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良才说出自己的分析意见:“自从去年俄国哦!也就是苏联的道胜银行、法国、荷兰的几个银行一夜之间破产关闭人去楼空之后,国内很多人再也不相信这些所谓的银行了,而湘赣地区的官员和富商一向都没有把钱存进银行或者钱庄去的习惯哪怕要出远门或者采办大宗货物,也都是临时把钱存入当地钱庄,再拿着当地钱庄开具的票据到异地取钱,交点儿手续费也完事了,因此丁大哥和柳大哥他们此次的行动才会收获巨大。
不过我觉得经此一闹。少两三年之内不会再有这么好地生意了。那些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地巨富和县长、矿主们很难在短时间之内缓过劲儿来复到以前地水平。起码得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
张本初指着石良才哈哈一笑:“小子数钱数花眼了吧?居然还想长期干这种无本地买卖?别想了。做完这一票就没有下次了。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这一次多亏遇到战乱不断、冲突不止地多事之秋。全国地焦点全都集中在了上海、武汉、南京和广州这几个闹哄哄地大城市。没人注意湘赣边境这个天高皇帝远地地方。所以我们办起事情来才百无禁忌。畅通无阻。
眼下局势一片混沌东南方向。我老师李济深麾下地新四军两个师联合占据福建地老部下蒋光鼎、陈枢铭将军部。与黄绍将军地第十五军一东一西开入广东。夹击张发奎等人地粤军。范石生地第十六军也奉李济深地命令。放弃剿灭风起云涌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地工农红军。从湘东南紧急开往广东南雄一线起打击张发奎所部。张发奎虽然三面受敌。但仰仗其麾下第四军地强悍战力。竟也派出铁军和几个新编师针锋相对。迎头而上。广东这场内战眼看随时都会打响。
再看看我们西面地湖南白崇禧指挥地第七军、叶开鑫将军四十四军、程潜将军第六军、陶钧第十八军均已开到湘鄂边境。湘桂军阀之间地这一场大仗在所难免连派驻湘东围剿工农红军地湘军守备部队也被紧急调到湘北一线增加战力。
如今。整个江西境内只剩下地方土豪劣绅自组地民团武装在和工农红军了。我们碰到了这个千载难逢地好机会又有一支训练有素战力过人地、熟悉湘赣风土人情和地形气候地精兵。经过长达两个多月地精心准备。这才有了如今地成功。着实不容易啊!
你想想看,有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才能成事,咱们哪里还敢指望有下次?”
“大哥说的是,小弟也觉得是老天眷顾我们,加上我们有心算无心,自然诸事顺利了。”石良才深有同感。
“好了,不说这事了,良才,你父母和妹妹住得惯吗?”张本初关心地问道。
石良才感激地点了点头:“住得惯,两老和杨过大哥父母很谈得来,彼此都是江浙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现在我爸没事到小区棋牌室和一帮老爷子下下棋琢磨写字画画,看样子他过得很充实快活,我媳妇儿也和杨家大嫂处的好,没事的时候她们都一起上街,一起干些手工活,没人觉得不习惯。”
张本初笑了笑:“良才,这段时忙坏你了,这个基地、总部军需科以及兵工厂的财务工作都离不开你,你一天吃饭和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五个小时,一时半会儿还没什么,长期坚持下去谁也受不了,为此强哥也不少埋怨我。
我考虑了下,眼下兵工厂成倍扩大,技师和工人已多达七百余人,一个月内就扩大到七个车间一个研究所,强哥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因此他推荐你担任兵工厂厂长后,军籍继续保留,老孔为副厂长兼研究所所长。
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你和老孔得来,几个月下来合作的挺不错的,把兵工厂交给你我也放心,你意见如何?”
