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再厉害,手段再高明,一时间,垂危之际,这么多人想对她下狠手,你觉得,她能反抗得了吗?”
“你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对付她?”
慕容晚皱眉:“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他身上的蝴蝶蛊还没有解。
而且,如果他真的与女帝斗起来,无论是赢还是输,都难逃过一死。
闻声,上官景忽然笑了:“晚儿可是在担心我?”
“我——”
不等她将话说完。
上官景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忽然将她抱住。
力度很紧。
慕容晚挣扎不开。
“有你的这句担心就够了,晚儿。”
“你真以为女帝什么都不知道吗?再留在这,我怕你与他之间,会要再经历一场考验。上一次他是命大,这一次,你觉得他还有命在吗?”
“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那家伙没有告诉你,他将蝴蝶蛊引到他身上去了吗?”
“什么?”
怎么可能?
蝴蝶蛊乃是她和上官景身上的,他一个男子,怎么可能——
“他是皇帝,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的手段与计谋,不知道比我高明多少,只是遇到了你,就成了一个傻子。他本是三年后和我一起死的,让你活下去。”
说到这,上官景忽然又笑了起来:“是啊,依照他的作风,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些?”
上官景轻抚她白皙干净的一张小脸:“他对你,一直以来都是默默的付出,哪怕搭上江山与性命也在所不惜,说起来,倒真是让本王羡慕呢。”
裴祁连对她的这份好,就连他,都无法做到。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明明她的蝴蝶蛊已经解了,明明女帝已经给了她解药了。
可是现在,他又中了蝴蝶蛊....
“哭什么?他又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死不了?蝴蝶蛊世上无解药!他——”
上官景被她给气笑了,狠狠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全拭去:“别忘了,你自己本身已有了蝴蝶蛊的解药,你与他每次的同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他身上的蝴蝶蛊,早就解了。”
“真的?”
慕容晚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很快,她就意料出了上官景的不对:“你突然间给我说这些干什么?上官景,你到底又要搞什么鬼?”
“说下最后的遗言不行吗?”
上官景不客气的挑眉。
“遗言?”
慕容晚嘴角抽搐:“你丫的有病吧,你又不是快死了!”
“只有最后三年寿命了,可不是快死了?”
“那你还得活三年!”
上官景:“....”
好气哦,他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也没有感动这个小没良心的给他解蛊。
他将慕容晚松开:“反正本王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回与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你也是大祁人,不管怎么样,当初我们是怎么一起来的,日后我们也要一起回去,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她的话,让上官景脚步一顿。
心下溢出无数悲凉情绪。
他忽而笑了:“晚儿,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