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张英与张本初商量片刻,也往城东南的突击二团,他将率领突击二团将士紧跟在王梓泽的突击四团身后,在炮营的炮火掩护下实施强渡,配合突击四团堵住东面敌军的增援,掩护柳保国警卫团以最快速度攻向扬州城,张文鹏的突击三团将会与杨斌率领的突击二团对中路的第三团实行夹击。
会议室里剩下张本初、马新野、杜律明、薛岳、苏元龙、陈立夫和七名参谋人员,马新野与坐在身边沙发上的薛岳聚首低语,黑脸膛地蒋一鸣大步进来向张本初低声报告:“蒋鹿鸣及其船厂十六名工头已经密抓捕,金山寺码头的杂货铺老板也押送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搜出十五支手枪和一批雷管炸药,没发现电台,进一步的全面搜索只能等天亮进行,否则动静太大。王梓泽已经率领突击四团一连封锁了港口东面的船厂,后勤团的二十余名会开船的弟兄正在检查那三艘大汽船。”
张本初拍拍蒋一鸣的手臂以示嘉许,走到陈立夫前面的茶几旁低声通报:“陈教官,奸细已经带到,无一漏网。”
陈立夫高兴地站起来:“好。我这就去审讯。你忙吧。小毅。如审出新地情报我随时通知你。”
“是。”张本初和蒋一鸣一起将陈立和他地副官送到门口。由蒋一鸣负责配合他们地审讯。张本初目送陈立夫等人离去。看到付宝峰匆匆而来低声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杨宇突击一团于七摆渡以东江段成功渡江。各部均顺利抵达预定位置。重炮团借大雾前出至焦山西麓地沧浪桥阵地。老赵的工兵团和教导大队均已到达行动位置。若无变动。四十五分钟之后将按计划发起攻击。”付宝峰将电文递给张本初。
张本初看完表吩咐道:“立刻给总部去电。就说一切顺利吧。”
“是!”
张本初回答沙盘前,将两面标注一把利剑的蓝色三角小旗拔起来,分别插到扬州城北瘦西湖南面的虹桥和城南七公里的夏家营,计算片刻大声命令:“寻欢,给重炮团下命令:四十分钟准备!”
“是!”
李寻欢大步走向北侧的两个女通信兵,吩咐其中一个立刻接通重炮团的电话,张本初则走到大幅地图前,对各部的行动路线和可能出现地情况进行最后的检查计算。马新野几人想了想没有打扰张本初,靠在沙发上闭眼默想自己的心事。
欲暖乍寒的春雨中,扬州城北的瘦西湖烟波浩渺,寂寞无声,建于明代的古老虹桥与老北门之间宽阔的地域之南,有条五米多宽的护城河横贯东西,原先的城墙早已不在,变成了一栋栋面向湖区胜景地华丽商铺和**酒肆,一座座简单狭窄的木桥石桥横卧护城河上,将**酒肆后面一片杂乱的居民区与风景如画的瘦西湖区域相连接。
四通八达的小巷中,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吠,从屋檐落下的雨滴声清晰可闻,一队队身披雨衣、荷枪实弹的将士淹没在黎明前地雨幕中,几乎是悄无声息地缓缓向南穿行,蒙上厚厚红布的手电筒光点,不时在街心巷口一闪而没,为四百八十余名幽灵般的特战队员指引道路。
拂晓时分,分成十个小队的特战队员经过忽慢的潜行,终于摸到文昌阁背面地梅家巷,从三个巷口窥视一街之隔的文德园——孙军新二旅旅部兼前敌指挥部。
张大彪缩回脑袋,轻轻退至一栋两层民居后方,十名小队长(营连长)很快聚集到他身边,张大彪低声发布命令:“距离行动时间还有十分钟,六至十小队按计划清除军营南面、东门岗哨,随后留下机枪组控制大门,阻击一切可能到来地增援,突击小组以最快速度消灭各自区域内的敌军,不需要留俘虏。二队冲击北门立刻分头杀向两边地营房,把手雷全都扔进每一间营房,然后逐一清除残敌;三队的四十八名弟兄我直插营中指挥部,尽最大努力擒获敌将聂铭山及其将校,清楚了吗……动!”
