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张本初接到程潜要在办公室会见他的消息后,不敢耽误时间,戴好军帽后,就随前来传告命令的副官一起去了程潜的办公室。
要说程潜的这间办公室还是张本初特意挑选呢,程潜没来的时候张本初也曾经在那里办过公,处理过公务,那里曾经是谢鸿勋在修水县城的司令部所在,现在谢鸿勋成为了阶下囚,这间办公室理所当然地将成为了北伐军第一军在修水县城的临时司令部。
所以张本初对于要去的道路是特别的熟悉。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张本初和副官就到了程潜将军的办公室,最先进去的是程潜将军的副官,张本初也不知道副官和程潜将军到底说了什么。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副官走出以后,上前告诉张本初:“程司令请张团长进去。”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回专属于副官办公的地方,看样子人家根本就没讲张本初这个小小的团长当成一盘菜。
张本初对于副官的态度倒是也能够理解,宰相门前七品官吗!人家程潜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古代的宰相也差不多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跟前的这些副官平时见得都是一些师长旅长,对于张本初这位独立团的团长人家根本就没看见眼里,要不是程潜将军特意吩咐的,人家连跟张本初说一句话的热情都欠奉。
张本初对于这些倒是能够理解,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狗眼看人低吧!
急于觐见程潜的张本初此时也没工夫计较这些事情,大步流星走向程潜的办公室。
进门后就看见程潜将军满脸热情和差异的眼神,张本初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果然,程潜竟然屈尊降贵亲自给张本初倒了一杯茶水,并且给张本初端了过来,张本初颇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看这副架势就知道准时没什么好事,否则人家一个一军之长也不会这么屈尊降贵的给他张本初倒茶水了。
程潜先是和张本初谈了一些关于独立团这几战的详细经过,什么勇战凤凰山,夜袭谢鸿勋,夹击谢鸿勋的部队。并对张本初的独立团的党代表马新野能够智夺修水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而且毫不吝惜褒奖的对张本初的独立团进行一番夸奖,说什么“张团长果然是我党国的栋梁之才呀!我党国的明日之星呀!校长最好的学生呀!张本初和马新野是校长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呀……”反正是一顿夸奖不要钱似的向张本初涌来,什么好听说什么,把张本初哄得是心花怒放,张本初自己都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有那么好!“看来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说的什么全能帝,党和国家的接班人说的就是自己了。”
好在张本初的脑袋还能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张本初感觉程潜说了这么多好话肯定是有事相求,果不其然程潜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当前的局势上。
说话之前程潜先递给张本初一份电报,上面赫然写着这封电报是从北伐总指挥部里发出来的,再仔细一看电报上的内容,张本初看完电报就已经对程潜将要说什么大概知道了一些。对于校长对自己的偏爱,张本初一眼就看出来了,校长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给程潜将军发的电报呀!电报之上校长对于自己这个学生的偏爱显而易见。在校长看来自己的独立团开战没多久就已经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可以说是极其幸运了,此时此刻应该见好就收,在修水城驻扎休整一段时间,等校长的北伐军总指挥部来了之后在做行动,校长很明显是怕自己的独立团再遭受到什么不必要的损失和牺牲。
可是程潜将军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自己的独立团,在程潜看来留着独立团这么一支战斗力强大的部队不用的做法是极其浪费的,要是全军将士都知道校长只在乎这些黄埔出身的士兵的死活,而不在乎他们。很可能就会造成北伐军消极作战的后果。这是程潜所不想看到的。
从私上看:“上前线拼杀的都是自己的部队,摘桃子的确实他蒋某人的队伍,对于这种牺牲自己的部队却增长了校长的嫡系部队实力的事,程潜是说什么也不会干的。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程潜都不希望张本初的独立团就这么驻扎在修水城休整的。
