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本来张本初正要向校长蒋介石汇报自己关于时下时局的看法,突然房间的门被俞济时毫无征兆的推开了,俞济时惊慌失色的就对校长报告了永福舰被俘一事,校长听了以后原本满是笑容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张本初一看校长要处理一些大事,自己也就没有自讨无趣地继续呆着,向校长推脱自己还有军务尚未处理就告辞离去。
校长听见张本初想走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自己也是心乱如麻的,哪里还有功夫关心张本初呀。张本初离去的时候,校长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张本初从校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关于此次军舰被俘的情况。
此次被俘的永福舰不但载有黄埔学生还有一批军饷和武器装备。此次航行之所以被俘也是因为海筹舰是艘装甲巡洋舰,舰上有三门150mm的主炮,其他各种炮还有十几门;永福舰是艘装甲运输舰,舰上根本就没有舰炮,只有可怜的几挺机枪,这根本没法打。就算跑也跑不赢的海筹舰航速能达到19节,永福舰的航速只有1节。
对于这次的军舰被俘事件,国府迅速召开了会议,会议上大家众说纷纭,但主要还是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该进兵福建威胁福建督军周荫人,*其放回永福舰和舰上的人员物资;另一派认为应该联系洪兆麟等陈炯明余部,让他们出面撮合。
在国府的会议上校长蒋介石立刻就对以上的两条建议进行了全盘否决,因为校长认为福建督军周荫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北京政府想要广东军政府进攻福建,所以段祺瑞政府指示孙传芳派人故意挑起事端。意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至于这么判断的理由就是闽军主力依然留在浙江,没有返回福建,我军进攻福建。可以轻松拿下福州。
福建督军周荫人也不是傻子,他才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呢。
而且此次永福舰被劫的事情也十分蹊跷,傻瓜都看得出来,海筹舰出击的时间实在是拿捏的太准了,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儿恐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的,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告的密,至于告密的人是谁?从这段时间得到的情报分析,只有前些时日多有异动的杨希闵最有嫌疑,很有可能就是要趁我们的大军出师福建的时候,在广东发动叛乱,从背后进行偷袭,从而进行两面夹击。将我们包了饺子。
会场上的许崇智等人听了后不断的点头,大赞校长的战略眼光是越来越高了,同时许崇智心里对校长的不满也在不断加剧,因为校长完全是在抢了自己结拜大哥的风头。许崇智是个好面子的人,对于敢于在他之前发言并完全抢走了他的风头的校长,许崇智是完全记恨在心里了。(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就他那个人头猪脑能想明白这些事吗?)
而校长的处理意见是先是派遣大军大张旗鼓的向东江集结军队和物资,同时派出小股部队向福建境内进行骚扰,*孙传芳在调兵南下,冒丢失浙江的风险和永福舰之间作出选择;声势造成后,再由大元帅府出面要求福建归还永福舰,放回被虏人员。同时主力部队秘密向五华、兴宁方向移动,待杨希闵叛乱形迹暴露后,立刻回师广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灭叛乱。
理由就是孙传芳虽然指挥不动杨树庄,但杨树庄的舰队毕竟是驻扎在福建境内,与福建地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不触动孙传芳的根本利益的情况下,孙传芳可以容忍杨树庄听从段瑞的命令,利用福建作些骚扰广东的事情,可是如果这种骚扰达到引发闽粤之间爆发战争的程度,特别是在奉系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孙传芳还愿不愿意呢?我想结论是肯定的,因此他必然会*杨树庄作出某种和缓姿态,比如放回永福舰和被虏人员,这也就达到我们的目的了。”
与会众人听到校长蒋介石的话后掌声雷动,从表情上看就知道校长的建议完全成功了。
永福舰被劫引起大元帅府地震惊,胡汉民发表通电,要求北京段瑞命令杨树庄归还被劫军舰和人员装备,以维护先总理倡导的反直联盟。而身处东江的许崇智和蒋介石却杀气腾腾的电告福建督军周荫人。立刻归还被劫的一切装备和人员,否则东征军将自行来福建取回。4底,许崇智在头召集福建民军宋渊源、张贞等召开闽革命军联盟大会,宋渊源、张贞等民军将领表示遵从广州大元帅府号令,继续东征讨逆。
会后许崇智向代理大元帅胡汉民提出增调军、桂军、湘军、粤军第一师到东江,同时增拨军费100,各种弹药00的开支。同时任命方声涛为闽军总司令,宋渊源部在闽南,张贞部在闽西北都增强活动。军第二师击溃大浦的闽军赖世煌所部,所部王若周旅陈兵柏松关。随时准备出击福建。
闽粤边界战云密布,粤军大兵压境,周荫人一天数封电报发往杭州,催促孙传芳将调往杭州的闽军两个师调回福建;孙传芳收到电报后不由大骂周荫人不晓事理,浙江面临地奉系压力越来越大,调兵回福建?笑话。调回去了,浙江怎么办?三个福建也赶不上浙江。可不到万不得已,福建也不能丢。孙传芳有些犯愁了,自从吴大帅兵败后,直系的势力越发衰微了,原以为抛弃齐元后,奉系应该满意了,虽然与他们签订和平协议。可这年头的协议有用吗?自己遵守协议退出上海,可奉军根本没挪窝,看来奉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必须整军备战。
