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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张本初听到校长喊自己就知道校长一定是对当面之局势应该如何破解有些苦恼,身为校长的好学生这个时候可是应该为校长分忧解难了,此时还不献计更待何时。
张本初上前一步对校长敬了个军礼后,大声回答道:“报告校长,学生认为当面之敌,不应力敌而应智取。校长从表面上看他们是想让我们进攻惠州,借坚城消耗我军,然后内外夹击,以求一战击破我东征军。”张本初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校长的反应,见校长满意的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回答还算是让校长满意,于是接着大胆的说道:“不过我们东征大军的锋已经接近惠州,陈军在惠州外围没有进行坚决抵抗接触一下就退走了,因此东征军很快就要推进到惠州城下。在战略上,陈军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接下来就看惠州攻防战了。”
“现在整个战局的关键点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当面的敌军,从而占领惠州,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打破当面的困局,只要我们能够占领惠州,那么接下来整场战役的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敌人就要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张本初又继续说道。
校长听完了张本初的话后,皱着眉头说道:“安山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关键是我们怎么解决当面的敌军呀!要知道当面是杨坤如、莫雄两部000人守惠州,我们党军的人数虽然不少于他们,可是他们是守军,我们是攻城的,而且惠州易守难攻,五百年中无破城之记录,我对于党军的战斗力是相信的,但是党军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攻占惠州,我的心里确是没底的。要知道如果我们的动作慢了,敌军很有可能会待东征军攻城不下,师老兵疲时,内外夹攻,一举击破东征军。那时候我们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所以在党国如此危急的时刻,安山你也不要藏着噎着了,有什么好的计谋就赶快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张本初看到校长真的着急了,也不敢在藏私,赶紧献计道:“校长为今之计只有先让何军长派遣第一军中的得力干将带领部队包围惠州城,将其困死在惠州城内,以防止城内的敌军和外面的敌军里应外合,而我东征大军则以东江宣慰使骆凤翔为向导,主力置于博罗。李济深李将军所部从淡水出击,经由永湖、马鞍,阻击东面地敌军,程潜程将军所部则暂时驻守博罗附近,居中策应各路大军,以防敌军袭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校长一边看着惠州城周围的地势图,一边听着张本初的排兵布阵,感觉张本初的布置正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派别人包围惠州城我不放心,这样吧!能者多劳,安山你就带着你的一营协助何应钦何军长包围惠州城,以防止出现什么纰漏!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你也可以趁机杀进惠州城,为我党军再立新功。”此时的校长已经将张本初引为心腹,有什么好事也不忘照顾一下自己这个好学生一下。
何应钦以一个军大半的兵力兵围惠州城,那里会出现什么危险,派张本初的一营去哪里完全就是让他领一下功劳而已,完全就没有像让张本初去冒险。不过校长没有想到的是张本初这一次还真就给他涨了一次大脸,乐得校长当时差点没笑昏过去,直夸道:“安山不愧是我的好学生,是我党国的栋梁之才。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希望。”