程潜见张本初将电报大致的看完了,就皱着眉头说道:“张团长呀!北伐总指挥部发来的电报你也已经看到了,按照北伐军总指挥部发来的命令来说,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再麻烦张团长的,毕竟你们独立团虽然五战全胜但是想必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此时正是急需休整的时候。而且你们的独立团也不是归我所属,我是没有权利调动你们独立团进行军事行动的,你看……”
张本初马上回答道:“我们独立团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只要是为了北伐大业,哪怕是我们独立团全体将士都牺牲了,我们独立团上上下下也不会有一丝怨言。”
张本初说完这话之后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想吐了,可是为了安抚程潜的心和党国大业自己不得不这么说,张本初也明白校长留独立团在修水休整对自己是一件好事,校长也是一片好心。但是对于整个北伐来说确是一件影响极其恶劣的事情。其他北伐各部的将领要是知道了校长的做法,无疑会跟校长离心离德,大家作战时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舍生忘死,将士用命无往不胜了,北伐各将一定都会明里暗里的保存实力,对北伐总指挥部的命令也会阳奉阴违。此次北伐也就会比历史上的北伐还要过早夭折。自己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民族都不能自私自利,只能是愧对校长的一片好意了。
程潜见张本初表了态,就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张本初要是不识时务的话自己说不得就要用手里的权力*着张本初的独立团上前线了,校长要是知道了的话绝对饶不了自己。”
“这下好了,张本初主动提出来要上前线,大家面子上也都好看,哪怕校长事后追问起来,自己也可以一推二六五了,就说是张本初主动请缨的,自己将不过才迫不得已答应的。校长到时候也不好发火。”(真阴呀!!)
程潜如释重负的说道:“既然如此,张团长你部休整一天后就准备和王柏龄王师长一起行动能吧!”
张本初听后马上站起来答道:“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独立团一定会打出我们北伐军的威风的,军长您就瞧好吧!”说完张本初就转身回到独立团和几个营长好好地商议了一下明天的行动。
党代表马新野听见张本初将和程潜会面的经过后说道:“大哥你做得对!我顶你!当时那种情况也实在是别无办法了。”
郭文浩说:“团长要我说也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们当兵的既然来到北伐战场,就轰轰烈烈的打他一场,人死鸟朝天,大不了就光荣了而已!”
其他的几位营长也说道:“对呀!团长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要我看呀!唯今之计只有好好备战才是真理,其他的都是他娘的浮云!”
张本初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积极做好作战的准备吧!
对于给机炮营的战士找媳妇的承诺只好打完这一仗之后再兑现了,此时张本初已经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他的好营长郭文浩已经将他给卖了,而且还卖了一个好价钱。
张本初知道消息后是勃然大怒,立马下令将郭文浩叫来好好的大骂一顿。
据给张本初守门的战士说:“当时的郭营长几乎是走着进去滚着出来的。”
独立团的团长给战士娶媳妇的传言不久之后就在整个北伐军的部队传开了,大家都以为笑谈。
不过让张本初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传言倒是给他带去了不少的精兵,很多北伐军的士兵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北伐结束之后都带着枪投奔张本初的独立团了。这倒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吧!
第二天一早张本初就接到独立团出击的命令。
程潜将军的军令下达后命令下达后王柏龄立刻率领一师转向奉新。奉新没有多少敌人,前锋孙元良团一鼓而下;拿下奉新后,从俘虏的口中得知南昌城内的守军已经被邓如琢全部调到樟树,目前南昌城内只剩下宪兵两个连,警备队两个连,连同警察在内,全部兵力不到八百人。
王柏龄得到这个情报后大喜,立刻以薛岳团为前锋,孙元良团跟进,让张本初带领独立团为后卫,奔袭南昌。
一师的行动迅速,当天晚上即到达赣江北岸,全师在生米街渡江,为了不惊动南昌城内的敌人,王柏龄严令不准点火,不准高声喧哗,违令者就地处决。
黑暗中一师沿江收集船只,可是大兵过境,本地人家家关门闭户,不敢露头。“老乡,老乡,开开门,我们是北伐军。”士兵们沿街敲门。
“你们是北伐军!”开门的人惊喜的问。
“是,我们是北伐军。你们有船吗?”
“我知道哪有,我带你们去。”老乡赶紧回答道。
北伐军的部队在当地农会的帮助下收集了二十几条渡江用的大船,连夜渡江,张本初的独立团因为是负责后卫的所以独立团的部队是最后渡江的。
因为这是手下的几个营长没少跟张本初发牢骚,抱怨王柏龄这个老师当得真不合格,哪有让自己的学生给自己垫背的。
对于手下人的这些埋怨,张本初虽然心里跟他们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张本初身为独立团的团长不好跟手下人一起发牢骚抱怨,只能安慰的说道:“可能是王师长有难言之隐吧!”