孙传芳不明白的是。从前面的得到的消息来看,广州的目的只是消灭陈炯明,收复东江;并没有乘胜进攻福建的打算,现在事情开始发生变化,这一切都是该死地海筹舰,所以他发给周荫人电报,让他告诉杨树庄把永福舰还给广东,否则就让他们离开福建;另外告诉陈炯明让他的军队克制点,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
周荫人接到电报后,他不敢违抗孙传芳的命令,可是他也没有实力控制厦门的杨树庄和闽粤边界的陈炯明。
许崇智没过几天就召集记者发表了一篇杀气腾腾的演讲,要求福建方面立刻归还永福舰,否则东征军自己到福建去取。
随着许崇智的讲话,粤军开始频频向闽粤边界移动。福建境内的民军空前活跃,周荫人非常恐慌,连电孙传芳要求增兵福建,孙传芳回电大骂周荫人,要他立刻与杨树庄联系,放回永福舰,目前江浙局势晦暗不明,浙江的兵力决不能南调。
周荫人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个馊主意。他派人在厦门散布流言,说广东海军将进攻厦门,以报复北洋海军。闻此谣言。厦门居民一夕三惊,惶恐中厦门居民集体向杨树庄请愿,要求送还永福舰,不要让厦门毁于战火中。杨树庄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许崇智没想到永福舰居然这么容易的就回来了,愣怔之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把心思放在收编陈炯明余部的谈判中,闽粤边界地紧张情势也缓和下来。这期间,蒋介石已经率领平叛军回师广州了。
在平山校长蒋介石向党军和警卫军发表题为《夺回广州根据地》地演说:“警卫军、党军,大家都是革命军,都是孙大元帅地部下,现在因为孙大元帅死后,大元帅几十年辛苦建设的革命政府根据地广州,将被反革命的军阀唐继尧、北洋军阀吴佩孚和广东省城里假革命的军阀杨希闵、刘振寰等勾结危害,我们不得不起来拥护孙大元帅所建设的革命政府。孙大元帅建设的革命政府根据地,就如同我们祖先遗下来的产业一样,我们祖先千辛万苦遗下来地产业,无故被强盗夺去,这不是我们做子孙的耻辱.打倒阻碍我们实行主义的叛逆,保就我们革命根据地。如果不同他们拼死一战,夺回广州,我们革命军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我们就不能实行主义了,我们还能对得起已死的大元帅吗.一定可以打胜的,因为省城人民非常痛恨桂军,天天希望我们回去,天天运动反对桂军,他们一听到我们回去,个个预备欢迎,所以我们很有把握,一定能够成功……”
平叛军到达平山后,回师广州的目的就已经无法隐瞒,杨希闵决定先下手为强,下令手下的军队攻击内地广州财税局,警察局,中央党部等地;胡汉民地部署,下达平叛令。市区内的国民党中央委员、苏俄顾问,省党部等要员纷纷转移到大本营行辕士敏土厂和黄埔军校内,同时黄埔岛宣布戒严,已经返校的二期学生和三期学生共两千余人编成一个突击总队,由学生总队长张治中担任总指挥,代理政治部主任包惠僧任党代表,契齐班若夫为顾问,负责守卫黄埔岛。
杨希闵打算先赶走大本营,所以他派兵进攻士敏土厂,不过这时他发现,所有打点地船都找不到开船的工人了,广州工人在共产党的号召下举行了总罢工,无论是轮船还是火车全部趴下,动不了了,能动的全部被搜罗到南岸,杨希闵没法,只好在收集了些小舢板,准备依靠这些板渡河,可是支持大本营的海军派出永丰舰,江筹舰等军舰在河上巡航,这些小舢板根本不敢下河,杨希闵只好留下部分军队监视,将注意力转到广州外围战场。
此次出兵张本初的一营一直跟在校长的指挥部的左右,目的自不必说,主要就是为了保卫指挥系统的安全,虽然在这个年月没有什么所谓的特种兵战术:“斩首战术”。而且张本初也不相信桂军这些双枪兵会有特种兵部队这种类似的部队。但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上还是很有市场的。谁也不能保证桂军的指挥官会不会头脑当中灵光一闪,来一个夜袭大本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张本初的一营就被派到校长的指挥部附近负责警卫工作了。
张本初的一营在张本初的叮嘱下在指挥部的附近利用手里的工兵铲挖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战壕,每一个战壕内部都有大量的防空洞,全都是张本初提供的原木和建筑材料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虽然张本初大后方空间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小视的作用,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一营的工兵技能的熟练,可以这么说在整个华夏大地上可能也就只有张本初的一营从建立初始就非常重视工兵的建设,这也就导致了在同等条件下张本初的一营无论是在攻击上还是在防守上都要强上一到两倍,这还是在张本初的一营战士手中拿的和敌人一样武器的情况下。如果配备上张本初手中的武器的话战斗力还要提高两倍以上。
张本初一边站在战壕旁检查指导战士们的工兵作业,一边想着此次的当面之敌。
其实在张本初心中是很看不起桂军的,在他看来这种双枪兵的战斗力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没想到,仗一打起来,才知道双枪兵也是很有战斗力的。
石龙的敌军没有作多少抵抗就退走了,何应钦指挥第一旅很轻松的就占领了石龙,随后顺利的攻占石滩;桂军主力退到龙眼洞,依托地利进行抵抗。
