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听到刀疤的声音,心下一动,站起身来,往白衣书生的方向看去。
却见白衣书生根本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哪怕一眼,依然是如之前那般淡然的走到赌桌前坐下,那模样就好像是坐到饭桌前准备吃饭一样。
嘿!有意思了。
王超心下暗暗兴奋。
看来这是个极度骄傲的人啊。
不过以他的资历和实力,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而且,这样的话,这场比赛才算真正的有意思呢。
需知征服一个强者,要比击败一百个弱者要更加让人兴奋。
高总负手站在一旁,目光闪烁的看着王超。
不知道王超能够在白衣书生手下走过几招呢?
之所以将白衣书生安排到这里来,其实不是高总的决定,而是高总背后神秘老板的决定。
以白衣书生的资历和身份,高总还真没有权利调动他。
高总幕后的老板将白衣书生派到这里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找出真正的赌术高手。
因为所谓的赌术大赛,如果没有一个评判的标准的话,很难界定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高手。就算那人一路晋级,那也很可能只因为对手全都是草包。
但是有白衣书生这样的高手高高手在这就不一样了,通过观察与他对局的人的表现,就能很清晰的了解到这些选手的水平。
既然有白衣书生这样的高手,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不直接派他去办那件事,而是还非要搞出这么一个赌术大赛?
想着,高总甩了甩头,将这个疑问抛出脑外。老板的思维,自己这些做下属的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还是专心看比赛。
荷官已经拿出一副新牌准备开始洗,王超双手放在桌面,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一双眼睛似乎生根在了荷官手中的牌上,无论如何也不肯移动分毫。直到荷官洗完牌,他这才收回目光,微微敛目看着赌桌。
底牌刚刚发完,白衣书生伸手便将所有筹码全部推到中间。
“梭哈。”
王超眉头一挑,在透视眼之下,他已经看到白衣书生的牌是两对,而自己是一手散牌。
没有任何犹豫,王超直接摆摆手。
“不跟,重新发牌。”
筹码十万,底注只有一千块,所以这一局白衣书生只赢了王超一千块。
见到王超这么果断的将牌盖了,选择留下来继续观看比赛的赌术高手不禁嗤笑纷纷。
他们虽然输了,但是能够看到白衣书生这样的传奇人物再上赌桌,都还是很愿意留下来观看的。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居然这么怂!底牌才刚刚发完呢,别人梭哈他就怕了,就这样还怎么出来赌?”
一名上一轮被淘汰的赌术高手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种情况,全拼运气的话,怎么也得拼上一拼。看来这小子是被白衣书生的名头给吓傻了。”
进入了前四名的那名赌术高手则叹了口气道。
“唉,没意思,还是早点下场,让我来跟白衣书生对局吧!我一定会努力击败他,成为晋江市新的新生代赌王的!”
不说那些个赌术高手,就连高总看到王超直接盖牌也有些诧异。
这王超先前不都是直接梭哈,赌的比谁都凶的么?怎么现在一遇上白衣书生就直接丢牌了?
难道真的是被白衣书生的名头给震住了?
这可不妙啊!王超啊王超,要是你就这点本事的话,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然而与所有人不同的是,白衣书生却因为王超这一果断丢牌的行为微微抬头看了王超一眼。
要知道在此前的几次对局中,白衣书生从未正眼看过对手一眼。
更何况这次看向王超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疑惑。
就这个小小的转变,已足以让白衣书生在心中将王超与其他赌术高手拉开距离。
第二局很快开始,两人一人扔了一块一千块的底注下去,这一回,底牌刚刚一发完,王超直接将身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梭哈。”
“嗯?那小子干什么?跟白衣书生玩梭哈,找死?”
“那小子不是疯了吧?”
一见王超居然跟白衣书生来梭哈,一众观看的赌术高手纷纷大呼王超智障,自己找死。
高总也是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场上淡定自若的王超,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衣书生必然也要将所有筹码推出,一举将王超淘汰的时候,白衣书生却是轻描淡写的将牌盖了起来。
“下一局。”
再抬头,白衣书生看向王超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凝重与认真。
他终于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不是靠着运气走到这一步的,他能够在这一轮跟自己对手,是有些真本事的。
“哗!”
白衣书生这个举动,他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就连王超也觉得不是很意外。
然而围观的赌术高手却已经炸开了锅。
“我看见了什么?白衣书生居然丢牌了?这……!”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个叫王超的家伙真的是个厉害角色?可是这一局跟上一局情况完全一样啊,为什么结果就相反呢?”
“这种对局实在太过玄妙,我实在是看都看不懂。看来我们都小看了王超啊。”
“切,什么小看不小看,这小子本来就没什么真本事,这一回估计也就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罢了。”
旁人如何议论,王超和白衣书生都充耳不闻,比赛继续。
第三局开始。
底牌刚刚发完,王超再次一把将所有筹码推出。
“梭哈。”
白衣书生眉头一皱,自来到这个赌术比赛的场地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脸上出现表情。
他深深看了王超一眼,然后随手将牌盖掉。
“下一局。”
第四局。
底牌刚一发完,白衣书生立刻将桌上筹码推出。
“梭哈。”
王超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将牌盖掉。
“丢牌,下一局。”
两人你来我往,每一次都只输赢个一千块的底注。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或者试探的,但是这样次数多了,就算是那些菜鸟,也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这样我们看都看不懂的对局。这两人要么就是两个傻子,要么就是两个高手中的高手,你们说,白衣书生会是一个傻子么?”
这个问题根本不必问,因为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白衣书生都是傻子,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只怕都成了傻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