这话说得连张本初自己都不相信,跟何况手下的这几个营长呢!没办法军令如山,虽然独立团的将士们诸多抱怨,但还是照着王柏龄的军令执行了。
王柏龄这边率领部队过江,程潜那边却又出幺蛾子了。
谢鸿勋所部被张本初俘虏以后,修水城周边城市的防御就显得极为空虚,原来的武宁县城还可以与修水互为犄角,可是修水被北伐军攻克以后,武宁的防御就显得极为空虚了,武宁的守将接到北伐军要来攻打武宁的消息后,连夜就带兵逃出武宁城了,所以偌大的武宁城就变成了一座空城,北伐军的第十七师就这样兵不血刃开进武宁。
程潜在向武宁进军的路上接到攻克武宁的报告后,就命令停止进攻,就地休整,他则住进在距离武宁十多里的李家镇。
这一路上程潜的心情都不好,连攻克武宁都没让他露出笑容,他从蒋介石地命令里其实还读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江西已经没有他程潜的位置了。
总参议杨杰很清楚程潜想要江西,这个时代的军人如果没有地盘,就如没根的浮萍,只能顺水漂流。程潜自从与谭延恺争湖南失败后,就一直想谋求一块地盘,在广州时还能压制这种想法,毕竟广东的地盘有限;可北伐以来这个想法越发强烈。看看北伐各军,李宗仁有广西,李济深有广东,一军屯兵闽粤边界,显然福建是蒋介石地,唐生智不但拥有湖南,现在湖北也落入他地手中。没有地盘的二三六军必须想法争得一块地盘,如果这个时候拿不到地盘,以后再想要,那就难如登天。朱培德在赣中为何那么卖力,不就是盯着江西这块肥肉吗。
“颂公,如果江西没我们地份,你说江苏有没有我们的?”杨杰私下里问程潜。
程潜摇摇头,没有答话。江苏当然比江西要好得多,至少富裕十倍,可是蒋介石会干吗?其他各军会干吗?
“先入关者为王,不如我们转头南下。先攻南昌,仿唐生智旧例。”杨杰的话让程潜怦然心动。
唐生智可以宣布自己为湖南省主席,他也可以宣布自任江西省主席,国民政府最后也只能追认。只是……
“南昌的守敌不会很多。朱培德的两个军攻势猛烈,邓如琢把南昌地兵都抽空了。况且,我们攻克南昌后,邓如琢就面临我们和朱培德的两面夹击,他就只能向赣南退却。”杨杰接着分析起战局演变,应该说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邓如琢除了撤退以外,好像是没有其他更好地办法。
程潜猛地停下脚步问:“那校长那里我该如何解释?”
“校长发来的电报里不是说让您斟酌处理吗。”杨杰淡淡的提醒道。
程潜露出了笑容:“好,命令部队南下,直取南昌。十九师为前锋,让张轸所部担任第一军的前卫,十七师随后跟进。”
程潜的命令让顾问加列金大吃一惊。他赶紧去见程潜,见面就问程潜是不是下令全军南下,程潜点头承认。
“程将军,您太着急了,您应该去截断南浔线,而不是南下南昌,只有截断南浔线才能确保攻克南昌。”苏联顾问加列金说道。
“不,不,顾问先生,南昌现在兵力空虚。我们可以很容易攻克。”程潜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这些苏联老毛子哪懂中国的事情呀。
“不,将军,南浔线没有切断的话,敌人可以通过南浔线进行反击。”加列金还是试图说服程潜。他摊开地图为程潜分析道:“如果邓如琢挡在樟树,卢香亭迅速南下,我军很难守住南昌。将军,您应该与朱将军配合,协调行动。”
可是此刻程潜决心已下。加列金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加列金急了,叽叽咕咕一大串鸟语就蹦出来。翻译面露难色的看看程潜才说:“顾问说,如果您坚持南下,他就要去加仑总顾问哪里告您,并向总司令要求免去您的军长职务。”
“可以,只要打下南昌,怎么都可以。”程潜不露声色的说,加列金一怒而去,回总司令部找加仑去了。
等加列金地背影消失后,程潜才不屑的对左右说:“我看这个加列金没什么本事,就是独立团的那个张本初也比他强。”
在场的很多人都点头称是,确实加列金这人在一些方面的死脑筋很是引起众人的反感。
““就是,南昌空虚,将军下令夺下南昌理所当然……..”有人奉承的说。
“告诉张轸,用最快的速度追上王柏龄,不要怕疲劳,不要怕掉队,追上就是胜利。”
随着程潜的命令,第六军放弃武宁,昼夜兼程南下,各部不顾疲劳,一再加快行军速度,终于在赣江边上追上一师。
第六军赶到江边的时候,孙元良团刚过了一半,张本初的独立团还没有过江呢!