张本初看见校长派他去协助何应钦围城,虽然不愿意和自己的死对头何应钦在一起,不过对于校长的好意还是不能拒绝的。欣然领命去和老对头一起去守城了。不过张本初也不打算就这么的干捡便宜,不干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不是他张某人的性格。他张本初也不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去围城。
站在一旁的陈诚也就是校长现在的秘书,听到校长的命令后,立刻就向各军传达前线作战指挥部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各部虽然有些奇怪,感觉这些命令有些不像校长一向的作战风格,但发来的电报却是真真切切这么写的,所以各军将领也没敢违抗军令的,照着校长的命令就进行了部署。
第一军军长何应钦接到命令后,虽然感觉有些不爽,对于总是和自己作对的张本初一向没有好感,但却不得不承认张本初的一营确实是在东征部队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营,没有之一。对于校长下令让自己和张本初合作一把,顺便照顾一下,何应钦很不感冒。心说张本初只要不给我捣乱就好了,我哪里敢命令张本初干什么呀!但是军令在前何应钦却不得不执行,没有办法何应钦硬着头皮就下令以第一军第三师谭曙卿部、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师炮兵营、工兵营还有张本初的一营组成了围城部队;第一师第二旅,第二师第一旅,警备师,党军第一支队为总预备队。
接下来两天中,李济深率领所部占领惠阳官桥、永湖一线,程潜率领所部亦进至博罗附近。李程两部的行动完成了掩护中路何应钦包围惠州城的任务。
一九二五年的十一月四日,当天下午校长何应钦率领东征军总指挥部抵达惠州城外。
而城内的杨坤如坚决执行当初商议好的诱敌攻城地作战目地,连城外制高点飞鹅岭亦轻易放弃,全军龟缩惠州城内。就像个刺猬似的让党军的部队团团包围,可就是吃不下去这块诱人的肥肉,实在是因为这块肉浑身带刺,太扎嘴了。
张本初负责防守的地区正好是东门,张本初这一章并不打算采用常规打法,如果采用常规打法这一仗是必要付出很大的伤亡,这就与张本初的一向作风不符了。打硬仗一向不是张本初的作风。打巧仗才是张本初的所爱。
何应钦为了对惠州城内的军队施加压力,特意将炮兵集中飞鹅岭,北门为主攻方向。并且命令国民政府为数不多的飞机前来助战,此次作战可以说是将能掏出来的家底都掏出来了。要是不能再有限的时间内攻破惠州城,何应钦在军委会那里也不好交代。
何应钦之所以将北门作为主攻方向也是因为,惠州城防虽然是很坚固,可是也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北门自从民国二十二年桂军攻击后就没有完全修好,若能集中炮火攻击北门,胜利更有把握。
为了增加各部作战的决心,何应钦在一军得指挥部内对指挥部的众军官大声说:“这必是一场恶战,各部都要组织攻城先锋队,指挥官要亲临一线指挥,我再次重申革命军人连坐法,战斗打响后,有畏缩不前者,就地枪决。”众将轰然答应。
何应钦看见众将的反应也是十分高兴,要知道这一次何应钦也是拼上身家性命来干这一仗的。要是不成功的话,少不得自己就要到阎王爷那里走一圈了。
西门,第一师钱大均旅集中全旅于北门,以二团刘尧宸为前锋,胡宗南三团部跟进,一团为预备队;野战炮兵集中攻击北门,山炮集中攻击南门。
上午九点,何应钦在飞鹅岭下令开炮,炮兵营营长陈诚随即亲手发射第一发炮弹,十几门野战炮组成的炮群开始猛烈轰击北门,从飞鹅岭上看北门上空硝烟弥漫,城门楼在第二轮炮击中就被击垮,何应钦不由大声叫好:“好,陈诚干得不错。”这些炮都是沙基过后从苏俄运来的,装备部队还不久,炮兵营大部分士兵都是新入伍的战士,能打出这个结果已经让何应钦很满意了。
城墙之上碎石纷飞,不时有陈军士兵被强烈的冲击波掀上半空,绵亘的城墙顶端出现几个零碎的豁口;不一会惠州城内也有零星的炮弹还击,东征军炮击开始向城内延伸,向杨坤如的司令部、疑似炮兵阵地轰击。
很明显敌人犯了一个错误,他们过早暴露了弱小的火力,在东征军强大炮火打击下,城里飞出来的炮弹渐渐消失。
惠州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猛烈的炮击,杨坤如听着城内阵阵爆炸声,脸色苍白,他感到自己低估东征军的力量,一颗炮弹在距离临时指挥部很近的地方爆炸,震得指挥的门窗咯咯发响,似乎整个房间都要倒塌。不断有灰尘从屋顶掉落下来,使房间内看上去灰蒙蒙的。
“你说他们地主攻方向是哪里?”杨坤如突然问莫雄。
“北门。”莫雄毫不迟疑的说,在校长蒋介石扣押许崇智,包围粤军的行动中他侥幸逃脱,随后就率领小部分部队逃进惠州,他恨透了校长蒋介石这个反骨仔,甚至比杨坤如还恨。
