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楚家居然还会帮你。”
何语纯这句话的意思,我想应该包含了几种意思。
一,她以为,只要把我说成****,并且让全城皆知,楚家肯定会气极败坏,决不会帮我。而楚家不再帮我后,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二,当时楚昭洋因为我而工作累到住进医院,如若再听到我的流言,想要与我复婚的念头决对会消失的干干净净。相反,会痛恨我也说不定。
三,当流言四起,楚家气极败坏,也决对会出面声讨我。那么,无权无势的我肯定只能被流言攻击成过街老鼠,再加上姚夫人在选妃的时机却被曝出宝贝儿子被我勾引,决对会更加痛恨我---当楚家与姚家一并出面痛骂我时,那么,我在A城的工作无法保住,也无法立足了。
好毒的计谋,这幕后黑手摆明了不要我翻身,一来想把我逼出A城,二来想让我身败名裂。把我逼得身败名裂后,再用谣言把我逼出A城,其中得利的人会是谁?
最终会得利的人我暂且不停,但这场事件中,还是有许多疑点。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前阵子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疑点。
何语纯,二十七岁,本地人,父母都服务于新闻媒体,何语纯本人是主修新闻传播,毕业后,进入当地电视台,一直呆在广告部,最近才被提携为主持人,她第一次主持的节目就是电台新增的栏目。
本城嫁入豪门的灰姑娘还是挺多的,上一代人物中,大多数还都修成了正果,在本城也算是权势人物,电视台怎敢拿这些人来说事?这很奇怪,还有,区区一个电视台,他们怎敢拿大众来说事,还处处拿我的私生活说事,这摆明了就是侵权,是谁给他们这个权力的,还是,是哪位权势人物替他们撑腰?
我决不会相信区区王新雨会有这种本事。看来,幕后黑后另有其人。
何语纯看着我,目光含有不明的情素,她直勾勾地盯着我,憔悴的脸上带着嘲弄:“江小姐,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电视台除非有权势人物撑腰,否则是不会拿本城的名人的婚姻说事。更不会处处针对你。”
我仔细分析着她这话背后的意思,想挑起我与幕后黑手的战争,还是想敲我一笔?
她见我不说话,又道:“我现在手头紧,如若江小姐能支援一二,我可以尽相告知。”
呵,果然是为了钱。
她又对我说了一堆话,不外乎是因为有人看我不顺眼,或是我迷惑了人家的男人,所以要收拾我。而这些人物都是挺有权势的,她不敢得罪,所以,需要我给她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
她又说:“我也不会要你太多,只不过一百万而已。我听说江小姐与楚昭洋离婚后可是分了数百万的赡养费,再加上你与日本大财主二少东的关系---想必区区一百万应该是九牛一毛的事吧。”
“当然,你可以不给,但我可不敢保证那幕后黑手还会不会再用另外的法子整你。”
我心里冷笑,双手环胸,闲闲地道:“怎么,最近窝囊得连饭都吃不起了么?那我可以给你免费提供一个包吃包住的地方。”
“什么地方?”她问。
我冷笑:“监狱!”说着,拿出了手机,按下一个键,手机里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当然,你可以不给,但我可不敢保证那幕后黑手还会不会再用另外的法子整你。”
她脸色突变,赫地起身,颤抖地瞪着我。
“你---”
我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也可以什么也不说,等被请去警察局后,你也可以保持沉默。”
“---”她脸色惨白,双唇颤抖着。
我收起手机,笑容满面:“故意诽谤罪,还有敲诈罪,不知法院会叛多少刑?”带着恶意的眼光,斜眼睨着她越发惨白的脸色,我冷笑,双手环胸,如逗弄着老鼠的猫。
唉,我真的好邪恶!
但,以前我怎么没发觉自己还真有当坏人的本钱?不然,就不会被赵蓝阳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咦,怎么又想到姓赵的身上了---
甩甩头,我回归正题,“何小姐,给你两个选择,你说出幕后主使人,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二,请你免费吃牵饭。”
她杏眼圆瞪,目光惊惧,淬满了毒箭的双眸朝我射来。这位何小姐可能也有着高傲的性子吧,明明已经处于下风,却仍是死咬着嘴唇---不服输的模样。
良久,她冷笑:“你凭这区区手机录音,就可以制我的罪么?法院又不是你家设立的。”
我微笑,好声好气地道:“你刚才不也说过么,想不到楚家仍是会帮我。你想不想试一下,如若我向法院提交颂述,楚家会不会帮我?”