紧接着程潜也率部赶到了,站在赣江边,吹着略带湿气的江风,挽着黑黝黝的南昌城,心情愉快。程潜不顾疲劳,一到就接管了渡江指挥权,也不管孙元良团已经过去了一半,命令停止一师渡江,先把十九师运过江。
王柏龄急了,他不能眼看着就要手的江西省主席给飞了,此刻他表现出了一定的顽强,找到程潜据理力争。
“按照总司令部地命令,一师配属六军作战,由我负责指挥。”程潜面无表情地对王柏龄说:“现在我命令先把十九师运过去,王师长,你要抗令?”
“按照总司令的命令,进攻南昌地部队是我师和二三军,你们第六军到南昌来,本就是违令行为。”王柏龄大声叫道。
“你看清楚了,这是总司令的命令。”程潜把蒋介石的命令摔在王柏龄的面前,厉声说:“总司令请我斟酌处理,我有六军行动的决定权。”
王柏龄傻眼了,他没想到程潜居然这样解释蒋介石的命令,愣了半天,他才结结巴巴的说:“可,可,可是,我师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一半多,应该让我师先过。”
“王师长,这就不用客气了,进攻南昌是你我两部的责任,我不能让你们去攻城,我们在后面看热闹,要那样的话,我以后都没脸去见总司令,你说是不是。”程潜和颜悦色的对王柏龄说。
不管王柏龄怎么说,程潜寸步不让,坚持先运十九师再运二团。王柏龄只好怅然而回,薛岳的部队只有一个团,是不可能发起进攻的,看来程潜要得尝所愿了,江西,这块不怎么滴油的肥肉,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程潜王柏龄他们在争夺渡江权时,张本初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北伐军内部的事情,尤其是这些高级军官之间的龌龊事,张本初不想过多的参与其中。
早在修水时张本初就对马新野断言拿下南昌的关键不在南昌而在南浔线,只有切断南浔线,才能拿下南昌;蒋介石让一师南下夺取南昌,张本初本就不赞成,只是无法向蒋介石进言。好在第六军还是要西进截断南浔线,虽然张本初不看好六军的实力,不过多少也算个牵制,让卢香亭不能全力南下。
可现在程潜却带着六军全军到南昌城下,张本初感到事情开始有了变化,回到团部就拉上马新野进行战局推演。
“根据最新情报,目前邓如琢在樟树,卢香亭在德安、涂家埠一带附近,我军攻克南昌后,敌人的行动有二,一放弃南昌,卢香亭在南浔线上等我军,前锋前出至乐化;邓如琢向西南方向撤退,朱培德率领的二三军迅速与我军汇合,这种情况是最理想的。”马新野语气平缓却面带忧虑。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张本初眉头锁成一个川字:“如果卢香亭反攻南昌呢?就有两种情况,你看,卢香亭向我们进攻,朱培德进攻邓如琢,我们和邓如琢互相防守。”
张本初在纸上画出示意图,然后说:“那么决定胜败的希望就在朱培德身上,则算比较好的情况,最危险的情况是,卢香亭向我们反攻,邓如琢也向我们反攻,而朱培德却袖手旁观。”
“不,不…会吧。”张本初的话让马新野如坠冰窟,良久才吃吃的说:“老大,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北伐军,在一面旗帜下战斗。”
“我也希望不会,”张本初叹口气说:“关键是现在事实已经如此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的关键是现在就离开南昌,不管胜败,我们独立团都难逃罪责;胜了,是不服从命令,王柏龄可以责任推到我们独立团身上;败了。程潜可以说独立团不服从命令未战而逃,也难逃一死。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程潜前来助战。唉!都怪我!”