龙眼洞的战斗打得很激烈,何应钦指挥第一旅连续发动几次冲锋都被打下来了,校长蒋介石在指挥部里大骂娘西匹,骂着骂着自己就要去前线,张本初听说之后连忙拦住,说让他带着一营的五连和独立连去前面看看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党军参谋长是原三营营长王俊,当初他被撤职后,调回军校任职,蒋介石当然清楚自己冤枉了他,所以在一次闲聊时,张本初趁机为王俊打抱不平,说淡水城北之败不怪王营长,主要是原来教导一团团长何应钦的责任,蒋介石也就顺势下台,在组建党军第一旅时就委派他担任旅参谋长,由于原二团代理团长钱大均在棉湖、兴宁都打得很好,所以在沈应时伤好归队之后,钱大均就担任了三团团长之职。
张本初到一旅时,王俊有些诧异,问他不带着他的一营好好的守卫指挥部,不跑前线来做什么?而何应钦正在电话里冲一团团长刘峙嚷道:“老子枪毙你。”到何应钦的粗口,张本初不由一愣,何应钦虽然为人刻薄,但是表面样子还是会装一装的,在黄埔同学面前经常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现在居然也骂粗口了,可以看得出前线情形看样子很不乐观。“校长派我来看看前线的情况。”张本初对王俊交代了蒋介石派他来的目的,然后又解释性的补充了句:“本来校长要亲自来,被我们拦住了,我向校长请战带着五连和独立连来助战来了。”
王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前面打得不顺手,一团已经连续发起四次冲锋,连蒋巫山都被打下来了,你看旅长也正在着急。”
蒋先云都被打下来了?张本初有些诧异,他不明白这些双枪兵怎么突然有这么顽强的战斗力了。要知道教导一团是最早组建的部队,下级军官更经历过棉湖血战的洗礼,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在三个团中是最强的,蒋先云的四连可以说是出了张本初手下的三个营之外战斗力最强的了,而张本初的一营因为要保护校长的原因没有跟上来,此时蒋先云的一连可以说是何应钦手中的王牌了,这次平叛何应钦拿他当前锋,未尝没有希望他再立新功,为自己的一旅锦上添花的意思,可是没想到却出师不利了,有点像给何应钦打脸的感觉。张本初私下也是暗爽不已。
“巫山都被打下来了!桂军不都是双枪兵吗,战斗力怎么会这样强?”
王俊摇摇头表示不赞成张本初的话:“是呀,谁都是像你这样想的,当初我们也是因为这点才断定他们的战斗力不强的。可是没想到….,还是旅长对他们了解更多些。沈团长也曾经这样说过,当时旅长就说别小看双枪兵,这些双枪兵其实是很能打仗的,特别是防守。”
“早告诉他们不要轻敌,不要轻敌。总以为双枪兵战斗力就差,可就没想过正面的敌人是杨希闵地主力中的主力,是他的警卫团,军官和士兵几乎都是跟着他参加过讨袁护国、四川混战、讨伐唐继尧的老兵,别看他们一手烟枪,一手步枪,他们可以边抽烟便射击。”何应钦冷着对两人说,他放下电话后。听见他们俩的话。心中忍不住又要发火。当初布置时他就再三强调不要轻敌。不要轻敌,可结果还是打得一团糟。
“边抽烟边射击?他们怎么做到的?”张本初有些惊讶也有些纳闷,抽鸦片可不是抽香烟,鸦片对神经有麻痹作用,这就是为什么抽鸦片总是躺着抽,因为过完瘾后那种飘飘然和腾云驾雾的感觉是不适合干任何事的。
“不知道,当年我讨袁时我曾听下面地军官说过。当时没细问。”何应钦皱着眉说。张本初想想还是去前面看看,留在这里没有丝毫益处。于是他向何应钦和王俊告辞:“何旅长,王参谋长,我先带着警卫排去前面看看,这里我只能给你们添乱。”
张本初赶到到团指挥部时,一团地第五次冲锋已经开始了,他没有与团长刘峙打招呼,而是找个望远镜观察交战地情况。
教导一团的攻击方向并非龙眼洞主峰。而是其左侧的高地。目的是攻下该地然后向龙眼洞进攻,攻击部队越过半山腰后,敌人的射击变得凶猛。在据敌阵地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双方展开对射,敌人居高临下,一团十分吃亏,而且敌人主要是老兵,枪法比一团的士兵还要好,对射一阵后,攻击部队抵抗不住又纷纷往下退。
等攻击部队退下来后,张本初在望远镜里真地看见这些军士兵真的把枪放下就在阵地上开始吞云吐雾了,他立刻冲进团指挥所。
刘峙已经得到旅部通知,知道张本初是蒋介石特意派来支援前线的,对于这个手下的大将的到来,一团长刘峙心里面是十分高兴的,对于张本初的一营的战斗力刘峙心里是十分清楚地,在他的心目中像当面的桂军就应该交由张本初的一营来进攻,让别人上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团长,你看看那。”张本初指着敌人的阵地说道。
刘峙抓起望远镜往对面观察,见敌军阵地上的军士兵正在抽鸦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他想想以后明白了,肯定是张本初没见过在战斗间歇抽鸦片地事情。
“文革,不要奇怪,他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派人上去,他们就会放下烟枪,接着打。我们试过地。”刘峙闷闷的说。张本初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他以为这是敌人的烟瘾发作,正在过瘾,现在上去正是机会。
刘峙说完之后,没有放下望远镜,叫道:“参谋长,向旅部报告,我团第五次进攻又告失败,正在组织第六次进攻。”
张本初失望之余,也拿起望远镜向对面观察,不过他心里始终有个疑问,鸦片瘾是毒瘾,总有发作时间吧,何应钦所说地边打边抽,应该就是这种在战斗的间歇抽,不可能是打一枪抽一口,如果攻击持续时间够长,总能熬到敌人烟瘾上来,那时候敌人就是纸糊的,别说打仗了。可是如何才能让攻击时间够长呢,而且还能让我方保持战斗精神。
想了会,张本初有了主意,他放下望远镜,问刘峙:“团长,烟瘾的发作时间一般要多长?”
