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晚饭,张本初和苏元龙、马新野等人正在大营悠闲散步,雨后清爽的春风,带来偻偻淡淡的花香和沁人心脾地草木气息,使人心情舒畅,惬意而又然。
“快看,营门是谁?”眼尖的苏元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低声向张本初示意。
张本初些奇怪地抬头一看,顿时停下了脚步,神色古怪地摇了摇头,向马新野、苏元龙低声交代几句,便与张小虎一起走出辕门,向哨兵回个礼来到两位美人儿面前停下。
张本初对神色激动地赵灵儿和赵敏礼貌地问道:“天快黑了,两位小姐还有闲情逸致出来散步?”
赵灵儿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红着脸低声回答:“我们……我们是特意来求见将军的。”
“啊!?为什么你们不向门口的官兵通报一声?看样子你们待在这里很久了吧!”张本初笑问。
赵灵儿脸上的红晕更盛了,张了张小嘴,一时半会儿却不知该怎么说好,她身边的赵敏嗔怪地瞪了瞪眉开眼笑地张小虎一眼,转向张本初,仰起白晢的下巴,理直气壮地大声回:“还不是因为你吗?每次见面就想躲避瘟神一样,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傲气不讲情理地将军,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你越是这样,咱们就越不会放弃,看看谁能坚持下去,哼!”
张本初与张小虎对视一眼,哈哈一笑,显然被赵敏不经世事的小儿女娇态给逗乐了。张小虎盯着赵敏地眼睛,和颜悦色地问道:“周姑娘,你此话怎么讲?难道是因为我们没有同意你们入伍的原因吗?想必你们也知道,这两天都在打仗,没有哪一个部队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去考虑招收新兵地,更何况二位姑娘身份如此特殊,在没有征得你们家人同意之前,我们可敢贸然答应下来啊……哦,对了,两位怎么还留在镇江?前天晚上潘会长不是说,二位姑娘的家人很快就会来接你们回家去吗?”
赵灵儿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颇为羞涩地回答:“现在铁路全都被北伐军给封锁了,客运列车也被军队临时征用运送兵员,至少在五天时间内无法恢复。我还听说因为镇江这边打仗,连客船也停开了,我们的家人来不了,我们也回不去。”
张本初这才想起这个原因,不无歉意地说道:“实在对不起了,战争期间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过两天等局势平稳下来就会好的,两位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赵灵儿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将军下令全城戒严之后,我们哪儿也不能去了,姨父姨母看到时局如此混乱,显得非常焦虑,特别是在镇江镇的实业家蒋鹿鸣先生被捕之后,姨父整个人都憔悴我和敏儿私下议了议,觉得可能是因为将军所部对蒋鹿鸣先生展开的逮捕和抄家行动,才使得身为镇江首富的姨父为了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感到无比担忧,特别是得知蒋鹿鸣先生被押送至南京进行审判之后,姨父更为难过了,姨母和我们怎么开解都无法使他放下重重顾虑。因此,我们来到这里,想请将军屈尊移驾寒舍,好好开导他一下,或许这样能让他振作精神,打消顾虑,否则一大家子都寝食不安。”
“哦……原来是这样!”
张本初与张小虎对视一眼,对潘鹤年忧虑什么彼此心照不宣,不由心里暗暗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今他手上沾上了部下的鲜血,再想轻松撇开关系,难上加难了!
张本初虽有所感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转向赵灵儿和气地开解道:“两位姑娘可能是误会了,对孙军的死硬分子蒋鹿鸣的查处并非是由我们做主,而是南京总部亲自派人来处理地,我们作为地方驻军,只能无条件予以配合。
其次,在此事上蒋鹿鸣与潘会长之间毫无干系,蒋鹿鸣此人放着诺大的家产于不顾,悍然充当军阀头子孙传芳的奸细,不但私藏武器弹药,还多次派人悄悄渡江向敌军传递我军兵布置、武器装备等情报,致使我部六十余名弟兄死伤,被查处那完全是罪有应得。
对于潘会长,我部扎镇期间,他多次带头捐款捐物,义无反顾资助我北伐大业,可见是位支持革命的开明富绅,根本不用为此担忧啊!”
赵灵儿频频,满脸都是忧虑:“是啊!我们都是如此开解他的,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姨母也非常担心,万一蒋鹿鸣此人情急之下,胡说八道四处攀咬,极有可能让姨父也牵连进去。要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张本初看着赵灵儿纯稚美丽面孔和额头沁出的微微汗珠,心中一荡,随即抬起头望向夜空,心念一动随口说道:“这样,明天我会到南京汇报公务,可以抽出时间找到负责此事的总部长官打听一下,有什么情况回来就告诉你们,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赵灵儿感地点点头,睁大晶莹秀美地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张本初:“谢谢,将军!如果姨父知道将军如此帮忙,一定会感激涕零的,可是……如果将军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地话,小女子还是想请将军过府去亲自劝劝姨父,将军去一趟,要比我们说上一万句管用。”
“这……”张本初看着赵灵儿期盼的眼神,一下子犹豫了。
张小虎看了一眼凝神望着自己的赵敏,含笑建议道:“我看军长你干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干脆去一趟吧,就在街头拐角对面,没几步路,自从我军进驻镇江以来,承蒙潘会长和镇江民众的热心关照,诸事顺利,军民融洽,非常难得。既然如今潘会长有此顾虑,我们去安抚一下让他宽心也是应该的,你说对吧,敏儿?”
