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许敬辰就出现在了一片山壁前。
在他的身边,聂小凌、李方、夏家姐妹也陆续出现了。许敬辰不禁问道:“爱因斯坦呢?不会没回来吧?”
吴水根却仿佛行尸走肉般,不管其他的人,挎着他的水壶,径直走向了山下。
许敬辰等都只能叹息,不过叹息归叹息,还是要赶快找爱因斯坦啊!就在他焦急的时候,聂小凌无奈指着一颗大树,说道:“别找了……”
沿着聂小凌纤细娇嫩的手指看去,差点把许敬辰气死。爱因斯坦这小子,居然高高的挂在树上,还很无辜的看着大家。
“大哥大姐们,快救救我吧!”
许敬辰等人一阵翻白眼,准备无视这个傻小子。
还是夏筱薇不忍了,说道:“把他弄下来吧!这里毕竟是旅游区,让人看到怪难看的。”
许敬辰这才意识到,真的回来了!
这里,就是凤鸣山啊!这里的山壁,就是他们进入异界的那个山壁!
他默默的用手摸着山壁,它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山壁了。这里,隔绝了另一个世界,隔绝了安卜泰特和安妮等朋友,还有关心自己的老矮人和巫族的长老们。
真的回来了啊!深深的吸了口气,许敬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对这里,是眷恋的。但是,那边呢?那边却也有了自己牵挂的人和事。
摇了摇头,他和大家一起也走向了下山的路。
刚刚下山,许敬辰就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里妈妈哭了,因为已经五个多月了,他的消息断绝了五个多月。
他走的时候,不敢告诉家里真相,告诉了估计也没人相信。本来他虽然远离家乡,但是每隔十天半月的,他都会往家里打电话。所以他临走前,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就骗家里说,自己被派到国外出差,没办法打电话。
但是,这一走就是五个多月,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五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母亲已经担心得不行了。如果再没有消息,估计母亲就要过来找他了。
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哭泣声,和爸爸虽然担心,却一直鼓励自己的话语。许敬辰只觉得鼻子发酸,不孝啊!让父母如此担心。
劝解了父母,他还答应这几天就回老家去看他们。
和夏家姐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许敬辰依依不舍的和夏筱薇分别了。夏筱薇她们的家在另外一个城市,不过幸好不远,夏筱薇答应,过段时间就回来和他相聚。
分别是难免的,不过爱因斯坦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却不想分别。他居然还想在这边玩一段时间。
许敬辰问道:“你不回家,家里不担心吗?”
爱因斯坦却说道:“不会啊!我很独立的,来中国就是我自己而已啊!”
大家真的是无语了,看来中国人和外国人的价值观,果然不太一样啊!
把爱因斯坦安排在李方家里住下,许敬辰赶回了自己的租住地。
走的时候很匆忙,也没办法和老夫妻解释,许敬辰只是说自己回老家了。本来他以为,走了五个多月了,这里的房客肯定换了。没想到老夫妻还留着他的房间。
许敬辰很感动,这对老夫妻把他当作了家里人一样。他收拾了一下,然后非要拉着老夫妻和他们的小孙子出去吃。这一顿饭,他陪老伯喝了很多,老婆婆极力阻止,才让这一大一小的酒鬼不敢再喝。
回去后,许敬辰从空间里,拿出了不少好吃的精灵食物,给了爱哭的小鬼头。看着爱哭鬼不再哭嚎,而是兴奋的吃着精灵食物,许敬辰笑得很开心。
第二天,他来到李方家,李方陪爱因斯坦出去玩了,家里只有贪睡的聂小凌。把这个丫头堵在了被窝,嘻笑打闹之后,两人难免又是一场肉搏大战。
激情后,许敬辰提出了请求。他这次来,是想带聂小凌回老家。
自己虽然不觉得年龄如何大,但是许敬辰知道,父母很着急。在家乡,他这么大的小伙子都已经结婚了,甚至还有孩子都有了的。以前总和父母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呢,再说自己是大学生,和那些没念过书的家乡小伙子不一样。
但是,这次他想让二老安心。他想带一个女朋友回去让父母安心。不敢带着两个女孩回去,这有点太惊世骇俗了。自己又不是大款,可以带个二奶,而且父母明显也不会接受。所以他来求聂小凌,和他回去。
“我们家里很好玩的!现在正好是庄稼成熟的季节,我带你看看什么叫千里青纱帐!我们家里还有好吃的甜瓜、西瓜、大倭瓜,嗯……还能吃到狗肉,带你去朝鲜餐馆去吃狗肉。”
许敬辰想尽办法,诱惑聂小凌作为儿媳妇和他回老家。
没想到聂小凌这次却很害羞,毕竟是见老人,她一直红着脸不答应。
“你还是找筱薇姐吧!她比我成熟,也比我漂亮,我去了会丢人的!”
许敬辰很无奈,其实聂小凌和夏筱薇谁去都可以,两个女孩子都很好,也都很漂亮。无论谁去,父母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但是现在夏筱薇回家了,聂小凌又在害羞,难办啊!
