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从沈年华的眼里褪去了几分,渐渐被清明取代,心底却复杂的很,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
这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得撇过眼轻声笑着说:“这是求婚吗?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就这么求婚呀?太不浪漫了。”
她不过是拖延时间,谁都能听得出来,偏偏就苏遇惊喜的跟什么似的,在她脸上啪啪啪亲了几口:“老婆,你答应啦!”
沈年华炯炯有神,不明白自己那只口说答应了,为嘛他的理解力这么强?难道是自己表达的太过含蓄让他误会了?
苏遇却不管那么多,抱着她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热吻,激动的两眼直放光,跟装了一百炽光的电灯泡似的,瓦亮瓦亮,兴奋的语无伦次:“鲜花鲜花,我明天就去订鲜花,不,我现在就订……”
听他这么说她以为他做到一半在她正高兴的时候要跑呢,双腿立刻像蛇一样紧紧盘住他的腰。沈年华动了几下,爽到不行,但离那极乐的顶峰总是差了点距离,着急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推,便将苏遇推到平躺在床上,目露凶光低吼他:“这个时候买什么鲜花,专心办事!”
她特别委屈地自力更生,可惜身体太软,根本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没一会儿就不行了,便摇着臀部左三圈右三圈地转起圈来,不时地前后左右移动,开始时找不着节奏,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渐渐找到了节奏和感觉,身体摇摆的更快,有点像舞蹈中的动作一前一后的欢乐跳动着,上身却稳如磐石丝毫不动,颇有乐趣。
她身体越摇越快,叫声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忘形,身下是苏遇的叫声也跟她一样开始越来越急促,沈年华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细细地喘着气,由于是她上他下的姿势,她身体里的液体缓缓向下流淌,将他的身下也浇灌的湿透。
她舒服的一动不想动,乖乖地趴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压着他平坦结实的胸膛。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苏遇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将她翻了个身,防止他射在里面的□流淌出来。
沈年华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被他伺候的舒服的直哼哼,软糯糯地说道:“不要了不要了,苏遇,让我休息会儿,好累~”
苏遇将头埋在她胸前,笑眯眯地说:“嗯,老婆累了,现在老公来伺候你。”
她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大战了一场之后,她已经困了,想起身进洗手间冲洗睡觉了。
她推着他的身体,软软地说:“苏遇,快出去~”
见苏遇不动,她自食其力地将手向下探去,摸到他的小腹那里时,将他紧致的身体往上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拒绝他。
苏遇哪里会随她的意,亲着她耳边敏感地方诱哄,“别动,老婆,让我放里面再温会儿,你若动的话,老公又要硬了!”
沈年华手一顿,委屈地瞥了他一眼,将手放下,乖乖地闭上眼睡觉。
今天后面出力的都是她,她累死了,而且苏遇这句话根本不是开玩笑,这厮看着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就是个披着衣冠的禽兽,真不知这不瘦弱但也绝不像钢铁硬汉的身体里面哪里藏了那么多的精力,不知疲倦似的。
她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抽离她身体时又醒了过来,感受到身后的炽热,她身体微微一僵,急忙从他身下跳了起来钻进洗手间清洗。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生活中各方面都会随意很多,比如洗澡,关门不锁门。
于是被关在门外的苏遇很容易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沈年华条件反射地避让了一下,双手挡住胸前双腿紧闭,“你你你,你快出去呀。”
苏遇噗嗤一声了出来,揽过她的身子手就覆了上去,倒了些沐浴乳在掌心揉开替她清洗,她身体紧绷了几秒钟就放松下来,躲避着他的魔爪,拿起莲蓬头就对着他冲,也快速将自己清洗了干净,裹着浴巾钻到被窝里去,再洗下去今天两人就不用睡觉了。
没一会儿苏遇也从浴室里出来,她赶紧闭上眼装睡。苏遇看她睫毛微颤的样子,好笑地在她脸上啵儿了响亮的吻。
沈年华眼睛闭着更紧了,脸红到了耳根。
苏遇掀开被子也钻进了被窝,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胳膊放在她颈脖下,安稳地睡去。
宁靖发烧在医院住了一晚,打了点滴之后已经没什么事了,工作狂的他一天不工作就充满了危机感,他已经请了一天假,累积了不少工作在等着他处理,还有公司的资深老员工本身能力不差,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位子,虽说他年纪轻轻就身在高位,可又有谁知道没有任何背景的他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压力有多大?他又付出了多少?他基本上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才有了今日的他,不然只凭借总经理的赏识而没有实际的才干,他怎么能服众?