杨坤如点点头,他的判断也是这样:“哼,就这样就想打开惠州。那反骨仔是痴心妄想。”说完之后,杨坤如就朝外走,莫雄急忙喊住他:“总指挥,你去那?”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北门督战。”
“总指挥,别忙,炮击之后才会扑城,等那会再去。”莫雄一把拉住杨坤如。两人以前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现实的境遇把他们牢牢捆在一起,两人都知道必须放弃一切成见才有可能渡过难关。
消灭敌人的炮兵之后,东征军炮火又集中到北门,“轰”“轰”。一声声爆炸在北门附近响起,然后就腾起一阵烟雾,笼罩在北门上空。
陈诚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周围的炮兵们满身大汗光着膀子卖力的搬运炮弹。很快堆得如小山般地炮弹就消耗了一大半。于是又从后方运来更多的炮弹。炮管打红了,陈诚不得不向何应钦报告。何应钦却命令他停止射击,待炮管温度降下来后再重新开始炮击。炮击暂停时,国民政府空军飞抵惠州,国民政府空军共有十四架飞机,其中可用的飞机也只有七八架,轰炸机只有三架,国民政府的空军局局长是苏俄顾问担任,前何应钦秘书张静愚担任空军局政治部主任,飞行员都是苏俄顾问。
飞机在天空盘旋、俯冲、投弹,陈军士兵很少见过飞机,顿时慌乱起来,他们逃离阵地,或向城内或躲进民房,军官们大声怒骂制止,但爆炸地声浪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正巧一颗炸弹掉进北门附近的一所民房,民房在顷刻之间倒塌,随后又有几颗炸弹落在奔逃的人群中,这更增加了守军地混乱。
就在这时杨坤如及时赶到,他拔出手枪就朝天空开了几枪,大声命令道:“不要乱跑,原地卧倒。”他的卫士也跟他一起大声叫喊,可士兵们根本没注意。杨坤如愤怒的抓住一个慌不择路的士兵,怒吼道:“滚回去。”那个士兵面色如土,手指着天空结结巴巴地说:“长….长官,神…..鸟…..下蛋………。”杨坤如怒不可遏,当胸一枪,将他击毙,随后杨坤如又连杀两个跑在前面的士兵,他的卫士们则一起向逃兵们地头顶上方连放排抢,被血和枪声惊醒地士兵傻傻地站在路上,呆呆的望着杀气腾腾地杨坤如,杨坤如挥舞着手枪,杀气腾腾的叫道:“滚回去,后退者杀无赦。机枪准备。”机枪手立刻端起机枪,瞄准还在发呆的士兵。
人群中的一个军官趁机叫道:“回去,弟兄们回去,就是几架破飞机,弟兄们不用怕,跟我回去。”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杨坤如也趁机悬赏:“杀敌一人赏大洋两块,军官赏大洋十块,弟兄们,立功领赏的机会到了。”
鲜血和大洋再度鼓起士兵的作战勇气,他们又慌忙转身往回跑。
杨坤如象赶鸭子一样把士兵们赶回阵地后,又冲进负责北门指挥部,在北门他放了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负责指挥的是团长章效铭。
“情况怎么样?”杨坤如见到章团长劈头就问。
“城墙受到部分破坏,伤亡并不大。”章效铭答道。
“像这样猛烈的炮火卑职还是第一次见到。”章效铭说。
“怎么,这就怕了?”杨坤如冷冷的问。
“怕到不怕,我担心士兵受不了。”章效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又疑惑的问:“刚才他们为什么没有趁机进攻呢?”
“管那么多干什么。组织督战队,有擅自退却者,杀无赦。”杨坤如冷冷的道,随后又转换口气说:“效铭,这一仗我们输不起,输了,今后就再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我明白,总指挥,我这就组织督战队。”章效铭转身就要出去,杨坤如又叫住他:“记住,机枪阵地给我隐蔽好。别让人家端了。”
“放心吧,那是炮击死角。”
当天中午过后,炮击又开始了,何应钦决心用炮轰开一条缺口,猛烈的炮击终于轰垮一段城墙,何应钦大喜之下立刻下令进攻。
第一旅是一军主力,三个满员团成品字排开,负责第一波攻击地二团也早早准备好了,旅长钱大均和团长刘尧宸。党代表蒋先云都在前沿观察所,一边观察对面的惠州,一边等待进攻的命令。
刘尧宸看到惠州城墙垮塌,不由大喜:“好。打开了,打开了。”钱大均却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盯着对面看。
刘尧宸急得直搓手,嘴里不停的嘟囓着:“校长怎么还不下令。怎么还不下令,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团长,别着急,时候到了。命令自然就来了。”钱大均没有回头,依旧通过望远镜观察对面。
钱大均的话声还没落,何应钦的命令就到了。刘尧宸大叫一声好。就往外走。钱大均厉声叫住他。
“你要去哪?”