马新野劝慰道:“老大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这件事情谁也不会料到的,你又不是神仙,也没有掐指一算就知道天下事的能耐。从目前的形势上看来最好的办法是让程潜给我们独立团一道命令,让我们独立团去防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进可攻,退可守,不过有一条,那就是决不进南昌,那是一块死地。”
张本初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得赶紧去跟程潜请个命令去,去晚了的话,一旦南昌战局有变,程潜回过味来,那我们可就万事皆休说什么也没用了。”
张本初向程潜请令说:“自己的独立团在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自己想攻打牛行车站,为北伐军打通南浔线。防备敌军夹击。”
此时的程潜已经被将要拥有一块地盘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既然张本初不是和他抢地盘的,谁管他干嘛呢!再说了攻占牛行车站确实对攻击南昌有很大的作用,最起码不用担心来自于背后敌人的攻击了。
所以程潜合计了一下就答应了张本初的请求。
张本初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独立团赶奔牛行车站,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敌人一旦有了防备就不好攻打了。
不提北伐军单说孙传芳和卢香亭二人,孙传芳和卢香亭几乎同时判断赣北北伐军南下了,攻击目标只有一个,南昌。于是孙传芳十万火急电报查问邓如琢南昌的情况,邓如琢也如实报告由于樟树吃紧,他把南昌的兵力几乎全部抽调到樟树前线了,南昌现在只有不到八百守军几乎是座空城。
孙传芳大为震惊,连电命令邓如琢调军回南昌,同时电令卢香亭加派部队赶往南昌,务必守住南昌。
就在他们调兵遣将之际南昌城外一师指挥部。
张本初带着独立团出发后,王柏龄向薛岳拍了封电报,电报上的内容就是命令薛岳立刻出发进攻南昌。薛岳接到王柏龄的电报后二话没说,带上部队就向南昌出发了。
薛岳走了,过江地十九师军官报告给已经过江的杨杰,杨杰略一思索就明白薛岳的目地,他立刻命令已经过江的张轸带着五十六团也立刻开向南昌,同时严令张轸必须抢在薛岳进城前进城。
于是薛岳和张轸两支部队你争我抢的朝南昌进发,而赣江北岸,庄继华带着一团也披星戴月奔袭牛行车站。
薛岳首先赶到南昌城下,南昌的守军的确太少了,城墙上根本没人,唯一让薛岳难办的是,没有登城工具,几丈高的城墙,怎么爬上去,薛岳在城墙下急得直跳,情急下,倒给他憋出个主意,他把人分成两部分,顺着城墙根走,看看哪里有破损,或者可以搭人梯。
而另外一处地方张轸却比较幸运,过河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带了个向导过来,向导告诉他漳江门附近有处城墙坍塌了,一直没修,至于能不能攀爬他倒不清楚。
塌了的城墙,总比没塌的要好点,张轸本着这个思想,在漳江门右侧00米找到了那段塌了地城墙,一试之下居然可以攀爬,这让张轸大喜过望。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上去一个连,把在城门楼睡觉的一个班俘虏了。
打开城门后,张轸别出心裁,让四个号兵排成一行,吹着号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部队排成四路纵队,跟在后面吹吹打打的向敌军司令部前进。
沿途站岗地哨兵,巡街的巡逻队,全都纳闷的看着这支吹吹打打的部队,结果自然全部被俘,就这样一枪不发的一直走到警备司令部附近地十字路口,才遇上大队敌军阻拦,双方就在南昌十字路口展开战斗,一方准备充足,一方事起仓促,结果不问可知。五十六团很顺利地击退敌人,冲进了警备司令部,守军从德胜门出逃。
到天亮时,南昌全城落入北伐军手中。
此时张本初带领独立团也赶到了牛行车站的外围。
精彩正在继续,不要走开,明天精彩剧情还将奉上,不要错过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