数分钟后,第六至第十小队地二百四十名弟兄竟然排成整齐的队伍,大大方方出现在文昌路东十字路口,很快一分为二,分别走向文德军营的东门和南门。
东门外的两个哨兵正缩在冷飕飕的门边岗亭内吸烟闲聊,看到数十名身穿雨衣的荷枪汉子整齐走来非常惊讶,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拿起靠在木墙上的长枪,尚未来得及端起枪就被一梭子弹打得撞在一起,木制的尖顶岗亭被两人后摔的重量撞倒,发出一声巨大地轰隆声。
密集的枪声顷刻间响彻扬州城上空,军营的南门和北门转眼间被彪悍的特战队员攻破,轻机枪随即架设在营门两边,两百余名如狼似虎的将杀入营中,对所有的移动目标展开精确的点射,一颗颗手榴弹被扔进东西两侧的营房里,成片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大营在数分钟内被打得鬼哭狼嚎,面目全非。
端着张本初特意为他准备的索米冲锋枪的张大彪亲率第三小队四十八名弟兄径直冲向营中地指挥部,对两侧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置若罔闻,数名匆匆奔出指挥部后门的敌军侍卫来不及开枪就被射倒在地,三十一名勇士瞬间冲进宽大的样楼内,以三人为一组有条不紊地歼敌和搜索。
一马当先的张大彪连续击毙四名惊慌失措的顽敌,抽出锉去准星的柯尔特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将隐藏在二楼廊柱便地持枪敌人击落楼下,紧接着快速闪到大厅西侧的房门前,飞出一脚踹开坚实的房门,顺势一个倒地前跃贴着地面滑进房中,滑动中连开三枪,将两名敌军尉官打得脑袋冒起一片血雾,一跃而起枪口顶在了敌军将领的上,刚刚披上外衣的敌军将领吓得手枪掉地连声求饶,惊恐地看着张大彪毫无表情的黑脸抖个不停。
“说,你姓什么?什么官职?”张大彪收起枪掏出香烟悠闲地点燃,听到室外枪声渐稀惊叫声不时传来,知道自己的弟兄们顺利完成任务了。
长相儒雅,留着撇漂亮小胡子的敌军少将战战兢兢地回答:“本人楚……楚在田,孙大帅帐下前敌指挥部少将参谋,前天刚到此视察……革命军不杀俘虏对吧?”
张大彪点点头,对床上蒙坐起吓得哭起来的半裸女子沉声说道:“姑娘,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躺下,千万别动……楚将军是吧?穿起你地衣服老老实实到大堂去,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是是……”
大堂里传阵阵怒骂和挣扎的声音,张大彪皱皱眉头,示意来到身边的两位弟兄将姓楚的少将带出去,大步走进大堂来到不停挣扎叫骂的敌军猛将面前,看了一眼他的上校军衔想都不想拔枪就是一枪,全身被捆绑性子刚烈地健壮上校眉心中弹骂声骤停,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大彪好一会儿才轰然倒地,原本叫骂不绝的大堂里顿时一片安静,南面传来的枪声、手雷的爆炸声和炮弹的轰炸声清晰可闻。
张大彪冷冷地扫视堂中十几名敌被俘将校,不屑地大声骂道:“*二大爷大爷的!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听到南面传来地枪炮声没有?三个师五万多兵力可是你们顶得住的?被老子俘虏算是你们地福分,要比被乱枪打死被炮火炸死幸运多了,还不知足?老子告诉你们,现在是战斗期间,谁要是敢再骂骂咧咧不服管教,地上这具尸体就是你们地下场!”
高瘦的敌军新二旅旅长聂铭山倒是显得非常冷静,他非常勇敢地上前两步,走到张大彪身前,冷冷地盯着张大彪地眼睛,平和地问道:“我就是聂铭山,你能否给鄙人先松绑?”
张大彪点点头,示意押的两位弟兄给他松绑,下身穿着丝缎睡裤,上身穿着少将军服的聂铭山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腕关节,抬起头郑重地问道:“请问将军是哪一部分的?”
张大彪和气地回答:“本人只少校军衔不是将军,告诉你本部番号也无妨,我们是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警卫营的,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和聂将军的新二旅隔江对峙,相信将军非常清楚,估计你们安插在镇江城里的探子天天给你们发报,对我部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聂铭山和其他十余名将校大吃一惊,聂铭山的参谋长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张本初的第一师那支绰号钢铁雄师的部队……你们不是刚撤走了吗?”
“有道是兵不厌诈,哈哈!”张大彪笑完严肃地发出警告:“再过几小时诸位就会和我们张本初将军见面了,以我们将军的性格会善待各位的,但在见面之前,我希望诸位不要企图玩什么花招,否则就对不起了……得标、小虎!”
“到!”
“把这些将军三人一组捆在一起,让他们坐在这栋房子的前后左右的门槛上;各小队再次清理营中残敌,把俘虏全都押到这个大堂里来;各机枪小组上楼占领制高点,严防任人接近此楼!”张大彪大声命令。
“是!”