“我带冲锋队上,旅长。你和巫山留在这里。”
“放肆,”钱大均生气了,他严厉的对刘尧宸说:“你是团长,不是冲锋队队长,你的指挥位置在这。”
“旅长!”刘尧宸恳求的叫道。
“下命令吧。”钱大均没有理会刘尧宸地请求。十二名冲锋号手在战壕边一字排开,震耳的冲锋号中,二团城先锋队队员身背大刀,手提步枪,在总队长杜从戎率领下向惠州城猛扑;随后跟进的是一营;左翼冲击的二营,右侧是三营;各营以波浪方式冲击,形成几道灰线,从远处向惠州滚滚而去。
杜从戎冲在最前面,他地身边是高举着冲锋队战旗的掌旗兵,他们迅速冲入距城墙五百米的距离内,这时城上枪声大作,灰色人浪稍稍一滞,然后又顽强的向前冲击了-00,设在城楼隐蔽处地侧射极强阵地开火了,刹那间,冲锋队倒下一遍。
杜从戎迅速趴在地上,跟在他身侧的掌旗兵被打死了,他爬过去抓起旗帜,趁敌机枪稍缓的当口,猛地跃起,高举起旗帜向前冲击。
“拿下惠州城,活捉杨坤如,冲啊!”冲锋队副队长兼党代表谭鹿鸣挥动手臂大吼,两位队长身先士卒,灰线又向前涌。
“拿下惠州城,活捉杨坤如。”震撼惠州。
城上的机枪依旧在疯狂地扫射,一排排士兵倒下,后面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又疯狂上涌。杜从戎一个趔翘,倒在冲锋路上,谭鹿鸣急忙冲到他身边,大声叫他地名字,杜从戎睁开血红地眼睛,嘴里一边冒血一边含混不清地叫道:“冲,冲上去。老子死不了。”谭鹿鸣点点头,抓起身边的旗帜,站起来大吼:“拿下惠州城,活捉杨坤如。”
旗帜又继续向前,谭鹿鸣很快冲到城墙下,他靠着城墙大口喘气,随后更多地士兵冲到城墙下,他们躲在城墙下,城内不时扔出几枚手榴弹,一颗手榴弹就掉在谭鹿鸣的脚边,他眼疾脚快,一角将它踢进护城河里。
“云梯!快!云梯!”他焦急的大叫,身边的士兵也有样学样,把落下的手榴弹踢进护城河中。
几个队员抬着一架云梯冲过护城河,冲到墙角下,谭鹿鸣带人跑过去,迅速架起云梯,随即第一个跳上云梯,往上爬。等他到了顶端才发现云梯还是短了半米左右,他咬牙把枪插进腰间,伸手抓住城墙边缘,涌身跳入,没等他落地,两把明晃晃的刺刀,他往一闪躲开第一把刀,随后又用旗杆架开第二把刀。正待抽出腰间的手枪,一个敌军军官冲着他就是两枪,两朵血花在他胸前冒出,随后一把雪亮的刺刀凶猛的扎进他的身体,谭鹿鸣用最后的力量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压住旗杆下端,让它斜斜的飘扬在惠州北门城墙上。
那个军官嘴里骂道:“衰仔!”上前拔起旗帜用力扔下惠州城头。冲锋队副队长兼党代表黄埔一期毕业生共产党员谭鹿鸣在惠州阵亡,冲锋队队长国民党员黄埔一期杜从戎重伤。
军旗坠落,城下东征军的士气似乎也随之滑落,尽管军力鼓动,可是活捉杨坤如的声音还是渐渐低下去,剩下的只是爆炸声、枪声,和士兵们沉重的喘气声。
军旗从城头飘落而下,观察所里同时想起几声叹息,刘尧宸一巴掌拍在墙上,转身冲门外叫道:“拿刀来。警卫队,跟我上。”
这次钱大均没有阻止他,现在城下的部队士气受挫,急需振作士气,刘尧宸亲临一线必能振奋军心。
“你过来。”钱大均把刘宸叫道身边,指着城墙上的一段豁口对他说:“你看那,从那冲进去。”
刘尧宸点点,正要往外走,蒋先云叫住他:“钱旅长,还是让我去吧,刘团长要指挥全团。”
钱大均还没开口,刘尧宸却抢先开口:“蒋巫山,你想干什么,党代表只负责思想工作,军事工作我负责,你要想去,等你当了团长以后再说。”
说完没等钱大均开口,就如一道旋风般冲出观察所,屋内只留下他的声音:“警卫连,集合。”