刘峙愣了下,很快明白,但随即又摇头道:“你想一直进攻,直到他们的烟瘾发作?”见张本初点点头承认了。
“如果想要这样的话,就必须给他们持续的压力,可是没有那个连队能做到后,新兵太多,战斗力下降很厉害,特别是战斗意志。”刘峙意有所指的道。
张本初马上就明白了刘峙的意思,那意思不就是说让自己的一营上吗?反正自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增援一团来了。刘峙的话正合自己的意思。既然这样的话还是自己主动点儿比较好,要是让人家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张本初立刻主动提出:“团长既然这样,就让我的一营上去试试吧!说不定能行呢?即使不行给其他的部队一点休整时间也是好的。”
刘志一看张本初主动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眼前就是一亮,喜出望外,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能者多劳了,命令教导一团一营五连独立连进攻当面桂军所守阵地,尤其营长指挥战斗。教导一团团长刘峙。”
张本初立刻就是一个回礼,大声喊道:“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团长所托。”
张本初立刻就安排五连和独立连的士兵趴在事先挖好的战壕内,也不主动出击,只是用张本初提供的狙击步枪远远地放着冷枪,就当是平时的射击比赛了,要知道平时大家伙练习射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靶子,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移动靶,打坏了之后不用花钱的。
对与张本初的一营的士兵这确实就只能算是射击比赛,因为在张本初的一营的战壕内敌人的步枪到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被什么威力了,准头就更不用说了,五六百米的距离用一些老掉牙的汉阳造进行射击,而且不用辅助工具,全是用肉眼感觉着打,不要说是这些桂军的双枪兵,就连张本初的一营里面最好的狙击手在不用狙击步枪的时候,也比一定能做到一枪毙命,能打到敌人身上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说有什么杀伤效果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而且就算是有的桂军士兵瞎猫碰到死耗子侥幸打到一营士兵的头上,那也会被张本初发下来的德制钢盔给挡住滑在一边了。
很快的桂军的士兵就发现了对面进攻的军队换成了一支风格独特完全可以说是赖皮军队,就是靠着手里的装备优势欺负他们,在张本初的一营战士手中的远程狙击枪的射击下,不断地有桂军的士兵和军官的脑袋被打的万朵桃花开的。一枪爆头对于拿着狙击枪的一营士兵们来说实在是一个很轻松的事情。
当然桂军的士兵可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狙击手这个职业,并且还有专用的狙击步枪,只是愚蠢地认为对面的部队全都是有神枪手组成。
桂军的军官不是没想过应对一营的这种战术的办法,用炮轰吧!一个是没那么多的炮弹可供他们浪费,另一个也是张本初手下的工兵建设的阵地实在是太结实了,打出去的炮弹与所取得的战果相比,实在是很不划算。而且轰坏的阵地往往只是一角而已,就这样还会很快被张本初手底下的那些工兵给修补好。
主动发起进攻那就更不用说了,一听就不和实际,恐怕对面的黄埔校军巴不得他们这么干呢!
展开对射的话,手里的这些汉阳造,老套筒根本就打不着人家。
不搭理吧!张本初的一营就像地鼠似的,将战壕不断地向前挖掘靠近桂军的阵地,不要忘了张本初可是有一个大后方空间的,完全可以将士兵们挖掘过程中产生的泥土收走的,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就是的挖掘速度变得很快,恐怕比现代社会的机械化挖掘也慢不了那里去。一旦桂军开始射击,张本初的一营就又猫起来了,对于桂军来说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可以说在此时的桂军官兵眼里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张本初的一营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桂军的士兵被一营的战士杀死了五六百人,守军都已经换下去了好几批,而张本初的一营只有几人是被流弹所伤,还都是轻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桂军的士兵因为长时间没有吸大烟的原因,烟瘾又犯了,连拿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任凭桂军的军官如何催促都不管用了。
张本初一直在阵地里远远地观看着桂军守军的状况,当面桂军的异动当然逃不出张本初的那双千里眼,张本初一看就知道进攻的时机已经到了,虽然现在不发动进攻一会儿也能攻占敌军的阵地,但是仗打的就没那么热血了,当兵打仗凭的就是这股血气!所以张本初果断地命令警卫排作为尖刀排为全营开路,独立连全体都换上轻机枪向前冲,而五连的士兵就留在阵地上为攻击方队提供火力支持。要知道五连的士兵可都是有初中文化以上的学生兵,死了一个都是要了张本初的老命了,张本初哪里舍得让五连往上冲压呀!五连是炮兵连可不是步兵连,进展杀敌并不是他们的强项。
桂军的守军此时也明白了张本初打的是什么馊主意了!可是明白倒是明白,却没有办法进行破解!谁让这些兵都是双枪兵呢!天生就有缺陷!真是不怕有神一样的敌人,就怕有一堆猪一样的队友呀!
