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纳哈尔急忙用盾牌一挡,箭却射中了他的左腿!
胜纳哈尔疼得"哎哟"一声,身体自然向下倾斜,头的右边便不经意地露出了一边!
刘国杰手疾眼快,抬手又是一箭!
"啊——!"胜纳哈尔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箭穿颅——!
箭尖从胜纳哈尔的右眼射入,竟然射穿了他的颅骨,掀飞了他的头盔!
胜纳哈尔当场毙命——!
"好箭法——!"众军掌声如雷!
纵使如今军中枪支越来越流行,拥有一手好箭法仍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刘国杰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刘国杰满意地收起弓箭,笑道:"弓箭用得越来越少了,不知道几年以后还能不能像今天一样。"
张荣实笑道:"为何不能?到时候咱们可以结伙打猎,谁也不许用枪!"
刘国杰大笑道:"好主意,我们一言为定!"
说话间,刘国杰的亲兵已上前切下胜纳哈尔的脑袋,用石灰包好。胜纳哈尔的马匹和武器也一一被收起来。
战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胜纳哈尔的军队全军覆没,荒野上到处都是被割下头颅的尸身和无主的马匹。
尸身全要想办掩埋起来,否则春天的时候会造成大疫病。马匹都是宝贝,这些大部分是货真价实的战马,千金难得,每一匹都很珍贵。
五万精兵合成一路,并没有马上回去,因为他们还肩负着程越另一项命令!
势都儿与胜纳哈尔走的方向不一致,他沿着黄海走的方向而去。一来是因为他对黄海很了解,黄海的部落就在关外的大山之中,手下的战士都是山野中的精兵,地势异常熟稔,山地战中就算没有枪支,也不太可能输给李庭,至少应该是个持平之局。
二来山野中有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甚至有助于他伏击脱温不花的追兵,反败为胜!
两点原因考虑下来,势都儿毫不犹豫地选择向东北方向走,他还有三万多骑兵,对任何人都有一战之力!
脱温不花与张荣实既相同也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也一路跟随势都儿,不急着进攻。不同的是他每天都派出大量的探马以小股兵力骚扰势都儿,延缓他的进军速度,似乎想激怒势都儿回头跟他一战,而很不愿意让他进到山林之中。
势都儿见脱温不花不想让他东进,更加确定自己的正确,反而下令加速进军,力争甩开脱温不花。
势都儿行至第五天下午,已遥遥望到前面的高山群谷,势都儿大喜,急派探马察看,自己率军扎下营帐。
势都儿派出三拨共一百余骑探马,但直到太阳西下,这些探马没有一个回来!
势都儿又惊又怒,心中大感不妙。
难道,前面的路已被李庭封死?那黄海哪里去了?他的三万人马不会那么容易就全被歼灭吧?
如果是真的话,前有李庭的堵截,后有脱温不花的追兵,他的逃生之路又在哪里?
势都儿想到这里,急得更如热锅上的蚂蚁,召来军中所有千户以上的人商议。
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人说得准的,商议时众人火气都不小,你一言我一语,莫衷一是,听得势都儿直头疼。
更糟糕的是,后面的探马传来消息,脱温不花的大军已经赶了上来,在他们身后扎营,并且立即备战,预计明天会发动进攻。
势都儿等人接到消息,更加紧张,处于前后重兵夹攻之下,他们还有活路么?
脱温不花也很绝,一晚上也没消停地派人在势都儿大营旁敲锣打鼓,就是不想让势都儿的大军休息好。
因为担心李庭或者脱温不花劫营,势都儿的大军确实一夜都没有睡安稳。所有人都明白,脱温不花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点——明天,就是两军决战之日!
天还没有亮,势都儿在帐中就清楚地听到隆隆作响的战鼓声和大队人马的喧哗声,更要命的是,声音是从两个方向传来的!
势都儿只睡了不足两个时辰,但也不得不赶紧起身,此时若是军心不稳,他连战都不必战了。
势都儿最大的盼望就是,李庭的兵力不会有那么多,让他可以用手中的三万多人马孤注一掷地大战一场,看看能不能杀出一样血路!
疲惫的大军被势都儿下令唤醒,点起火把整军。有人在大声地抱怨,可更多的人则在默默地努力,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看接下来的大战了,丝毫马虎不得。
势都儿整军完成,三万余名精锐分成正反两面,背靠背准备迎敌。其中面对脱温不花的有两万人,但主守。面对李庭的一万多人,主攻!
势都儿的布置明显还是想鱼死网破地与李庭分出胜负,进到大山里,他的形势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
冬季的天亮得晚,不过终究是慢慢地亮了。
一抹红日探出头来,给大地一点一点带来光明,双方的大军就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彼此。
随着阳光照进这片低地,势都儿和手下众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满脸恐惧地望着对面!
脱温不花足足有三万人马!
李庭更多,足足有六万余众!
铺天盖地——!
两方加在一起近十万大军,把势都儿的三万多人牢牢地包围起来!
不用说,黄海已经投降!
势都儿悲愤交加,指着远处黄海的旗帜破口大骂:"黄海,你这个无耻的奴才!"
可惜他与黄海实在离得太远,黄海万万听不到他的骂声。此时的黄海,正在向李庭请命,要当先锋,击杀势都儿!
黄海道:"李军长,势都儿我跟他见过几面,还一起打过两次猎,他指挥的习惯也略知一二,不如由我先行冲阵,看看他军心如何。"
洪茶丘马上道:"势都儿的军心还能如何?我们把他所有的退路全给斩断了,就算他下决心死战,最终的结果也早已注定。我看不需要试探,直接以全军之力大举进攻,万无失误之理。"
李庭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