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跟这边儿离得不算远,不多时,村里几个大人就跟着唐光飞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绍清,谁惹到你头了?!”曾绍清的一个远房舅舅跑了过来,当先问道。
曾绍清简单地情况了一下,然后从唐光飞手中拿过相机,从多个角度将现场的情况拍了一遍,重点将每个人都做了特写,然后又把他们的凶器什么的摆在旁边搞了几张合影,算是把铁证给拿到手。
“你们没事儿的就散了吧!要是让jǐng察到了,还以为我们是行凶的人呢!”曾绍清的脑子够灵活,“航舅舅,记得要把相片赶紧冲洗出来,多搞几份!不定会用的!”
曾绍清口中的航舅舅,正是刚才最先过来的那个远房舅舅,大名叫罗航。
罗航就笑道:“绍清,你就放心吧,我马去县城,找一家照相馆,洗它张张的出来。”
那群痞*子到曾绍清如此布置,脸sè都有些发灰,没有想到这孩儿办事如此周密,简直是不给自己等人留一点儿后路。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后悔今天触了霉头,不知道是犯了哪路瘟神。
又过了一阵子,曾绍清才让唐光飞去镇报了案。而且,曾绍清也多了一个心眼,让唐光飞在报案之后,也去和自己老爹曾钦铭一。这一群痞*子的领头的他的舅舅是县公安局局长,那镇的派出所的人,恐怕也有认识的,要是这些人来个包庇纵容,甚至倒打一耙,曾绍清可就不乐意了。
听团伙儿犯罪,镇的派出所那边儿很快就来了五六个jǐng察,所长亲自带队,开着三轮摩托车,带着几个铐子,杀气腾腾地开了过来。
“草!都他妈是惯犯!”所长扫了一眼,立刻发现这群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jǐng察们分头行动,一面处理这些家伙,一面分出人手来问姑娘事发经过,另外一方面让曾绍清和唐光飞这两个当事人录口供。
不过地的家伙们虽然都是皮肉伤,活罪却没有少受,一个个哼哼唧唧地抱着腿哭,吃足了苦头儿。jǐng察们还算人道,派人去叫了两辆救护车来,先把他们拉到医院去处理一下。
“头儿,你,那边儿那子是县里张局的外甥儿……”有一个jǐng察认得痞*子们的头儿,便悄悄地提醒所长道。
所长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子真是不知道检点,仗着自己有个局长舅舅,就在外面胡作非为,早晚得出事儿。
这次还好,是犯到了自己的手里面,下面有认识他的人,否则的话,可真难了。不过,自己也不能白送了人情,还得让张局知道知道,下次局里人事调整,自己也该进步进步了。
想到这里,所长悄悄对那jǐng察道:“到了医院再处理,现在人多嘴杂。”
因为曾绍清这几年很少在罗溪,再加他这几年个子长得很快,相貌也有了不的变化,镇的人,认得他的并不多,至少,这些jǐng察里面就没有认识他的。否则,这些jǐng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心帮着那子。
那jǐng察点了点头,招呼着众人将躺在地的痞*子们抬了救护车。
“你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事儿?”唐光飞没有见过大场面,有些害怕。
曾绍清却是久经战阵,见惯了大场面,出言安慰道:“别担心,就是问话而已,反正你就是报了个信儿,其他的照实就行,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人都是我放倒的嘛。”
作为经历者,曾绍清和唐光飞还有那姑娘也被带回了派出所,两名jǐng察正准备给他们录口供,其他的人则是将闹哄哄的痞*子们分成三拨关到了不同的房间内,以防止他们串供。
开始的时候,还是和颜悦sè的,过了一阵子后,那问口供的jǐng察被人叫到了外面,再回来的时候,神sè就严厉多了。
“外面那些人,都是你打伤的?!”那jǐng察声sè俱厉的问道。
“你哪只眼睛到是我打伤的了?”曾绍清一见问话的jǐng察摆出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变化了,对方显然是想要翻盘,当下心里面不爽。
“你这是什么态度,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配合一点儿!”那jǐng察厉声道。
“你还知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就最好!我也希望你们记住这里是什么地方,更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做出为虎作伥的事情!”曾绍清当然不会憷他这一套儿,jǐng察里面存在一些败类,曾绍清并不感到意外。
“哟嚯,子,你挺嚣张的啊,居然教训起我来了!”那jǐng察不爽的道。
“我就教训你了,怎么滴?!”曾绍清老实不客气地质问道,“你当我不知道啊!那个子是你们县里公安局张局长的外甥儿,嚣张得很呐!你们要是没胆子法办,我找人收拾他!别在我这里打马虎眼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那jǐng察被曾绍清这么一唬,也自有些心惊,于是又跑出去一趟,向所长求教去了。
“什么?!他认得张局长外甥儿?!而且口气还很大?!”所长听了汇报以后就有些发懵。
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原来所长以为曾绍清等人并不知道张局长外甥儿的身份,而且也认为曾绍清他们只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打算利用曾绍清打伤多人这个事情,威胁一下曾绍清,让他改一改口供,大事化,也好对张局长那边儿有个交待。
原本,这种事情他们以前没有少干,而且是百试不爽的,每一次都顺利的解决了麻烦。可是如今曾绍清一口就道出了对方的身份,还显得满不在乎。于是,所长就有些犯愁了。
“你再探一探他的口气,有什么背景没有?”最后所长决定道。
他想得很稳妥,如果曾绍清也是有来头的人,那自己就得考虑考虑了。讨好局长固然不错,可是如果因为拍马屁把自己给拍进去了,就得不偿失了。自己这个所长的位置固然放不到很多人的眼里,可是贵在安稳踏实,油水也是有的,万一给弄丢了,哭也来不及啊!
曾绍清自然不会傻到把什么都告诉他们,但是jǐng察们毕竟是干基层工作的,只要有对方的名字,哪里能搞不清楚对方地底细,尤其还是在自己的辖区里面。
没有多久,所长就拿到了曾绍清的材料了。
了材料之后,所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咝……这家伙才九周岁!起来倒像是初中生了!”
越往下越心惊,心道还好自己办事老道,否则真的就惹下麻烦了!
因为,曾绍清虽然没有写他老爹的身份,但是,身为罗溪镇的派出所所长,哪里不知道罗溪区的老大是谁?
知道了曾钦铭的身份,所长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真的蠢如猪了。
曾钦铭不但是罗溪区的头号,比张局长还要高半个级别的人物。而且曾钦铭和县里陶书记关系莫逆,那位才真正是古城区的老大啊。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听到消息,曾钦铭很可能在年底的时候,会调县里,级别也要往升,出任副县长,甚至有可能是直接出任县长这一职务。
相比起来,虽然那痞*子领头的舅舅是县里公安局副局长,但是,和曾钦铭相比,却是有些逊sè了。
而且,一方是外甥,处于道义的下方;一方却是亲生儿子,占尽了道理。想必,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张局长,也要掂量一番,才会出手帮忙。
有了这一番计较,所长立即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