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当王强询问张本初当初打南昌时在哪儿架的浮桥?张本初说在下游两公里多点的地方,周大善人几个先后回忆起那天晚上吓人的杀戮,仍然很惊恐地说那片战场至今仍然没人敢去种地,东岸老战场数十亩田地绿油油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晚上时常传出恶鬼的惨叫声。
张本初摇头莞尔一笑,说哪儿有什么恶鬼?估计是那地方平坦,顶多也就是乱草长高后在晚上大风劲吹下传出呜咽声罢了,那片地方很快就要用得着了。
王强大哥几个都知道张本初的意思,今天来就是实地看看两岸的万余亩荒地和缓坡地的情况,张本初已经决定在码头下游两里远的地方建一座七个水泥桥的大铁桥,把迅速展的老南昌与西岸的生米镇连在一起,以后去高安、上高、宜春再到湘东,就不用舟船摆渡过宽阔的赣江,对整个经济的展会有很大刺激。
之前半个月,十二名来自德国和瑞典的桥梁工程师已经在保安团的陪伴下进行八公里江段的反复勘测,最后选定了最佳建桥点,总部设在上海的瑞典大华公司非常希望获得该项目的承建,具体报价尚未预算出来,但是初步的报价已经有了:算上两岸一共七个桥墩、承重标准不低于三十五吨的大桥造价,约为一百三十万元中国银行行的银元券。
张本初向周大善问道:“周叔用两岸七千亩地得花多少钱?”
“以现在的荒地、坡地价格算亩平均二十元左右,也就十五万左右,连接新学院后墙的那两百亩左右水田价格高点,估计得多花一万左右,咱们不能亏了乡亲们对吧?”财富已经翻番的周大善人如今更有善心了。
王强大哥点点头道:“着手准备征地吧,趁秋收差不多了尽快干完,还是采取老办法,商会出资三成,汉兴集团出资七成,等桥修好路开通,这里就成为咱们老南昌最大的工业区了。”
众人忙不迭答应下来,张本初的这个点佩服得五体投地,桥梁建成之后过出售两岸的万余亩土地和统一建设的住宅、厂房,恐怕就赚回几座桥的钱。
真正的大老板张本初听后虽然早知如此但是也感觉到轻松许多,回到大路边上与众人礼貌告辞,钻进自己的轿车里返回士官训练基地。
王强大哥周大善人几个落在后面。站在路边商量片刻。也都走向各自地轿车返回城里。如今地周大善人和商会九个董事都不得了个个拥有了自己地进口桥车。生活习惯也与往日大不相同但在张本初地帮助下。大多将家族年轻有为地后代送出去留洋或者进入张本初地军队自己也能管理蒸蒸日上地生意。其中几个还能用“哈喽”与洋人打招呼了。
王强大哥回到自己家里到自己地侄兼助手顺子递上地密报。看完后立刻给基地里地张本初去了个电话。十五分钟不到。张本初乘车返回。接过顺子奉上地茶杯。低声问道:“查清楚了?”
“清楚了。高安地赵掌柜大名赵仕铎。以粮食生意闻名赣中赣西。兼营木材、药材、山货。在高安、吉安、清江和抚州设有分号。上个月买下咱们商会隔壁那块地皮。与商会一起同时建了两层高地商铺和货栈。估计年底落成开业。上个月咱们悄悄卖给他地一百多支长枪和十万弹。最后他都分批运往平岗地大山里。并没有像他自己说地那样卖给吉安城周边各镇地士绅。
四天前。他被新九军三师四团以贩卖武器和通匪罪名抓进上高县衙大牢。花了五个大洋贿赂看守。贪财地看守替他悄悄向我们地商号投书求救。我借到书信随即密令麾下秘密调查。刚才结果报上来了。从密报上地情况看。此人不简单啊!”
王强大哥放下密报。两根手指缓缓轻叩桌面。
张本初立刻意识到赵掌柜地真实身份。对这个在自己迹前就打过交道地一方富商隐藏得这么好深感意外。仔细一想怎么也得救他一命才是。否则真被那些驻军押出去打靶了。自己恐怕也落得个通G被处分地名声:“强哥!驻扎上高地怎么会是三师四团?新九军地三师什么时候多出个四团地番号?”