看到张本初的一营发起了冲锋,守军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警卫排的士兵发起了反冲锋,两军的士兵就这样交杂在了一起。
你想想这些双枪兵哪怕是平时状态好的时候,四五个一起上也不会是警卫排的战士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的他们烟瘾还犯了,就更不是这些如狼似虎的战士们的对手了,警卫排的战士一手拿着还在滴血的三棱军刺,另一手拿着柯尔特手枪。远的就用手枪射,近的就用三棱军刺扎,那真的是白起在世所向披靡。
终于有一个桂军的士兵受不了这样的拼杀精神崩溃了,扔下手里的老套筒就向己方的阵地败逃,有一个士兵带头,其他的桂军士兵就纷纷效仿全都扔下武器向后跑。逃跑的桂军还不断地冲击着己方的阵地,守军的阵地都被冲垮了,就算是桂军将领连续杀了几个逃兵也不管用,此时的军心已经涣散了,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任你是在高明的将领也是无用。
守军就这样迎来了大溃败,独立连的战士也追赶着人流不断的杀伤或者俘虏掉队的桂军。
张本初的一营占领了阵地后,张本初果断下令停止追击,见好就收,穷寇莫追这个道理张本初还是懂的。
将阵地交给前来接防的蒋先云的四连的时候,向团长刘峙告辞后,张本初就带着五连独立连还有张本初的宝贝疙瘩警卫排回到了一营的驻地。
回到驻地后张本初还没来得及洗把脸,就被校长派来的副官给叫走了。
张本初跟着副官大步来到来到校长蒋介石的总指挥部。
“安山,回来了,前面怎么样?”蒋介石刚看到风尘仆仆的张本初就问。“报告校长,前面很顺利,我们一营没有辜负校长的期望,已经拿下了龙眼洞侧翼阵地,并转交给四连驻防了。”张本初双脚一并报告道。
“听说是你刚发明的一种无赖战法,夺下来地。”校长蒋介石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刚才在电话里何应钦向他说了张本初的战法,并且说被俘的军营长大骂党军战法无赖。一团把这个战法报告给何应钦后,虽然何应钦一向不喜欢张本初,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张本初的这个办法确实是解决桂军这些双枪兵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张本初嘿嘿笑了:“什么无赖,战场上没有无赖,只有胜利。再说又不是我让他们抽鸦片的。”
“对,这话对,我支持,战场上没有无赖,只有胜利。”周主任在一旁也笑着插话道:“我们可不是宋襄公,不摆堂堂之阵。不过,校长,这种战法的最大缺点就是花的时间太长,而且有很大的局限性,目前夺下的基本上是敌人的前哨阵地,敌人兵力不多,而主阵地上低了兵力雄厚,再使用这种方法恐怕不行了。”
“周主任说得对,现在只是打开僵持局面,真正扭转局,给敌人的那致命一击,校长已经准备好了。”张本初说道。
周主任“哦”了声,转头对蒋介石说:“原来校长胸有成竹,只是不知何时图穷匕现。”
晨,天边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刺破黑暗笼罩的天空炮声中紧张等待的人们新的一天来领。往日繁忙的江面现在变得十分安宁,在空旷的江面上来往的只有几艘孤独的军舰,冰凉的江水拍打在冰凉的钢铁上,发出一阵微弱的声音,似如对大海的渴望,却被船舱里机器巨大的轰鸣声所掩盖。
两千多名黄埔军校师生组成的突击队在一队军舰的护送下悄无声息的在猎德炮台附近上岸,随即就向北发起进攻。军在这一带的守军不多,很快便被击溃,战斗迅速向石牌方向扩展,根据情报军强敌总指挥部就设在石牌。在石牌附近突击队遇到敌人的顽强抵抗,战事一时呈胶着状态。
“飞鹰舰到没有?”说话的是个挂少将军衔,面容清瘦带眼镜的中年人,急促的语速显示他已经很着急了。
“文白,别着急,快了。”这也是是个眼镜,虽然穿着军装,可是还是遮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浓浓的书卷气。
张治中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抓起望远镜向对面看去,很显然对面的敌人是匆匆赶来的,明显没有防御工事,只是依托现存的土坎,房舍进行抵抗,不过敌人的火力很猛,几次进攻都被打回来了。如果要是有火炮,这股敌人可以很轻易的打退,张治中忍不住又想埋怨契齐班若夫了。