“团长,团长。”蒋先云正要追出去,钱大均把他叫住:“巫山,别追了,这刘大刀你要能拉回来,我这旅长让给你作。”
蒋先云不由愕然止步。
刘尧宸带着警卫队在距离城下00的地方受到敌人机枪的阻击,钱大均大怒:“梁干乔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组织掩护。”梁干乔是二团机枪连连长。
“我去看看。”蒋先云也很着急。急忙冲到机枪连阵地,却看见二团的六挺机枪正对着城墙喷射猛烈地火焰,连长梁干乔脱掉上衣,只穿一件褂子,正抱着一挺重机枪打得欢。
蒋先云扑到他身边,指着敌人机枪阵地大叫:“梁连长,那边。”梁干乔转眼见是蒋先云,然后咪眼看看蒋先云手指的方向,掉转枪口就向那射击。六挺机枪对准一个点狠揍。城墙上碎石乱溅,敌人的火力顿时减弱。
刘尧宸趁机冲到城墙脚下,墙角下的士兵见团长亲临,顿时士气大振。钱大均又命令好手加紧吹号,亮的军号声中,东征军的几十架云梯又搭上城头。
“给我顶住。”杨坤如没想到东征军这样顽强,已经连续猛攻两个多小时了。城墙上下尸横遍野。听城外的吼声,东征军新一轮攻势又发起了。
“杀敌者赏,后退者杀。”杨坤如脸色铁青,他也亲临一线。见士兵又有动摇,赶紧抢先宣布军纪,又命令副官搬来两箱大洋。用大簸箕装着。就摆在战线后方。卫士们齐声叫道:“总指挥有令,杀敌一人赏大洋十块。杀敌军官一人,赏大洋五十。弟兄们,杀敌领赏呀!”
随后又把大洋故意弄得叮当乱响,陈军士兵被大洋的响声挠得心痒痒,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贪婪地看看大洋,用力朝地吐口唾沫:“豁出去了,弟兄们上。”一群士兵双眼血红的冲上城头。
同样城下的刘尧宸也在大叫:“弟兄们上。”说完就要爬上云梯,身边的卫士一把拉住他:“团长,我先上。”
卫士蹬上云梯,随后又有两名卫士抢在刘尧宸前面爬上云梯,首先蹬上云梯地卫士,半个身子刚露出城垣,就被刺中,身子斜斜的摔下,后面的卫士没有再轻易露头,而是先扔出棵两颗手榴弹,在手榴弹爆炸的硝烟中跳上城墙。
待刘尧宸爬上城墙时,城上已经有七八个东征军士兵了,正躲在沙包后面与敌人对射,刘尧宸朝四周看看,见陆续又有四五个士兵爬上城墙,对面敌人似乎正在集结进行反击。城下地敌人正在往屋顶上爬,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便当机立断:“冲,杀下城去,活捉杨坤如。”
话音未落,从城楼附近也冲出一股陈军,刘尧宸大吼一声,提刀就冲向敌人,双方迎面撞在一起。
刘尧宸手起刀落迅速辟翻冲在前面的两个敌人,敌人顿时慌张起来,转身就跑,刘尧宸一马当先追着敌人靠近了城门楼机枪阵地。正在城门楼机枪阵地指挥的章效铭见事不妙,慌忙调来两挺机枪,对着冲来的刘宸和逃跑地士兵开火,刘尧宸猝不及防身中数弹,当即阵亡,激愤的卫士迎着弹雨、悍不畏死的冲锋,结果均倒在冲锋地路上,陈军趁机发起反冲锋,又将东征军压下城墙。