良才激动地望着张本初:“大哥,我……”
“这么小点儿事情就激成这样,没出息!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元旦正式下达任命书,你这段时间尽快从军需科里提拔两个人上来接替你的工作,再到教导大队去挑选几个能写会算的弟兄做你徒弟,带几个月就能胜任兵工厂各车间的核算工作。
你刚刚结婚,你父母身边就这个儿子,他们不指望你指望谁?再者说了,你是从贺胜桥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的老弟兄,彼此知根知底,肝胆相照,有你帮我和弟兄们守着这个最大的产业,大家非常放心。
你有这能力,有丰富的军需管理经验和优秀的敬业精神,弟兄们看在眼里,个个都服气,你就放开手干吧,我和强哥会全力支持你。”
张本初说完,看到石良才泪水盈面,不由皱起了眉头,刚想教训连连擦眼睛的石良才几句,听到敲门声低声骂了句“别丢人”,便大声吩咐有事进来。
林冻推开门走进来,快步来到办公桌前:“高安赵掌柜到访,现在他正在营门外接待室里等着,说是要当面向大哥致谢。”
“他一个人来的?”张本初有点儿意外。
“两个,跟随赵掌柜的那家伙有点儿功底,看得出来练过。”林冻笑着回答。
张本初释然地点点头:“去把赵掌柜请来,让他那跟班留在门口。”
“是!”林冻笑着回答道。
石良才看到张本初起来倒茶,连忙过去抢过暖壶,细心地泡上一杯茶,又把张本初杯里的残茶倒掉换了杯新的,这才低着脑袋告辞离去。
赵掌柜在林冻的引领下进来,一见面就举手作揖,大声致谢:“由于回来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时至今日在下方才有空来感谢将军的救之恩,实在对不起了!万望将军海涵啊!”
张本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将茶杯轻轻放到他面前:“别客气了,刚坐下又要站起来也不嫌累……赵先生是我们的老相识,又是我们日化厂、苎麻厂、皮具厂和制药厂的老客户,被人误会了,小弟出面帮点儿忙也是应该的嘛,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啊?哈哈……喝杯茶吧,这天气得多喝水才行。”
赵掌柜没想到张本初这么好说话,一年前在高安匆匆见过两面到现在,张本初无论是气质上还是外表上,都成熟了很多,虽然依然客客气气,但自有一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
赵掌柜心中感叹,脸上却仍是那副和气生财的笑容,喝了一口茶,再次感谢:“谢谢将军了,在下上午到的南昌,与商会周会长和各位老朋友谈了一会儿就赶往保安司令部,没想到一杯茶的功夫就拿到了特别通行证,太感谢了!”
“赵先生客气了,真要感谢,你得感谢保安司令部才对,小弟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和赵先生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只是暂借军队这个地方办公,等公司大楼盖好就得搬出去,请赵先生不要误解。”张本初客气地解释。
赵掌柜一愣,心想你这家伙说得漂亮,谁不知道赣中保安司令部的六千多精锐部队都是你张本初的兵?此时这个士官基地里的新兵老兵恐怕不下三千人,码头仓库至南面那个戒备森严的树林子这方圆数公里范围之内就有你的四座营房,你没有一万五千兵力至少也有一万二,还不算大军阀朱培德三天两头和你在一起四处走动,彻头彻尾已经是个拥兵自重的军阀了,却在我面前撇得一干二净似乎真的成了守法商人。
赵掌柜想归想,脸上仍然是和蔼可亲的笑容,哈哈朗笑几声话题一转:“那么在下就称呼将军为张先生了!张先生,有件事在下不是很明白,为何这次贵公司采购的茶油数量一下子提高了两倍?却又不见粮油食品厂加工出产品来?”
张本初耐心解释:“赵先生可能是误会了,粮油厂是在加工,收购的茶油经过多达五道工序提纯和去除多余水分之后,全部送到我们农机厂当冷却机油和润滑油使用,从某种程度来讲,天然茶油的机械润滑和冷却效果比进口的润滑油还要好一些,加工之后两者价格相差不大,所以我们都大量用在了工业上,粮油食品厂转而使用价格更低的精炼菜子油。”
赵掌柜恍然大:“真没想到是这样来没文化的确不行啊!赵某受教了,回去之后定当努力,力争满足贵公司需要。”
张本初想了想笑道:“刚才我了说一点了,这茶油还有个功效,就是简单过滤之后,完全可以取代枪油使用,这个信息或许你用得着。”
赵掌柜又是,随即嘿嘿一笑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毅礼貌地送到办公室门口,林冻看赵掌柜走远说这家伙一副笑脸可眼睛贼得很,张本初微微一笑,说李云龙的弟兄有哪个不贼的?