蒋介石把登陆作战的计划发给王柏龄后,王柏龄秘密将任务交给张治中。其后地作战计划完全是张治中与俄国顾问契齐班若夫拟定,由王柏龄转报蒋介石批准。在昨天,一直担心火力不够的契齐班若夫,突然想到正在维修的海军军舰飞鹰舰,飞鹰舰虽然不能航行,不过可以把它拖到登陆点附近当固定炮台,飞鹰舰是与永丰舰同级别的驱逐舰,舰上火炮几十门。而且都是重炮(按照陆军标准)。契齐班若夫把它的想法一说出来。张治中立刻赞成。而且就让契齐班若夫负责,军舰上的炮只有他会打,又把炮兵科学生调给他,不过他也只有一晚上时间训练他的人。
张治中的焦急也就是一会儿地事情,这一带对黄埔军校地学生来说是在太熟悉了,每次野外演习都选在这一带,一期学生地毕业演习内容与今日的战斗有惊人的相似。而现在突击队的小队长就是由陈、左权、关麟征、邓文仪这些原本留在学校和伤愈后留在学校的学生在率领。
突击队再次发起进攻,一阵并不猛烈但却十分准确的炮击打掉几个敌人的火力点,灰色军装在军校旗帜地引导下向敌人阵地涌去,失去火力点支持的敌人在猛烈的进攻下显得非常慌乱,灰色人浪迅速突进敌人阵地,一阵短暂的肉搏后,敌人丢下数十具尸体向后狂奔,突击队没有停留。紧追不舍。
大牛围是石牌外围防线的前沿支撑点。陈率部追到这里后遭到敌人猛烈阻击,他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后续部队,可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尖锐的呼啸声。
“卧倒。”陈大叫一声,随后就趴下,他刚趴下,猛烈的爆炸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发生,掀起地泥土劈里啪啦地落在他们身上。
“妈了个巴子的,打得还挺准,差点就要老子的命。”陈抬头看看前面不地大坑,摇头抖落头上的泥土,张口就骂道。然后又命令道:“散开,散开,别聚在一起。”
他刚吩咐完,尖啸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爆炸却发生在大牛围外侧。陈不由有些纳闷,敌人的炮是怎么打的。
“好像是我们的炮。”有人怀疑的咕哝道。
“什么好像,就是。”陈已经判断出来了:“妈的,炮科的这帮小子是作什么吃的。啥眼神。”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在纳闷,这么大口径的炮是从哪来的。炮击还在继续,不过落弹点却是忽前忽后,很不稳定,有几颗炮弹甚至都不知道打到拿去了,只听见爆炸声从远处传来。
“撤退,后撤五十米。”陈命令道。
“队长,是我们的炮?”有人不理解的为什么要撤退。
“我知道,你没看见这弹着点,我们留在这太不靠谱,要是一颗炮弹偏了,遭殃的可就是我们。妈的,对面那帮小子,看见我们被自己的炮弹打退了,还不知道怎么乐呢。”陈恨恨他没能够参加第一次东征,心里憋屈了好久,知道能他坚决要求打前锋,好不容易才捞到打前锋的待遇,没想到被自己的炮弹给打退了。
好像为了印证陈的话似的,又一颗炮弹在附近爆炸,陈率领部队匆匆忙忙向后退去。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杨希闵的预计了,大本营下达平叛令后,原本不团结的大本营部队,突然团结一致起来,一齐向广州发起进攻,北江湘军将该地的军一个团缴械后,分三路沿粤汉铁路南下;李济深的军第一师从广西回军;蒋介石率领东征军迅速回师;与敌人的迅速统一相比,自己的将领却�
��行动迟缓步调不一,胡思舜贪恋惠州的财税,导致第三军滞留惠州直到现在也没有赶到广州,杨池生、杨轩如更是不听命令,竟然擅自向增城方向撤退,而不是按照命令撤到广州。
开战以来,连续丢失石龙石滩,现在以主力防守的龙眼洞阵地也岌岌可危,前线战况不利,杨希闵决定到前面督战。
前敌总指挥赵成梁将杨希闵迎进自己设在石牌车站的指挥部,他面色忧郁,凌晨在猎德炮台登陆的黄埔学生军现在已经冲到附近,预备队顶上去后还是制止不住敌人的攻势,不得已他又把指挥部警卫队增援上去了。现在虽然阻止了学生军的进攻,可要是敌人继续增兵就很难说了。这边的危机刚缓解,龙眼洞前线又要求增援,而他已经无兵可派。
杨希闵见他兴致不高,便给他打气:“老弟,这些学生娃打仗就是一股劲,顶过他这股劲就有希望了。当年在四川就是这样的,北洋军不但比我们人多,枪也多,结果呢。”赵成梁闻言苦笑下,当初是是什么状况,现在是什么状况,当初血气方刚,拼死革命,现在呢?以下面的军官为例,当初饥兵东下讨陈,人人身无分文,士兵更是连顿饱饭都难,提出口号就是打到广州吃肉,现在连个营长都家财万贯,指望他们象当初那样卖命,难。可这话能说么!