医生也给他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这次之所以会晕过去,也是因为工作太拼命,平时饮食不规律,又抽烟喝酒,尤其是近一年来,沈年华的离开让他内心空虚的只能用烟酒来掩饰心中的痛苦,身体都被掏虚了。
他躺在床上,仰望夜空,心里一方面急着要出院处理工作上的事,一方面又有一种深切的渴望,抛开这一切,跳出这个圈子去旅行一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带上吉他,边走边唱。
可是房子怎么办?车子怎么办?他还要还贷。
公司福利好,是鼓励员工买房子的,买了房子之后你就再也离不开这份工作,你每个月都得按时还贷,它就像一把枷锁,将你牢牢地所在这个位子上,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滴血,逃不开,跑不掉,只能像机器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压榨着自己身上的剩余劳动值。
他打了个电话给合租者的室友黄丹,麻烦她将他的电脑送过来。
那天沈年华送他到医院时他口袋里只有钱包和手机,其它都在家里她没有给他带来,连他住院的钱都是她垫付的,而她离开一年多,他没有给过她任何帮助,只想离开巢的鸟儿在外面经受过风吹雨打之后,知道他的好,会自动飞回来。
他苦笑,他怎么忘了,多的是人愿意给她建造温暖舒适的巢穴。
他早就知道苏遇对她的感情不一般了,这么些年来,他也是利用这一点跟他打好关系,事业一步一步地上升,这一点苏遇也知道,却看在年华的面子上什么都没说,能提拔他的尽量都提拔他,公司的同事还都以为是两人关系好才这样。
其实……其实他就是个卑鄙的男人。
这一切都是苏遇计算好的吧,五年来,一直在等着他主动放开她。
只要鸟儿稍微离开巢穴一点,他必能抓住机会一击必中。
黄丹在读研究生,时间并不紧张,很快就将电脑给他送来,他感谢地说什么时候请她吃饭,黄丹也客气关心了几句就离开。
他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一些能够处理的工作。
宁靖发烧在医院住了一晚,打了点滴之后已经没什么事了,工作狂的他一天不工作就充满了危机感,早上一醒来就要出院,医生看他没什么事就给他开了些药,又做了检查,在确认没问题之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就在他办理出院手续的过程中,居然恰好碰上了陈培,z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的医院更是有很多个,这样都能遇上,不得不说两人还是有些缘份的。
陈培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到他身上穿的蓝白相间的病服时,关心地走上前来问他:“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
宁靖客气地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他有些惊讶地问她,“你没事吧?一大早就来医院!”
陈培捏紧了手中的化验单,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眼里有着明显的惶恐和害怕,“我怀孕了。”
“我擦,不会吧?”宁靖惊的瞳孔放大,愕然问道:“谁的?”
陈培顿时就火了,将化验单往宁靖脸上扔去:“你是不是人啊?你说是谁的!”
宁靖慌了,强制夸张地笑道:“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不可能!”
意外怀孕,陈培本来就惊慌害怕,情绪也有些不稳定,听他这么一说火气滕腾腾就上来了,柳眉倒竖:“宁靖你什么意思?我除了你什么时候还有过别人?”
“你不是吧?你不是做公关的吗?平时来来往往,应该不止我一个吧?”宁靖这句话很不尊重,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拿陈培当回事过,在他心里,她还真就只是一个炮|友,性|伙伴不说多但一定不少。
可这句话听在陈培心里就犹如一把刀子插进她的胸口,是,她以前确实交过几个男朋友,她确实从事公关这一行,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洁身自爱!有几个正经女人不自爱去乱来的?她跟他好的时候确实已经不是处女了,可他宁靖是处男么?他自己比她干净么?要不是喜欢他,她怎么会明知他是好友的男友却故意去勾引?
她脾气可不像沈年华那样温和,当下就抬起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宁靖你这个混蛋!”
宁靖除了小时候被他爸拿着胳膊粗的树棍满村子追着他打,读书时和一帮子同学打群架时挨了几下之外,也就被沈年华甩过两个耳光,自尊和面子比什么都要大的他怎么可能容许一个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打他脸?身体向后一退,抬手就截住了陈培的手腕,铁青着脸怒声低喝:“这里是医院,陈培你要疯给我回家疯去!”
陈培嘴巴一瘪,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哭着喊道:“宁靖你这混蛋!你这混蛋!”然后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现在虽早上,可医院的人也不少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很多,见男人铁青着脸站着女人蹲在地上哭,都指指点点的看着,这让一向要面子的宁靖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拖到厕所去锁起来,心里越发的烦躁厌恶。
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是他的,他就烦躁的头发都要白几根。
他粗鲁地拉起她:“行了行了,别哭了,这么多人你别哭了行不行!”
她失控地哭出声来无措地抱着宁靖:“宁靖,我怀孕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怀孕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怀孕!
宁靖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脸上表情却明显这样写着,就听她明明是哭,语气却有些兴奋地说:“宁靖,我有了你的孩子!”
宁靖脸顿时就漆黑漆黑的,乌云盖顶了似的。
他不耐烦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陈培哭声一顿,试探地望着他,咬了咬牙,泪盈于睫地柔声道:“既然有了,我就生下她!”
宁靖吓了一跳,猛地将她推开,失声叫道:“陈培,你开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肉肉被河蟹了,你们懂的,要的同学可以私信,也可以留下邮箱,除了qq邮箱其它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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