聂小凌却是真的难为情,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敬辰!我这个人太爱闹了,和你回去真的怕给你添麻烦。而且我刚刚联系过学校,我缺了半年的课啊!估计都要留级了,我现在正和导师商量,看能不能让我参加补考,别留级……”
许敬辰点头道:“小凌,没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不像我们,我的工作从走的那一刻就没了,你还有学业。我一会联系一下筱薇好了,就算她也没时间,我大不了自己回去,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聂小凌更加不好意思,许敬辰只好和她嬉皮笑脸了一会儿。这时候李方和爱因斯坦也回来了,他们准备换了衣服,去另一个地方玩。见许敬辰来了,四个人就一起吃了饭。
饭后,许敬辰告诉聂小凌不要担心,好好复习,争取补考,不然留级太郁闷了。
回去后,许敬辰给夏筱薇打了电话,委婉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愿。没想到阳光美女却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她也在家里和亲人相聚,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行。
本来许敬辰还在高兴,但是夏筱薇说了她的条件后,许敬辰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原来,夏家姐妹的父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她们的亲人是一个对她们很好的姑妈。夏筱薇要求许敬辰来她的姑妈家接她,然后两人在一起去许敬辰的老家。
虽然很仓促,但是许敬辰还是让李方,把空间里的那一堆金砖在黑市卖了。拿着李方给他的存折,他傻眼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的零。这还是在李方克扣了自己和聂小凌的那份后,剩下的钱。
自己留下了一点,许敬辰把钱分别存进了两个账户,准备一个给父母,一个给夏筱薇。
买了一些土特产,许敬辰踏上了去往夏筱薇姑妈家的火车。
怀着忐忑的心情,参见了夏筱薇的姑妈。没想到姑妈却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这个很有气质,而且很慈祥的姑妈对许敬辰也很满意。她对许敬辰嘱咐了又嘱咐,让他对筱薇好一些。他当然是满口的答应,就算不嘱咐他,他也不敢欺负夏筱薇啊!喜欢还来不及呢!
辞别了姑妈,许敬辰协同夏筱薇,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黑土地啊!
虽然经济不发达,但是那里是祖国的粮仓;虽然生活水平很低,但是那里的人们纯朴善良;虽然那里不是大城市,但是那里是……家乡!
坐在火车上,许敬辰一直很兴奋。他不但是毕业后第一次回家,也是第一次没有计较金钱,买了两张软卧车票。坐在松软的软卧卧铺上,在这可以关门,拥有自己隐私的软卧车厢,许敬辰感慨万千。
毕业时候,自己为了省下几百块钱,买硬座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家了,思乡的心情却更加明显。父母一定在家焦急的等待吧!快两年没见的儿子就要回来了,父母将是多么的高兴啊!
夏筱薇也被许敬辰的情绪感染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悲伤,她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离开了人世。
许敬辰发现了夏筱薇的心情,劝解道:“老婆,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啊!你这么漂亮,这么大方,他们一定喜欢你喜欢得不行。到时候估计金项链、金耳环得使劲往你身上塞啊!”
夏筱薇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了悲伤的心情,问道:“金项链?金耳环?”
许敬辰点头道:“是啊!那是我们那里的风俗。如果他们喜欢儿媳妇,就要给她“金货”。主要是金项链和金耳环,寓意是栓住这个媳妇,不能让别人家抢去。”
他的话惹得夏筱薇大笑,说道:“我都是你的人了,还怕人抢啊?”
许敬辰郑重道:“是啊!你是我一生的珍宝,坚决不让别人抢去!”
他的话让夏筱薇很高兴,给了他一个深情的长吻,说道:“那小凌呢?”
许敬辰厚颜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珍宝。不过那个丫头脸皮太薄,合该她得不到金项链和金耳环啊!”
夏筱薇装作不高兴道:“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很厚?”
许敬辰这才感觉到自己失言,马上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脸皮厚。我许敬辰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们两个的爱!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我一生的珍宝。是我的天使!”
夏筱薇却娇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嘴这么甜了?我怎么感觉有点恶心呢?”
许敬辰马上装作紧张道:“恶心……?是不是有了……?”
换来了夏筱薇的一顿粉拳。
两个嘻嘻哈哈的滚做一团,在这隐秘的,软卧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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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踏上了这片黑土地,许敬辰感慨万千。这里是北方的一个小县城,自己的家乡。经济很落后,几乎就没有任何的工业。这里有的是,蓝天,农田,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纱帐!
这个北方的农业小城,除了种植的蔬菜和水果外,就都是大豆,玉米和土豆了,当然,还有很有名气的北方水稻。
但是,最有特色的就是那万里的青纱帐了。
一首民歌唱道: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忙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那青纱帐
这边的高粱它正拔节儿
咔咔直响……把歌儿唱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慌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南地北地我都找遍
为啥不见……我的郎
我东瞅瞅西望望
忽见情哥他正把我望
郎呀郎你瞅你那傻样
真真把我气够呛
微风轻吹……起热浪
咔咔直响……把歌儿唱
为啥不见……我的郎
这是一首当地民歌《大姑娘美,大姑娘浪》的歌词,这首歌里的青纱帐,其实就是玉米地。
在北方的玉米地,由于是平原,那几百里连成一片的玉米秸秆,形成了著名的青纱帐。一人多高的秸秆上,结着一个个饱满的玉米。浓密的玉米杆子,仿佛一个轻纱织成的大帐,只要走进了青纱帐,就很难找到人了。
这首民歌的歌词就有这个意思,一对恋人在青纱帐里嬉戏,情郎躲进了青纱帐,姑娘说什么也找不到他了。
当许敬辰向夏筱薇讲这首民歌的时候,女孩很好奇,问道:“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美我知道,什么叫大姑娘浪啊?浪是什么意思?”
许敬辰有点微微脸红,说道:“这是我我们本地的方言。浪,这个词既可以是褒义的,也可以是贬义的。在这首歌里,应该是它的褒义,是形容姑娘很活泼,很泼辣,很时尚的意思。”
“那它的贬义呢?”
“那个……贬义是形容人很风流,很风骚的意思……”许敬辰擦了把头上的汗,给人解释方言的意思居然真是累,比翻译英文都累。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出了火车站了。
看到火车站出口的一个中年人,许敬辰的眼睛湿润了。
那是父亲,虽然说是中年人,他的脸上却已经很憔悴,额头也有了斑驳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