听到刘尧宸阵亡地消息,何应钦如遭当头一棒,他心痛得差点哭出来;要知道刘尧宸可是他手底下的大将,战场之上同时爱将,可以想象何应钦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了。不管何应钦这个人怎么样,但是此时的何应钦还没有彻底的成为一个冷血动物,对于爱将的阵亡,何应钦确实是十分心痛的。那满面的泪水绝对做不得假。就连在当场的张本初看见了也不由得伤心地潸然泪下,对于这个一向话语不多但是能力很强的黄埔一期的同学,张本初的印象一向是不错的,不过张本初此时想得更多的是:“即使现在不在东征的战场上牺牲,在校长清党以后,像他这样的性格也未必活得下去,与其将来在战场上与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生死兄弟在战场上厮杀,现在就牺牲了,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毕竟他也算是为了自己所钟爱的事业奉献了他的一生。不枉此生了。”
不提张本初在一旁胡思乱想着,何应钦一边缅怀逝去的爱将,一边想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突然间抬头看见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张本初,心里不由得计上心头,心说:“张本初呀!张本初!校长不是交代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一下你们一营吗!这回我就好好的照顾一下。”何应钦想着想着不由得就计上心头。
张本初因为练习咏春拳的原因,所以第六感特别强烈,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而且还不是那种善意的注视,而是充满着敌意。抬头一看正是一军副军长何应钦。
此时何应钦满脸*笑地看着张本初,看见张本初抬起头,于是大声说道:“张营长呀!按理说校长的命令是让你的一营只是负责协防,我是不应该派你去攻城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此时我的一军各部都上去攻了一遍,虽然大家都悍不畏死,奈何一个是敌军的抵抗太过强烈,另一个也是惠州城的城墙太过坚固,易守难攻,攻城的各部都损失惨重,现在都在调整休息,你看是不是该派你们一营上去试一试呀!毕竟你们一营可是我们黄埔军校出了名的“钢铁雄狮”战斗力首屈一指,而且你们又没受到什么损失。你看是不是该派你们一营上去试一试呀?”
何应钦虽然说话的内容好像是在询问张本初的意见,但是语气上分明就是不容置疑的。
如果张本初此时敢回答一个不字,说不得何应钦就会以一个抗命不从的罪名将自己扭送到军事法庭,到时候就连校长也无法为自己求情的。
况且就算何应钦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是一旦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张本初怕死的名头就算是做定了,黄埔的同学们谁还会瞧得起他,他张本初还怎么在黄埔军校混!还怎么带领一营。毕竟没人会瞧得起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的。尤其是在军队里。
可以说何应钦这是个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将张本初*到了绝境了。谁让何应钦是军长,而张本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应钦的官可比张本初大了六级,平时没收拾张本初都是看在校长的面子上,此时天赐良机何应钦怎么可能放过张本初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呢?