天色大亮小雨不停,城南夏家营的敌军炮兵阵地一藉,雨水将一滩滩血迹冲刷成潭,依靠矮坡搭建的一顶顶营帐早已被炸得千疮百孔倾覆一片,唯独运河边的夏家祠堂里传来声声呻吟。
柳保国率领的警卫团的一千二百名弟兄以伤亡八十余人的代价摧毁了敌军炮兵阵地,取得歼敌两百三十余名俘敌两百九十余名的战绩,但是柳保国脸上丝毫没有成功的喜悦,而是对死去的五十余名弟兄和急待救治的三十余名受伤弟兄难过不已,其实伤亡的八十名弟兄中只有三人是他的属下,其他全都是从各师选送来培训的优秀士官,虽然两百二十名参加行动的士官们经验丰富纪律严明,但是他们的战斗力与柳保国麾下的一千一百名弟兄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让柳保国痛心之余也无奈何。
柳保国的副官大步跑进祠堂,向柳保国和临时从士官中抽出担任副队长的李明义汇报:骑兵一团和骑兵二团正沿着运河西岸冲向扬州城,东南两公里的笆斗山已经插上了突击四团的战旗,西南方突击一团、突击二团、突击三团和师属机炮团、工兵团地将敌军两个团分割包围,顾长官的三师正在渡江。
迅速成熟起来的柳保国点点头,命令李明义率领两个排的士官留下看守十二门火炮和缴获炮弹,自己率领其余人马奔赴扬州城与张大彪部汇合,随后将占领的大营交给张裕的骑兵一团,按计划押送俘虏前往镇江城。
随着友军大部队的陆续渡江进入战场,整个战斗已经毫无悬念了,被拥有优势火力和占据有利位置的张本初的第一师占着人数上的优势分割包围的敌军两个团,除了投降只有死路一条,特种分队也就是警卫营的任务至此算是圆满完成,他们谨记张本初强调的原则,绝不会参加除了自己任务之外的围歼与追击,而是押送十三名敌军将校迅速返回镇江。
江城中大营会议室里,第二军代理指挥官兼六师师长师师长谭道源、第一军三师师长顾祝同等十余名将帅围在硕大的沙盘周围,倾听江北不断传来的战报,看着参谋人员麻利地移动一面面小旗,全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戴岳听到李寻欢大声朗读本部占领仪征发来的捷报,抬起头哈哈一笑:“真没想到仪征守军逃得这么快,我军两个师追不上了,所得恐怕有限啊!”
“希鹏兄,你就知足吧,仪征是直接威胁南京东路的战略重镇,希鹏兄和逸如兄(谭道源字)兵不血刃占领仪征,如此丰功伟绩,定会赢来举国上下一片喝彩啊!你看看小弟的三师,一登岸就展开激烈战斗,打得昏天黑地的,直到现在才刚刚结束战斗,眼巴巴地看着安山的第一师率先入城,获得大批缴获,实在委屈啊!”顾祝同瞥了张本初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叹道。
众人了哄堂大笑,张本初却心念一动,非常礼貌地表态:“顾师长,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有三师弟兄们戮力向前对敌一团实施压迫,我第一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就开进扬州城去?现在三师两个团的弟兄正在对逃敌展开追击,另一个团正在打扫战场,想必此战缴获不会少。
放心吧,我师各进入扬州后只略作集结,就得按原定计划攻向东面的泰安城,目前我师突击三团、突击四团已经马不停蹄地攻向了扬州以东十六公里的江都镇,其他各部稍微休息一下,也得随之向江都进发,今后扬州城及其以北方向,还得仰仗顾师长率部驻守,否则我第一师将陷入进退失据的窘境,难有作为。”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沙盘的扬州以东方向,对张本初所部持续的作战能力颇为惊讶。
顾祝同顿时下心来,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完全是张本初的一片好心,随便找个借口就将繁华富庶地扬州城让给自己的三师,他自己的第一师却移到江都镇驻扎,不但卖了个乖,还为三师护住了右翼屏障,避免三师受到来自东面的可能袭击。
顾祝同展颜对张本初会一笑,看了看表,便向众人提出告辞,他要尽快将自己的师部安置在扬州城内,抓紧时间布防并加强扬州城内外的治安维持,随时准备支援张本初部对东面泰州或者北面高邮之敌发起的作战。
谭源和戴岳等将校眼见战事已毕,也亲热地向张本初提出告辞,张本初率领留在团部地几位弟兄一直将众将校送到城北的港口,命令用汽船将戴岳一行数十人直接送到上游的仪征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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