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展检查了上官云杰的伤势,发现他伤得的确不轻,好几处经脉还受到了不小的损伤。照这样的伤势,就算有很好的疗伤药,上官云杰也需要休息至少两个月时间才能痊愈。
邹展在为上官云杰检查时,上官紫兰将七长老等在外面的事情告知了他。
上官云杰听罢,脸上浮现出了巨大的怒意,他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心存歹毒的老家伙,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上官云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伤势加上怒气的影响,让他脸色发白,显得十分难受。
邹展连忙向上官云杰的体内灌入一丝斗气,用以稳住他的经脉。邹展说:“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可动怒。放心吧,七长老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而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上官紫兰问道:“堂兄,现在七长老就在外面等着,他说见不到你就不走了,那可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在那里等着好了!”上官云杰稍稍平静了一些,但胸中依然有一团怒火。
“可是这样下去,七长老会不会看出破绽呢?”上官紫兰又问。
上官云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扶我起来,那我就去见见那个老家伙,然后把他打发走吧!”
邹展拦住上官云杰,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现在你不能出去。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起码还需要养伤一个月才能下地活动。若是你现在去见七长老,不但无法震慑七长老,反而会被他看出问题。一旦他发觉你重伤的事实,那么其他几个长老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反叛了。”
“但那只老狐狸就等在门外,我该如何是好。”上官云杰皱起了眉头。
邹展笑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易容宝贝,“不是有我在这里吗?就让我去见见七长老好了,看看那只老狐狸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上官云杰松了口气,被上官紫兰扶着躺了下去,安静地任由邹展用易容宝贝采集他的相貌。
上官紫兰又去找了一套上官云杰的衣服,没过一会儿,密室里就多了一个上官云杰,除了嗓音模仿得不太像以外,邹展学起上官云杰的动作倒也惟妙惟肖。
邹展已经将影子衬袍穿在外袍里面,用衬袍上的符文掩盖自己的斗气波动,这样一来,七长老就不会从他的斗气波动中感知出蛛丝马迹了。
“这样足以以假乱真了吧?”邹展问大家。
许靖和刘毅然立即点头,他们和上官云杰本来就不熟,对于他们来说,邹展的伪装已经俱备绝佳的欺骗性了。
上官紫兰则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又为邹展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点头通过。
几分钟之后,邹展就坐上了家主殿正殿中那座宽大舒适的椅子,从那个角度环视整个正垫,甚至有几分做上了帝王之位的感觉。
“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无论是实力还是财力,都不比大陆上任何一个帝国弱,作为上官家族的家主,拥有的的确是比帝王还要高的权利啊。”邹展心中感叹道。
这时候,正殿大门缓缓打开了,上官紫兰站在门边,冷漠地盯着依然等在外面的七长老。
一见家主殿门开了,七长老立即走了过来,用那对眯缝眼向正殿里望来。当看到坐在家主交椅上的邹展时,七长老神色一滞,一种失望的神色快速从脸上划了过去。
看到七长老那副表情,邹展淡淡一笑。
上官紫兰瞪着七长老,没好气地说:“长老,您不是要见家主吗,现在家主就在那里了,有什么事情快进殿来禀明吧。”
“呵呵,好的,好的。”七长老露出了谦恭的表情,甚至对语气不善的上官紫兰都是一副谦恭的态度。
七长老走进家主殿,站在距离邹展三十米远的地方,望向邹展,上下打量之后,并未看出坐在家主交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上官云杰。
七长老笑嘻嘻地说:“家主,这两天都不见你,还真让我有些担心呢。不知道家主这两天是否一切都好?”
“这要看七长老的意思了。”邹展用粗哑的嗓音回答道。
这个嗓音让七长老惊讶,同时也让上官紫兰瞪圆了双眼,她不知道邹展到底想干什么。
七长老很快反应过来,微笑道:“家主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邹展淡淡地说:“这要看七长老是希望我一切都好呢,还是一切都不好。”
“家主说笑了……”七长老被邹展的话弄得压力很大,他知道家主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秘密,在家族正被内斗阴影笼罩的时候,这对他是极为不利的。七长老摆摆手,说:“作为家族中的一员,我当然是希望家主一切都好咯。家主,听你的嗓音,你是患上了风寒吧?”