赵敏面对张小虎俊朗地迷人笑容,再听到他如此亲切自然的称呼,一愣过后心儿狂跳,粉脸通红,痴痴地望着张小虎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本初见状会心一笑,低声告诉赵灵儿让她们俩先回去,自己安排一下打个招呼,随后就登门拜访。
赵灵儿强压住心中地欣喜,礼貌地致谢告辞,随后便与激动得微微发抖的赵敏相互搀扶,羞涩满怀仪态万千地匆匆离去。
“虎子,你这小子这么积极,不会是看上人家赵姑娘了吧?”进入辕门,张本初边笑着问道。
张小虎诚实地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赵姑娘品貌端庄,热情率真,肌肤胜雪,娇媚万千,我可从未见过长得这么迷人的女孩子,相比之下,她虽然没有灵儿姑娘的贵气,但却多了一分灵动,两人冬梅春兰,各有千秋,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花中极品啊!”张本初点头同意,由赞叹道:“灵儿亭亭玉立,体态婀娜,鹅蛋脸高鼻子大眼睛,非常迷人,让我突然想起一个叫刘亦菲地美人儿来,不!灵儿姑娘美丽天成清纯柔美,一双眼睛洁净得就像高高雪山中的清澈碧泉,比那姓刘地更胜一筹……”
“刘亦菲是谁?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张小虎感兴趣地问道。
张本初愣了一会儿,摇头嘿嘿一笑:“很久以前在广州见过一面,听说她祖籍山东青岛,在上海的某个私立女校读书,如今出国留学去了,估计这辈子见不到了,嘿嘿……快走吧,别问了,眼前地姑娘比梦中的更值得去珍惜,对吧?”
“这话说到我心坎儿上了,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哈哈……”
圆月、烛光、香茶、甜酒……潘家大院的花园里,幽幽的花香四处飘扬。
赵敏用古筝弹奏的一曲《芙蓉春早》,在张小虎的长箫和应下,余音袅袅,动人心扉,博得众人齐声喝彩,就连满腹心事、惶惶不安的潘鹤年也禁不住击掌叫绝。
站在园中长廊尽头担任侍卫的范德彪为曲声所动,幽幽叹息,一旁的林动也低声赞叹。
两人都是幼年开始师从名师的文武兼修之人,对国学与古乐均有一定的修养和见地,也都掌握一两种传统乐器的演奏,因此都能听出赵敏琴声矜持倾诉和张小虎啸声中的温婉爱慕,彼此相视一笑,都没有说什么。
张小虎放下长箫,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面的赵敏。
赵敏倚在身的赵灵儿肩头,媚眼迷离,心跳加速,痴痴望着张小虎火辣辣的眼睛,娇躯禁不住微微颤抖。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几回闻?绝了!”
张本初故附雅,大声赞叹,仰头灌下一杯潘鹤年珍藏多年的陈酿,放下雅致的酒杯,连忙示意小丫鬟再来一杯,还特意学着唐朝的大诗人李白说什么趁现在余音未绝得快点儿浮一大白。他夸张的语言与神态,惹来众人一阵大笑,赵灵儿捂著小嘴,笑得花枝颤动,凤仪万千,赵敏也因此躲过众人的注意,靠着赵灵儿笑个不停。
一身华服的潘夫人和身后的几个丫也都开怀大笑,宽大幽静的花园里,顿时欢声一片,春意盎然。
潘鹤年客气地将一碟桂花糕缓缓到张本初面前:“呵呵,听说将军也深韵词曲造诣颇深啊!”
张本初了一愣。缓缓放下酒杯。指指众人围聚中地几张矮几上地乐器。不无遗憾地说道:“不瞒潘会长和各位。本人其实粗俗得很。只会一些乡间曲。难登大雅之堂。像这些古筝、琵琶、秦琴、长箫等我都一窍不通。哪有赵小姐、灵儿姑娘和顾兄地深厚功底?潘会长谬赞了。我自己想想都脸红啊。惭愧啊!”
众人全都愣住了。洁云和恢复神采地赵敏根本不信张本初地话。赵灵儿低声笑道:“我们可是听说了。大营里地将士们每天高唱地《精忠报国》就是将军传授地。此曲悠扬昂。意境深远。气势磅礴。豪气冲天。每次听到都使人热血澎湃无法自己。将军如此自谦。太不应该了吧?”
众人齐声附和。顾老二也说自己无论如何写不出这样豪气万丈地曲子来。张本初尴尬不已。只能嘿嘿一笑:“《精忠报国》那首歌不是我写地。当年在家乡的林子旁边玩耍地时候。有幸听到个姓屠地游侠唱起。我傻乎乎地远远跟在他身后哼哼。也就记下了!来来。潘会长、潘夫人。还有各位。像今晚这样地良辰美景。一辈子难得几回。过几天晚辈又得与麾下数千弟兄北上征战。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啊!喝一杯吧……各位请。借花献佛。感谢大家了!”