多亏了张本初早已经有了破城的计划,何应钦不说张本初也会主动请缨的。此时见何应钦开口*自己表态,张本初毫不犹豫的就说:“报告长官!职部早就想向您请战了,一营的战士们也早就等不及了。我张本初向您立下军令状,如果明天早上还拿不下惠州城,我张本初提头来见。”
看见张本初立下了军令状,何应钦自以为奸计得逞的*笑了一下:“好!军中无戏言,既然如此,那么张营长我可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如果你们一营没有按时完成任务,那么就休怪我军法无情了!”说完摆出了一副请的姿势,端茶送客。
张本初立刻回应开始布置攻城事宜。
漆黑的深夜因为没有月亮的原因显得格外的黑,敌我两军的士兵因为白天的交战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很多守城的士兵都已经打着哈欠睡着了,丝毫没有顾及到杨坤下达的警惕国军夜晚袭城的命令。在守城的官兵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惠州的城墙高大陡峭,难以攀登,就算是偶尔蹦跶进来的几个也被他们一拥而上的消灭了,大部队有不可能全部爬城墙进来,哪里用得着那么紧张!所以大部分守城的士兵都打着哈欠进入了梦乡。
午夜一点钟的时候,警卫排排长柳保国带着警卫排悄悄的运动到惠州城的北城门下,因为守军的士兵都已经进入梦乡的缘故,而且他们又都身穿张本初为他们特意装备的迷彩服,在夜晚的时候往地上一趴,不注意看,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趴着一个大活人。所以城墙上没有一个敌人发现他们。
运动到城墙底部时,根据事先制定好的计划,柳保国用手上特制的爬墙专用的上面满是钉子的手套一下一下地向上攀爬着,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战术动作极其熟练,其他的战士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向城墙上攀爬。极为熟练。看得出一营警卫排的战士平时就受过专门的训练。对此并不陌生。
爬到墙顶后,柳保国小心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守军已经全部睡着了,根本就没人发现他们。
柳保国见此情况后,立刻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地落在城墙上,没发出半点声响,随后麻利的将手里的手套收起来,换上了虎牙格斗匕首和经过张本初特殊加工的消音手枪,将周围的敌军一个个的在睡梦中就送他们归西了。恐怕这些守军死后见了阎王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的真是太冤枉了!没办法这就是战争。
当然消灭这些敌人光靠警卫排排长柳保国一个人是不够的,警卫排的战士们每个人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最少都消灭了十个以上的敌军。一直到警卫排打开北城城门都没有一个敌军发现。
警卫排的士兵悄悄地打开城门后,按照约定的张本初先带着一营的士兵进驻北门,然后就派人通知还在等着看笑话的何应钦,何应钦接到消息说:“张本初的一营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了北门后是大吃一惊!”何应钦毕竟是一员沙场老将了,虽然吃惊张本初的效率,但还是果断下令麾下各部从北门进攻,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接到命令的一军将士立刻以最快的急袭北城门,等他们赶到时发现北城门已经被张本初的一营拿下了,此时众将领也顾不得吃惊了,继续向城内进军,争取将城内的守军给包饺子了。
还是后来大部队进城后发出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无法隐瞒,被守军的一个半夜起来上茅厕的士兵发现了,鸣枪示警才引起了双方的交火。否则在顺利一些的话说不定连守军司令部的杨坤一行人都一个跑不掉,被包了饺子呢!
国民革命军东征第一军一张本初的一营为先锋迅速地向城内推进。
守军司令部:“你说什么,他们冲进来了?”杨坤如不相信的看着前来报信的章效铭副官,大吼到:“章效铭呢?他为什么不来?”
“团…团长被敌人冷枪给打死了。”副官结结巴巴的说,杨坤如性格暴躁,来报这种凶信的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好。
“王副团长呢?”听到章效铭阵亡,杨坤如稍稍冷静了点:“为什么不把他们打下去。”
“王副团长中了三枪,弟兄们好不容易才抢下来,总指挥,快派援兵吧,不然北门就守不住了。”副官焦急的请求道。
“他姥姥的,蒋介石我他娘的跟你没完!”听到两个爱将一死一伤,杨坤如暴跳如雷:“卫士排集合,跟我去北门。”
他还没走出指挥部,一个士兵匆忙跑进来:“北门被打开,学生军正向城内进攻。”指挥部内的军官们顿时面无人色,他们完全没想到,号称固若金汤的惠州,三百年来从没破城的惠州,仅仅只有两天就宣告失守。
杨坤如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卫士排集合,跟我去把他们打出去。”
参谋长连忙抱住他急促的说:“总指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东门还在我们手里,向那边撤吧,到海丰去,洪司令那里还有人马,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这话换平时恐怕谁都不信,可现在也只能自欺了。失去城防天险,单纯的兵力对比,陈军就差距悬殊,如果再加上作战意志,差距就更大了。
杨坤如长叹一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参谋长见杨坤如没有开口,于是赶紧命令卫士排架起杨坤如就朝东门跑,临近东门时上他们又碰上莫雄。原来莫雄收到留在指挥部的亲信的通知,他一听说北门是失守,就知道大势已去,立刻丢下部队向东门逃跑。
至此国民革命军第二次东征的第一个硬骨头惠州城就这样被张本初如同儿戏一般的夺下来了。
精彩正在继续,不要走开,明天精彩剧情还将奉上,不要错过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