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开始还真的没有搞清楚祁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后宫的女人一直不都应该是很守礼的吗,如果不守礼那不就是离经叛道了吗,这样不就全都乱套了吗。
对于青韶,傅修远只是见过了寥寥几次,虽然对方是宫女出身,但是浑身的气度与普通的宫女也是不同的,没有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比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是不差什么的,所以加上凌于众人的美貌,祁渊喜欢也是很有道理的。
而且守礼本来就是应该的吧,加上曾经身为宫女的经历,相比礼节应该对她来说相当重要吧。
“不是……”祁渊摇了摇头,他所指的太有礼根本就不是这个道理。
傅修远苦恼地看着祁渊,拜托了,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他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祁渊叹口气,然后详细地说了一下,其实就是他对青韶已经做到他能够做到的所有事情了,从来没有另外的女人能够享受到他这样的宠爱,可是不管他做什么,青韶心里面似乎永远都和他隔着一层,这种感觉让他真的觉得很不舒服。
而且之前的状态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最近青韶对他似乎更加疏远了。
“表哥是说之前已经好些了然后突然又变了?”傅修远问道。
祁渊点点头。
“那……那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傅修远有些疑惑地说道,既然有段时间是正常的,为什么后来又变化了,肯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祁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肯定是因为后宫中雨露均沾的事情吧,她还劝他去旁人的宫中,虽然好像很大度的样子,但是实际上……
傅修远听到祁渊的话也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表哥,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应该让贵妃明白,你是不可能独宠她一个人的,但是女人一般都是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所以……”
傅修远也明白了贵妃的想法了,大概就是女人最普通的吃醋吧,尤其是她的夫君是皇帝,三宫六院的事情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坦然接受的。既然贵妃都已经开口劝说祁渊去旁人宫中了,那么应该她也是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应该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的。
“所以,表哥啊,这个其实不是挺好的吗,温柔小意的样子应该是最好的吧,大度又端庄,就是完美的贵妃形象。”傅修远笑着说道,“你也别乱想了。”
“你是说……她其实是吃醋的?”祁渊很显然没有把傅修远的话听进去,只选择性地听了前面那些。
吃醋……这个词对祁渊来说还真的是有些陌生的,但是心里面却又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傅修远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祁渊难道就听到他这半句话吗。
“是啊,但是后宫的嫔妃不该这样的。”傅修远说道,“所以贵妃吃醋也是不该了,要么表哥你就去旁人宫中,让贵妃明白……”
祁渊摇了摇头,他现在不可能去旁人宫中啊,否则青韶肯定心里面不舒服的。
看到祁渊的脸色傅修远也知道祁渊在想些什么,但是想到那个可能傅修远不由得皱了皱眉:“表哥,你不可能永远只去元韶宫,现在上奏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都是要求你雨露均沾的,总不能一直扛着吧。”
说实在傅修远是不认为祁渊可以做到独宠的,身为皇上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御史的上奏就很难顶住了。
祁渊看了看傅修远,没有说话。
直到傅修远离开御书房走在出宫的路上,他还觉得脚步有些轻飘,总感觉之前祁渊的眼神好像真的有点儿独宠的意思。
但是应该不会吧……
傅修远也不敢肯定。
而祁渊御书房一个人坐了很久,他在不停地想着到底是要独宠青韶,还是要雨露均沾。其实之前祁渊真的没有这么认真地想过,但是现在他恐怕必须做出选择了。
雨露均沾。
这是身为一个帝王应该做到的,他自己心里面其实也很清楚。而青韶,他曾经想要让青韶做皇后,然后让青韶生下未来的太子,但是独宠他也是……
祁渊觉得青韶或许也未必在意这些吧,现在青韶有孕了,他是不是应该承诺青韶未来太子只能是青韶生下的皇子,这样她的心里可能会更安定一些。
定是如此了。
祁渊心里面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这么想着之后,祁渊便往元韶宫去了,不过青韶他去的时候青韶却还在午睡,没有让人喊醒她,祁渊坐到了床边。
青韶躺在床榻上,因着如今天气趋热的关系,只在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绸单,红色的绸单越发显得她的肌肤嫩白如美玉。
祁渊不知不觉便瞧了许久。
“唔……”躺在床上的青韶身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嘤咛,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看到坐在床边的人,青韶先是一愣,然后才连忙起来想要行礼,可是刚要坐起来便被祁渊按住了肩膀,虽然她好像没有感受到什么力度,但是实际上却让她没法挣扎。
“陛下。”青韶微微笑了一下。
“没事儿,不用行礼,躺着吧,”祁渊柔声说道,“可睡好了么?”
青韶点点头,她午睡的时间本比一般人长些,所以现在睡醒的时候也是非常清醒的,不会是那种迷糊的状态。
“是不是很累?”祁渊问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青韶的小腹。
青韶脸微微一红然后摇了摇头,其实现在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祁渊点点头,现在不累就好,不过他真的相信青韶的腹中定然是已经有了两个人的孩子了。
所以……
祁渊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青韶:“如果孩子生下来,女孩儿就是最尊贵的公主,男孩儿,朕会封他做太子,这是肯定不会变的。”
祁渊的眼神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在以帝王的身份做出自己的承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