“偶感风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见我只是风寒,让您老失望了?”邹展依然是话里带着火药味。
“呵呵,家主还是别拿我开涮了,我对家主和家族一片赤诚之心,得知家主闭门不出,心中真的是十分担忧啊。”
“那你不用再多担忧了,我的风寒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家中事务繁杂,人心动荡,不少人都等着看我这个家主下台,或是干脆将家族分割。处理这些事情已经让我身心俱疲了,再加上染上风寒,所以我想闭门休息几天。如果七长老真的是赤诚之心,那么请你不要无故搅扰,同时也替我监管一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家族分裂对谁都没有好处,外面早已有了传闻,说我们上官家族必定会分裂,而分裂之后,大陆上四大家族的说法也将不复存在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邹展捧起了金属的茶杯,手中突然发力,坚硬厚实的杯子竟在他手中扭曲变形,留下了五根手指印,显得十分狰狞。
“希望七长老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意图分裂家族之人,我一定会让他们形同此杯!”说着,邹展狠狠地将杯子丢了出去,正好落到七长老脚下。
七长老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低下头去,盯着脚边的杯子,满脸惊色。
这种杯子十分坚硬,即使从高空丢下来摔在石头上也不一定会变形,然而到了邹展手中,看起来只是使出五成力的一握,杯子却完全扭曲变形了。
七长老心中说道:“这小子……这副样子哪里像感染了风寒,哪里像身心俱疲,他显然是在故意示弱,等着别人向枪口上撞呢。看来,两天前那一战,大长老是真的没有捞到一丁点儿便宜。”
邹展提高了音量,“对了七长老,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明吗?”
七长老回过神来,连忙强撑出一副笑脸,说:“哦,家主,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两天前大长老与你过招一事该如何处理。”
“过招?呵呵,你倒不如直接说大长老想将我诛杀然后篡夺家主之位!”邹展冷笑道,“大长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这种时候,七长老为了让家主降低对自己的仇恨,只能出卖一些大长老的消息了。
“回家主,大长老身受重伤,之后就由家眷带着离开了上官主城,到北部的山城养伤去了。”
“加派人手看住大长老和他的家人,胆敢侵犯家主威严的人不可轻饶!”邹展命令道。
“是。”七长老答应过之后,赶忙告退,再也不敢在家主殿里多待下去,以免被迫透露出更多同僚的秘密来。
家主殿的门缓缓关上后,上官紫兰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七长老不但没有丝毫怀疑,反而被邹展吓得够呛。上官紫兰笑道:“太解气了,能看到那只老狐狸这副样子,真是太让人舒坦了!”
邹展笑着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刚才邹展命令七长老派人看管大长老及其家人,恐怕并不能起到作用。七长老本来就和大长老是一条贼船上的,两人又在家族中拥有很大势力,就算大长老侵犯了家主的威严,也不见得有人敢对其进行制裁。
为了抑制大长老的势力,邹展还需要更多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将其扳倒。等到大长老失去长老的地位之后,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自然会转回到上官云杰身边来。到那时,势单力薄的大长老就再也没有动摇上官家族的能力了。
七长老的窘态很快被上官紫兰传到了上官云杰耳里,再加上她添油加醋的修饰,让上官云杰大感解气,胸中的怒火也因此平息下去。
以上官云杰目前的样子,他实在没有办法去处理家族中的争斗,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邹展还需要继续扮演好“偶感风寒”的粗哑嗓子版上官云杰。这对邹展来说有不小的压力,可是对于唯恐天下不乱的许靖和刘毅然来说,他们却觉得十分有趣。
为了让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也感受一下扮演上官家主的压力,邹展笑道:“不要高兴得太早,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的时候,这个任务就要落在你们身上了。到那时,你们可要撑住,不能露馅儿啊。”
听了邹展的话,许靖和刘毅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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