头了一口气道:“袁总统一世~雄,却最终还是败在了自己手里了。如今袁总统这一去国上下的情况就大不同了。原先只是南方闹事,而现在,是全国上下都在闹事了。”
徐邵文的话的很粗犷,但是徐世昌却听得明白,他拍拍自己侄子的肩膀道:“文远,乱世出豪杰。乱世之中有实力谁才能做主。所以,你的鸿鹄之志并非不能实现只要你能好好积蓄实力,暗中等待时机晚会有你闪光的一刻呢。”
徐邵文微微怔了怔,他怎么听都觉得伯父徐世昌是在鼓励自己做军阀。军阀一词在北洋时代一直都是很隐晦的,这个词最早的时候,还是冯国璋做了总统之后,对不服自己的奉系张作霖以“军阀”来称呼。
而张作霖对这个词显然也没带好意,同样反驳冯国璋是拥兵自重的军阀。可以想象,军阀不单单在各路将领眼中不是好话,在民众心中则更不是好话了。
但是徐世昌虽然没有直截了当的让侄子徐邵文去割据地方,占地为王,而是在教导徐邵文以军阀起步,努力发展,最终能够完成大统。
这是一个很艰巨的历程,对于徐邵文来,或许也将是人生的抉择。
车队达到了别墅之后,徐邵文送伯父徐世昌进去下榻了。中午伯侄两人一起在别墅里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徐世昌才提到关于黎元洪的事情。
“文远,黎总统不管怎么,也是中华民国总统,如果你能帮忙一下,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徐世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语气很浓重的了道。
看到伯父的样子,徐邵文心中当是知道伯父还是很同情黎元洪的。他叹了一口气,也把手中的筷子搁在了桌子上,道:“伯父,这件事您不会看不清楚吧?系的几位督军,他们可都是与您一辈的宿老了,我一个后辈去规劝他们,还不被他们笑死?”
“这个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当然文远你现在的处境我很了解,如果实在不能帮,自然不要勉强了。”徐世昌重重的了头,脸色有些复杂,不出是失望还是惆怅。
“伯父,既然您开口了,就算做不到,我也会尽量想办法。”徐邵文叹了一口气道。他之所以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把自己的计划出来,也是想看看伯父徐世昌到底是什么态度。
徐世昌微微有些诧异,问道:“文远,你愿意帮黎总统?可是,这件事非同可呀,我也只是出于黎总统的面子,所以才来找你谈谈这个事。”
“伯父,黎总统人不算坏,当年也帮过我一些忙个人情总是该还的。只是,诚如您所,这个事情很复杂,一旦我表露的太明显,恐怕系不会对我客”徐邵文脸色有些难看的道。
“我当然是知道的,你与段~本来就有过节,现在还要把这个梁子结得更深,恐怕对你不利呀。”徐世昌由衷的了道。
看到伯父这样的态度,徐邵文心中总算有底了。徐世昌其实也没有真心打算让自己出面帮黎元洪,只不过做为北洋的宿老时候还得顾全到面子。
“放心吧伯父,我会发表一份全省通电,来支持北京政府。至于去与督军团调停,这种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事情,我是没办法答应的。”徐邵文微微笑了笑道。
“文远,就算是发表全省通电,这也会招惹到系呀。而且现在山东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贸然发表全省通电,又不跟靳云鹏商量一下恐怕会让云鹏撕破脸的呀。”徐世昌语气微变的道。
徐邵文了,道:“这些邵文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伯父你放心吧,邵文虽然年轻,但是分寸还是会拿捏的准的。我之所以要帮黎总统,不单单是因为伯父你出面,也不单单是因为以前欠黎总统的人情,另外一方面,倒是我很想拉近与黎总统的关系。”
“哦?文远,你打算交好黎总?”徐世昌略略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的管么样,黎总统在中华政界也是一代人物了怕黎总统这次应付不了段~的施压,他的名望在国内国外都已经是达到一定程度了。将来如果邵文能与黎总统合作,也不是一件坏事。”徐邵文把自己的想法娓娓的道了出来。