赵成梁把杨希闵引进指挥部,然后吩咐下面准备开饭,杨希闵拦住说:“先不忙,你先说说战况。”
“是,总司令。”赵成梁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说:“总司令,情况不好,学生军的战斗力超过我们想象,更主要的是,今天凌晨,他们在猎德炮台附近登陆,人数大约有两千多人,后续部队有多少还不知道。上岸之后,学生军就向石牌方向进攻,目前战斗发生在这里、和这里”他用指挥棒指指地图上的两个地方,“这一招出乎我们意料,我们在这一带只有少数监视部队,所以我不得不把预备队10和警卫营全顶上去了。龙眼洞战场战斗激烈,学生军攻势很猛,前沿阵地几乎全部丢失,目前敌人正向主峰发起进攻。刘团长请求增援,可我没兵了。”
说到这里赵成梁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杨希闵明白战局恶化已经超过他的想象了,他没有说话,脑子在急速旋转,思考解围的方法,不过他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好方法,增援,外围打响后,缩在士敏土厂的李福林也蠢蠢欲动,广州市内有限的兵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现在要解这个危局,只有等胡思舜的第三军回来。
远远传来一阵炮声,在屋顶上抖落一阵灰尘,杨希闵故松开眉头作轻松的笑道:“老弟,大风大浪经多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吃饭,边吃边聊。”
碗筷陆续摆上桌子,趁这个功夫,杨希闵又仔细查看了会地图,赵成梁叫道:“司令,…。”
就在这时,一阵短暂的尖啸划过,“炮击。”,两个字一下子划过杨希闵脑海,他几乎本能的翻身就趴在地上,身子尚未趴稳,就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浓烟迅速灌进屋里,等烟雾散去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屋里弥漫,“赵师长死了。”,听到喊声,杨希闵赶紧站起来,赵成梁已经被削成两节,旁边还有两个军官也倒在血泊之中。
“司令快走。”两个卫士冲过来架起杨希闵就往外跑。
战争中总有意外发生,飞鹰舰上的黄埔炮兵完美复制了中那枚偏离目标的炮弹,那枚炮弹偏离目标,却无意中击中德军的弹药储存库,引暴数万枚炮弹,结果导致德军在凡尔登战场的失败。在军舰上开炮与在陆地上开炮是完全不同的,军舰上每开一炮都会引起舰身的波动,每炮都需要重新调校,这就算契齐班若夫也没明白,所以飞鹰舰上的炮兵尽管很努力,但他们杂乱无章的弹着点*退了陈,也偶然性的将一枚炮弹送进石牌军前敌指挥部,更巧的是爆炸后的弹片恰恰将前敌总指挥赵成梁击毙,倒在他身边的两个军官也只是负重伤,屋里的其他人毫发无伤。
但造成的惊慌和混乱很快蔓延,杨希闵被架出指挥部后,海上的风让他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他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卫士松开双手,然后很警惕的向四周戒备,杨希闵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走了,这样一走下面的人就会一轰而散,总指挥部崩溃了,那么龙眼洞的命运就可想而知。
“参谋长,参谋长!”杨希闵摇摇头把一些杂念脑子里排出去,他感到有些疲惫,可还是努力振作,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参谋长边跑便拍打身上的尘土,他的帽子已经丢掉,露出微微有些秃顶的脑袋,杨希闵等他过来,也没管他的礼节。便用急促地口气说:“守住龙眼洞,最差也要守住瘦狗岭,一定要守住。我回城给你调援兵。”
“是。”杨希闵说完转身上轿,在卫队的簇拥下匆忙向广州走去。没走两步,队伍又停下来,杨希闵吩咐卫士把赵成梁的尸体带上。
参谋长看着远去的杨希闵,转身又看到混乱的指挥部心中有些绝望,守住。怎么守。他的脑子里一遍混乱。
杨希闵回到广州。他没有回总司令部八旗会馆,而是先到省议会把赵成梁的尸身装殓,没等封棺他就匆匆离开,时已近黄昏,沿途人迹渺然,广州市民们都躲在家里,等待战争的结束。
街面上偶尔能看到三三五五地士兵。这些士兵明显是前线退下来地败兵,他们面色惊慌,双手空空,两眼紧张地向四处张望,看见杨希闵的卫队便迅速躲进小巷中。
总司令部里人心惶惶,更让他失望的是留守司令部的参谋长对前线情况毫不知情,所有电话都不通,停电停水。火车停了。汽车停了,派出去联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听了参谋长的报告后,杨希闵心中又气又急。他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暴跳如雷地吼道:“把他们抓起来,抓起来,枪毙,枪毙,这些**,刁民。”屋里没有人动弹,人家早躲起来了,上那去抓。
“周自得呢?周自得在那?他跑哪去了?”杨希闵转了几个圈以后又问道,周自得是他的亲信,是他任命的广州卫戍司令。现在他在司令没看到这个卫戍司令。
参谋长为难的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临走时说是去检查城防了。我派人去找过,可没找到。”杨希闵的心一点一点的冷下来,周自得很有可能是逃跑了,从枪声判断,战斗已接近广州城,西关有廖行超、北面是刘震寰、东面的炮声在瘦狗岭一带响起,周自得原是军干部学校的校长,虽然是卫戍司令可手下没什么兵,只有干部学校地千多名学生,学生?杨希闵顿时生出一丝希望,把这千多名学生组织起来,也是一支战斗力量,在危急时刻可以增援瘦狗岭,在他心中龙眼洞是守不住地。