林冻想起这一节也了,晓有兴趣地看着赵掌柜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营门右边,似乎要把这两人的体形特征深深记住。
用完单的午饭着就是训练总结会,开完会张本初再给教导大队五百官兵上了两节课个下午就这么飞快过去。
冬天太阳山早。张本初看到草儿枯黄地*场上教导队一帮弟兄打着赤膊穿着裤衩出来踢足球了。心里痒痒地就回办公室换上一套短装和球鞋准备出出汗。林冻恰在此时摇着脑袋进来报告:“赵掌柜又来了。说请大哥去喝酒。”
张本初把裤子脱下。听到赵掌柜又来只能再穿上为无奈地嘀咕起来:“喝什么酒啊?要是一般商人老子真不愿鸟他……唉。看他那副样子也不是个黏糊人怎么就这么嗦?要喝酒不去找采购部地人。找我干什么?”
“估计是下午在外面走一圈想到什么了。”林冻笑道。
张本初点点头:“估计让你说对了吧。叫上陈真一起喝酒去别开车。天气冷索性走路吧。”
半小时后五个人来到县前街老字号板鸭店。老板和老板娘看到张本初一行热情地迎了上来。张本初也满面春风地喊陈叔陈婶很轻松地打招呼。
赵掌柜听着有点儿惊讶,开玩笑地问张本初是否常来?矮壮的陈婶口直心快,大声说张将军到哪里都不见外,整个南昌的人没有谁和张将军客气,都看成自己人,说完就把张本初几个领到清静的后院,边走边自豪地说,再有半年要在城西买块地盖个三层高的分店,否则客人太多招呼不过来可惜了。
赵掌柜对南昌特色菜非常熟悉,一口气就点了五菜两汤带小炭炉,彼此坐下,赵掌柜随即殷勤斟酒,指着精致的景德镇白瓷酒瓶上的“全真教”几个字感慨地说道:“听说这酒是张先生手下一位退伍少校酿制的,如今都遍布整个江西了,想不发财都难啊!”
张本初微微一笑:“很多人还不知道,这酒还有一种青花瓷瓶的,已经卖到上海和江浙地区了,南京城里各大酒店也都有卖,三个大洋一瓶仍然不愁销路。”
“啊?要三个大洋?在咱们高安够一家三口舒舒服服过一个月了。”赵掌柜非常惊讶,哪里知道老张头的酒厂在张本初的帮助下奇招迭出,已经成为南昌第一个推向全国的名牌,加上遍布各大城市这个销售渠道,几个月下来就让老张头赚了个盆满钵满,进贤县的老丈人那个百年酒坊如今还得帮能耐的女婿打长工。
酒菜上来三杯下肚,张本初不紧不慢地含笑问道:“赵先生,你不会是专门请小弟喝餐酒的吧?”
赵掌柜莞尔一笑,再敬了张本初一杯,这才说出真意:“下午承蒙商会的几个老哥关照,领着在下参观了日化厂,可惜制药厂和粮油食品厂规矩太多,没能进去。
看了日化厂在下就非常感慨,心想咱们一个竹筒的薄荷油或檀香油卖给日化厂都是八个大洋,可日化厂生产出的高级香皂两块就卖一个大洋,一竹筒薄荷油和檀香油就能造三千多块香皂,还天天有人守在厂门口等着提货,简直难以想象!这生意是怎么做的啊?”
张本初终于明白赵掌柜的心思,当即放下筷子,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不如赵先生也一家日化厂如何?没关系,技术很简单,造香皂的纯碱、松香粉、油脂和其他添加剂都好弄,如今南昌基本都有卖,如果想大批量进货到上海就行了,只是先得造出一套真空蒸馏设备,再用钢板和减压阀等配件焊个烧柴的简易锅炉,买来铜管到咱们农机厂用开牙机车出螺纹,定做三百多个十二种规格的螺杆、螺帽和橡胶密封圈,再自己造一台手工摇动的离心过滤设备,再造一个钢制的搅拌桶配上电机,实验个几百次掌握好最佳配方即可,经高温熔融再注模冷却,用蜡纸包装然后塞进三色印花包装盒即可外卖,如果赵先生干的话,包装盒可以委托我们公司的印刷厂印制,保证给予赵先生最低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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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来了,各位书友吃得好吗?穿得暖吗?01已经来临,手里有鲜花的大大们赶紧投吧!再不投就没机会了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