徐自然听出了自己这个侄子的意思,不由露出了笑容。下午在车上所的话,没想到徐邵文还真是记在心里了。但凡成大事者必定要笼络一批人物,看来徐邵文是看准黎元洪将会被段~瑞赶下台以想要收容这个前总统为己用了。
“黎:统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咯,”徐世昌一边呵呵笑着边道,“他这个人性子很傲慢是处事却又很瞻前顾后,也算是一个谨慎的人了。不过文远你既然是合作,我想这个词还是能让黎总统接受的。过两天我回趟北京,帮你多搭搭线。”
“那就多谢伯父了。”徐邵文知道徐世昌明白了自己的话,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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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的一月的开始。邵文在这一天发布了全省的通电,表示鲁沪巡阅使会支持北京政府。通电的内容很简短,甚至用词也很肤浅,没有任何的影射,单单表示了徐邵文会支持北京政府的意图。
同样是在这一天,在北京的黎元洪也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督军团的首领盟主张勋。为了尽一切可能保住自己总统的地位,以及北京政府的威信,他不得同时请张勋北上。虽然在电报中,是以商议国事为理由,但是张勋也不难看出,这是黎元洪在求助自己了。
现在黎元洪还算是稍微安心了,不仅张勋同意北上来与他会面,就连鲁沪巡阅使徐邵文都发表了支持北京政府的通电。看来,徐邵文这个年轻人还算是够义气的,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支持自己。
黎元洪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出徐邵文做出这种抉择的艰难性。原本少壮派都与北洋老一派的人物有冲突,虽然这一年的时间,徐邵文和直系的冯国璋倒是有所交好,但是段~瑞所代表的系势力,依然视其为眼中钉。
此时徐邵文能够站出来支持北京政府,那么就与系的仇恨更加深刻了。
黎元洪心中渐渐有一些感动。
六月五日,徐邵文一直都在严密的注视着徐州的动态。
张勋北上只带了三千士兵,按常规来推测,从徐州北上必定会经过枣庄。但是张勋在得知徐邵文通电支持北京政府之后,自然担心自己在路过山东的时候,会被徐邵文从中阻扰。于是他特意让系的几位督军,为自己提供更方面的路线,绕道从云鹏的辖区进京去了。
不过这样对于徐邵文倒是更有利了,如果张勋路过枣庄的时候,看到郭松龄的34旅正在频频调动,恐怕还会起心呢。
六月十四日的时候,张勋的三千定武军到达了北京,黎元洪对于张勋带兵入京当场就感到了有些不妙。不过张勋也没有急着开始执行复辟的计划,他与黎元洪第一次会谈的时候,还是表现的愿意接受调停,劝各省的督军取消。
这一时间让黎元洪更摸不着张勋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了。不过整个北京都陷入了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慌之中,三千怪模怪样带着辫子的士兵出现在城中,任谁都不会有好想法。
同样是在这一天晚上,郭松龄按照早先拟定的计划,从枣庄派出了34王少阳的911团,越过山东与苏北的边境,进入了徐州境内。不过王少阳的团没有进入徐州城内,而是在昭阳湖北岸一个山区里停了下来。
此外,郭松龄还让副旅长张隶亲自带着92团,全副机车准备,在山东和苏北交界线处等候指示。
张勋的定武军是原来的武卫前军改编而来,总人马也有六千人多人,除了在19111年镇压南京革命党起义之后,逃跑了不少士兵,在来到徐州之后,一共还剩下五千多人。不过这五千人只是对外的号称,而事实的兵力早已经被徐邵文的军情处摸清楚了。
徐州定武军自从南京调到徐州之后,就再没有扩编过,因为张勋这个人要求每个士兵都不能把辫子剃掉。但是民国大局已定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人还留着辫子了,所以他容不得自己的部下里有忤逆的人出现。
因此徐州的兵力最多只有三千五百到四千,而前不久随同张勋北上带走了三千士兵,所以此时徐州最多只有一千士兵外加一些警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