众人捧起美酒。心中暗自伤感。喝一杯之后相互低语。和声交谈。张本初靠近身边地潘鹤年低声笑道:“战争期间百业凋零,估计近期内镇江城没什么生意可做,潘会长如果有兴趣,不妨在明日上午与晚辈一起到南京城走一趟,也许有机会见到我们蒋总司令也未可知啊。”
潘鹤年大喜若狂,情不自禁抓住张本初的手感激莫名:“哎呀……将军啊,连日来老朽惶惶不安,苦求无门!不瞒将军,为避免嫌疑惹火烧身,老朽三次致电上海请求岳父大人帮忙斡旋,岳父大人也建议老朽前往南京觐见蒋总司令,禀报实情洗清嫌疑,只是半个月来军全城戒严,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老朽深恐叨扰将军,或者落下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之疑,一直犹犹豫豫,寝食难安,如今得到将军体恤,怎么不令老朽感激莫名啊?感谢将军、感谢将军……”
“快坐下、快坐下!潘会长不要如此见外,晚辈率部进驻镇江以来,得到潘会长的支持不少了,这举手之劳何须此感谢?要不是听说蒋鹿鸣在供词中胡说八道张口乱咬,晚辈还不知道此事会牵连到潘会长,无奈查处的权利在总司令部陈长官地机要部门,已经远远超出了晚辈的权利范围,否则哪儿有这么多的周折?
听说潘会长的岳父大人赵老先生与我们蒋校长是多年故交,与虞先生、杜先生、孔先生一样都是上海滩名震天下的名流,长期以来对我革命军颇多支持,居功至伟,潘会长这点小小的误会算得了什么啊?只需到南京求得蒋总司令一句话,谁还会误解潘会长?哈哈!来来来,喝上一杯吧,很长一段日子没机会像今天这样放松了!”说罢,张本初再次举起酒杯,热情相劝。
潘鹤年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端起酒杯,双手频频颤抖,一饮而尽刚要说话,张本初就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潘鹤年会意地连连点头,转向相互交谈的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以精力不济为借口满面春风地拉着夫人的手告辞离去,张本初和张小虎礼貌地站起来,将潘鹤年夫妇送到长廊入口处。
回到席中小坐片刻,张本初再次起身,大大方方地邀请赵灵儿四下走走,欣赏美景,赵灵儿羞涩地站起来欣然同意,向身边地赵敏歉意一笑,跟随张本初步入左侧花径。
丫鬟们见状,全都知趣地悄然离开,席上只剩下张小虎和赵敏两人,安静得似乎听得到彼此的心跳。
张小虎四下看看,站起来走近脑袋都快埋在酥胸上了的赵敏,温柔地邀请赵敏散步花园,走走聊聊。
赵大美人抬头望了张小虎一眼,再次低下头,好一会才羞羞答答站起来,跟随在张小虎身后半步,走向前方的假山荷池。谁知才走到一半,两人就停下窃窃私语起来,不知不觉间拉着手拐入右边幽深小径。
午夜时分,张本初和张小虎回到大营会议室,苏元龙、马新野、柳保国、郭文浩、沈忠强等人仍在紧张地制定扩编报告,两人习惯性地坐下,一起帮忙。
苏元龙吸吸鼻子,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疑惑地看看张本初,再转向张小虎。突然,他眼神一,望着张小虎嘴角和腮巴,似笑非笑地问道:“小虎,怎么偷吃完了也不擦擦嘴啊?”
“胡说什么啊?不是和老大一起到潘老头家坐坐喝杯茶吗?什么时候偷嘴了?”张小虎嘴上这么说,可一只手已经摸到自己嘴皮上。
张本初这时才清楚张小虎腮巴上地两个唇印,对他如此神速地进展佩服不已:“小虎,老子算是服你了!不愧是咱们特种小队的小队长啊,连校长都有所耳闻的二楞将军呀!哈哈!”
张小虎看众弟兄却都望着自己的脸暧昧大笑,连忙站起来疾步走出会议室,跑到后面张本初地卧室里,抓起桌面上的圆镜,走到白炽灯下仔细端详自己地脸,看到上面的桃红唇印,随即温柔地摇头笑了笑。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抚摸与赵敏亲吻时留下地印迹,久久不愿擦掉,闭上眼细细回忆美妙一刻的每一个片段:果敢而强壮的他一把搂住娇滴滴地美人之后,怀中散发着缕缕幽香的灼热娇躯没有丝毫的抗拒,美妙的声声低吟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接着就是香艳滚烫的四唇相贴……
良久,张小虎留恋地擦去嘴角和腮帮的桃红,把镜子放回到书桌上,想了想张本初和赵灵儿并肩回到席中地每一过程,两人衣衫整齐,神态自然,除了眼眸中浓浓的柔情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这时张小虎倒是很想问问张本初,与美得不若凡尘绝色、犹胜仙子天姿的赵灵儿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独自散步中都谈了些什么?精彩正在继续,不要走开,明天精彩剧情还将奉上,不要错过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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