“你不知道?这个四团原本就属于九军,是八月底从南逃过来加入第九军的军残部,原本驻扎高安,上个月调整之后才移防上高的,自从九月初第九军精兵简政之后,很多归附的军散的散逃的逃,只剩下这一个团的黔军仍留下第九军序列之中,这次编整新九军,他们的两个团被整编为一个两千四百余官兵的守备团,番号就是三师四团。”王强大哥对周围驻军的情况非常清楚,说起来如数家珍。
张本初惊讶地说道:“竟还有军留在第九军?在徐州的柳泉我曾经率部与军第十军一起并肩对敌,对第个师长和一些团长都比较熟悉,既然他们是从南逃过来的,很有可能就是第十军的残部了……上高那个团长叫什么名字?”
王强大哥回忆一下回答:“团长叫郭啸天,团副姓莫,名字我忘了。”
张本初哈哈大笑,随即将这两个哗变的军团长差点儿被王天培处决,正巧让自己救下他们的经过告诉王强大哥:“……要是他们那就更好办了,等会儿你让人把我的名帖用快马送去上高,一百一十公里路明早就能赶到,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杀了赵老板,告诉那个团长郭啸天和团副莫绍谦说赵老板是我朋友请他们哪天有空过来叙叙旧,好好喝上一杯,估计这个面他们会给我的。”
王强大哥点点头:“这样处置较为稳妥,也不用惊动太多人。这个赵仕铎也是个经商的人才,一个多月来与咱们做的木材、茶油、薄荷油、树胶和皮货等生意逐渐扩大,为人彬彬有礼,很讲诚信,估计是他太过大意被人赃俱获了,这次咱们救下他,估计今后的生意会好做些们的西商队也会安全很多。”
张本初点点头就告辞,王强大哥叫住他征求意见:“昨晚我在德叔家里喝酒,德叔提议将你的保安团升级为赣中保安司令部,问我的意见如何对他说这事儿得问你,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估计这两天他抽出时间就会找你去商量。
昨晚喝完我连夜回来,碰巧王梓泽也在,搭我的车一起回老南昌,满脸喜色,身上还带着一股女人的香味儿。”
“怪不得这家最近一有空就往南昌城跑,估计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在老南昌逛窑到南昌城人多的地方去了,特别是最近城里来了些白俄女人估计这家伙也去偷腥尝尝鲜了,哈哈!狗日的看不出啊……”张本初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强大哥白了张本初一眼:“你脑子里怎么这么龌龊?王梓泽这孩子比谁都正派年富力强,办事牢靠写得一手好字填得一手好词,文武兼备相貌,与前几天拿着你们李济深副校长的信函赶往池州提亲的元龙一样,都是难得的实诚人,你这个司令做得……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梓泽不知怎么和德叔的小女儿蕴华好上了,看样子德叔也挺满意的,估计不久我们两人就能喝上喜酒了。”
张本初惊讶地叹道:“呀!这家伙瞒得我和弟兄们严严实实的,真他娘的不愧是老子手底下的兵,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原来他娘的竟然捷足先登了……不错,很不错!等他办喜事我要送上份厚礼!”
“人家缺你的厚礼,我说,你看行的话,不如和梓泽交换兰谱结为兄弟,梓泽家世清贫,母亲也去世的早,刚把老家的父亲和姐姐、姐夫一家接来不久,为人低调内敛,极为孝顺,你要是与他结成异姓兄弟,当能给他带来点儿助力,这样一来,他也不会在德叔面前太过自卑了。”王强大哥平静地建议道。
张本初欣然点头:“说的是,有这样的兄弟是我张本初的福气,强哥,这件事情就由你来主持如何?”
