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否决
石璞摇摇头,顿时否决了高哲的想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这也是我修习道法的一个念头。”高哲据理力争。
石璞听他说得这番话,无奈摇头道:“若你学道只为杀人报仇,那还请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本门不收这样的弟子。”
本以为见到了石璞,又有老师的推荐信,可以帮助自己顺利拜入玄天宗学道,可就在刚刚,石璞分明是拒绝了自己。
“我已无家可回,还望长老怜悯于我,收留我在此处,我定不会肆意妄为,更不会出去胡作非为,望长老收留……”
石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木龛里的灵牌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石璞回过头,对着高哲冷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再这里胡作非为,饶是你如此的心性我必不能推举你入门学道,但你又是安道的学生,安道的为人我自然知晓,既然是他推荐的,且我与安道几十年前也有些交情,罢了,我且先收留你在此吧,伙房中正好缺少值事的弟子,你就去伙房干活吧。”
伙房?值事弟子?
原来是让自己干苦力,高哲不由得生起了一丝愠怒,但并没有说什么,只要自己能够留在这里,就还有机会学道,他知道自己唯有耐下心来,方才能有机会为自己父亲报仇。
如此想来,高哲点头答应。
“守静,你带他去执戒堂登记造册,随后去事务房领衣服,让他去伙房中干活吧。”石璞对着身后的那名弟子说道。
“是。”
随后石璞离开,守静也带着高哲离开执事堂,去往执戒堂进行登记造册,离开前高哲还领到了自己的铭牌,铭牌全身铜筑,正面刻有玄天宗,背面则刻写的是“执事堂伙房弟子高哲”。然后又跟着去了事务房领取了玄天宗弟子服,这才来到伙房中干活。
这一路上,高哲问了一些守静关于玄天宗的问题,这才知道玄天宗分为外门和内门,外门由玄天宗副掌教掌握,全权统领外门,内门则由玄天宗掌教掌握,全权统领内门。
外门有无极殿、执事堂、执戒堂、真武殿、厢房以及道院和亭台楼阁等组成,内门有太和殿、执事堂、戒律堂、经阁、玄天殿、厢房以及道院和亭台楼阁等组成。
而石璞则是外门执事堂的长老,专管外门弟子的一切膳食,即伙房执事长老。
外门最具话语权的就是副掌教和执事堂堂主以及执戒堂堂主,执事堂负责弟子以及宗门的一切生活所需,执戒堂则是专门掌管刑罚,用来惩罚门下不肖弟子。
听到守静的解说,高哲也是知晓了几分。
在去往伙房的路上,高哲还特意问起了有关玄天宗收弟子情况。
据守静所说,玄天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开山门招收弟子,但要成为一名玄天宗弟子还需经过入门考核,成绩合格方才录用。
成为外门弟子之后,就会有相应的长老进行教学,培养外门弟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切磋排名,直到宗门选拔内门弟子,进行外门大比,这是唯一可以进入内门的方法。
不过随着这几百年来,宗门并无厉害高手出世,前来入门玄天宗的人也越来越少,玄天宗可谓是人才凋零。
当高哲问起守静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守静也只是浅笑回应,自己不过是执事堂的一名弟子,只因资质差,所以被派到执事堂成为一名守山弟子。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伙房的门口。
还没进入伙房之中,就听到里面传来干活的声音,向里望去,只见一个个身着白云素衣的弟子正在满头大汗地干活,有挑水的,有做饭的,也有洗菜的。劈柴的、烧火的,每个弟子都有自己要干的事情。
伙房中一阵阵香味飘散出来,已快到饭点,伙房弟子也不敢怠慢,加紧干活。
伙房空间较大,至少可容纳两百余人,上面开设了排气窗,所以整个伙房之中并没有烟雾弥漫。
守静领着高哲踏入了伙房之中,并召集伙房中的弟子,说要介绍新来的值事弟子。
“这位是刚来伙房的值事弟子,今后他也将在伙房中干活值事,成为大家的一员,大家要多多关照新来的弟子,可不要随意欺负人家。”
一众弟子应道。
守静随后看着一个身材略高,但比高哲又矮小一点,右边嘴角上有一颗黑痣,门牙并竖如同兔牙一般,道:“田兴发,你是伙房值事弟子的房事,又是上山已久的弟子,我就把新弟子交给你了。”
田兴发随即站出来,应和道:“守静师兄且请放心,我会照顾好新来的值事弟子。”
守静点点头,刚要转身之际,却又突然转身。
“守静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差点忘了,新来的弟子还未解决厢房的问题。”
“哦,这是小事,韩振衣那里还有一个空位置,让他搬到那里去好了。”
“好,那就这样定吧。”说完,守静便离开了。
田兴发稍稍打量了一眼,露出了鄙夷之色,不以为然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禀师兄,我叫高哲。”
高哲见田兴发露出鄙夷之色,心中便有不快,自知此人并非善类,以后在伙房中干事,定然少不了此人的刁难,但高哲还是恭敬答道。
“高哲是吧,伙房之事大如天,外面众多师兄弟都要靠我们,所以名字太长不好记,我给你起个外号以后就叫你凿头吧,好了,就这样,凿头你把水去挑满,然后再劈柴,快点。”
这个取名顿时惹得其他弟子哈哈大笑,高哲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有过多说什么,放下手中包袱,就提桶挑水去了。
后来才知道这个外号是田兴发那边的言语,跟傻子差不多一个意思,高哲虽然生气却不敢发作于脸上。
直到晚上,高哲这才,忙完所有的事,拿着包袱,气喘吁吁的跟着田兴发前往厢房休息。
高哲从小身子虚弱,不堪其负,哪里有干过伙房的工作,高玄山也只是叫高哲努力读书,考取功名,所以一天下来,高哲已经累得不行,差点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