杨希闵原没有指望这些学生们上前线,只希望他们能维持好战时广州治安就行,而现在他们却成了他最后的力量。
“干部学校的那些学生娃呢?他们没跑吧。”杨希闵报着希望问道。
“没有,他们还在学校里,”杨希闵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参谋长接下来地话立刻让他如坠冰窟:“不过,他们发表了一个声明表示支持大本营,反对总司令;刘司令的桂军军官学校中的学生也一样。”
“什么?”杨希闵不由瞪大眼睛,他不明白自己对这些学生不薄,待遇比黄埔军校的学生强多了,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反对他,怒火随即湮灭了他的理智:“我们养了一群白眼狼!白眼狼!脑子调一个团回来,先剿了他们。这群白眼狼。”杨希闵暴跳如雷,现在不但不能成为他的力量,还要调兵来防御他们,以免他们与大本营里应外合。
“司令,冷静,冷静,他们全是青军会的成员。总司令,我们上了人家的当。”当初青年军人联合会来军干部学校发展成员时,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他们都没在意,认为一群娃娃在一起凑热闹而已,没想到…..,现在后悔了。
“司令我们不调兵去他们还可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支持,最多也就是武装中立,再说我们能从那条线上调兵。”
杨希闵无奈的叹口气,他知道参谋长说的对,别说一个团了,就是一个营一个连也不可能调下来。
失败,下野,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下野吧没希望了,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仿佛说到。可一想到下野后的那种滋味,他又不甘心,从辛亥到现在,十多年的南征北战,一腔心血,现在要全部付之东流,他又深深的不甘心。
沉默会杨希闵抬头对参谋长说:“不能就这样完了,我估计龙眼洞守不住了,你组织力量增援瘦狗岭,一定要守住瘦狗岭和白云山。我去西关找廖行超,看看他那里的情况,我就不信一群学生娃就能把我打倒。”
“是。”参谋长答应道,可他的语气和神态都表示,他没有信心。
杨希闵登上他的雪铁龙轿车,在卫队的护卫下向西关奔去,沿途败兵越来越多,到西关廖行超的指挥部发现,指挥部已经空无一人,文件地图扔满地都是,桌翻椅倒一遍狼藉。杨希闵见状长叹一声,树倒猢狲散,我这树还没倒,猢狲就已经散了。恍然间他象老了十年,蹒跚的回到车上,卫队长问他去哪里。杨希闵一阵迷糊,还能去哪里呢?沙面,他喃喃的说。杨希闵走后不久龙眼洞即告失守,几乎同时登陆的突击总队也攻到石牌,石牌敌军立刻退往沙河。蒋介石立刻兵进沙河,军在沙河没能组织起有效防线,半小时战斗后平叛军即全线突破沙河,军又退往瘦狗岭最后的防线.蒋介石分三路进攻瘦狗岭,北路为粤军陈铭枢部,中路为警卫军吴铁城部,主力却是放在南路的党军和突击队。可是蒋介石的一番心血白费了,军已经完全崩溃,瘦狗岭的抵抗只是象征性的,高级军官争先恐后的逃进沙面租界,低级军官找不到高级军官的情况,也迅速自谋生路,士兵则丢下笨重的枪支弹药一窝蜂的逃进广州城,然后就在广州城内到处乱窜,党军跟踪追击,从惠爱东路杀进广州,直奔八旗会馆杨希闵总司令部。
谁也没想到,曾经称雄广东的桂军开战仅三天就彻底完蛋,除了高级军官逃进沙面租界外,其余近三万人马全部被俘,其中包括第三军军长胡思舜。胡思舜的被俘就如同一场充满意外元素的喜剧。
胡思舜确如杨希闵所想的那样贪恋惠州财税,没有及时回军广州,不过应该说他不是故意的,按照他的计算,如果党军回师他还是有充足的时间从惠州撤离的,因为惠州比潮州远很多,可他没想到,党军秘密回师,直到淡水才被发现,而后他的撤军又被罢工耽误,铁路不通,轮船不通,一路只能缓缓而行,等到广州之时广州的枪声已经平息一整天了,可他不知道,没人通知他。
当胡思舜的部队没做任何战斗准备就从白云山下山时,广州城内的平叛军正在休整,除了俘虏营的管理者外,几乎全军放假,官兵们有在河里泡澡的,有上街闲逛的;可是有一个人没有出营门,他就是在棉湖战役中立过功的陈诚,陈诚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从营房向外张望,看看近处营门走过的人,远处的山,这让他很有满足感。
可是这天他发现白云山上有旗帜在摇晃,好像有部队在行军,所以他就派个人去看看,要是大人物的话他就去迎一下,没想到派去的人很快回来报告说是叛军,正向广州开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报告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有命令自己的下属准备战斗,随后他亲自*炮,第一炮就击中了敌人军旗,随后各炮手发射的炮弹在敌人队列里爆炸。
胡思舜有些懵了,怎么自己人也开炮呀,他命令联络兵向山下发旗语,告诉他们是自己人,可山下的回答是一颗颗炮弹。
随后枪声大作,休整中的平叛军没有集结,而是自动的向胡思舜步发起进攻,人数或是两三人,或是五六十人,从四面八方向白云山冲来,胡思舜部迅速瓦解,全军被俘。平定刘杨叛乱后,军委会任命蒋介石为广州卫戍司令,蒋介石在广州成立卫戍司令部,任命张治中为参谋长,张本初的一营因为在与桂军作战中,表现突出,也被扩编为当军中的第一个四连制的王牌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