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犹如晴天霹雳,在她眼里心里,相父赫连托是那样无私、慈爱,为她阿父拓跋辉昭雪冤屈,恢复名誉,娶了她阿母做居次,令她有了一个温暖的家,阿母去世,相父赫连托对她又是十分疼爱眷顾,忽然听到哥哥拓跋杰这些话,她怔住了,
惊恐的望着拓跋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来这些传言,相父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替阿父昭雪罪名,抚养我长大成人,相父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她吃惊之余,话语都有些发颤。
拓跋杰接着续道:“自从鸳鸯铜锁传言四起,有多少人来了匈奴国,奔你而来,我曾夜探骨都府,遇见前来的楼兰国公主尉迟青青,她中了赫连托的毒,是我把她救回客栈,她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我一切,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拓跋雪恍然想起,赫连托曾跟她说起,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自己身上,等待真正的鸳鸯铜锁现身于世。她眼望着前方,出神自问道:“难道,赫连托在利用我吗?”
拓跋杰道:“是,他不是你的恩人,是你全家的仇人!”拓跋雪拔除拓跋杰腰间的宝剑就要往外冲,怒目圆睁道:“我这就去报仇!”左慈一转身,已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待大家商议之后,再行动!”拓跋雪又是一阵眩晕,瘫坐在木椅上。
窦天志喜悦于兄妹二人的重逢,更感动于左慈的相助,更不忍兄妹二人就此冒险。
当晚与几个人商议决定,暂时在鲜卑养精蓄锐,几日之后,再去骨都府寻赫连托报仇。
匆匆几日,拓跋雪的身体已完全复原,加之拓跋杰与慕容兰已经订婚,这几个人在鲜卑慕容部落,得到了慕容德涛相当的照顾。
一日,慕容德涛宴请几个人,酒宴间,拓跋杰提出想离开鲜卑,去处理一些事情,慕容德涛也不挽留,分给妹妹一千五百人精兵强将,驻守在匈奴国与鲜卑慕容部族之间的要塞之处云中北城,如拓跋杰需要,可随时调遣。
拓跋杰也不推辞,几个人同慕容兰一起带着这一千五百人离开了鲜卑部族,很快进驻了云中北城,此时的云中北城,已被鲜卑夺取,城中的匈奴人都已南迁。
这日,拓跋雪跟哥哥拓跋杰商量要去骨都府报仇之事,正巧左慈与窦天志进屋来,窦天志道:“骨都府如今,戒备会更严,雪儿的失踪,意味着鸳鸯铜锁的失踪,对赫连托来说,一定造成很大的冲击,此次前去,一定要做好准备。”
拓跋雪道:“以我对骨都府的熟悉,杀赫连托一定不成问题!”拓跋杰说道:“赫连托老谋深算,咱们必须小心谨慎!”左慈道:“最好能把赫连托引出骨都府,没有军兵帮他,杀他最容易!”
拓跋雪一手轻敲着脑袋,说道:“进入骨都府后,把他引到宁月轩,那是我的住处,没人看守,平时只有两个女仆,还有两个不会武的门官负责通报。”拓跋杰喝道:“好,那今晚就去骨都府!”
很快到了晚上,拓跋杰跟慕容兰简单说了一下,慕容兰担心未婚夫的安危,可又害羞难以言表,脉脉的望着拓跋杰,神色羞怯,低声安慰道:“我等你平安回来!”拓跋杰听出她话语中充满安慰与关切之情,心中微动,轻轻拥住慕容兰,应允道:“好,我答应你!”脸上甚是喜悦。
离开慕容兰的房间,拓跋杰换好夜行衣,来到左慈房间,义父窦天志与妹妹拓跋雪都在,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间,飞身上马,几个人离开云中北城,直奔匈奴国都康居而来,到了城门外,几个人找了个隐蔽之处,将马拴好,然后飞身跃过城墙,直奔骨都府寻赫连托去了。
到了骨都府,拓跋雪提醒大家跟在她后面,走家兵护卫巡逻较少的地方,容易隐藏,不必被发现。
大家谨慎前行,一会儿到了骨都府内院,拓跋雪带着大家来到赫连锦颜的房间,趴在屋顶掀开瓦片,朝下观瞧,赫连锦颜正在屋内踱步,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掠走了拓跋雪,他叹气着,对着窗外道:“雪儿,如今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毒打,我怎么才能救你?”
在房顶的拓跋雪见到赫连锦颜对自己是如此关心,心中酸酸的,不知怎么忽然想哭,随即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才略微平静下来。
忽然,有人敲赫连锦颜的屋门,道:“大护卫,骨都侯让你去书房有事商议。”赫连锦颜应允道:“回骨都侯,我马上到!”
他拿起床头的配剑,悬挂腰间,出门直奔赫连托的书房。房顶的几个人在房顶一路跟随,到了书房门前,赫连锦颜恭恭敬敬的敲门道:“锦颜,不知叔父传唤有何事?”
只听到赫连托在书房内道:“锦颜,进来说话!”赫连锦颜推门进入,几个人匆忙趴到房顶,静观其变。
再瞧赫连托,脸色甚是憔悴,表情纠结,他脸对着墙背对着门口,听见赫连锦颜进来,转身道:“锦颜,鲜卑部族掠走雪儿,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如若没有她,就无法寻觅鸳鸯铜锁!现在,左贤王又牵之于我,我更无法分身去救雪儿了!”他叹了口气,望着赫连锦颜竟然有些失落感。
赫连锦颜安慰道:“叔父,放心好了,雪儿聪明伶俐,一定会逃脱鲜卑部族的!”赫连托不再说话,眼睛一转,忽然对赫连锦颜道:“暂且先收拾房顶的瓦当!”
赫连锦颜立刻明白了叔父的话,一个健步飞出书房,赫连托紧随其后,都已纵身到院子中,屋顶的四个人一看被发现了,也都纵身跃下,听闻声响的家兵也举着火把长矛包围过来。
赫连托冷色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又来夜闯我的骨都府?”拓跋雪怒道:“杀你的人!”赫连托一听拓跋雪的声音就是一愣,他仔细观瞧眼前穿夜行衣,轻纱照面的姑娘,疑惑问道:“你与我何冤何愁,为何要杀我?”
拓跋雪扯掉轻纱,眼里噙着泪花道:“我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当年你为得到鸳鸯铜锁,诬陷我阿父造反,害我全家骨肉分散,如今,你又利用我寻觅鸳鸯铜锁,你居心何在?”
赫连托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惊异,听闻拓跋雪的话,忽又柔声慈爱道:“雪儿,你受了何人的挑唆,相父待你如何,你自己应该明白,这是鲜卑部族使用的离间计,破坏你我父女的情分,好坐收鱼翁之利,巧夺铜锁!”
拓跋雪被赫连托这些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举剑刺向赫连托,赫连锦颜过来挡住拓跋雪道:“雪儿,不要中了鲜卑部族的离间计!”拓跋雪道:“大护卫,赫连托做得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再帮他做事了,也会陷你于不义!”
赫连托在一旁再次使用苦肉计道:“锦颜,躲开!你让雪儿刺死我,让她报仇!这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云主!”拓跋雪听闻这些话,真是又气又恨,一时分了神,犹豫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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