王强大哥连声说好,想了想又建议道:“光我一个不够,我还要把德叔请来,一起为你们张罗,好好弄一弄办得喜庆点儿。”
“行!一切由你做主。”
天色渐暗,心情愉快的张本初叫上没成家的柳保国、陈真和张大彪再次来到老张头的店中,登上二楼东面的专用包厢,菜没上就开始喝起来。
张本初把王梓泽与朱蕴华相好的事告诉陈真和张大彪,两人惊愕之余,大为感慨,也为王梓泽就要娶到闻名南昌的云南美人而感到高兴。
张本初询问陈真为何坚持不找女人?陈真微微一笑,还是不愿回答,张大彪倒是非常快活,挪揄陈真几句就悄悄告诉张本初一个好消息:自己的相好周若婷信中说下周到来,还说她冰肌玉骨清无汗的好姐妹刘菲菲也会结伴而来。
张本初听得砰然心跳,满腹暖流,差点儿没当场流口水,陈真不屑地看着张本初提醒他注意形象,张本初老脸一红,哑然失笑,举起杯刚想掩饰脸上的窘迫之色,侍卫长林动推门进来,低声汇报:“大哥,楼下大门外有故人求见。”
“这个时候了……谁啊?”张本初问道。
“李云龙和一个自称是大哥师兄的人。”林动回答。
张本初放下酒杯,想了想大声吩咐:“有请!不……我亲自下去迎接。”
“慢!这个时候楼下几十张桌都是客人,你下去不合适。”柳保国建议道。
张本初点点头:“不错,冬子,悄悄带上来即可。”
“是!”林东大声回答道。
“云龙,哈哈!稀客啊……刘师兄?我的天……”
激动的张本初来不及与李云龙握手,上前拉住刘清虚,紧紧抱着他变得消瘦许多的身子,接着把刘清虚拉到自己边上,吩咐李云龙随意,立即将刘清虚介绍给弟兄们。
脸色苍白的刘清虚与张大彪、柳保国握手问候,最后来到陈真面前,恭敬地鞠了个躬:“陈教官好!学生上过教官的五节骑术课,印象非常深刻,今天能见到教官,实在太高兴了!”
陈真爽朗一笑,握住刘清虚的手,客气地让他坐在自己和张本初中间:“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两年没少碰到咱们黄埔前四期的学生,没几个记得我了,坐吧……坐!李云龙,你也别客气啊,怎么说你也是从咱们钢铁雄师走出去的,回到家里用不着拘束的。”
大家说笑了一儿,举起酒杯连碰三杯,脸色微红的刘清虚感慨地说道:“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一群名声赫赫的北伐猛将,小弟非常荣幸!”
“说什么呢?听说师兄伤好之后,汪兆铭曾以少将师长的高位挽留师兄,可是师兄最后还是选择继续留在叶挺将军的革命队伍里当个团长,可以说在我们独立团默默无闻的时候,师兄就已经是个声名显赫、人见人爱的名将了,现在师兄这么说不是抽咱们的脸吗?”
张本初边说给刘清虚倒酒,看到坐在对面的李云龙伸出双手要接过酒瓶,摇摇头走到他身边给他斟上酒:“云龙,坐下吧,今天你是我们的客人,我给你倒酒是应该的……对了,云龙,如今在哪个山头发财啊?”
众兄友善地笑了起来,李云龙毫不在意敬地说道:“还真让老长官说对了,小弟如今确实当了山大王,想不到吧?”
张本初等人面面相觑。立即联想到李云龙地根据地极有可能就在自己防区地周边地区。张大彪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与李云龙干了一杯。随即放下杯子含笑问道:“说说看。是在东边还是在西边?”
李云龙犹豫了一下:“西边。怕小弟今天不说。长官们明天也会知道……小弟今日来实在是迫不得已实有求于各位老长官。”
“喝酒!喝酒!有事喝完再说。”张本初笑着岔开话题。转向刘清虚:“师兄。你不会和李云龙这家伙一起混吧?”
刘清虚摇摇头。郑重地说道:“愚兄刚从杭州那边过来。中午在县府大街地小吃摊上偶然碰到云龙兄。数月前愚兄随所部开进鄂豫边境。与直系军队战斗中再次负伤。从武汉送往上海医治途中曾见过云龙兄一面。听说云龙兄当时刚刚离开你地独立师见投缘。所以也就熟悉了。”
张本初心里立刻想到应该是渡江北上作战前地那段时间。明知其中地缘由。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热情地招呼大家随意用点儿东西。看到李云龙食不甘味、心事重重地样子。随手放下筷子问道:“云龙。你还是那副臭脾气。脸上藏不住事。说吧们能帮你什么忙?自己弟兄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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