她脸色蓦地变得惨白,目光飞快地闪烁着。
“还有,”我用嘴呶呶桌上的百合花,一脸花痴得意又狐假虎威的笑:“这束花是姚千帆送来的,经过那场不实的谣言过后,他仍是对我有兴趣,如若我在他耳边吹吹风,不知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她倒吸口气,呆滞的眸子看来吓得不轻。
看把她吓成这样,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放软了语气:“何小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非要与我过不去呢?被当作棋子来对付我,却把自已的工作弄丢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何苦来哉?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
她目光闪动,看来开始动摇。
先给了硬的,现在再来软的,我就不信攻不下她。
“其实,如若我真想控告你也不会等到现在,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何必要把事做绝呢?而关于幕后黑手,我知道是王新雨向你提供的材料,但我想她还没那个本事让电视台敢明张目胆地四处得罪人。所以,这真正的幕后黑手嘛,也相去不远了。”脑海里已有清晰的影子了,淡淡一笑,看来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她抬眸,脸上有动摇的迹像,抬出王新雨应该让她有了惧怕,可仍是有着不甘心。
“不错,我与你是没任何仇怨,可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她目光带着怨恨与不甘,“你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居然反客为主在A城过的顺风顺水,却不知收敛,与姚千帆打得火热,看了就讨厌。”她顿了顿,自嘲一笑:“你说的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前阵子,我一个朋友正与姚千帆打得火热,却不明不白的被他甩了,后来才知道他已另结新欢。如果说是个大美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你这种离了婚名声又不太好听的女人。我表妹咽不下这口气,就---”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凡事必有因,才会有果,就像杀人犯一样,再恶行滔天的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总会有原因。但让何语纯针对我的根本原因又是姚千帆。这让我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我与姚千帆也并不是你朋友想像中的那样---”想解释,但认为已没那个必要,自嘲一笑:“看来还真是应证了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自罪。”那姓姚的混蛋,真是个烂桃花,超级大烂人,惹上他就会弄出一堆不是烂摊子的烂摊子来。
当初我怎会与他搞在一起?
再度告诫自己,嫉妒是把双刃剑,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而报复,道理同上。
她看着我,原本怨恨的目光渐渐迷惑起来,“其实算下来,你也是受害者,姚千帆那种花心大少,谁碰上他都得倒霉。江小姐,抱歉,因为我的无知和莽撞,给你添麻烦了,还请你原谅。”
我对她笑笑,我还低估了何语纯,想不到还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虽然无法马上原谅,但总有释怀的时候。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人不会犯错,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完美的。总会有犯糊涂自以为是的时候,何语纯其实本性不坏,只是受人利用,一时“正义”感作祟而已。现在想通了后,也是好汉一枚。
“为了替朋友两肋插刀,却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江小姐,你说的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男人的错,为何非要女人承受呢?”呵,何小姐倒会替自己开脱,不过,她也说对了,男人造就的错,通常都是女人来买单,这世界还真不公平。
“我在A城已呆不下去了,想找你借点钱花花,却被倒打一耙。”她苦笑。“至于幕后黑手,想必你也是认识的---”
“是个女人,很年轻,很有气质,但听口音决不会是中国人。我想,依江小姐的聪明,可以自己发挥了。我只能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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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多事之秋,姚千帆赵蓝阳二人一个给我加火,一个给我添柴,把我弄得水里去火里来。解决了何语纯,终于弄清了幕后黑手为何方神圣后,正准备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想不到,那位鼎鼎大名的姚夫人也跑来凑热闹。
秘书小姐不无担忧地提醒着我:“MRS江,姚夫人要见你,已在公司楼下会客室等你。”
哦,老天!
我**一声,老天爷以为我还不够惨,再度派来这位大人物来再给我水深火热的处境里再添一把火。
抚额低叹,努力平息心头的燥意,想了想,道:“请她上来---哦不,还是我亲自下去鄞见老佛爷吧。”人家可是堂堂社交圈的贵妇人,我算啥东东?怎能让人家迂尊降贵呢?
起身,拍拍身上的衣着,在镜中打量自己。层次分明波纹有序的卷发垂在肩后,前边碎发用精美发卡馆着,劲后垂下的发丝有两束垂在胸前,浅色职业套裙,简洁而不失干练,又柔媚婉约,精致的脸庞上着素雅的妆容,很符合现在职业女性的身份,端庄内敛而知性。这样的打扮应该不会被病垢吧?
朝镜子扬了扬嘴角,一抹优雅勾在唇角,拍拍脸,告诫自己,江琳琳,你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区区姚夫人算什么?不怕,不怕!
美丽的百合花在办公桌上静静地散发出幽幽香气,鲜艳欲滴,美丽非凡,百合,代表清纯,可现在却让我想把它撕碎的冲动。区区一束花就把我的生活工作搅得一团乱,这算什么?
替自己打足勇气,我深吸口气,打开办公室的门,迎来一双双探索的眼睛,吸气,再吸气,上战场去也!
我亲自下楼去鄞见姚夫人,应该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坐在底楼会客室里的她看起来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我推门而入,她正坐在沙发上沉思,手里正拿着白色茶杯,另一只手拿着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茶水,一派的闲适优雅。
“姚夫人,您找我!”轻轻把门带上,也度决了众多探视好奇的眼。
上午姚千帆送来的花招摇过市,已传遍整栋大楼,而下午,人家的母亲就杀上门来,不知给整栋茶水间增添多少八卦!
她看着我,描绘精致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我也懒得去惴测,这对母子都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单凭惴测是行不通的。
她起身,目光淡淡地打了我一眼,平静的眸光带着似有似无的锐利,我心尖儿一颤。
“江小姐,很抱歉冒昧前来打扰你。”她开口,语气很是礼貌。
我并未因她话语礼貌而掉以轻心,这就是商场上所谓的先礼后兵吧。
“没有的事,姚夫人特意前来有何指教?”
“我们坐下谈。”她朝我含颌,我顺着她的视线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白色玻璃茶几,她把茶放到茶几上,动作慢条斯理的,很是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